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处明觉中有四项:一、比丘在托钵时,把他的业处带去,但并没有把它带回来。二、另一人没有把它带去,但把它带回来。三、另一人没有把它带去,也没有把它带回来。四、另一人则把它带去带回。
关于第二项:比丘在尽早执行种种任务时,在他的体内生起了业生火界(饥饿),而它放开无执取色,但紧抓执取色,令到他全身冒汗,禅修业处也不能进入轨道。
所以,他尽早拿了钵及袈裟,在赶快顶礼了佛塔之后,即于牛群出来的时候,入村托钵。在获得供养的粥后,他去食堂喝它。当只喝了两三口,业生火界即放开执取色,转而抓取无执取色。
在平息了火界的炽热之后,他就有如用了一百壶的水沐浴之人一般,舒适地服用剩下的粥,且保持自己的禅修业处,于心中最优先的地位。
然后,他洗钵、漱口。在两餐之间的时间,他到其余的地方托钵,且保持心,专注于业处。然后他把自己的业处,置于心中最优先的地位地用餐。
回来时,他也保持毫不间断地专注于该业处。这种比丘,被称为是:“没有把业处带去,但把它带回来。”
关于第三项:有些比丘生活放逸,把责任置之一旁不顾,破坏了应当遵守的沙门义务,心受五种‘心之束缚’紧绑地过活。
他毫不理会业处地入村托钵,走着时与不良的俗家群众混在一起,而在用完餐之后,他有如一位无德之人般离去。这种人称为“没有把业处带去,也没有把它带回来。”
关于第四项:当依‘前往及回返的任务’来理解,由于为了追求真正的幸福,而于此教法里出家的良家子弟,在十人、二十人或五十人同住之下,达到了如此的协议:
“众位朋友,你们并不是因为欠债,或恐惧,或缺少生活费才出家,而是为了解脱轮回之苦才出家。所以,在走着时,你们应当制止在走着时生起的烦恼;在站着时…在坐着时…在躺着时,你们应当制止在躺着时生起的烦恼。”
在做了如此的协议之后,他们集体前往托钵。于托钵的途上,他们保持专注于业处,而他们也知道,每隔半里或一里,或十里或百里,就会有些大石块。
在走着时,如果有烦恼于任何比丘心中生起,他会于该处即制止它。如果不能制止它的话,他就停下来,而跟在他后面的人也都停了下来。
在前面的他,就会如此责备自己:“这位比丘知晓在你心中生起的念头,这对你来说是不当的。”而通过增强其观智,达到了圣果。
同样地,如果他不能做到这点的话,他就坐下来,而跟在他后面的比丘,也都坐了下来等等。再者,如果他不能达到圣果,他就镇伏该烦恼,然后保持心专注于业处地继续行走。
他绝不令心脱离业处地提脚,如果他如此提了脚的话,他就会转身走回原处。这就有如住在平台的大布沙长老。据说,他实行了‘前往及回返的任务’十九年。
在路边播种或打谷,或做自己的工作的众人,在见到该长老如此来回走动时,即互相问道:“这位长老不停地走去又转回来,那是为什么?他是迷路了吗?还是他忘了什么东西?”
那长老不理会那些,只是令心紧系于禅修业处,实行沙门的责任,而在第二十年,达到了阿罗汉圣果。在他证得阿罗汉的同一天,一位住在他的行禅小道尽头的天神站在那边,从指尖发出光来。
四大天王、帝释天王和娑婆世界主梵天神,也都到来服侍他。森林居者大帝须长老见到那光,所以隔天他就问道:“昨晚在尊者近处有光。那是什么光?”
那长老为了避免正面回答,而说:“称为光的,是灯光及宝石之光”等等。但在如此追问之下:“你是否隐瞒什么东西?”他即承认,说道:“是的。”然后讲述所发生的事。
这也有如,住在黑藤堂的大龙长老。据说,当他在实行‘走及停的任务’时,首先,他如此决意只修立禅与行禅七年:“我当做此,为对世尊苦修的供养。”
当他实行了‘走及停的任务’十六年之后,他证得了阿罗汉果。由于他决定,只有在心专注于业处之下才提脚,而如果在心脱离了业处之下提脚时,他即会转身走回原处。
当走到接近村子时,他会在从村子里看过去,还不能分辨他是一只牛或是一位出家人的地方停下,穿上外衣,以水瓶里的水洗钵,然后在嘴里含一口水。
为什么呢?为了避免受到干扰而与业处脱离,即使只是向前来供养与顶礼人说句:“愿你长寿。”
但是,如果被问及那天是什么日子,或有关比丘众的人数时,他就会吞下那一口水而回答。
如果没有人向他问及日子等,那么,当到了离开村子的时刻,他就会把含在口里的水,吐在村口的大门而去。
这有如,五十位在卡兰巴帝达寺入雨安居的比丘。据说,他们在阿沙喜月的月圆日时,作了如此的协议:“且让我们不互相交谈,除非证得了阿罗汉果。”
而在入村时,他们都口含一口水。当被问及有关日子等时,他们作出有如上述的反应。当人们见到该处口水的痕迹时,他们就知道:“今天来了一位;今天两位…”
所以,村民们就想:“为何他们不向我们说话,也不互相交谈?”他们又想:“如果他们不互相交谈,肯定是因为吵架了。来吧!让我们劝他们互相原谅。”去到寺院里时,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人见到有两位比丘是在同一处的。
当时,他们之中有位观察入微的人说:“人们吵架的地方不是这样的。这里的佛塔平台和菩提树平台,都扫得很干净。扫把放得很整齐,饮用及清洗用的水也都准备妥当。”
所以,他们就在该处转身离去。而那些比丘在三个月之内,在都证得了阿罗汉果之后,完全清净地举行了自恣。
如是,有如住在黑藤堂的大龙长老和在卡兰巴帝达寺入雨安居的众比丘一般,只有在心专注于业处之下,才提起脚走路。
在还没有到达村子之前,他先装一口水在嘴巴里,而在观察街道之后,他进入没有酒鬼、流氓等捣乱者,也没有凶象等的街道。
行走托钵时,他不会像匆忙的人般快快地走,因为根本没有钵食快餐的头陀行。而他有如一辆,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的水车般,稳重地行走。
来到每一间屋前托钵时,他都等了一段够长的时间,足以使他分辨,得出屋主是否有意要布施。然后,在村里或村外,或回到寺院里时,他坐在一处令人愉悦且适当的地方。
把心投入于业处当中,他建立起厌食想,以及依照‘为车轴注油,只为了使它运转’、‘为伤口涂药,只为了治好它’及‘孩子的肉’的譬喻省思。
然后,拥有‘不是为了玩乐、不是为了麻醉、不是为了魅力、不是为了装饰身体’等八个素质地用餐。在用完餐及喝了水之后,他休息一会儿,以去除用餐所导致的疲累。
跟在用餐前一样,在用餐后、初夜及后夜里,他也只是令心专注于禅修业处。这称为:“把业处带去,又带回业处。”
对于实行称为‘把它带去又带回’的‘走及停的任务’的人,如果他有潜能(亲依止),他能在初段生命里证得阿罗汉果。
如果他没有在初段生命里证得阿罗汉,他会在中段生命里达到它。如果他没有在中段生命里证得阿罗汉,他会在后段生命里达到它。
如果他没有在后段生命里证得阿罗汉,他会在临终时达到它。如果他没有在临终时达到它,他会在生为天人时达到它。
如果没有在生为天人时达到它,那么,当他于无佛出世的时期投生为人时,他会证得辟支佛果。
如果他没有证得辟支佛果,那么,在遇到佛陀时,若他不是一位像穿树皮衣的巴喜雅长老般拥有迅速智慧的人,就会像舍利弗尊者一般拥有大智慧,或是像目犍连尊者一般拥有大神通,或像大迦叶尊者一般是位奉行头陀行的人。
或者,他会像阿那律尊者一般拥有天眼通,或像优波离尊者一般精通戒律,或像曼达尼子富楼那尊者一般是位教法者,或像烈瓦达尊者一般是位森林居者,或像阿难尊者一般博学,或像佛陀的儿子罗候罗尊者一般乐于接受教导。
而关于这四项,‘把禅修业处带去,又带回禅修业处’的人,把自己的行处明觉带至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