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王之甥)就一占
此前身因缘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就拘萨罗国王之剑相婆罗门所作之谈话。据传,彼铁工持来王之剑一嗅,即可占剑之相。彼对某人与彼赠物,即语其人曰:“此剑剑相具足,适为王用。”又某人不持来赠物与彼,则侮蔑其人之剑有缺相。时有一刀工作剑,于鞘中入以微细之胡椒,持来王所,王呼婆罗门曰:“请占剑相。”于是婆罗门拔剑而嗅,胡椒入鼻,喷嚏逆出,鼻触尖端,切为二段。此婆罗门被斩鼻之事,为比丘之教团遍知。某日,比丘等于法堂开始议论:“诸位法友!王之御用剑相师,为占剑相而斩鼻!”佛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彼婆罗门嗅剑斩鼻,非自今始,前生亦有同样之事。”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有一占王剑相之婆罗门,一切完全与上之情况相同。于是王遣医者至彼所治疗彼之鼻头,而以腊崁于鼻上,更使彼为王之近侍。
波罗奈之王,恰无王子,只有一王女与一甥,彼将此二人共同养育于己之傍。及成长后,彼等成为相互爱护之伴侣。于是王招集诸大臣曰:“我之甥为王位继承者,与吾女于彼,行灌顶式。”王语讫自思:“我之甥,无论由何方言之,皆为我之血族。若然,彼娶他之王女而灌顶,女与他之王族结婚,于是我之血族繁殖,我之王统能分为二。”王与诸大臣协议:“彼等二人,必须分开。”甥居某一住所,王女使住他处。彼等今达十六岁,彼此极相慕,王子思考:“此必须讲求手段,使伯父之女逃出王宫!”最后想出一法,呼王女之大相师,与千金之赠物,相师云:“如何为之耶?”王子:“汝且一试,无有不成功者,愿设计某一理由,使我伯父能由王宫运女出宫。”相师:“承知如命!我近于王,如是说:‘大王!王女为恶运之神所凭,王应长期离开王女,不与监视。我与王女于是时乘车,由多数之武装人等随从,作大行列前往墓场,使卧于圆坛之后方,伪装死之之状,置于卧榻之下,而以百八壶之香水溅洒,洗流恶运之神。’我向王如是告述,将王女导出至墓场。贵君则于是日先行,持少量之胡椒,贵君由武装之诸人围绕,乘车往墓场,车置墓场门外之一方,将武装之诸人遣送至墓场之林中,贵君自往墓场圆坛之后方,如死人之状而卧,我往彼处,于汝之上置卧榻,置女卧于其上,于此瞬间,汝嗅胡椒粉入鼻,为喷嚏两三声,至第三度之同时,我等即弃王女奔逃,尔时贵君与王女接近,贵君于王女之头灌顶,而贵君本身亦自灌顶,然后运王女归还至贵君自身之住居!”王子同意:“诚然!此为极佳之策略!”
相师即往王所,向王告其事,王与承诺;相师再向王女语内实情,王女当然接受。相师于出发之日,与王子相互通牒,排大行列前往墓地,并畏吓伴从之人云:“我置王女于卧榻之上,卧榻之下如有死人喷嚏,彼由卧榻下出,第一人为彼发现,必被捕捉,汝等须加注意!”
王子先行,依相师所云,寝卧于其处。大相师捧王女往圆坛之后方,使乘于卧榻之上,并嘱云:“请勿畏惧!”尔时王子鼻入胡椒粉,作大喷嚏,当彼喷嚏之时,大相师即弃王女,大声喊叫,率先而逃去。相师逃走,无一人敢于留住,亦均弃置武器而逃。王子依豫定之所为,携王女归自身之住居。大相师往王所,向王告一切事情经过。王云:“最初,我即思以吾女与彼而养至今,此如于酥粥之中再加熟酥为同样而成长。”王与承诺,至其后与甥以王位,以王女为大后。
于是剑相师仍为彼之近侍,某日,彼于为王之近侍前来之时,面向太阳而立,近侍之腊鼻破坏,落于地上,彼感耻伏颜而立。王笑向彼云:“尊师勿忧!喷嚏对某者为善,或对某者为恶!尊师因喷嚏而斩鼻,我因喷嚏而得王位。”
王为如是语后,唱次之偈:
同一事两面,有善亦有恶
某者成为善,某者成为恶
世无悉善者,亦无全恶者
王依此偈,述其因缘后,为布施等诸善行,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佛依此说法,说明如世问所思之善与恶非一律之事情。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剑相师正是今之剑相师,而王之甥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