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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毗达摩纲要（续8）
时间：2013-04-24 00:00:00 来源：作者：

关于心所的成素论，我们先在本节铺陈哲学思想史的背景，第五节才进入摄义论的心所成素论中说明五十二心所法。

法集论虽于第三品多方面分析心所法，又于第一品详说心生起时摄取的心所法。但还未对心所提出完整的成素论，

因为它没有列举出所有的心所，而是以隐含的方式穷举，也没有独立而且系统的组织。

清净道论虽显态地完全穷究列举心所法的成素，但未独立而且系统的组织。待佛授的纲要书，才试着系统组织所有心所的成素，及至摄义论才完成。

法集论的论之二法门论母，第十大中双集中处理心法与心所法。定义有所缘的法，是心与心所法。

心二法门定义心所法，是受蕴、想蕴、行蕴，但并未于下系统地穷举的成素。接下来，有二门讨论心法与心所法的关系。

心相应二法门，界定心相应法有受蕴想蕴行蕴；心相杂二法门，界定心相杂法是受想行三蕴。但是法集论于概说品第三，都未详列心所的成素。

法集论并未系统地组织心所法，而是以心摄取心所的方式来列举心所。它的列举方式，则是收集重复列出经典提到的各类不同心所，

例如第一个欲界善心，摄取十七类共五十六项心与心所。什么是善法？当喜俱智相应的欲界善心生起时，

以色作为所缘、或以声作为所缘、或以香作为所缘、或以味作为所缘、或以触作为所缘、或以法作为所缘，

关涉到任何一个所缘，就在那时候，有(1)触(2)受(3)想(4)思(5)心、(6)寻(7)伺(8)喜(9)乐(10)心一境性、

(11)信根(12)精进根(13)念根(14)定根(15)慧根(16)意根(17)喜根(18)命根、(19)正见(20)正思惟(21)正精进(22)正念

(23)正定、(24)信力(25)精进力(26)念力(27)定力(28)慧力(29)惭力(30)愧力、(31)无贪(32)无瞋(33)无痴、(34)无贪欲(35)无瞋恚

(36)正见、(37)惭(38)愧、(39)身轻安(40)心轻安、(41)身轻快性(42)心轻快性、(43)身柔软性(44)心柔软性、(45)身适业性(46)心适业性、

(47)身练达性(48)心练达性、(49)身端直性(50)心端直性、(51)念(52)知、(53)止(54)观、(55)策励(56)不散乱，或是那时候其余缘已生的非色法。

这些是善法，但归纳重复的内容则剩下二十九个心所。于其余的八十八心还可归纳出十一个心所，法集论实际上列出的心所则共有四十个。

其余的十二个心所，觉音尊音认为已隐含着，他于法集论注，批注‘或是那时候其余缘已生的非色法’，认为法集论省略于此的共有十二个，

简称为或是其余的。经批注书的指点，《法集论．心生起品第一》完全列举五十二心所。

清净道论的心所的成素论，对法集论有进一步的发展。首先，清净道论已列举出所有的五十二个心所。其次，组织五十二心所的方法也有进一步发展。

它以五蕴的受、想、行三蕴中整理五十二心所。受心所就是受蕴，想心所就是想蕴，其余的五十个心所都在行蕴。

它也是以心生起时，摄取心所来列举心所。依受相应于心，则受可分为善、不善与无记三性，依想相应于心则想亦可分为三性，行蕴亦如是分成三性。

进一步依八十九心的三性，摄取行蕴的五十个心所，也试着分类组织心所。例如第一个善心(喜俱智相应无行心)，共有三十八个心所相应，

三十六个行蕴可区分为三类：固定的、或是其余的、不固定的。其中的固定与不固定，采自法集论三法门的第十五，

或是其余的，是法集论注中说明法集论未具体列举的其余心所。可见清净道论已列举出所有的成素，但还未提出组织五十二心所的原理。

佛授的入阿毗达摩论，组织心所法是继承发展清净道论，摸索心所法的系统列举，色非色分别论则试着进一步系统地组织心所法。

摄义论则综合二论的优点，形成整然有序的心所成素论。入阿毗达摩论的说心第一品，就是列举说明八十九心，这类同于清净道论解释识蕴。

说心所第二品就以八十九心，摄取心所的方式列举心所，亦用清净道论的三类方式区分：固定的、或是其余的、不固定的，并如同清净道论般定义心所。

说心所分别品第三则是清净道论没有的，首先试着系统列举五十二心所，其次也试着依类别，说明每一个心所相应于多少个心。

他在第二与三品，摸索组织五十二个心所法的系统可整理表4-15，其编排顺序我们略作调整。

入阿毗达摩论的心所法组织表——遍一切心所：1触、2受、3想、4思、5寻、6伺、7喜、8心一境性、9精进、10命根、11欲、12胜解、13作意。

美心所：14中舍性、15信、16念、17惭、18愧、19无贪、20无瞋、21无痴、22身轻安、23心轻安、24身轻快性、25心轻快性；

26身柔软性、27心柔软性、28身适业性、29心适业性、30身练达性、31心练达性、32身端直性、33心端直性。3个离心所：34离身恶行、35离语恶行、36离邪命；

梵心所：37悲、38喜。14个不善心所：39贪、40嗔、41痴、42掉举、43慢、44邪见、45嫉、46悭、47恶作、48惛沉、49睡眠、50疑、51无惭、52无愧。

从摄义论井然有序的心所组织来看，入阿毗达摩论第二品仍延用法集论以来的方式：以心法的善不善无记之分来摄取心所，

并且采用清净道论的三分法：固定的、或是其余的、不固定的。说心分别品第三，更进一步摸索新的组织方式，虽未使用摄义论的命名，

但已采用新的三分法组织心所。色非色分别论是更详细的系统列举。摄义论的十三个同它心所，合理地解决了佛授两论的混乱。

入阿毗达摩论虽将十三个同它心所一并列举，并区分出七个遍一切心的心所，但十三个的次第错置混乱；

色非色分别论则恰当地将十三个同它心所区分成两类，但不当地将六个杂心所放在善心所的最后。

摄义论的二十五个美心所，在佛授的二部纲要书也已初具分类的雏形，但两论中二十个的部份在排序与命名上都还不稳定。

但入阿毗达摩论于解释无痴时，与色非色分别论于解释慧根时，都与余十九个分开解释，如此二十五个美心所的部份就如同摄义论分成四小类了。

十四个不善心所的部份，色非色分别论区分开四个遍一切不善心的心所，余十个则初步的依三不善根分类排序。

摄义论的心所法的成素论，除了吸收佛授纲要书为主的优点，更进一步提出内在的组织原理，合理地组织心所法的成素论。

本节研究摄义论的心所法的成素论。依照心法与心所法独立又相依的原则，讨论的项目大致上同于心法。

而心法的所有成素于法集论已完全列举，并有其合理的组织方式，确定阿毗达摩的心法的成素论。

至于心所法则有较多的发展，所以我们另开一项以摄义论的五十二心所来归纳历来心所的各种异名，这就等于穷究心所的各种意义，所以并未如心法的部份另立心法总论一项。

而摄义论组织心法与心所法都有改良传统与创新的部份，所以我们都分述其外在与内在的组织原则，最后说明心所法的要义。

本项承接上一节之末，先列出摄义论对心所法的组织表，并作为下一项归纳心所异名的依据，至于组织特点与要义则再下分项说明。

52个心所的编号——同它心所：1触、2受、3想、4思、5一境性、6命根、7作意。杂心所：8寻、9伺、10胜解、11精进、12喜、13欲。

不善心所：14痴、15无惭、16无愧、17掉举、18贪、19邪见、20慢、21嗔、22嫉、23悭、24恶作、25惛沉、26睡眠、27疑。

美心所：28信、29念、30惭、31愧、32无贪、33无嗔、34中舍性、35身轻安、36心轻安、37身轻快性、38心轻快性、39身柔软性、

40心柔软性、41身适业性、42心适业性、43身练达性、44心练达性、45身端直性、46心端直性、47正语、48正业、49正命、50悲、51随喜、52慧根。

在阿毗达摩史上，始于法集论就已提出种种心所的种种异名。一方面是为了归纳经典内提到的各种心所的成素，亦即对经典作阿毗达摩式的分析整合，

但它仍未整合成一紧密的系统。另一个目的是藉此说明心所可以展示成不同的作用，例如五根、五力等。

这两种目的就是要对心所作穷究的探索并展现其各种能力，这是最彻底的经验心理学，对一切众生的心所经验的完全描述。

至于八十九心的系统于法集论已完整组织列举，后代只发展几个异名。摄义论在这方面的整理是最全面最系统的。

它于前六品论究四种究竟法，第七品就以这些究竟法全面抉择经藏提到的法数，以真实法整合一切法。心所法就在其中。

再就心所与心的全幅展开而言，上来用善不善来说明心与心所，似乎全着重在伦理的意涵。事实上，心所可以作多重说明。

例如，贪和嗔都是不善心所，这是着重在伦理学上的说法；若从心理学上说明，贪则是依恋、爱着对象的心态，

嗔则为排斥反抗的心态，各有其心理现象；若从认识论的向度，贪嗔伴随着心的认知活动，心就偏执识取对象；

若从审美的情感来说，贪的依恋造成浪漫柔软的情感，嗔的排拒造成僵硬对立的情感。对于心所的解释，

应注意到它是考虑到全幅心理经验的描述，不局限于伦理的向度，华语系佛教的学习者，常受儒家崇尚伦理的要求而偏好伦理式的说明。

了知上述的意义，我们就可依摄义论的五十二心所法，归纳整合各种心所的异名，下述的归纳内容是参照水野弘元的研究。

(1)触。(2)受、乐、乐根、苦、苦根、喜、喜根、忧、忧根、舍、舍根。(3)想。(4)思。

(5)一境性、心一境性、心的一境性、定、定根、定力、正定、止、不散乱、邪定。(6)命根、命。(7)作意。

(8)寻、正思惟、邪思惟。(9)伺。(10)胜解。(11)精进、精进根、精进力、正精进、邪精进、策励。

(12)喜。(13)欲。(14)痴。(15)无惭、无惭力。(16)无愧、无愧力。(17)掉举。(18)贪、贪欲。(19)邪见。(20)慢。

(21)嗔、嗔恚。(22)嫉。(23)悭。(24)恶作。(25)惛沉。(26)睡眠。(27)疑。(28)信、信根、信力。(29)念、念根、念力、正念。

(30)惭、惭力。(31)愧、愧力。(32)无贪、无贪欲。(33)无嗔、无嗔恚。(34)中舍、舍。(35)身轻安。(36)心轻安。(36)身轻快性。

(38)心轻快性。(39)身柔软性。(40)心柔软性。(41)身适业性。(42)心适业性。(43)身练达性。(44)心练达性。

(45)身正直性。(46)心正直性。(47)正语、离语恶行。(48)正业、离身恶行。(49)正命、离邪命。(50)悲。(51)随喜。

(52)慧根、观智、慧、慧力、正见、无痴、毗婆舍那、正知、未知当知根、已知根、具知根。

摄义论心所法的组织原理如同心法，都有外在组织方法对应于内在的组织原理。就外在组织方法而言，摄义论是改良传统的组织方法。

首先，从法集论开始，清净道论和佛授都曾延用三性门分类八十九心，依心摄取心所而将心所三分，摄义论亦于心摄取心所时做如是的分类。

其次，从清净道论开始，而入阿毗达摩论延用的三分法：固定、或是其余的、不固定的。五十二心所已被摄义论系统地完成列举，

或是其余的，就可划分入固定或不固定之中。摄义论则特别立一段整理清净道论等散列的说明。共十一个心所，不固定相应于心，

嫉妒、吝啬、恶作、三个离心所、悲愍(随喜)等、和慢有时各别地相应于心，像那样有时相应于心，惛沉与睡眠则一起相应于心。剩下的四十一个心所，是固定相应于心。

第三，佛授开始系统组织的心所的成素论，摄义论对此改良成新的三分法，并各小分分成两小类，这就合理地解决佛授二论的不稳定。

第一大类是十三个同它心所。所谓同它，是指这类心所本身没有固定的特性、而是同于所相应的其它共存于一心的心所。

简言之，这类心所的特性由其相应的心所决定，特别是其中的贪等因，与美心相应即变成美心所，与不善心相应即成为不善心所，与无记心相应即成为无记心所，没有自己的固定特性。

第二大类是不善心所，有贪瞋痴等，一眼就可看穿是不善心所，只与不善心相应。第三大类是美心所，

美是动词sobhati(发亮、看起来美丽)的名词化，可说是美好的心所、洁净的心所、亮丽的心所。美心所只与美心相应，

而美心共五十九个（八十九心扣除了十二不善心和十八无因心），美心除了有二十一个善心、

还有二十一个善的异熟心和十七个专属阿罗汉的唯作心（除了无因笑起心。换言之，美心所不应如色非色分别论般命名为善心所。

摄义论三大类心所下都可分成两小类。第一小类是遍，分别称为遍一切心心所、遍一切不善心的心所、遍美心的心所。

sAdhAraNa有普遍、连结的意思。因此，七个遍一切心心所，即是普遍连结于一切八十九心的心所，四个遍一切不善心心所，

即是普遍连结于一切十二个不善心的心所，同样地，十九个遍美心心所，也可以称为遍一切美心的心所，即是普遍连结于一切五十九个美心的心所。

第二小类是杂。同它心所的第二小类称为杂心所。pakiNNaka是接头词pa(向前)加上kirati(散落、播散)的过去被动分词，意即杂散；

又可比喻为特别，作为普遍的相反词。所以，杂心所即是特别间杂散落在一切八十九心的心所，实际上即是杂伴于特别的善心和特别的不善心和特别的无记心。

不善心所与美心所的第二小类，摄义论并未命名，但它们实际上就是特别间杂散落于不善心和美心。

所以，我们也可以称为杂不善心心所和杂美心心所。而杂不善心心所又可依三不善根再细分，还加上相应于不善有行心的心所；

杂美心心所，又可再小分为三个离与二个无量和一个慧心所。如此摄义论系统且详细分类五十二心所，并解决佛授二论分类的分岐与不当。

总结来说，摄义论组织五十二心所的外在原则，即是三分为十三个同它心所，下又二分为七个遍与六个杂；

十四个不善心所，下又二分为四个遍与十个杂；二十五个美心所，下又二分为十九个遍与六个杂。

八十九心的内在组织原理是依由下劣向胜妙，而五十二心所的内在组织原理则是：心所在一般人心中出现次数的由多而少。

这可分二层次说明。首先就三大分来说，十三个同它心所是出现最多的，而七个遍一切心心所，则是每一个心都必然摄取的。

就一般人来说，不善心所比美心所常出现。其次，就三大分之下的两小类来说，每一大分下的遍心所，又比杂心所较常出现。

因此，它的内在组织原则也暗示着修行的次第。七个遍一切心心所，通八十九心一定都会出现，不待修行即生；

同它心所的六个杂心所，则当培养离开不善心所而与美心所相应。不善心所是修行上最首先要避免的；

二十五个美心所，则是修行上应进一步培养的，最后的慧心所，则是最难培育完美的，是修行证得涅盘的关键；

修行的极致则是断尽一切的不善心所，只留下美心所。这不就暗合着八十九心由下劣向胜妙的原则吗！

摄义论组织心法与心所法，都有沿袭改良传统的外在组织方法，又有独创的内在原则。而其内在原则又有暗合之处，方便于理解与实践的次第，

整合心与心所向于涅盘，涅盘也是整个摄义论哲学思想的最高汇集处。这些系统原理的优点，都帮助摄义论成为最好的纲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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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毗达摩纲要（续8） 时间：2013-04-24 00:00:00 来源：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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