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身因缘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二重神变所作之谈话,此与天人降临之事收同在第十三篇舍罗婆鹿前身因缘(四八三)中说明。等正觉者演二重之神变,住天上界,而后于雨季终了之祭日,下降于僧羯奢城,与多数之从者入祇园精舍。比丘等集于法堂云:“诸位法友!如来非他人之所能比,如来所运载之荷物,决非他人之所能运行。六人之师尊云:‘我等将示神变,我等将示神变’,然从未示一神变。佛实为最胜之优者!”彼等谈论佛之威德而坐。
佛来问曰:“汝等比丘!今有何话,集于此处?”
比丘等“世尊!并无他事,如是如是对世尊之德而言”
佛言:“汝等比丘!今我所担之荷物,何人能担耶?前生我生于畜生之胎时,即已担负任何荷物,亦不能得可相比之事!”
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宿于牛之胎内。彼于幼犊之时,其持主等宿于某老妇人之家,为精算宿泊资金,以犊作为代价与之而去。此老妇与犊乳粥及饭看顾,养育如目己之子,与犊命名为祖母之黑子。长大之后,毛色纯黑如安膳那药(石眼药)与村牛同行,行仪正当。村中儿童捉彼之角、耳与喉,使之下垂,更曳尾为戏,乘背而行。某日此牛自思惟︰“我母(老妇)贫乏,辛苦育我,我应为母蓄财,救其苦境!”自此以来,彼寻觅蓄财机会而走。某日有一队商主之子曳五百台车到达渡口,牛等不能曳车渡达彼岸。五百台车系结相连,一车亦不能渡。菩萨(牛)与村牛等一同步近渡场,队商主之子为一牛之鉴定家,彼自思惟:“此诸牛之中有无育成之良牛能曳此等车辆渡河?”
彼向菩萨注目,知为一良牛,彼思惟:“彼为一良牛,能渡我等之车,彼牛之主为何人耶?”
彼向番人间曰:“此牛之主人为谁?如能为我曳车,使完全得渡,我将付工银!”
牧牛人等云:“可携彼(菩萨)系车而行,此处并无牛主!”队商主之子以纲缚鼻,使曳车前进,但牛因工银未定,停止不动。队商主之子知其意,向牛云:“君能曳车五百台,每车付工银二迦利沙波拏,其与千金!”尔时牛即自动前行,诸人为彼结缚车辆,彼一气曳引,到达陆上,如是渡过所有之车。队商主之子每车付一利沙波拏,其五百金之包,结挂牛之喉部。
牛因彼男不按规定付银,彼于诸车之前方遮路而立,使车不能前行。诸人却行推开,但用尽气力亦不能动。队商主之子知此牛因自己所付工银不足而不动,于是以布包一千迦利沙波拏挂于牛首云:“此为渡车之工银!”
牛得千金之包前往老母之前。村中儿童云:“牛喉下所垂何物?”于是前来牛侧。牛追散彼等,逃至远方,彼即前往母亲之前。彼因曳五百台车,已眼红身疲。老妇见彼首挂千金之包云:“汝由何而得?”彼女问牧牛者始知其故。
于是老妇云:“我何忍作食汝工银之打算?汝为何为此辛苦之事!”
于是香汤浴牛,身之全体涂油饮以饮物,食以甘旨之食。老妇命终与菩萨一同随业报离世而去。
佛言:“如来非他者可比非自今始,前生亦即如是。”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于成正觉后,唱次之偈:
如何泥泞路,如何重荷车。
一旦黑牛曳,彼可为捷运。
如是佛言:“汝等比丘!彼时黑牛捷运重荷!”于是连结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老妇是莲华色,母之黑子实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