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苦行者〕
此前身因缘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孙陀利横死所作之谈话。当时世尊受人人非常之尊敬。其次之谭于犍度中既已说述,此则所谓其拔萃者是。当时对世尊比丘之僧团集聚之施物与尊敬,等同如五大河合为一大河流之程度,〔因此〕,外道之施物尊敬,皆被剥夺,恰如日出后之萤火,失去光明。外道等集于一处商谈:“我等自沙门瞿昙出现以来,施物尊敬皆被剥夺,均对我等之生存,现不知之状。究与何人结托,使沙门瞿昙立得恶评,施物与尊敬能归无有?”尔时彼等商谈决定:“与孙陀利结托可能成就。”某日,孙陀利入于仙林向彼等问候而立,外道等无一言开口,彼女屡次问话,无人答复。彼女问曰:“诸位圣者!究因何故,所苦而如此?”外道:“贵姊!彼瞿昙之所行,夺取我等之施物与尊敬,使我等受苦,汝不知耶?”孙陀利:“此际我当如何为之方可?”外道﹕“贵姐汝实美人且具福德。请汝尽力建立瞿昙之恶评,使大众信汝之言语,使彼无施物与尊敬。”于是彼女承诺:“甚善!我当为之。”商量已毕,离其处而去。
此后彼女携华鬘、香、涂香、龙脑香、伽陀伽果,于薄暮黄昏,大众闻佛法话终了,向街内归来时,彼女向祇园精舍而行,习以为〔常〕。人问:“往何处去?”答曰:“往沙门瞿昙之前去,我于香室与彼共渡〔夜〕明。”实则于外道之仙林中过夜,晓方返回至祇园道上向街内方向归来。人问:“孙陀利!汝往何处而来?”答曰:“我于沙门瞿昙之香室,共同过〔夜〕,情爱殊深,往为此事而来。”
如此数日后,〔外道〕与暴汉等以金钱:“往杀孙陀利,然后弃舍于沙门瞿昙香室之傍烂土堆中。”彼等依言而行事,加之外道以孙陀利不见而大骚动,向王提出告诉。王问:“汝等以为何地涉有嫌疑?”答曰:“彼女二三日前似往祇园精舍,其后消息我等不知。”“如是前往探来。”侍仆等受王命到祇园精舍开始搜索,于烂土堆中发现死骸,运尸归回街内,向王报告:“沙门瞿昙之弟子等,欲匿师之恶行,杀孙陀利,弃舍于烂土堆中。”于是王云:“甚善!往街中广行告示。”彼等出至街上大声告示:“请看释子沙门之所行。”然后再归至王宫之门前,孙陀利之尸骸,运至死骸室之台上,派人看守。舍卫城之住民,除圣者圣闻之外,皆曰:“请看释子沙门之所行。”等等谤语比丘之语,于街内、街外、公园、森林到处行走。比丘等将事之颠末,语告如来,于是佛云:“如是耶?汝等可向彼诸人等如是难之。”
说虚言者入地狱。为云不为者亦然。
两人俱为行恶事。死后彼世生地狱。
弟子说唱此偈,王命部下曰:“杀孙陀利之犯人非他人耶?应我调查。”一方彼等暴汉因得金饮萃罗酒(木酒),互相开始争论,恰有一人多言:“汝小子只一击之下打杀孙陀利,弃舍于烂土堆,以所得之金,食萃罗酒,是耶非耶?”王之部下:“甚善!真相大白。”逮捕暴汉,送往王前。王:“杀人者为汝等耶?”暴汉:“大王!诚为我等。”王:“受何人唆使而杀?”暴汉:“受外道之托。”于是王呼外道前来:“汝等可担孙陀利沿街巡回叫喊:『我等思欲立瞿昙之恶评而杀孙陀利,实则瞿昙与其弟子无罪,有罪者乃我等’。”彼等如命行事,于是愚昧之大众再信佛教,彼等外道被问杀人之罪。
尔后大众对佛之尊敬,日益弥大弥高,某日,于法堂开始谈论:“汝等法友!外道为佛着污点,反而自着污点,而对佛之施物与尊敬,弥大弥高。”佛来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比丘白佛:“如是如是之言。”佛云:“汝等比丘!着佛污点为不可能。着佛污点,恰如不染之宝珠,虽欲涂泥,终不能染。”佛应彼等之求,为说过去之事。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某村婆罗门之家。达成年后,见欲爱之中有苦恼而出家,越过雪山地方之三大山王,于彼处为苦行者,住于仙居。于其近处有摩尼珠之洞穴,住有三十只野猪,然洞穴近处有一狮子来往彷徨,善为摩尼珠映现其影。野猪见影恐惧战栗,肉为之落,失散血气。于是彼等自思:“因此宝珠透明而现其影,污此宝珠,使无光泽。”于是往近处湖水中持泥土归来,磨此摩尼宝珠,然摩尼珠为野猪之毛所磨,益形光亮透明。野猪今不知可为之术,向苦行者寻问使宝珠失去光泽方便之术,于菩萨近傍顶礼,坐于一方唱最初之二偈:
我等三十来洞穴。习惯住此七年间
有时我等作思考。试图消去此珠光
摩而又重磨珠光只愈清
我问婆罗门尔知如何行?
菩萨闻彼等言,唱第三之偈:
宝珠之贵非毘琉璃
清净无污难消其光
野猪!汝等且去速离此场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苦行者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