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生故事,是佛陀在祇园精舍时对于一个鲁莽的猿猴而说的谈话。在舍卫城有一人家饲养了一只驯养温顺后的猿猴。
猿猴来到象的小舍,坐在象背上拉屎和尿,以此为乐。大象自己具有善良的天性以及忍耐的德行,所以没有什么反应。
然后,有一天,另外一只恶象取代了原来这头大象而住居在小舍中。猿猴想:“这依然是平时那个动物。”然后,它爬到恶象的背上,这时,此恶象用鼻子捕捉住猿猴并将其摔到地上,用脚将其踏压致死。
这一事件在比库之间传了个遍,在有一天,比库们在法堂上开始议论此事:“诸位法友!鲁莽的猿猴把恶象错认是善象,爬上恶象的背上,被此恶象夺去了性命。”
那时,佛陀来到这里而问:“众位比库!今天聚集在法堂说些什么呢?”比库们回答说:“如此如此。”佛陀说:“众位比库!这个猿猴过去也曾做过这样的事。”佛陀为此而说过去世的因缘。
在以前,梵与王统治着波罗奈这个国家的时候。菩萨出生在雪山之地的水牛一族中。长大到青年的时候,他具有高大的身体,经常在山麓、岩窟、山岳及难以穿越的密林中游荡。
有一段时间,他发现了一处怡人的树荫,然后,经常在吃饱食物后站在树荫下面休息。那时,有一只调皮捣蛋的可恶猿猴从树上下来,爬到了水牛的背上拉出屎尿,并且用尾巴和双脚缠在水牛的角上垂钓着摇摆戏耍。
菩萨具有忍耐、慈悲、怜愍等等的美德,所以没有对猿猴的粗鲁行为生出嗔恨。但是,猿猴却一而再的做这种恶行。
有一天,住在那里的树上的一位树神,站在树干上对菩萨说:“水牛王啊!你忍受这个猿猴的侮辱,任其作为而不闻不问是因为什么呢?请制止它不要再做这些恶行。”
树神为说明此意而颂出以下偈语:
因为这个猿猴而忍受痛苦,
你心里企图着什么事情呢?
它轻慢的用恶行侮辱朋友。
就像充满诸种欲望的主人。
先用尖角突刺它,
然后用足踩踏它。
若没人去制止它,
愚人也将发怒了。
(原偈:今由猿忍受苦痛,汝企图欲为何事。彼轻佻侮辱朋友,如主人充满诸欲。以角突出彼,再以足踏之。如无制彼者,愚夫亦将怒。)
菩萨听到这些话而回答说:“树神!我不藐视它的出生、种姓、力量等等这些。如果不忍受它的罪过,则我的愿望也将不能成就。
即使我现在制止了它不做这样的恶事,以后它若遇到其它水牛的时候,会认为那些水牛也如我一般而做出鲁莽的行为。如果它对容易发怒的水牛做这些行为,那水牛将会杀了它。而若它被其他水牛杀死,我也不免有杀生的痛苦。”
于是,菩萨颂出以下偈语:
它认为仍然如同我这样,
而对其它水牛也做恶事。
那个时候它将会被杀死,
它若死了我也不免痛苦。
(原偈:彼思仍为我、对他亦造作、尔时彼被杀、彼死我将免。)
过了几天后,菩萨前往其它地方,另外一只容易发怒的水牛来到这个场所休息。这个恶猿想:“它也跟平时的水牛一样。”
于是,爬到水牛背上,做那些鲁莽的恶行。于是,水牛震落猿猴,将它打倒在地上,用尖角刺穿它的心脏,并用脚踩踏蹂躏成为肉泥。
说完这个故事后,佛陀说明那世的人物:“那时的恶水牛是这个恶象,恶猿是这个恶猿,善良的水牛王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