身见也能够产生我慢,接着还能产生邪见取,譬如我们经常去执取,种种莫名其妙的政治见解。
例如:我们认为,虽然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但你不应该这么看,因为这是不民主的,男女应该一样、男女应该平等。
我们不应该说男女有什么差异,而实际上男女的差异却非常大。但你不应该这么想,因为这是不民主的;
杀死胎儿是慈善界的民主行为,受到媒体摆布的大多数人说是好及正确的,那就是好及正确的。
我们执取的见解,还包括认为佛陀并非真正觉悟了,而佛陀的许多教法已经不适合现代社会,所以我们不需要遵从其劝导。
我们甚至执取欧美历史学家与语言学家的见解与理论,而宣布如果要证悟涅盘,我们就必须要排除几千年前传承下来的深奥的巴利圣典;
这些历史学家和语言学家的历史性的见解认为,我们应该依自己归依佛、依自己归依法、依自己归依僧,也许我们自己就是佛。
而数千年前真正的佛、法、僧三宝,已经被现代社会的见解与理论,观念化及民主化到被人们完全遗忘了。
身见也能产生常见。佛陀解释这种邪见:“在此,有沙门或婆罗门宣说且执持此见,我与世界是永恒的,没有产生任何新的东西,有情众生四处轮转、死亡又重生,但这依旧是永恒的。”
这种永恒的我与永恒的世界,拥有许多不同的名称,例如灵魂、大同心识、神我、遍满宇宙的心、大梵、万能神、本心等。为了净化这永恒的我,因而产生了戒禁取。
戒禁取见在世界各地,有许多种呈现的方式。譬如:我们从事给予及接受‘祝福’,经常洒圣水或把身体浸泡在圣水里;我们重复地念神咒许多遍;
我们算命、解征兆、看风水;我们只吃某些食物(例如不吃肉或只吃素食),或只吃以某种方式准备的食物,或者断食;
我们过份地崇拜佛像、舍利子、圣像与佛塔;绕着它们走又顶礼许多次,或者花很长的时间跪拜、朝圣等等;
我们为它们标上神奇的力量,我们也制造且穿戴神奇的佛珠、护身符、佛牌等等。
我们甚至从事非常复杂的仪式与法会,涉及到一大堆神奇的天神,这些天神将会帮忙净化我们,然后在瞬息之间,把我们带到既永恒且极乐的神奇世界。
也有更加离奇的损毁身体及外形的仪式,譬如割包皮、刺青、打烙印、弄疤痕、躺在刺上、自我折磨等等;
以及甚至更加离奇的仪式:走在炽热的火炭上、爬刀梯、用尖锐的铁枝刺穿双颊、把有钩的铁链钩住背肉来拉花车等等。
最离奇的,则可能是在现代社会里,保养身材宗教的许多仪规;以过多且愚味的运动来折磨自己,这对民选总统的时尚形象来说,非常重要。
以及运动宗教的仪规,举例而言,奥运会如今简直是一场非常庄严的宗教仪式,参赛者及全世界的观众,都很尊重地遵从它、热爱它。
正如佛陀在《卡拉马经》里所说,我们不应该只因为仪式是仪式,就执取或排斥它们。
反之,我们应该依它们的本质来判断。因此,有些仪式与正见相应,有些仪式则与邪见相应:其差别在于动机。
举例而言,比丘生活里有许多仪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产生戒的清净,且有恭敬心的身、语、意的善业作为。
当我们实行拥有善的目的与动机的仪式时,该仪式即与正见和智慧相应。举例而言:顶礼佛像或比丘的仪式,是基于恭敬佛陀、其智慧及其教法。
受三归依的仪式,受五戒或八戒的仪式,以及五戒或八戒这些条规。该仪式增强我们的定力与决心;持守戒规的善业,则带来无悔与安全。
供养水与花给佛像的仪式,忆念佛法僧三宝的仪式;严肃的诵念佛陀教法的仪式,而且明白所诵的含义;
或者运用诵念来观想花之无常、食物的可厌性等等,这些都是基于恭敬佛陀、其智慧及其教法。
然而,如果我们盲目地做这些,例如盲目地念诵佛陀的名字,又怎么会有正见与智慧?
当然,有的只是更多的邪见:如果我们认为只是透过仪规,就能够证悟涅盘的话。
同样不符合正见的仪式,是比丘们有旋律地念诵佛经,而且有音乐伴奏,整个夜晚透过扩音器把念诵的声音传遍到郊外;
以及鼓声、烟花、闪光灯、舞蹈、杂技等等。把这种欲乐狂欢,包含在礼敬佛陀、圣法与圣僧伽里并不虔诚,也不高尚。
佛陀时常说,当比丘们不能依比丘的身份适当地行止时:它不能激发无信者的信心,也不能增长有信者的信心。
这怎么能够呢?它就像是村子里的同乐会或马戏团:心中只是充满着五欲,而不是佛法。这是一种肯定能够毁灭佛教的方法。
为什么会有这种疯狂?这就是菩萨的第四个问题:“取因何而生?什么是取的原因?”他接着领悟:“取因爱而生;爱是取的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