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行者〕
此前身因缘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一易怒性比丘所作之谈话。佛对彼比丘言:“何故汝入于无怒之佛教出家而生怒耶?昔日之贤人虽身受一千鞭,切断手足鼻耳,对他人亦不发怒。”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昔日,于波罗奈名迦蓝浮之迦尸王治国时,尔时菩萨出生于持有八亿财产之某婆罗门家,名为坤达伽、库玛拉之一青年,达成年后,于得叉尸罗修习学艺,后构筑一家。两亲亡故后,彼见所贮之财宝曰:“我之亲族积此财宝,未能持去,我必须使之有所持去。”于是悉数调查其财产,对适当受施者则施以适当之物,然后入雪山出家,食种种果实,维系生命。长住以后,为得盐食酸味,来至人里,渐次到达波罗奈都城,住国王御苑之中。翌日托钵,巡回于都中,来至军师家之户口,军师敬服彼之行仪良好,请至家中,供养为自己调制之食物,彼此约束,仍住于王苑之中。
然于某日之事,迦蓝浮王酒醉,舞妓之群伴随,威仪堂堂入王苑之中,于用为王座之板石之上,设为卧床,王卧于一中意妇人之膝上。巧妙之舞妓等奏音乐及歌舞音曲,王之荣耀恰如帝释天王。国王不久沉沉睡去,妇人等自思:“我等为王所歌唱,今王已睡去,我等无歌唱之必要。”于是将琵琶,大鼓到处弃置,往苑中采拾花果及树芽,于苑中到处娱乐。
时菩萨于此苑中,如威势之象,坐于满开花朵之婆罗树下,体味出家之乐时,妇人等到处游步,见菩萨居于此处,相互告曰:“诸位请来,今有出家者坐于此处,于大王醒觉前,我等且坐,由彼受教。”于是均往彼处,礼拜菩萨,坐于周围向菩萨曰:“请向我等说语善事。”于是菩萨为彼等说法。王所枕膝之妇人摇膝而王起,王醒觉不见诸妇人等,问曰:“彼等妇人均往何处?”“大王!彼等于彼处坐于行者之周围。”王怒持刀云:“我使此恶党行者有所见识。”于是急往彼处。
彼妇人等见王之凶相前来,其中有王中意妇人等前往由王手中取刀,对王安抚,王近立于菩萨之傍问曰:“沙门!汝为何宗旨?”“大王!我为堪忍宗。”“何谓堪忍宗?”“对恶口与打击从不怒。”王云:“汝有堪忍,今且试见。”于是唤斩首之役人前来。彼携带于自己职务所用之斧及附刑之鞭,着黄色衣物,持赤色花环而来,向王表敬意而问曰:“大王有何差遣?”王曰:“捕此盗贼之恶党行者,撂倒于地端,以附刑之鞭,由其前后左右四方痛击二千鞭。”彼依言而为。菩萨之外皮破裂、内皮破裂、肌肉破裂,血液流出。王再问曰:“汝之宗旨为何?”“大王!我为堪忍宗。王以堪忍在我之皮内,大王!堪忍不在皮内,王亦不能得见,实则秘藏我心之内部。”斩首役人问王:“有何差遣?”王曰:“切断此恶党行者之双手。”彼取斧登于切台之上断其双手,王继而命:“切其两足。”两足亦切,由手足先端如壶破油流,溢出鲜血。王又问曰:“汝为何宗旨?”“我为堪忍宗,王以堪忍在我手足之先端,实则不在彼处,我之堪忍秘藏于深奥之处。”王命:“切断其耳与鼻。”斩首役切其耳鼻,于是全身为血弥漫。又问:“汝为何宗旨?”“大王!我之宗旨为堪忍宗,然王以堪忍在耳鼻之先端,然我之堪忍实秘藏于深奥之心内部。”王云:“此恶党行者,任汝堪忍而坐。”王以足蹴菩萨之胸,离现场而去。
王离去后,军师拭去菩萨身体之血,以布包裹手足耳鼻之先端,徐扶菩萨坐起而礼拜,坐于一面而乞请曰:“尊师!若君发怒,君对此为暴恶事之王发之,勿对他人发起怒心。”于是唱第一之偈:
汝之手与足。耳鼻均断落
大雄者!对彼起怒意。慎勿灭此国
菩萨闻此唱第二之偈:
我之手与足。耳鼻均断落
彼王之寿长。如我之无怒
王出苑离开菩萨眼界之时,此二十四万由旬厚之大地,如同坚强之布片裂开,由无间地狱冒出火来,如同用代代家传之赤毛布包裹,将恶王吸入,彼于御苑入口处之大地沉入,止于无间大地狱中。菩萨亦于是日死去。役人、俗都人等手牵手,携香花、熏香之类前来对菩萨吊祭。然又一说谓菩萨回雪山地方而去,此说不实。
昔时说堪忍。堪忍有沙门
迦尸王行恶。切断达安息
残忍之暴行。辛辣之行果
彼王地狱中。悟此蒸煮苦
此二偈为现等觉者之偈。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彼易怒比丘入不还果,其他入预流果者亦多--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迦蓝浮迦尸王是提婆达多,军师是舍利弗,堪忍宗之行者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