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王〕
此前身因缘,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起恋情之比丘所作之谈话。佛伴此比丘来法堂问曰:“汝真起恋情耶?”答:“是为真实”佛云:“比丘!此等女人任其爱欲突进,不能制止。昔日,诸贤者自己不能制止自身之女,女等于执父之手而立之间,于父不察知时,而纵任爱欲与男一同逃走。”于是佛为说过去之因缘。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第一后妃之胎。年长后,于得叉尸罗通诸学术技艺归来,彼于父死后,继承王位,正当治国。彼于王宫之中,扶养其女与甥二人。某日与大臣同坐,彼云:“我死之后,我甥为王,我之女为第一后妃。”而后彼等成年之时,再与大臣同坐,彼云:“我甥可伴他女而来,我女可嫁他之王家,如此我等之亲族增多。”大臣等我以保证。
于是王与甥于他家,禁其前来王宫。然此二人,彼此相恋,王子自思:“有何方策可伴王女外出?”彼思出一种方法,赠贿赂与王女之乳母。乳母云:“究应如何为之为宜?殿下!”“乳母!究有何法,能得伴宫主外出之机会?”“我与宫主言之,可知分晓。”“甚善,甚善,乳母!希如是为之。”彼女即往王女之处:“汝来,宫主,我为汝取头虱。”使王女坐于低凳,彼自坐于高凳,使彼女之头,伏于自己膝上,一面取虱,一面搔王女之头。王女明了:“此非乳母以自身之爪搔我,此为我叔母之子之爪搔我。”王女问:“乳母!汝往王子处而来?”“唯然,宫主!”“彼何所言?”“问我伴宫主外出之手段,宫主!”于是王女曰:“彼如贤明,当可了解。”为唱最初之偈,
并云:“乳母!汝记此偈而往告知王子。”
一若有柔软之手时。更有善驯之大象
暗黑之空雨降时。彼时如欲得成就
乳母记入此偈,即往王子之处。王子问:“乳母!宫主何所言?”乳母云:“他无何言,只送此一偈。”于是唱偈。王子明了其意:“乳母!汝可归去。”于是遣归彼女。
王子确实知其意义,准备一柔软手之小僮,又对王所乘吉祥象之看守人施与贿赂,驯象使之勿动,然后等待此时之到来。而于某黑分之布萨日恰于午夜将过之时,浓厚黑云降雨。“今日即是王女约会之期。”彼乘象载柔手之小僮于象背,指往王宫出发。于面对王宫庭院之广场处之大壁傍系象,于窗之直近处濡雨站立。一方王女,王加护卫,不许寝于他处,使寝于自己小卧榻上。王女判知:“今日王子必来。”虽然就寝,不能入眠:“父王!我欲浴水。”“如此汝往洗浴。”王执彼女之手,伴至窗前。“如此,可以浴矣。”抱女入于窗外某莲池中,而执另一手而立。彼女一面浴水,一面伸手向王子;王子由其手取下装饰之具,换着于小僮之手上,抱彼入于莲池王女之傍。彼女执小僮之手入父王之手中,王执彼手而放彼女之手。彼女更由一方之手取除装饰之具,着换于小僮第二之手上,而后将此手交入父王之手中,与王子一同逃去。王只思为自己之女,水浴终了,使彼少年于寝室中就寝。塞闭门户,封印,置护卫者,然后往自己之卧榻而眠。天明后彼开门户,发现少年,王问:“此为何事?”彼告王,闻谓王子与王女共同逃去。王甚懊悔,王思:“我握手尚不能为女之守护者,如此女人亦非能看守者。”于是唱以下之二偈:
恰如河水之难满。柔软之言不满意
如斯女等堕地狱。贤者知斯远避去
此等之女有欲情。或持财宝侍彼人
洽如火之烧薪木。更加迅速燃彼尽
如斯摩诃萨云:“我甥我仍扶养。”王以非常之荣誉与尊敬以王女与彼,使彼即副王位。彼于伯父死后,继承王位。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圣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时,起恋情之比丘证预流果──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王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