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身因缘,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半豆及卢得迦所作之谈话。此六人群中,弥多罗与浮摩二人住于王舍城附近,阿湿贝与弗那婆须二人住于枳咤山近郊,又半豆与卢呬得迦二人住于舍卫城郊外之祇园精舍。彼等搅乱依法决定之事项,友人无论交情之厚薄,均鼓动生事,且谓:“诸友!君等出生之种姓人格,决不劣于彼等,若君等舍弃自己执见,彼等将战胜君等。”不使人舍执见,于是争论、喧哗、纷议、异说生起。比丘等告此事于世尊,世尊为宣明此事,集诸比丘,并亦招集半豆及卢呬得迦。
佛问曰:“汝等比丘!汝等自己就某问题持有疑问,而勿使他人舍弃执见,是真实耶?”
答云:“确为真实,世尊!”佛云:“汝等比丘!汝等之行动,恰如鹤之与人。”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迦尸族某村之某家。达成年后,不营耕作、商业等生计,率五百之盗贼,为彼等之首领,为打抢劫盗等生活。
尔时波罗奈有一财产家,彼贷与某田舍者千钱之金货,于尚未返还前死去。尔后,其妻亦患病,卧床将死,告其子曰:“爱儿!汝父贷与某人千钱之金未还而死,我今若死,彼人将不与汝。在我息尚存之间,汝往彼人之处,索还贷金。”尔曰:“甚善。”即往彼处取〔贷〕金时,彼母已死,因爱其子,再生为牝豺,彼于归路等待其子。
尔时,盗贼首领掠夺过路之人,彼与一队共住于此路之上。彼牝豺于其儿到达森林入口之时,彼牝豺再三遮路使停,意谓:“爱儿!不可入森林,彼处有盗贼,彼等杀汝夺金钱。”其子不知自思:“此不吉之牝豺,遮我归路。”执土块与杖,追赶其母进入森林。尔时有一鹤鸟见之:“此男掌中有千钱之金,可杀彼而夺其金。”乃鸣叫向盗贼方向飞去,青年不知,思为:“鹤为瑞鸟,今我将繁荣。”于是合掌诵念:
“鸣善之神,鸣善之神。”
尔时,菩萨知此一切声之意义,见到两者之行,自思:“此牝豺为彼之母,是故彼女意谓:‘彼等欲杀汝夺金钱’,心恐而加以阻止。又此鹤为彼之敌,是故彼意:‘彼等杀之而夺其金’,彼如此宣叫。此子不知其意,愿求彼之幸福,于是叱咤追赶其母,认愿其不幸之鹤为幸福之欲愿者而合掌。此子实太愚蠢。”──实则诸菩萨为是伟大之丈夫,然因取恶转生之姿,夺他人之财物。据人云此为星宿之误。
青年接近陷入盗贼之内,菩萨捕彼问曰:“汝何处之住民?”青年:“波罗奈之住民。”菩萨:“欲往何处?”青年:“往某村取千钱之贷金。”菩萨:“然汝已得贷金耶?”青年:“诚然已得。”菩萨:“汝奉何人之命而往?”青年:“首领!我父死母亦罹病,母思:‘我死将不得金’,遣我前往。”菩萨:“汝知汝母今之状态耶?”青年:“首领!我不知。”菩萨:“汝母于汝出发时已死,为怜其子,成为牝豺,恐汝被杀,遮汝之路使停,然汝唬吓追赶于彼;而此鹤乃汝之怨敌,彼欲杀汝夺金,向我方飞进。汝为自己之愚昧,汝思希汝幸福之母为‘希不幸者’,希汝不幸之鹤为‘希幸福者’。彼对汝等无少恩惠,而汝母乃汝之大恩人,汝其持金且去。”语毕遣青年而去。
佛述此语后,为说此等之偈:
牝豺住森林。希子之幸福
向彼提警告。思为希不幸
希不幸之鹤。思为希幸福
路上之青年。彼思乃如是
如斯之人今在此处
闻友忠言则为曲解
无论何人称赞己。如为怖畏而称扬
彼思其人为友者。如此青年之于鹤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盗贼之首领实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