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王,是如此谈及诸王,说道:“大选出王、曼达度王、无忧法王,有如此的势力”等等。关于谈盗贼等,也是如此。
关于这点,谈‘某某皇帝是多么的英俊’等,是属于世俗语,也是与八圣道和涅盘对立的兽语。
但若是谈到‘某某国王,某某多么有势力的人,也逃不过坏灭’,那就还是属于禅修的范围之内。
关于谈论盗贼,若谈到初天盗或大蔓盗是多么的有势力,又如此议论他们的事迹,说:“啊,他们是多么的英勇!”那即是世俗语,也是兽语。
关于谈战争,若是为了满足欲乐而说:“于巴拉达之战中,某某人被这样杀死了,某某人又这样地被创伤了”,那即是兽语。但若是说:“甚至连他们也逃不过坏灭”,那就还是符合禅修。
再者,若是为了满足欲乐,而谈及食物等,说:“我们吃、喝、用,看起来是这样的、气味是这样的、味道是这样的、触觉是这样的食物等等”,这种言谈是不当的。
但若是说有意义的话:“以前我们供养诸大德,看起来是这样等等的食物、饮品、布、床、花及水;我们如此供养佛塔”,那是适当的言语。
关于亲戚等,若是为了满足欲乐,而说:“我们的亲戚是多么的英勇、能干。”
或者说:“以前,我和亲戚们乘坐这样的交通工具,四处旅游”,那即是不适当的言语。
反之,应有意义地说:“即使是我们的那些亲戚,也都死了。”或说:“以前,我和亲戚们供养这样的拖鞋给僧团。”
关于村镇,若谈村子好不好住,或容不容易获得钵食,或是为了满足欲乐,而说:“某某村的居民,是多么的英勇、能干”,那即是不当的。
但若是有意义地说:“他们对三宝有信心”或“他们已坏灭死亡”,那是适当的言语。
若是为了满足欲乐,而谈论女人的外表、体态等,那是不当的。只有如此说:“她们有信心”或“她们已坏灭”,那才是适当的。
若是为了满足欲乐,而谈论英雄,说:“名为难陀友的战士是个英雄”,那是不当的。只有如此说:“他有信心”或“他已坏灭”,那才是适当的。
若是为了满足欲乐,而谈论街边居民,说:“某某街的居民真好相处、英勇与能干”,那是不当的。只有如此说:“他们有信心”或“他们已坏灭”,那才是适当的。
谈井是谈及取水处,或谈及提水的女人。若是为了满足欲乐,而谈论:“她很漂亮、很善于唱歌跳舞”,那是不当的。只有如此说:“她有信心”等,那才是适当的。
谈死人是谈过世的亲戚,于此,其定义和在世的亲戚相同。谈琐碎事,是谈论各种不包括在上文及下文的毫无意义言谈。
谈世界的起源,是指世间论者、诡辩家言论,以及谈论‘世界是由谁所造?它是某某所造’、‘乌鸦是白的,因为它的骨头是白的’或‘鹤是红的,因为它的血是红的’。
在此,世间论者,是指爱臆测有关宇宙的哲学家。
谈海的起源,是无意义地如此谈论海的起源,说道:“为什么称作海?因为它是海洋神挖出来的。因为他以其手之印章,对它作了印记,说:海洋被我挖成了,所以称之为海。”
‘谈事情是否是如此’是提出某种毫无意义的原因,以证明未来是存在的,或未来是不存在的。
在此,存在或‘有’是指永恒,不存在或‘无有’是指毁灭;存在是增长,不存在是减损。
存在或‘有’,是欲乐或常见。不存在或‘无有’,是自我折磨的苦行或断见。
加上这六种‘谈事情是否是如此’的言论,兽语一共有三十二种。这些兽语,对止观禅还未成熟又脆弱的禅修者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它能导致他禅修时,杂念纷紊而来。所以,你应当下定决心:“在禅修期间,我绝不谈这些话。”
佛陀提出这三十二种兽语,是为了指出七种适当法。这是因为,当比丘的止观禅还未成熟又脆弱时,为了守护它们,他需要七种适当法。
它们是:一、住所(适合禅修的住所)。二、去处(适合托钵的村庄)。三、言论(十种适当的言论)。
四、人(善友或良师)。五、适合的食物。六、适合的气候。七、适合的身体姿势。
在《大空经》中,佛陀再说道:“反之,比丘下定决心:我当说与消除贪欲有关,有助于解脱心,能导向厌离、离欲、灭尽、寂静、上等智、菩提与涅盘的言语。
那即是:少欲论、知足论、离群隐居论、远离社群论、精进事论、持戒论、定论、慧论、解脱论、解脱智见论。如是,他对这些拥有完全的明觉。
比丘如此安住时,若其心倾向于思考,他下定决心:这些思惟低劣、可厌、粗俗、卑鄙、无益,以及不能导向厌离、离欲、灭尽、寂静、上等智、菩提与涅盘。
这些思惟是欲贪思惟、嗔恨思惟与伤害思惟。这些思惟我都不想。如是,他对这些拥有完全的明觉。
反之,他下定决心:圣洁及能导向解脱,能带领依它们实行者,趣向完全灭苦的出离思惟、无恨思惟与无害思惟,这些思惟我当想。如是,他对这些拥有完全的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