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经藏》——共有五部,分别是:《长部》、《中部》、《相应部》、《增支部》、《小部》。
3. 《论藏》——共有七部,分别是:《法集论》、《分别论》、《界论》、《人施设论》、《论事》、《双论》和《发趣论》。
巴利语三藏圣典的历史渊源:南传上座部佛教,是由印度向南传到斯里兰卡并且不断发展形成的。在教义上,南传佛教传承了佛教中上座部的系统,遵照佛陀以及声闻弟子们的言教和行持过修行生活,因此称为‘上座部佛教’。
上座部佛教主要流传于斯里兰卡、缅甸、泰国、柬埔寨、老挝等南亚和东南亚国家,以及我国云南省的傣族、布朗族、崩龙族一带地区。上座部佛教使用的经典语言属于巴利语体系,所以也称为‘巴利语系佛教’。
在公元前第三世纪后期,印度阿育王(公元前269~232)大力护持佛教,在举行第三次佛教结集之后,向外地派遣了九个传教僧团。
其中一支由阿罗汉长老摩哂陀领导,于公元前247年顷将佛法传至斯里兰卡,使南传上座部佛教在斯国弘扬。
由于当时的斯里兰卡国王虔信佛教,慷慨地布施比丘众,并在首都阿耨罗陀建造大寺供养僧团,使得佛教在斯国迅速地发展起来。
不久,阿育王已出家的女儿僧加密多比丘尼,也受到斯里兰卡国王的邀请,带着一条菩提树的分枝到达斯国,成立了比丘尼僧团。
从此以后,上座部佛教在斯里兰卡二百多年的发展,都是以大寺的佛教僧团为中心。尽管斯国其后分裂出二个派别,但大寺的教义、教团中心地位,一直没有动摇过。
在印度进行的第三次圣典结集,才使用文字记录过去一向口诵心记的三藏。摩哂陀领导的僧团至斯里兰卡传教时,携带有巴利文三藏。
但不久,斯国比丘用僧伽罗语(斯里兰卡本地语言),继续为巴利三藏撰写注释或义疏。这可能是为了便利不懂得巴利文佛法的人;
或者,当时斯国比丘不能以巴利文注疏三藏,而将原巴利三藏译成僧伽罗语。所以,现存南传巴利三藏之注释义疏等,是被伟大的觉音论师至斯国后,领导还原译成巴利文的。
公元400~430年顷,觉音论师至斯里兰卡的大寺求学,著《清净道论》,它是三藏注释的纲要书,其后更领导比丘众注释巴利三藏。
同时代的佛授比丘及稍后的护法比丘二人,继续注释巴利三藏未完成的部分,奠定了大寺派复兴教学的基础,影响最为深远,而形成日后及今日流传的南传上座部佛教。
佛陀般涅槃后数百年,巴利经典是依靠记忆和口传。但圣典的主要部分,约在佛陀般涅槃后二百年中,便已经编集完成。
因为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实:阿育王是最为僧伽们所赞扬的,但在原始的三藏经典中,完全没有记载他的名字。上座部巴利三藏的内容及形式,无可置疑的是在阿育王时已成立。
但是在后来,印度大乘佛教兴盛,他们提倡使用梵文。巴利三藏在印度已不再流传,多数已经遗失,幸得上座部佛教早就传入斯里兰卡,巴利三藏及注释等才能保存流传。
在中国汉地、西藏、韩国、日本等北传大乘佛教地区,佛教徒们几乎都根据所处的具体情况,适当地把佛教作出一定的改变与调整,以适应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社会、不同的政治制度及不同的信众根基。
然而,上座部佛教僧团以及历代的护法诸王,无不是以维护佛法的纯洁为己任。自从上座部佛教传入斯里兰卡以后,大寺派的比丘们就以师徒代代相传的巴利三藏圣典为依据,抵御各种外来的思想学说。
佛陀般涅槃后七百年左右,印度次大陆新兴起一种梵语称为‘外度量’的学说。这种学说后来陆续传入斯里兰卡,从大寺分离出去的无畏山寺僧人承认并接受了这种学说。
然而,大寺派僧人却依据传承下来的巴利三藏圣典,判定‘外度量’学说为‘非佛说’,并进行严格的抵制。
斯国马哈些那王(公元334-362年)在位时,支持无畏山寺派,迫害大寺派,强行禁止信众们供养大寺派僧人,违者罚钱一百。
面对国王的迫害,大寺派僧人表示:为了保持佛法的纯洁,宁可饿死,也不接受‘外度量’学说。
坚持佛教传统的大寺派僧人,在此后的上千年时间里,始终都同各种思想学说,特别是无畏山寺的‘外度量’派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
从上面的例子可以知道,上座部佛教在维护原始传统、保持佛法的纯洁性方面,具有坚定、‘保守’的特点。
南传上座部佛教,为何注重对巴利语的学习?巴利语:原意为圣典语、佛经语,为南传上座部佛教的经典用语。
巴利语与梵语同属古印度语,但是梵语属于雅语,巴利语则属于俗语。梵语是贵族语,巴利语是民众语。梵语是婆罗门教或印度教的标准语,巴利语则是佛陀及圣弟子们的用语。
佛陀曾禁止僧众们用梵语来统一佛语:佛陀在世时,随着佛教信徒队伍的不断扩大,不同地区的人,也使用不同的方言来传播佛法。
在《律藏.小品》中记载:有两位婆罗门种姓出身的比库,要求佛陀允许他们把佛陀所说的经教,加进好像吠陀语一样的梵语读诵法——音韵(阐陀),但佛陀却没有答应。
佛陀说:“诸比库,不得把佛语加上音韵。若加上者,犯恶作罪。诸比库,我允许用自己的语言来学习佛语。”
也就是说,世尊是允许不同地区的人,使用不同的语言来学习佛法的。为了佛法的弘传更加平民化的广泛传播,打破出身、姓氏宗族的界限,佛陀禁止用梵语来统一佛语。
为了使佛法普及化和大众化,传教用语是因地置宜的。佛陀在他近半个世纪的说法生涯中,主要奔走于以憍萨罗国和马嘎塔国为中心的恒河流域一带地区。
佛陀说法的对象,包括了王族、婆罗门、吠舍、首陀罗等社会各种不同种姓的阶层。佛陀的出生地,是附属于憍萨罗国的释迦族城邦,他的母语很可能就是憍萨罗方言。
然而,在巴利三藏圣典中,我们并没有发现,关于有信众听不懂佛陀说法的记载。因此我们可以推测,佛陀说法时所使用的语言,
想必就是当时在憍萨罗国和马嘎塔国一带,广阔地域之内都能够接受的口头语言。就好象今天的北京话,和东北、华北广大地区的方言都大同小异一样。
当然,我们也不否定它们在发音和文法表达等方面有一定的差异。古马嘎底语只是一种半固定形式的语言,而巴利语则是在这种普通语言基础上的确定化,它多少还受到西南印度阿盘提语及后来形成的佛教梵语的影响。
当这种语言传到斯里兰卡这个岛国之后,它便变成了神圣的语言,以记诵佛经专用语的姿态出现,而成为佛教圣典的代名词。
现在,南传上座部佛教弟子在读诵佛经时,都是采用巴利语。一位南传上座部比库除了要懂得本国语言以外,通常还必须精通巴利语。
假如现在尚存一种巴利文字母的话,这些不同文字版本的佛教经典,都可以还原为巴利文原典。精通了巴利语,也就可以毫无障碍地阅读所有巴利典籍。
摘自玛欣德尊者的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