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苦=行者〕
此本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阿难尊者由拘萨罗王之妇人手得五百及由王之手得五百共接受千衣之事所作之谈话。此事已于第二篇之豺前身因缘〔第一五二〕中详细述说。
昔日,波罗奈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迦尸国之婆罗门家,于命名日,称提利达瓦奢童子。不久达成熟之年,于得叉尸罗修习种种技术。在度家庭生活之间,因双亲之死,大为感慨,遁世入于隐遁者之生活,住森林中,食树根及野生之浆果。当彼住于其处时,波罗奈王之国境起内乱,国王进往国境战败,战栗于死之恐怖,乘于象脊由一方之血路逃出,彷徨于森林之中。晨起,提利达瓦奢出外探寻野生之浆果而不在,王来到彼之庵前。
王思﹕“此概为苦行者之庵。”由象降下,为风与热所疲渴,探寻水瓶,到处不见。探寻结果,方发现水井,但不见有汲水之绳瓶。彼口渴不堪,解象腹之束带,使象立于水井之侧,结带于象足,提带降入井中,然来至水面,结上衣于带之端,更向下降,其仍然不充分,彼用足尖触水,愈益觉渴,自思:“只求愈渴,死亦无妨。”
于是跳入水中,充分饮水,不能再出,立于其处。象善受训练,不往他处,立于其处看护于王。
菩萨于黄昏携浆果归来,见象自思:“此王者之外观,虽然如此,但只一武装之象,是何缘故?”往象方接近。象知彼接近,立于一方。菩萨往井边见王:“大王勿忧。”菩萨奋力挂梯,救王出井,擦王身体,涂菜种油,使其沐浴,与以浆果,解象之武装。王休养二三日后,与菩萨约束前来王所,然后向归途就道。王之军队屯于市之近郊,见王归来,群集于王之四周。一方,菩萨于一月半之后,到着波罗奈住于游园,翌日一面托钵来至王城之门。王开大窗,眺望宫庭,见菩萨而知之,由高楼降下前来,向菩萨敬礼,导入广间。使坐玉座,饰以白伞。自为整理菜肴,飨宴菩萨,自己亦与共食。然后伴往游园,于彼处为彼围以回廊,修造住家,总与修行者必要之诸器具,附添园丁,作礼而去。
自此以来,菩萨于宫城为食处,受大款待与尊敬。大臣等对彼不服,自思:“若武士受如此款待,彼更将如何?”于是往副王之所告曰:“殿下!我王对一苦行者太过执心,未悉对彼作何思想?殿下应速向王忠告。”副王承诺:“甚善。”与大臣等共往王前为礼唱第一之偈:
彼亦无何智所生。既非亲族亦非友
依何彼得持三杖。缘何使彼享美食
王闻之告太子曰:“太子!我往国境,因战败二三日未曾归来之事,汝尚记忆否?”太子答:“我尚记忆。”王云:“尔时我赖其人得以拾回性命。”于是详述事之经过。王云:“太子!我命之恩人来我所时,纵与我之王国尚不能报我依彼所受之恩。”
于是唱其他之二偈:
战败恐怖之荒野。我独陷入水中时
困苦恼身伸援手。救我苦难沈溺中
依彼努力我得归。离阎魔手还人世
提利达瓦奢受福。我与彼富与供物
如是王称赞菩萨之德,恰似空中升起之月,到处使知彼之德行,向彼布施益多,尊敬愈高。尔来副王大臣等又其他诸人,亦均对王不敢有何云问。王善守菩萨之训诫,行布施积功德到天上界,菩萨发神通及等持,成生梵天界之身。
佛云:“古之诸贤人亦为救人而效力。”佛告此语,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王是阿难,苦行者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