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马〕
此前身因缘,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就某富人所作之谈话。舍卫城中有一美貌之女,见一美貌之富人,心起恋慕染着之情,恰如全身燃尽,心内燃起烦恼之焰;彼女身心,均不感喜乐,食事不进,只一人捉卧榻之支柱而寝。彼女之佣人及友人等问曰:“汝究患何心病捉支柱而寝,有何不快?”一度二度虽无应语,再三再四讯问,遂语其事。彼等慰之云:“汝勿忧虑,我等伴其人来见。”于是出发前往与富人商谈。最初彼与拒绝,几度关说,终于同意,彼等约定“于斯日斯时前来”,并告知彼女。彼女整顿卧榻,自着美饰,坐于卧榻之上。彼来坐于卧榻之一侧时,彼女自思:“若我不重自身,只今以〔身〕许之,我之优越皆无,初来之日,无相许之理。今日不与其人满足,他日再与许可。”因此,当彼男开始为握手等戏谑,表示亲爱,彼女骂曰:“汝且请回,我对君无所事用。”彼受辱身退,起归自己之住居。他女等知彼女如此之行为,当富人归去时,皆来问曰:“汝恋慕彼男而憔瘁,放掷饮食而寝处,因此我等再三再四关说,伴其前来,何以汝不以身相许?”彼女语其理由使闻:“如此,汝当以善颜对之为宜。”彼女等离去。然彼富人再不返来会见彼女,彼女不能得彼,终于绝食而亡。
富人知彼女之死,持诸多之华鬘、熏香、涂香,来至祇园,向佛供养礼拜,坐于一方。佛问:“优婆塞!究为何故,不见汝姿?”彼向佛告白其事:“世尊!于此间中,我为耻事,未来奉仕。”佛云:“优婆塞!彼女为烦恼而招汝接近,然汝来而不与身许,使汝悬耻。此事前生亦有对贤者焦恋,而招其前来,彼来而又不与身许,使之困惑而别。”于是佛应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为辛头马之类,名疾风辛头马,为王乘用之吉祥马。马夫等牵彼于恒伽河浴水,然有一匹坤达利牝驴马对彼恋慕无法息止,为烦恼而反转忧心,水草不入,细瘦只成皮骨。其子子驴马见其母日见瘠瘦问曰:“我母!汝因何不食草亦不饮水,瘦弱不堪,到处反转寝处,有何不快?”
驴马最初不言,再三再四讯问,语其事使子闻之。于是子驴马安慰其母云:“我母勿忧,我伴彼马前来。”当疾风辛头马浴水外出时,往近于彼,请曰:“阁下!我母恋汝憔瘁异常,不摄食物,饥饿将死。请救我母性命。”“甚善,我将为助。马夫等使我水浴后,于恒伽河岸暂作解放,以为运动,尔时君可伴汝母前来此处。”彼归拉曳其母前来,放置其处,自己于近处藏身,马夫等亦于同一场所将疾风辛头马解放。彼见此牝驴马前往接近,但彼牝驴马于彼前来接近,开始嗅闻自己身体时自思:
“若我不重自身,于最初到来,即以身相许,我之名声及优越均将消失,我必须示以不喜之态。”于是以足蹴彼马之下颚而逃。辛头马之齿根被毁,思殆将死去。彼云:“此驴有何用心?”彼受此辱由彼处逃去。牝驴马悔恨,返来其处,卧地啜泣,于是子驴马近前讯问唱最初之偈:
尔何枯瘦成黄色。缘何尔不喜摄食
此者使由彼处来。如何尔今又逃去
牝驴马闻子之言唱第二之偈:
然者若由初开始。热示亲爱之感情
女之名誉将消尽。子然者我则逃走
如斯彼女以女人之性情,言子令听闻。
然第三之偈,乃佛现等觉者之所唱:
三名高之族所生者彼生从不喜女人
恰如我之于疾风长期悔恨故悲泣
佛说此过去之事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终,富人之男证预流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牝驴马是彼女,疾风辛头马实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