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身因缘是佛在憍赏弥城附近之瞿师罗园时,对娑竭陀(善来)长老所作之谈话。世尊于舍卫城过雨安居期后,向各处继续游行,到着跋陀越市。尔时,牡牛饲者、牝牛饲者、农夫、旅人等前来礼拜世尊,向世尊曰:“尊师世尊!勿往庵婆之津游行,庵婆之津有结发外道之道院,其中有守庵婆津之毒龙栖住,将对世尊加诸危害!”彼等欲阻世尊前往,然世尊不与在意,虽经彼等三度阻止,世尊终于向庵婆之津出发。
当世尊在跋陀越附近某森林中时,此时有随侍于佛左右之一具民众神通长老名娑竭陀,彼独自前来道院,入龙王之栖所,敷草蓐盘足而坐。龙怒不堪而放烟,长老亦放烟,龙扬火焰,长老亦扬焰,龙以火恼长老,长老亦以火恼龙。如是彼长老于暂时之间折伏毒龙,使受三归与五戒,然后还归佛所。
佛适意住于跋陀越后,再还憍赏弥城。娑竭陀长老折伏龙王之传闻,普偏扩及全国。憍赏弥城之住民,出迎世尊,向世尊敬礼,更前往娑竭陀长老之所,向长老敬礼,退立一隅,作如是言:“尊师!实难得者,请随意言说,以为我等之参究。”
长老默然无语。然有六人群者,向长者云︰“诸友等!出家人难得饮鸠羽色之酒,而为醇美之物!汝等如能献上澄清之鸠羽色酒于长者,〔诚最为适宜〕。”市民等承诺:“谨如尊命!”明日,向佛供养招待,入于市中,彼等云︰“我等各各于自己之家,供养长老。”于是调制鸠羽色之酒,招待长老,每家皆献上清酒,长老饮酒大醉,欲由市内外出,而不支倒于门内,口说呓语,卧于地上。
佛于食事终了后,将欲出市,观见长老如此伸体而卧,对比丘等曰:“汝等比丘!伴娑竭陀归去!”使比丘等伴彼归园。比丘等置长老之头,使卧于如来之足下,长老反转,其足反向世尊。佛向比丘等问曰:“汝等比丘!汝等如何思惟耶?娑竭陀从来对我所怀之敬意,而今如何耶?”比丘等:“尊师!今已不见矣!”佛:“折伏守庵婆津之龙王为谁耶?”比丘等:“尊师!彼娑竭陀也。”佛:“然彼今能折伏水中之蜥蜴耶?”比丘等:“尊师!彼已无能矣!”佛:“汝等比丘!如是饮酒,丧失意识,可饮之耶?”比丘等:“是不宜也。”于是世尊责长老而呼比丘等言曰:“饮含酒精成份强之饮料,为犯波逸提之过。”佛制定戒条,起座入于香室之中。
比丘等集于法堂,论饮酒之非云:“诸位法友!饮酒乃大罪恶也,彼娑竭陀有智慧,有神通力,为饮酒而为不知世尊大德之行为!”世尊出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耶?”皆作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出家饮酒,失意识者,非自今始,前生即已如是。”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昔日,于波罗奈城,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迦尸国西北之婆罗门家,长成之后,出家为仙人,得通力与禅定,与弟子五百人,共住于雪山地方,享禅定之乐。不久,降雨之期近,弟子等向师尊云:“吾师!我等欲往村里,食咸酸之物,然后归来。”师:“我此处,汝等可往村里,以求养生身体。雨期终了,可再行归来。”
众等皆云︰“谨遵师命!”向师尊敬礼,往波罗奈,住国王御苑中。翌日往城外某村托钵,充分得食,又翌日入城内,多人快迎,施与食物。经后不久,彼等向国王告此事:“大王!有五百仙人由雪山地方来,住御苑中,修行精进,清净无欲,德高之诸仙人!”王闻彼等之德,亲赴御苑,礼拜会谈终了,王与彼等约束雨期四个月间得住于彼处,于宫殿招待彼等。此后,彼等只于王宫中进食,住于御苑之中。
其后,某日之事,此城内举行酒之祭日。王思惟:“出家之人,难得饮酒。”今向彼等多施好酒。诸行者等饮酒,归御苑,烂醉之结果,有者起跳,有者歌唱,有者且跳且歌,将道具及其他诸物弃置一边而眠。酒醉醒觉后,见闻自身等如此无行乱仪,皆悲泣云:“我等为与出家不相应之事!”“我等离师而犯此等罪行。”彼等即刻离去御苑,而归雪山。首先整理道具,礼拜师尊而着座。师尊问曰:“汝等!生活如何?于村里食物、生活快乐否?同伴彼此问善为生耶?”弟子等申述往事曰:“吾师!我等生活快乐,然我等饮不应饮之物,为此失去本性,不持正念,歌唱跳跃!”
于是唱次之偈:
我等饮酒醉,跳跃歌且泣
失去本意识,幸未成猿猴。
心者,即如是也。”菩萨责行者等云:“自此以后,不可再为此事!”彼训诫彼等,自修禅定,心无退转,生于梵天界中。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此后省去连络二字。“尔时仙人之群是今佛之从者,仙人之群长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