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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毗达摩纲要（续3）
时间：2013-04-22 00:00:00 来源：作者：

思想要义与创新：《摄阿毗达摩义论》（即《阿毗达摩概要精解》），是南传上座部佛教的最后标准纲要书。它吸收阿毗达摩历代文献的哲学要义与各种陈述的优点，融铸成一严密的哲学思想系统。

我们的研究则以哲学思想三环节来分析，并将摄义论的微言大义表彰清楚。以下，依据哲学思想的三环节，

说明摄义论如何吸收阿毗达摩的传统而作创新，以明其承先的历史地位；而其成书后，为后代广用流传而成上座部佛教的历史传统，这可见第四项。

第一目：存有论——1：存在层级论。真实性区分，将实在界区分为世俗的概念法和四种究竟法。

概念法的部份在第八品第三节，这主要是吸收改良佛授的《入阿毗达摩论》的第十二施设品和第十三通达作者品的二谛（世俗谛与究竟谛）。

摄义论从头至第八品第二节，都集中在处理四种究竟真实法的存有论与历程，直至第八品第三节才讨论概念，可见其贯彻存有论的真实性区分。

缘的区分，无缘的涅盘是无为法，在第六品第六节单独讨论。有缘的真实法，在下三步骤讨论。

2：成素论。心法的成素论在第一品，依界系门分成欲界、色界、无色界、出世间四类。组织原则是由下劣至胜妙，这是为了理解与实践的次第。

而法集论则为了以伦理实践的向度摄一切真实法，所以依三性门（善、不善与无记）系统地列举八十九心；

至于清净道论与佛授的二论，只是顺着法集论的三性门的大原则，并未考虑到四种真实究竟法的科学列举。

心所法的成素论在第二品第一节，这是对先前诸论的大改造。分成三类，十三个同他心的心所、十四个不善心的心所、二十五个美心所，

三类中又各自两分为普遍的与特殊的。组织原则是依一般人的经验中最常出现的到最少出现的，这也是为了理解与实践的次第。

法集论与清净道论都是以心生起来摄取心所，并未真正独立处理心所；而佛授的二论则试着提出心所法的成素论，但其列举上就已不一致，并有不顺的次第。

色法的成素论在第六品第一节色的列举，标题就是二十八种色成素的列举。组织的原则非常有系统，先分类十八种自性色，再分类十种非自性色。

其中，只有自性色才是修习智慧观察的所缘（目标），这就是真实性区分的进一步贯彻。法集论还未独立研究色法的成素论。

清净道论虽提出色法的成素论，还未考虑到合理的组织原则，不当地将自性色的段食放在最后一个。比佛授的二论进一步研究色法的成素论。

但是，二论中对列举的成素就已不同。入阿毗达摩论将身的触境，包含在境色，男根与女根合为一法；色非色分别论则将男女二根分开，境色不包含触。

3：分类学。心法的分类学在第三品，最大的特色是为心路历程作准备，接着就是第四与五品的心路历程，这是摄义论的巧构。

历程中的名聚包含了心与心所，心所法也就可以在上述的方法中分类。但是，这部份在摄义论没有具体展示，我们只举其要，用心的学者可进一步再精研。

色法的分类学，包含在第六品第二节色的分别，以产生色法的四因分类色法，是为了历程作准备。分类学中，为历程作准备的部份在法集论只稍微提到，摄义论才系统发展出来的。

4：聚合论。名聚在第二品第三节，依八十九心摄取心所，就有八十九种名聚。至于第二品第二节，是五十二心所相应于八十九心，这并不是生起的名聚，只可当作是心所的分类学。

色聚在第六品第四节<色的聚>，科学地依四种生色的因，分析二十一色聚，这也吸收整理了历来诸论的优点。

依阿毗达摩的传统，第二步骤的成素论内包含成素定义说明。七论对成素的说明方式，相当程度是同义语的反复，至批注书则发展出本质的定义方法，以相、作用、现起、立足处的四角度定义。

但在摄义论，只是预设批注书的定义方法，可能是为了论本的精简，从未详加说明。所以本研究也在成素论内说明各成素。

第二目：所缘的历程论——第一与二重历程中，心的所缘相，纯粹只是世俗的概念而非真实法，这两重历程在阿毗达摩的哲学史是隐态进行的。

我们依所缘的历程论与伦理的解脱学相辅之立场，也可以在摄义论对概念的说明中分析出这两重。

在第三重历程中，心的所缘是真实法的自相。研究出现在历程中的色聚与名聚的诸成素的自相。

第六品第三节色的等起，用‘等起’来表达色法的历程；名聚的历程论中，则提到路（心路过程）。

第三重历程中先观察出名聚与色聚的历程，再分析聚之内的成素的自相。第四重历程中，心的所缘相是缘相。

首先是集中在业果关系，名法的部份在第五品，色法的部份就是业生色。其次才扩大到综合研究，十二缘起只是说明主要原因与主要结果的缘相，二十四缘才扩大到所有的条件关系。

第三与第四重历程是阿毗达摩的显著重点，批注书才发展完成。即使清净道论也是散在不同的地方说明，摄义论集中处理，极清晰有序地条整大要。

第四重历程是最复杂的，先集中在业果关系，再逐次扩大十二缘起与二十四缘，极有助于学习。

第五至七重历程，摄义论都只是简要提到禅修原则，我们则参考清净道论作显态的分析。

第三目：伦理的解脱学——这是第九品，我们将提出三学七清净十六阶智的纲要表。详细内容则引述清净道论的说明。

本研究由哲学思想的三环节，来撑开摄义论的内在架构，将其隐态原则与步骤显示出来，同时也吸收阿毗达摩的哲学史要，这就是它的历史继承与创造。

摄义论对后代的影响是多面的。因其深广简要，而且流行广泛，历代至今有诸多批注书。

在许多佛教寺院，特别是缅甸，沙弥和新学比丘，都必须先熟背巴利文的摄义论，才获准进一步研读论藏与批注。

直到现代，摄义论仍是阿毗达摩的入门教科书，传统上也整理出各种有助理解背诵的表格，我们的研究会提供更科学的整理。

乃至在各国的禅修中心，还是以摄义论为纲要来修行佛法。现代学者对阿毗达摩最盛行的研究也是摄义论，有十几种译注与解说，汉译本就多达四个。

我们可从两个方面，来说明摄义论的影响。第一是古代对它的批注，第二是现代对摄义论的研究。

第一目：古代的批注——摄义论成书以来即广受欢迎，普遍使用。为了阐明它精简严密的思想，对它的批注甚至比三藏圣典还多，除了巴利文的批注，也有缅文锡兰文泰文等多种文字的注本。

仅以巴利文写成的注疏就多达十九种，其中较为重要的有六部。可见其重要性与流传之广。以下略为介绍。

一：古注，也称为摄阿毗达摩义注。作者是十二世纪锡兰的新离垢觉，这是一本很小的注。

二：阿毗达摩义广注。作者是妙吉祥萨弥，他注释中参考阿毗达摩的复注和清净道论大注等古代的权威宝典，由于其善巧安排，

一直是最有名的注释，在缅甸被称为有名的批注。近代虽有缅甸大学者雷迪批评，但有好几个缅甸学者也维护广注，而反驳雷迪的批评，其普遍性不减反增。

三：略疏。作者是十六世纪的缅甸人护正法光，他曾游学锡兰（斯里兰卡）。

四：胜义灯注。作者是缅甸人雷迪（1846-1923），他是上座部佛教近代的伟大禅师与学者，著有七十本专著与手册，讨论佛法、哲学、巴利文法等。

雷迪在胜义灯注中，指出阿毗达摩义广注里有三百二十五个错误，由此而引起广泛的讨论。

五：安古拉注。作者是无垢长老，书中支持广释，反驳雷迪长老的批评。

六：新醍醐注。作者是现代印度人法喜谷生毗，曾至锡兰研究。一九三三年以天城体在印度出版。该书以流畅简易的方法批注，避开哲学的论诤，犹如奶油般平滑流畅。

第二目：现代的研究——现代学者对摄义论也有很多研究。这些研究常伴随着翻译，或进一步逐段甚于逐句说明。

一：哲学纲要。缅甸人雪昌翁与戴维斯夫人合作的英译本，一九一零年伦敦的巴利圣典学会出版，由于此书的出版，引起了欧美学者对摄义论的研究。

前言中就有摄义论的古今批注书等史料。除了完整的译注，还有近八十页的导论，说明摄义论的哲学纲要，书末的附论也很值得参考。

二、三：有两本早年的德文译注，都名为‘佛教的哲学与心理学纲要’，笔者没有见到过。第一本的作者是霍夫曼，在1928年出版。

他是后来的三界智长老，还著有阿毗达摩导引。第二本的作者是果因答，在1931年出版。他还着有‘早期佛教哲学的心理学态度’，流通极广。

四：佛教的阿毗达摩哲学论。作者是德西瓦，1937在锡兰出版。该书只包含一个简短的导论，和摄义论前三品的译注。

序言中特别指出PTS的出版品误导读者，因为它扭曲巴利佛典以符合大乘佛教或渗入基督教的观点。

五：阿毗达摩哲学或早期佛教的心理伦理的哲学。作者是印度人迦叶波比丘，一九四二年初版。全书分成二卷。卷一是参照法喜谷生毗的新醍醐注来译注摄义论，

写作的方式是为了初学者自修用。卷二是南传阿毗达摩七论与清净道论的解说，最后说明摄义论在阿毗达摩中地位。二卷合在一起是适合作阿毗达摩哲学的导论。

六：阿毗达摩手册。作者是锡兰的那拉达长老。全书是巴英对照翻译，并有逐字逐句的解释，对重要语词常作字源学的说明。

在不失阿毗达摩古典传统之下，方便现代人学习。一九五六年初版，至今已多次再版，并在阿毗达摩王国的缅甸重印流通。

七：佛教的心理学与哲学。作者是锡兰的Jayasuriya博士，一九六三年初版。该书整理自电台弘法的讲稿。深入浅出地发挥阿毗达摩的精神，并常与西方科学与哲学作比较，以显示佛法超越它们之处。

八：阿毗达摩概要精解。编辑者是美国人，在锡兰出家后名为菩提比丘。该书集成诸多现代资料的优点，英译部份是修正那拉达的本子，

导论与逐段解释是与离婆多合作，并使用戒喜长老的阿毗达摩表格。全书巴英对照翻译，并逐段解释，重要的问题也作讨论。

菩提比丘是美国的哲学博士，书中使用极为一致妥当的语词细致地说理。虽偶而用西洋哲学的语词帮忙解释，但义旨深入阿毗达摩的传统，很适合有西洋思想背景的人学习。

该书出版后广受欢迎，目前已有马来西亚人寻法比丘的汉译本，另有台湾人也拟翻译出版。

九：佛说阿毗达摩要义。作者是缅甸人梅顶蒙，在美国得到化学博士，常以科学为例说明阿毗达摩，并指出阿毗达摩超越科学之处，所以书名也叫做心的科学或究竟的科学。

他深入阿毗达摩的传统，并推广教授阿毗达摩思想，在书末表示愿意至任何国家或城市教授阿毗达摩的密集课程，用三十小时概述阿毗达摩。

梅顶蒙博士曾在缅甸帕奥禅修道场，修习摄义论与清净道论里的伦理解脱学，所以在书中也常提到修行的方法。

十：日译本摄阿毗达摩义。作者是水野弘元，除了详细日译外，还加很多注，可供参考。见日文版《南传大藏经》第六十五卷。

十一：南方佛教哲学教理概说。1980年初版。书前有水野弘元概要的解说，由缅甸U.Vepulla长老与户田忠合写译注，全书分段作巴日对照翻译，

并逐段作简明扼要的批注。该书是平易的概说，并未见其特别讨论佛教哲学。中文的全译本目前已有四个，可见摄义论代表的上座部佛教已盛行在华人。

十二：阿毗达摩摄义论。法舫法师译，他曾留学并讲学于锡兰，深入北传论典。全书遵循古代汉译的方式，是很精致的译本。

十三：摄阿毗达摩义论。叶均译，他即是了参法师（1916-1985），1946年留学锡兰，后来获得论师学位。

叶均还译有清净道论等巴利典籍，并写成多篇文章，说明南传佛教和阿毗达摩的传统等，对于传播南传佛教思想于华语系作了基础性的工作。

叶译版本除了翻译之外，对很多要点有随文注释，并指出进一步参考清净道论的段落出处。

十四：悟醒译<摄阿毗达摩义论>。元亨本汉译南传大藏经第七十卷，基本上是日文版的汉译。未参考前辈的译本，内容有诸多错误及不通顺，相当可惜。

十五：阿毗达摩概要精解。寻法比丘中译，这是翻译菩提比丘的作品，一九九九年出版，至今已发行超过数万本，可见流通之广。

全书是用义译的方式，译文顺畅可读。而其摄义论的论本是根据菩提比丘的英译而义译为中文。

导论部份是节译，省略了原著的页二至五部份。逐段解释的部份也引入法集论注与梅顶蒙的作品，以助理解。

寻法比丘还翻译诸多缅甸帕奥禅师的著作，都是以摄义论和清净道论为基础的修行原理与方法，对学习上座部佛法的人有很大的帮忙。

十六：巴汉对照摄阿毗达摩义论译注。观净比丘（即是笔者），译至第三品第四节。这是对摄义论的巴利文作逐字的文法解释，

以巴汉对照兼文法说明的方式，译文力求白话通畅，信实原文且语词统一。将作为本研究的附录，可惜只完成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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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毗达摩纲要（续3） 时间：2013-04-22 00:00:00 来源：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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