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长者)
此前身因缘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大言比丘所作之谈话。其事与上述者同样。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为富裕之长者,彼之妻生子,同日彼之女奴隶亦产一子。彼等之儿,一同成长,长者之子学习文字时,奴隶之子持石板前往,与彼共同学习文字,兼作二三工作。彼渐渐谈书善巧,为一眉目秀丽之儿,彼名为伽他哈迦。彼于长者之家,付与管理财宝之业,彼自思量:“我不能常时只为此财宝管理之业,如稍有过失,将被缚打,成责罚之对象,又将被分与奴隶之食物。恰于长者之近处别有一长者友人,我今向彼假托我之长者之语言,持信前往,欺彼长者谓︰‘我为长者之子。’娶得其女,得享安乐之生活。”于是自取贝叶书写︰“我为如是如是之名,我今遣我子至贵君处,与贵君之女结婚,两家结为亲戚关系,实甚相宜。是故务请贵君俯允嫁女,使两人同住贵君之处,我得时前往看顾。”作长者之捺印,如意取其用金、颜料及衣类,往近处长者之前,向长者问候而立。
尔时长者问曰:“贵君由何方而来?”奴隶之子:“由波罗奈。”长者:“汝为何人之子?”奴隶之子:“波罗奈长者之子。”长者:“汝来何事耶?”此时伽他哈迦交付贝叶云:“请过目观此。”长者读贝叶,心中喜悦云:“于今我之生活有益!”许女与彼,使住其处。其住家甚大,当彼见粥、嚼食、衣类香料等献出于彼处之时,彼对粥等加以轻蔑云:“此等煮粥、嚼食、所制之饭,皆为田舍农村之饭食!彼等原为田舍之住民,不知作外衣之事,不知作香料嗅花香之事。”于是彼对制作衣类之人等亦加以轻视。
一方面菩萨不见奴隶,彼云:“伽达哈迦不见,彼往何处?应速探寻!”于是遣人向四方寻觅,彼等中一人恰往其处见彼,确实查明,自身故作不注意状,归来向菩萨告知此事。菩萨闻知此事自思:“彼为不合法之事,我将往捕归。”于是向王乞暇,由多数之从者相伴出发,于是长者前往邻近处之消息传遍四方。伽达哈迦闻之自思:“长者来矣!彼非为他事,必为我之事而来!我今若逃走,将不能再归,将如之何?否!我不能逃走,我有善策!我往主人之来路,为奴隶之行,请求宽宥。”于是彼于彼时之后,于公众之前作如是言曰:“其他之愚者,为自己之愚,不知父母之德,彼等为食事时,不为敬礼,与父母一同进食。然我等于两亲为食事时,捧壶,持唾盂,执水与扇而坐。”至于休息之时,彼持容水到暗处书写说明奴为主人应为之一切事务。
彼如是教导众人后,当菩萨将来至近所时,彼向其翁舅(女父)云:“父亲!我之父为会贵君而来,请贵君准备软硬二种食物,我持赠物先往途中迎接。”翁我承诺:“甚善!”伽他哈迦持诸多之赠物,由多数从者相伴,于到达时,向菩萨敬礼,献上礼物,菩萨受取礼物与彼寒喧交谈。朝食之时,张天幕以为休养,入于荫凉处。伽他哈伽遣从者使归,自执水瓶,近于菩萨之前,为水之所作工作已,向菩萨跪拜而言曰:“主人!我向贵君献上贵君适意之财宝,伏请主人维护,勿使我失名誉!”菩萨观彼之善能精励,心起柔善,对彼慰之曰:“汝勿畏怖!我不为汝之障碍物也。”
于是入于邻村。
菩萨于彼处受非常之款待,而伽他哈迦亦不断为其奴隶所应为之事。尔时菩萨一时如意安坐,邻村之长者云:“大长者!我拜见贵君之贝叶,是以将我女奉侍贵君之子。”菩萨亦以伽他哈迦为己子,向长者作适当之爱语,使长者满足。然自此以后,菩萨见伽他哈迦,心中生厌。
某日菩萨呼长者之女近前云:“吾女!我之头有蚤虱否?试一观之!”彼女近前捕而立,菩萨语以爱语问曰:“如何?我子对汝于苦时或乐时,皆甚亲切耶?汝二人彼此之间和平度日耶?”女:“贵君之子别无其他缺点,唯对食物,常有不平之言,实感困扰!”长者:“吾女!无论何时,此为彼之恶习所致,我今教汝使彼闭口之术,汝须善记。吾子食时若云不平,汝依所教,立于其前唱偈一观!”菩萨教偈,停留数日,归波罗奈而去,而伽他哈迦持诸多之软硬二种食物随行,多赠财物,礼拜而归。
然自菩萨去后之日,彼极度傲慢。某日,长者之女运来种种之噉食,取匙捧献,彼又开始向彼女语食物之不平,长者之女,依近菩萨之所教,唱次之偈:
若到他之国,种种为大言
彼归应破灭,伽他哈迦!取食勿多言
伽他哈迦自思:“此必长者告我之名,语彼女一切之事!”自此以后,再不对食物说不平之语,依所与者而食。彼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处。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伽他哈迦是大言比丘,波罗奈之长者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