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身因缘是佛在舍卫城时,对某一比丘所作之谈话。据传,住舍卫城之一良家子,闻佛说法,归依三宝(佛、法、僧)而出家。尔时,彼之阿阇梨与和尚等,说明等等之戒,使之听闻,如说:“此名一种戒,此名二种戒、三种戒、九种戒、十种戒、多种戒。此名小戒,此名中戒,此名大戒,此名波罗提木叉(戒本)之制戒,此名根(五官)之制戒,此名行为之净戒,此名日常品使用戒。”彼自思惟:“此所谓戒者,实数甚多。自身被课以如是之多戒,到底不能一一实行。不能满足守戒之人,出家何为?勿宁为一家长,为布施善行,养妻子为宜也。”于是向师曰:“师尊!我不能守如是多戒,不得守戒,出家无益,我今开始还归俗人生活。返还衣碗。”
师尊等云:“若然如是,须往十力佛处请假!”于是引彼往法堂至佛之前。佛观察后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何故无理携此比丘前来?”彼等答曰:“世尊!此比丘云:‘我不能守戒。’返还衣碗,我等携彼前来。”佛即言曰:“汝等比丘!汝等何故向此比丘,说此多戒,此比丘虽尽其全力,亦不能守。汝等今后决不可如此说之。此比丘之事,由我任之。”于是向此比丘,佛曰:“比丘!汝无守多戒之必要。汝能守三戒耶?”比丘:“世尊!若然我能守之。”佛曰:“甚善!如是汝今后守身口意三门,即慎于身口意之恶业。汝可往住处,勿还为俗人。”佛只命其谨守三戒,于是比丘心甚满足,向世尊曰:“承知尊命!世尊!我谨守三戒。”彼拜佛后,与阿阇梨、和尚同去。
此比丘续守三戒,心中思惟:“师尊等向我说种种之戒,彼等自身非佛,如是对我不能了解,等正觉者真乃是佛,为无上法王,以如是之多戒,悉含于三门之内,授我受持,佛乃真为我之护卫者。”彼增长慧见,经数日后,遂得阿罗汉位。
集于法堂之比丘等,闻得此一报知,云:“诸位法友!佛对自谓‘我不能守种种之戒’,意欲还俗之比丘,授与包含一切戒之三门,使彼比丘得阿罗汉位。佛为如何非凡之尊者耶?”彼等赞叹佛之诸德而坐。佛此时来至法堂,问曰:“汝等今有何语,集于此处?”彼等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甚重之荷物,分作数分,即成轻便。昔之贤者得大金块,不能提起,将之分为数块,持起运走。”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为一村落之农夫,某日,彼于以前村落处之原野耕作。昔日,其村有一富豪,曾埋有一股(大腿之上部)之量,长达四肘(手臂之下部)之金块于地下而逝世。今菩萨耕作,以锄掘着金块而不动,彼思:“此恐为树根之扩张。”除去土壤,乃一大金块,于是急忙以土掩盖,是日一日之中,往他之场所耕作。太阳西沉之时,彼将轭与锄等,归置于一处,思欲持金块归去,几经向上提起,但不能动。于是坐于其处,心中思惟:“此一部用为糊口,此一部埋置为贮蓄,此一部以为商贾之用,此一部用为布施之善行。”于是彼将金块分为四部份。如是分割,金块轻便,提起运回家中,按四份放置。其后彼行布施等善行,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处。
如是佛以阿罗汉位为终极之目的,为此法语后,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得金块之农夫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