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鹑)
此前身因缘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乌陀罗赛提子所作之谈话。乌陀罗赛提为舍卫城之大富豪,一智者离梵天界生于彼妻之胎,达成年之后,端正而具梵天之风貌。某日,行伽提伽之夜祭,一切人等一心热中于祭礼,彼之友人等,其他豪商之子等,皆携带妻子而来,只有乌陀罗赛提子,因由长期住于梵天界而来,己无欲心之烦恼而彼之友人等商谈,乌陀罗赛提子亦应携来一女,共同与祭,于是去近其傍谓曰:“友!此市有伽提伽之夜祭,君亦应携带一女前来,共同祝祭!”长者子云:“我无携带女人之必要!”彼等再三再四强制使彼承诺,遣一盛装之妓女至其家云:“汝往豪商子之傍伴彼!”使彼女入于寝室,然后彼等归去。然彼豪商子入来寝室,对彼女曾不一瞥,亦无一言交谈,彼女自思:“此男对我如是殊胜容色,与具殊胜之魅力均不一顾,甚善!我将向彼现得意之娇态,使之观见!”于是使彼见女人之娇态,故作愉快不堪之状,微笑而露其美齿。豪商之子见此,体会人身齿骨之相(不净观),于彼心中起骨锁想,会得彼女之全身,如一骨锁,于是彼与以金云:“汝可归矣。”将女送出。女由彼家出后,于街头过一贵族,与彼女金而带往自邸。经过七日,祭式终了,妓女之母女因女不归来,往豪商等之前寻问,彼等之母往乌陀罗赛提之家问日:“女往何处耶?”豪商之子:彼时我与其金,遣彼女归去矣。”其母不见其女谓曰:“汝须寻得我女!”于是携同乌陀罗赛提之子往王前告诉,王即开始审理事件。王:豪商之子等曾携彼女安置于汝所耶?”豪商之子:大王!诚然如是!”王:今彼女现在何处?”豪商之子:我不得而知,彼时我立即遣其归去!”王:汝今能将其带来耶?”豪商之子:大王!我不知其往何处!”王曰:“若彼不能将女带来,则将处以王刑!”于是警吏背缚其腕,将行王刑,捕彼离去。城中到处传播消息谓:“豪商之子因不能寻获妓女,将被处王刑。”于是消息遍及全市。大众皆以手当胸而立云:“贵君究为何故,被此冤罪?”彼等悲叹,随豪商子之后而行。尔时豪商之子自思:“我受此苦,完全因在家生活而起,若由此而被释,我将至大瞿昙正等觉者之前出家。”然于他方彼妓女亦闻市中大骚动,彼女问:“此究因何而骚动耶?”逮彼女闻知事由,急往群众之中云:“诸君请让开行路!我将往见王之后人!”于是彼女示现己身,后人见彼女,交付其母,解豪商子之缚,与以放免。彼由诸友包围往河中洗头归家。朝食终了,得父母之许可,持衣类由大众围绕,往佛之前,向佛敬礼,乞请出家。经佛许可,出家入僧团。彼依不倦业处,增加智见,不久到达阿罗汉位。于是某日,比丘等集于法堂论议彼之德行云:“诸位法友!乌陀罗赛提之子,其自身生死之怖畏时,知佛教之功德,彼思:‘如能脱苦,我将出家!’彼被解放,即从其愿而出家,遂达成最上之果!”佛巧适出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当自身生死之怖畏时,思依此方便而脱此苦,非只乌陀罗赛提之子而已,昔之贤者亦于自身生死之怖畏时,欲依此方便而脱苦!”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于生死轮回之流转中,生于鹑之胎中。当时一捕鹑者来至森林,捕多数之鹑,置于家中,养育与以食物,卖与持金来买之人,以营生计。某日彼捕多数之鹑与菩萨一同而去,菩萨(鹑)自思:“若我饮食其饵,彼将捕我卖与他人,然若我不食,瘦瘠衰微,见我如是,将不携行,如是我将得幸福。我将用此手段!”彼如实行,遂日渐瘦瘠,只余皮骨。诸人见之而不携行。其他诸鹑,皆已卖尽,猎师使菩萨立起,由笼中取出,置入口处,又载菩萨于掌中,彼思惟察考:“此鹑究为何故耶?”菩萨见彼不注意中,展翼奋力飞去,再归森林。诸鹑见彼问曰︰“近时何故未曾得见,汝往何处耶?”菩萨︰“我为猎师所捕!”鹑等:“如何得逃来耶?”菩萨:“我不食不饮为手段,遂得以逃出!”于是唱次之偈:
无思虑之人,不得殊胜果。
甚深思虑者,免死与束缚。
如是菩萨告,所行之事由。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免死之鹑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