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说:“称为迷执是根本,防止‘我是’和一切的思量,对任何内在的贪爱,调伏它,在一切时皆具念而学。
对任何所知道之法,无论内在或外在的,不因其生慢,不要认为比他人优越、卑劣或相同,即使有人以许多方式询问,也不住于自我的思惟。
只向内寂止,比库不从他处寻求寂静。对于内心寂静者,无有我,又何来非我?”
迅速经,直译自《小部.经集.八品》第14经。在一次大集会中,有些天人产生‘什么是证得阿拉汉的行道’的心念,并就此义向佛陀发问。
以下是该经的巴利义注——太阳亲族:世尊家族称为日种,故太阳亲族是指世尊。根本:无明等烦恼的根本。
应当阻止那称为迷执根本的“我是”的转起,以及对一切的思量。无论是以所知道的出身高等家庭等自己的功德,还是以所知道的外在的老师、戒师等的功德。比他人优越,或卑劣,或相同都是我慢。
无论他们以高等家庭等不同的方式询问,都不应以“我从高等家庭出家”等方式而陷入自我的思惟。佛陀教导了舍断我慢之后,现在再显示寂止一切烦恼。
在此,只向内寂止,是指唯有寂止自己的贪、嗔、痴等一切烦恼。若放弃了四念处等,而用其他的方法,不可能寻求到寂静。
天人问:“犹如在深海中央,不起波涛而安住,如此安住的不动者,比库在哪里都不增盛。明眼者称誉了调伏危险的亲自内证之法,尊者,请说其行道。”
(这句话有两种解释:现在请尊者宣说其行道,或请宣说贤善、美妙的行道。将行道分开来问,或者行道是问圣道,其他则是问戒和定。)
世尊说:“巴帝摩卡和定!既不以眼贪(不以轻浮贪欲之眼观看不应观看者),不听村论(防止听村庄论等毫无意义的畜生论),
不贪求美味,也不执着于世间任何事。若接触病痛等诸触,比库不应有任何悲伤,不贪爱有(为了去除该触,及不希求欲有等生命),
也不应对恐怖颤抖(对以该触为缘的狮、虎等恐怖不战抖,或对其他鼻根、意根不战抖。用这种方式来说明根律仪。或者说前面几句是教导根律仪,在此则显示住在林野者见到或听到恐怖后不应颤动)。
对米饭、饮料、嚼食或衣服,获得不作贮存,没得到也不苦恼(在思惟‘能住在林野的住处总是难得’之后,对得到的米饭等任何物品不作储藏)。
禅修者不贪婪,离掉举、不放逸,应居住于安静的坐处和卧处。”注:这首偈颂显示内心寂静的漏尽者之状态。
就像在大海洋底的最深之处,不会掀起波浪而深沉不动。同样的,安住不动的漏尽者,他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增长贪等烦恼。
世尊说:“比库不应多贪睡,保持警寤、热忱,舍弃懈怠、虚伪、嬉笑、游戏、淫欲和装饰。
不参与咒术、占梦、看相和占星,我的信奉者不得从事占声(是指以鹿、羊、牛等动物、鸟兽的声音,来占卜、预测等)、怀孕术和医疗。
比库不应对非难感到战栗,不应对称赞感到骄傲,去除贪欲、悭吝、忿怒和离间。
比库不应从事买卖,在哪里都不诽谤(不产生诽谤的烦恼,不对自己、对他人、对沙门、婆罗门进行诽谤),
不在村中怒骂(不在村庄和在家人接触等而怒骂),不应有所欲求而和人谈话。
比库不应自夸,不应热衷于说话,不应学会傲慢,不应挑起争论。不应虚妄语,不作故意欺骗,也不以生活、智慧、戒禁而轻蔑他人。
在听了沙门或俗人们的闲言之后,比库不生气(听了其他沙门或刹帝利等其他俗人难听的闲言碎语后不生气、不恼怒),
不以粗恶语回报他们,因为善人不与别人为敌。知道如此所说之法,经考虑的比库常具念而学;
了知寂灭为寂静后(知道了贪嗔痴等烦恼的寂灭为寂静的涅槃),在果德玛(释迦牟尼佛)的教法中不放逸。
征服者是不被征服的,见到非传闻(并非通过传闻,而是通过自己证悟之法)的自证之法。
所以对彼世尊的教导,常时(一切时恭敬戒定慧三学而学)不放逸地恭敬随学!”
注:对于佛陀这首偈颂的含义,“既不以眼贪”等,是指根律仪戒。“对米饭、饮料”等不作贮存,是指资具依止戒。
淫欲、虚妄语、离间等,是指比库巴帝摩卡戒。“不参与咒术、占梦、看相”等,是指活命遍净戒。
“禅修者”,是指修习禅定。“经考虑的比库”,是指修慧、勤习观禅。
“常具念而学”,则再次概括戒、定、慧三学。“应居住于安静的坐处和卧处,不应多贪睡”等,是说明帮助培育戒、定、慧的方法。
如此,世尊通过宣说圆满的行道,而结束对证悟阿拉汉果的教导。——玛欣德比库敬译 2008年6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