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身因缘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烦恼比丘所作之谈话。佛向彼比丘问曰:“比丘!汝在烦恼,为真实耶?”比丘答曰:“是为真实。”佛言:“女人不知恩,为叛逆者,汝何为如人所恼?”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之治国时,菩萨为仙人之生活。彼于恒河之岸,建仙人之小屋,得定力与通力,住于禅定悦乐之中。彼时,波罗奈之财务官有一女,此女残忍暴虐,人呼为恶女,常时打骂奴婢。某日,彼女云:“前往恒河游览。”于是由奴婢等陪伴出发。彼等游览至日落之时,忽起狂风暴雨,诸人见起风雨,到处急速逃避而去。随同财务官女之奴婢等云:“我等今正为抛弃此女之时。”于是将此女投入水中而逃去。雨仍降注不停,太阳沉没,天已暗闇,奴婢等未伴女而归,财务官问曰:“吾女往何处耶?”诸人答曰:“贵女确曾往恒河岸边,其后转往何处,不得而知。”于是派亲类诸人前往巡回搜救,但终不知其行迹。
彼女落水,大声呼救,彼女为水流漂送,至夜半之时,到达菩萨仙人之小屋附近。菩萨闻彼女叫声,自思惟:“此为女人之声音,我将为救助。”遂以草把为炬,即赴河岸,发现彼女,菩萨对其勉励:“汝勿恐怖,汝勿恐怖!”菩萨原来具如象之大力,立即入河涉水而行,引女上岸,携伴归至小屋,为其焚火,彼女为火暖忘寒时,菩萨向女问曰:“贵女家住何处?因何而坠河?”彼女向菩萨说明事情经过。菩萨云:“汝可暂居此处。”使彼女住于小屋,彼则于户外过夜。两三日后,菩萨云:“汝宜归去矣。”然彼女自思惟:“使此仙人破戒,一同伴居。”彼女不愿离去。
经过时日,彼女示以女性之魅力与娇态,遂使仙人破戒,失去禅定,于是仙人伴女住于森林。女劝仙人曰:“住此森林,无能发展,宜往诸人所居之处。”于是仙人伴女往国境之村,于其处卖枣椰子之实,以维生计而养女。因彼卖枣椰子之实为生活,人人呼彼为枣椰子。贤人以示爱好。村人等与彼金钱,向彼云:“请住于此处,教我等知事之善恶。”村人使彼住于村入口处之小屋中。
此时山贼由山中降临,国境荒乱,某日,贼来掠夺其村,令村人等为包装掠夺之财物,并将财务官之女带走。贼兵抵达自己之住所后,其他诸人解放使归,贼之首领见彼女貌美而倾心,乃以彼女为自己之妻。菩萨寻问:“如是如是之女往何处耶?”彼闻及云:“彼女为贼兵带走,已为首领之妻!”彼思:“此女将不能离我而住,必将逃归!”于是彼待女归来而度日。然财务官之女思惟︰“我居此处,甚为幸福,但彼卖枣椰子贤人将于某时前来,将由此处将我带走。我今故示爱贤人之状,呼彼前来杀之,如是得免于为贤人带回之虞。”于是遣一男人往贤人之前告曰:“我在此度日甚苦,请贤人自来,带我归去!”
贤人得其通知,自往出发,停留于贼村之入口,由彼处遣使者,约彼女出来相会。女云:“吾夫!若我等今逃走,贼之首领,将立即追及,我等二人均将被杀。待至夜间,再行逃出!”彼女引导贤人至贼之住家。然后与彼饮食,安置彼坐于一室。
黄昏时分,贼首归来饮酒,彼醉后,彼女向贼首问曰:“贵君!贵君如见眼前之敌人,将如何处置?”首领:“我将如是如是为之。”女:“敌人不在远处,现坐于次一房中。”
于是首领携火把往次一房中查看,见贤人坐于彼处,立即捕彼,曳至家中之中央,任意欧打贤人之头及肱股。贤人虽被敲击,但不言他之任何事故,只云:“不知多恩情之贱奴,不义叛逆之贱奴。”首领于敲击之后,将彼捆缚于地上,自己于晚餐后就寝。次晨,昨夜之酒醒瞬开眼目,又再开始敲击贤人,贤人仍只反复说述前语。
首领自思︰“此男如是被打,不云他事,只唱同一言词,我当问其原委。”彼于彼女睡眠之时向贤人问曰:“汝何故如此被殴而只唱同一言词耶?”贤人云:“如是我将使汝闻。”于是由最初语其缘由:“我原为一仙人,住森林中,已得禅定。彼女由恒河中漂来至彼处,我救彼女上岸,与以看护,然其后,彼女诱我失去禅定。我离森林,为养彼女,住于国境之村。女为汝等所掠来至此处,彼时女遣使来告我:‘我度日甚苦,请来带我归去!’如是,我今陷汝手中。依此之故,我为是言。”
贤人说明缘由后,首领心中自思:“此女对如是高德之人,尚且如此,对我将为何事,实不可知。如是此女不可不杀之。”贼首决心,于是安慰贤者后,唤起睡眠之女,携剑而来对女曰:“我欲于村之入口处,将此男杀之。”于是伴女出至村外,告女云:“将此男捕缚!”彼使女捕缚贤人,执剑使女见如欲杀贤人状,而真将女劈为两半,然后使贤人沐浴,由头至足,以洗清净,其后数日之间,与以甘美之食物,使之满足。向贤人问曰:“汝今后往何处耶?”贤人曰:“我不望世间任何之生活,再行开始为仙人之生活,思住于森林之中。”首领云:“如是,我亦欲出家!”两人共皆舍世,赴森林之住所,于是得五神通、八等至。如是彼等死后生梵天界。
佛述此二法话后,连络而唱次偈:
女人!易激忘恩者,叛逆离间者。
比丘!汝等励梵行,汝必住极乐。
佛为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此烦恼之比丘得预流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贼首是阿难,贤人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