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佛在舍卫城时,对舍利弗长老之床座被夺事所作之谈话。实因给孤独长者建立精舍,派遗使者前来佛前时,佛由王舍城出发,到达毘舍离,于其处随意逗留后,正往舍卫城之行进途中。
尔时有六位弟子先行,于长老等尚未取得床座之间彼等云:“此床为我师尊,此床为先辈指导者,此床为我等自用。”妨碍长老取得床座,使彼等之后前来之长老等不能入于床座。而舍利弗长老之弟子等亦未能寻得长老之床座;长老因不得状座,
于近佛床座处之一树根,有时为座,有时绕根步行,度过时日。于晨朝出发时,佛起声嗽,长老亦为声嗽。佛:“彼处何人?”
舍利弗:“世尊!弟子舍利弗!”
佛:“舍利弗!此时因何居于此处?”
舍利弗告以事之原委,佛闻长老之言后思巡对法发生之事忧心。天明佛集合比丘教团,向比丘等问曰:“汝等比丘!吾闻六人先行者夺取长老比丘之林座为事实耶?”
比丘:“是为真实!”佛斥责六人比丘后,向比丘等说示法话,佛问彼等:“汝等比丘!究竟谁有受此最上床座、最善之水、最良食物之资格?”
某比丘答:“彼为剎帝力族之出家者!”
又某比丘答:“彼为婆罗门族或居士族之出家者!”
又其他诸比丘答:“持戒者、布教师、初禅之得达者,二禅、三禅、四禅之得达者!”
更有其他诸人答:“预流、一来、不还、阿罗汉,及得三明六通者!”如是比丘等依各各之希望暗示得最上床座之资值。
彼等语言终了时,佛言:“汝等比丘!于我教团得最上床座等标准,非为剎帝力族之出家者,亦非婆罗门族、居士族之出家者,亦非律师、经家、论师及得达初禅等者,乃至亦非预流等之标准。汝等比丘!于此教团实为随其年长者始应受敬虔之问候,合掌敬礼,真诚之奉事,可得最上之床座、最善之水、最良之饮食。此实为真正之标准!是故年长之比丘,实为适应。汝等比丘!今于此处之舍利弗为我之高足,为转法轮者,应得次于我之床座,然彼昨夜未得床座,于树根处过夜!汝等今尚如此有失尊敬,缺乏从顺,移时而行,究将如何?”
其后佛更与彼等教训云:“汝等比丘!于前生为动物时,失去互相尊敬,缺乏从顺,有悖普通生活而行者,于我等决不适宜!于我等之中,知谁为较年长者,应为敬礼!汝等宜善加思惟,知此为较我等之年长者,向彼敬礼,得往天道!”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昔日,于喜马拉雅山中腰近一大榕树处,栖有鹧鸪、猿与象三友,彼等相互失去尊敬,缺乏从顺,乃至有悖普通生活之法。于是彼等浮起思惟:“如是生活,于我等颇不适宜!我等实应向我等中之年长者为尊敬礼貌之生活。然我等之中,谁为最年长者耶?”某日彼等欲思出一法,三者共坐于榕树之根,鹧鸪与猿对象问曰:“象君!汝前知此榕树如何生长?”
象云:“我于幼年儿童时分,此榕树为一灌木,我跨彼而行!更我立于灌木之间时,彼之最高之枝达至我脐。是以我由彼为灌木之时,即已知之。”
又鹧鸪与象与前同样向猿问之,猿曰:“友!我为小猿时分,坐于地上,伸首可以食及此榕树最上之幼芽。因此,我由极幼之时即知彼之生长!”
尔后象与猿与前同样问鹧鸪彼云:“友!昔日,于种种场所有大榕树,我食其实后,来此场所落粪,由是而此树始生;因此,我于此树未生之先,即已知之;因此,我为汝等之年长者!”如是猿与象向贤者鹧鸪云:“友!汝较我等年长,此后我等将对汝恭敬、尊重、承事、敬礼、合掌、供养、敬语、奉迎、礼拜、和敬!我等将从汝之教,汝今后应与训诫我等!”自彼时以来,鹧鸪教训与彼等,使保戒律,自身亦守戒律,彼等三者守五戒,相互尊敬随顺,守普通之生活法,尽寿命时,均赴天界安住之所。
彼等三者所受持者名曰鹧鸪系之梵行。佛言:“汝等比丘!彼等动物实尚相互尊敬从顺而为生;汝等出家,善受经律之教,何以相互失去尊敬,缺乏随顺而生活耶?汝等比丘!我决定如次,尔来,汝等应向年长者为敬礼、合掌、供养,随其年长,可得最上之床座、最善之水、最良之食物。而尔来,年幼者不可夺年长者之床座,凡夺物者,无论何人,皆为恶作(突吉罗)罪。”如是佛宣此法话竟,现身成正觉佛,唱次之偈:
恭敬耆宿者,通晓真理法。
现法圣者赞(等值阿罗汉)来世赴善处如是佛说尊敬耆宿之功德竟,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象是目犍连,猿是舍利弗,鹧鸪实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