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今天对我们人类威胁最大的哺乳动物是什么,答案不是凶猛的狮子或老虎,而是“小不点”老鼠,我们人类同这些小哺乳动物“战斗”目前正陷入僵局。它们和同它们类似的其他生物让我们烦恼,使我们遭受挫折。对于人类来说,小动物比大动物更危险。
尽管一切鼠类都在人类有意识地加以消灭的动物之列,而那些幸存下来的鼠又总能迅速繁殖,及时补上损失,让人毫无办法。动物越小,它们的个体越不重要,但它们作为一个
物种的生命力就越强,对人类的潜在威胁反而更大。
尤其重要的是,巨大的繁殖力会加速进化过程。如果在有一代,大多数的鼠都受到了某种毒药的危害,或者养成了某种危及自身的不良习性,那么肯定也会有一些鼠,由于随机突变的结果,有幸获得了对那种毒药的特殊的抗药性,或者凑巧养成了一种有利于自身的习性,它们的后代多半会继承下它们的抗药性和比较有利的习性。这样一来,人类用来对付那种鼠,企图减少它们的数目的任何一种办法,便都会失去效力。
对于物种的存活具有重大价值的另一个性质是杂食性。有些动物只吃某种食物,例如澳大利亚的树袋熊只吃桉树叶,它们只要呆在桉树上简直就像住在天堂里。可是,单一的食性只能依靠环境的赐予,在不生长桉树的地方,就不会有树袋熊,一旦所有的桉树都消失,树袋熊便会绝迹,连动物园里也见不到踪影。但是,食性杂的动物却比较能适应环境的变化。它们喜食的食物没有了,也能凑合着吃其他不那么可口的食物存活下来,鼠类就是杂食性动物。我们吃什么,它们也吃什么。因此,我们人类走到哪里,它们也跟到哪里。
在非洲东部地区,对瘟疫具有免疫力的、作为疾病库的野生啮齿类动物是沙鼠和多乳鼠。沙鼠(一种褐色的老鼠)通常每年产仔两窝(总共生产10只幼仔)。沙鼠是一种领地观念非常强烈的动物,为了寻找一块专属领地,一只沙鼠在一个季节当中需要行走4到5公里。这样,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随着沙鼠的数量的增加,由于每一只沙鼠都需找到自己的专属领地,这就导致了携带着瘟疫的沙鼠个体以相当快的速度向外扩张。
多乳鼠是一种深棕色的鼠类,其大小与金色大颊鼠差不多,大约每50只聚居在同一块领地上。多乳鼠的妊娠期为23天,每年产仔两窝。在正常情况下,多乳鼠每窝的产仔数为5只,但是,一旦食物充足,这个数字会增加两倍,达到每窝15只。一对多乳鼠在一年当中可产出1000多只幼仔。时至今日,多乳鼠仍是一种主要的非洲瘟疫病菌携带者。
很可能沙鼠和多乳鼠将疾病传染给了更多的多乳鼠,以及一种被叫作“阿尔维坎瑟斯”的类似于鼠的生物。虽然后者对瘟疫并不具备免疫力,但是,在气候适宜的情况下,其繁殖速度甚至超过了多乳鼠。
在天气潮湿的情况下,这种动物的密度可达到每英亩100只,并且,它还能在一年之内生育成千上万只的“儿子”、“孙子”等等。不论是多乳鼠还是“阿尔维坎瑟斯”,部不愿侵入人类的居住地,因此,它们也就不可能与不具备瘟疫免疫力的黑鼠有直接的接触。黑鼠是一种特别喜欢滋扰人类的鼠类,在农场、仓库、房间、农村、城镇、市场、港口以及船只上面,都可以找到它们。
在气候条件较好的情况下,尤其是在繁殖速度较慢的食肉动物的数量少于平常情况时,一对黑鼠在一年当中可以生育成千上万只的后代。黑鼠有房鼠、船鼠以及黑鼠之分,它们具有相当的侵略性,而且适应能力非常强,它们几乎可以吃掉任何东西—昆虫、种子、肉类、骨头、水果,甚至是“鼠吃鼠”!
一旦不可计数的饥饿的跳蚤从沙鼠身上跳到多乳鼠身上,再跳到“阿尔维坎瑟斯”身上并进而转移到黑鼠身上,那么,首批人群感染瘟疫将不过是数天甚至是数小时的事情。
接下来,黑鼠戴上了“水手帽”,一个港口接一个港口地逐步使得更多的人群、更多的船只以及更多的老鼠成为了瘟疫的受害者,同时又成为了瘟疫病菌的携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