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帝释〕
此前身因缘,是佛坐于恒伽河岸,对跋陀罗上座之威神力所作之谈话。某时,佛在舍卫城住于雨安居后,“欲济度青年跋陀罗”,由比丘众围绕,行乞到跋提之街。佛在伽提亚林中渡过三个月生活,以待青年智慧之成熟。跋陀罗青年颇有名声,为具有八十俱胝财之跋提市富商之独子。彼有三时殿,于每一殿堂住四个月,住一殿堂终了,由舞女等围绕,以示非常华美华丽,而往另他殿堂。尔时,“欲见青年华丽之状”,街中起大骚动,殿堂与殿堂之间,车轮与车轮、台架与台架成重迭之状态。
佛于彼处止住三个月后,告街中诸人曰:“我等归去。”街中诸人曰:“世尊!请明日出发。”对佛招待。翌日,准备以佛为上首之僧众,行大布施。于街之中央,搭建临时屋舍,美丽庄饰,设座席后,告知一切就绪,佛从比丘前来,坐于其处,人人行大布施。佛食事毕,以美声开始言谢。正当此时,跋陀罗青年由殿堂往殿堂移动,然是日眺望彼之非常景色者竟无一人,唯只被自己之从者诸人围绕而已。彼问从者曰:“他时,己由殿堂往殿堂移动时,街中起大骚动,车轮与车轮、台架与台架成为重迭状态,然而今日除我之从者外,竟无一人,究为何故?”“公子!等正觉者于此街之近郊休息三个月,今日出发他往。佛食事毕,今向大众说法,街中诸人,正闻其法语。”“然则,可往彼处,我等亦将听法。”如是彼以盛饰之装饰,多数之从者相从前往接近,并立于众人之端,倾耳闻法,舍弃一切烦恼,达最上之阿罗汉果。
如佛所告跋提市之富商曰:“大商人阁下!君之子着美饰者,听闻法语证阿罗汉果。因此,彼由今日出家耶?抑即为直入涅盘耶?”“世尊!我子今入涅盘,为我所不能忍,请使其出家。然于出家后,请伴彼明日来我家一行。”世尊对其之招待与以承诺后,伴其贵公子归于精舍,使受出家之具足戒,彼之两亲七日之间表示非常之敬意。佛休止七日间后,使贵公子跟随行乞到着拘利村。拘利村人等向以佛为上首之僧众行大布施,佛食已,开始言谢。此贵公子于佛言谢时,出至村外思量:“佛不来时,我不起座。”彼于恒伽河渡场附近一树之下坐成禅定,长老比丘前来,亦不起立,于佛来时,始行立起。普通未曾开悟比丘均愤慨云:“此比丘如早出家者,见大上座来亦不起立。”拘利村人等,为佛结舟筏,佛乘舟中问曰:“跋陀罗往何处耶?”“世尊!在于彼处。”“汝来,跋陀罗!可与我等同乘一舟。”上座起立同乘舟中。当舟至恒伽河中流之时佛云:“跋陀罗!汝为摩诃波罗那王时所住之宫殿往何处耶?”“沈于此处,世尊!”普通比丘等相互争辩云:“跋陀罗上座所云他事。”佛云:“跋陀罗,汝可却梵行者等之疑。”尔时上座向佛为礼后,行神通力以指尖摘起殿堂之圆盖,彼持远达二十五由旬之殿堂飞腾于空中。彼之飞腾,对住于殿堂之下诸物因破殿堂而显露自身。而殿堂由一由旬、二由旬、三由旬持升于水上,于是前生彼之亲族人等,因对殿堂之贪欲,于殿堂中再生为鱼、龟、蛇、蛙,随殿堂之上腾,回奔落于水中。
佛见彼等跌落云:“跋陀罗!汝之亲族等均已困惫。”上座闻佛之言,放下殿堂,复归原处。佛渡至恒伽河对岸,于恒伽河岸上设座。佛于所设优美之座上,恰如朝阳之放光而坐。于是比丘等向佛问曰:“世尊!彼殿堂为跋陀罗上座何时住居者?”佛云:
“彼为摩诃波罗那王时。”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昔日,于毘提诃国之弥絺罗有修罗脂王,其子亦曰修罗脂,又其子曰摩诃波罗那。彼等得此殿堂,然为得此,斯有前业。父子二人以芦与乌昙跋罗树之木材为辟支佛建造叶草庵以为住居--此前身因缘之前生事件之一切将于Pakinnaka-nipata〔第十六篇〕之善喜王前身因缘〔第四八九〕中说明。
佛说此过去之事后,现等觉者唱次之偈:
钵罗拏那此王名。彼之楼阁黄金造
十六射程幅员广。人云高达千射程
一千射程分百阶。幢柱皆饰黄金造
彼处七组为歌踊。中有六千歌舞者
跋陀罗!尔所语之事昔日斯有之
时我为帝释尔曾为奉仕
尔时普通之比丘等疑云皆晴,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摩诃波罗那是跋陀罗,帝释实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