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经于经集(Suttanipata)有同一经,原本省略,故此亦省略之。
经集(南传藏,第二十四卷)中有同一之经。底本则省略,于此不予译出。
第九十九 须婆经
北传汉译 中阿含一五二、鹦鹉经(大正藏一、六六六页。)
须婆童子向世尊述关于在家与出家之优劣、利不利之婆罗门之说,世尊以寻其所见,世尊指摘其错误,最后说至梵大共住之道的四无量心。须婆童子愿归依三宝为优婆塞。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之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或为要事居住于舍卫城一居士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向其住家之居士问曰:“居士!我曾闻此事:
“舍卫城为应供者不孤。”今我应如何恭敬婆罗门耶?”。
“贤者!世尊住于舍卫城之只陀林给孤独园、贤者宜恭敬彼世尊。”
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应诺彼居士,去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都提子须婆童子问世尊言:“尊者瞿昙!诸婆罗门如是言:“在家者成就正理善法,出家者不成就正理善法也。”尊者瞿昙今如何说耶?”
“童子!我就此为分别论者。我就此非一向论者。童子!我对在家或出家之邪行,不予称赞。童子!无论在家、出家,若行邪行、依邪行,则不得成就正理、善法故也。”
“尊者瞿昙!诸婆罗门如是言:“彼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之在家业事,有大果报。彼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之出家业事,为果报少。尊者瞿昙,今如何说耶?”
“童子!我就此其为分别论者,我就此非为一向论者。童子!有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之业事,不行之者则无大果。童子!有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之业事、行之则有大果。童子!有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之业事、不行之者则无大果。童子!有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之业事、行之则有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业事,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者则无大果耶?童子!耕作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则无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行之者则有大果耶?童子!耕作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行之者则有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则无大果耶?童子!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之者则无大果也。童子!然而如何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耶?童子!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童子!譬如耕作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者则无大果。在家之业事,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者则无大果。童子,譬如耕作营务多……乃至……劳力多、行之则有大果。童子!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则无大果也。出家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则无大果。童子!譬如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出家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也。”
“尊者瞿昙!诸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五法。”
“童子!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之五法,汝若无碍,对此中之众说此五法则为幸事。”
“尊者瞿昙!尊者或如尊者之所坐处,于我无障碍。”
“童子!若然,请说之。”
“尊者瞿昙!以真谛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一法施设。以苦行,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二法施设。以梵行,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三法施设。以读诵,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四法施设。以施舍,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五法施设。尊者瞿昙!诸婆罗门以此等五法为作福得善之施设。尊者瞿昙,如今作如何说示耶?”
“童子!若然,诸婆罗门中之某一婆罗门有如是言:“我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耶?”
“尊者瞿昙!否也。”
“童子!若然,诸婆罗门中之一师,或师之师,或溯至七世之师,有如是言:“我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耶?”
“尊者瞿昙!否也。”
“童子!若然,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今之婆罗门对其圣典之句、之歌、之语、之集、从其歌之、说之、从所说说之、从所教教之,如是之古仙人例如:“夜吒、婆摩、婆摩提婆、毗奢密多罗、夜婆提犍尼、应疑罗婆、跋罗陀皤阇、婆私吒、迦叶、婆恕,彼等有言:“我等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耶?”
“尊者瞿昙!否也。”
“童子!如是诸婆罗门中,言:“我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之婆罗门者竟无一人。诸婆罗门中之一师或师之师或溯至七世之师,言:“我等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竟无一人。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乃至……彼等言:“我等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亦无一人。童子!譬如盲者并列,既不见前者,亦不见中者,亦不见后者。童子!如是,诸婆罗门之所说即宛如盲者之列,既不见前者,亦不见中者,亦不见后者也。”
如是说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对世尊所说盲者之比喻,忿怒不喜,骂詈世尊,毁谤世尊,对世尊言曰:“沙门瞿昙莫非有恶意?”复向世尊言:“尊者瞿昙!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作如是说:“如是等沙门婆罗门,自认为超越人法至圣殊胜知见。”彼等此说,实为可笑、虚名、无实而虚妄。何人对超越人法而至圣殊胜知见,可知、见、证之耶?无此理。”
“童子!然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如何完全以心知一切沙门婆罗门之心耶?”
“尊者瞿昙!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尚不得以心完全得知下婢不尼之心,何况完全得知一切沙门婆罗门之心耶?”
“童子!譬如天生之盲人,不见黑色、白色,不见青色、不见黄色、不见赤色、不见浓赤色、不见等不等、不见星辰、不见日月。彼如是言:“无黑色白色,因不见黑色、白色者,无青色,因不见青色者。无黄色,因不见黄色者。无赤色,因不见赤色者。无浓赤色,因不见浓赤色者。无等不等,因不见等不等者。无日月,因不见日月者。我不知彼,因我不见彼,故彼为无。”童子!彼之所言为正确耶?”
“尊者瞿昙!是为不然。有黑色、白色,因有见黑色、白色者。……乃至……有日月,因有见日月者。我不知彼,因我不见彼,故彼为无。尊者瞿昙!彼之所言是不正确。”
“童子!如是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为盲目、无眼之人。所谓彼实为超人法而至圣殊胜之知见,了知、得见、获证者,无有是处。童子!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等拘萨罗国之婆罗门富豪,例如商伽婆罗门、多梨车婆罗门、沸伽罗婆罗婆罗门、声闻婆罗门及汝父都提--彼等中,作与他人一致之语者,与作与他人不一致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作与他人一致之语者。”
“作考虑之语者、与不作考虑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作考虑之语者。”
“作思虑之语者,与不作思虑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作思虑之语者。”
“与义为相应之语者,作与义不相应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与义相应之语者。”
“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若如是依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作与他人一致之语耶?抑作与他人不一致之语耶?”
“尊者瞿昙!作与他人不一致之语。”
“作考虑之语耶?或作不加考虑之语耶?”
“尊者瞿昙!不加考虑之语。”
“作思虑之语耶?抑作不加思虑之语耶?”
“尊者瞿昙!作不加思虑者。”
“作与义相应之语耶?抑作与义不相应之语耶?”
“尊者瞿昙!作与义不相应之语也。”
“童子!有此等之五种盖,如何为五:欲贪盖、嗔恚盖、惛沉睡眠盖、悼悔盖、疑盖等是。童子!此等为五种盖。童子!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为此等之五盖所覆盖缠缚。实则彼者知晓超人法至圣殊胜知见、了知、得见、获证者,无有是处。童子!有此等五种之欲,如何为五:眼所识之色、引可爱、可乐、可喜、可意欲、唆情者。耳所识之声……乃至……鼻所识之香,舌所识之味、身所识之所触、引发可爱、可乐、可喜、可意欲、唆情者。童子!此等为五种欲。童子!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婆罗呜呼权奴婆罗门,被此等五种欲所缚而狂妄、贪着、不见患、不知离脱耽迷于乐。实则彼者知晓超人法至圣殊胜知见,了知、得见、获证者,实无有是处。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用草与薪燃火,与无草与薪燃火,何者之火有火焰、光色、光耀耶?”
“尊者瞿昙!若无草无薪得燃火,则其火为有火焰、光色与光耀。”
“童子!无草与薪燃火者、除具神通力者以外,为不可得。童子!譬如用草与薪燃火,与其同理,我说五种欲乃依因而生之喜。童子!譬如无草与薪燃火、与其同理,我说无诸欲,无不善法之喜。童子!然而如何无诸欲,无不善法之喜耶?童子!于此有比丘离欲、离不善法、成就于初禅而住。童子!此为无诸欲,无不善法之喜。童子!复次,比丘寻伺已息……乃至……成就于第二禅而住。童子!此为无诸欲、无不善法之喜。童子!婆罗门为作福得善施而设五法,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依如何之法而有大果报设施耶?”
“尊者瞿昙!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五法,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之施舍,为有大果报而设施。”
“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于此一婆罗门准备作大牺牲祭典,时有二婆罗门来:“我等参加此婆罗门之大牺牲祭典。”其中一婆罗门思虑:“唯我实应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其他婆罗门于食堂不应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
童子!然其他婆罗门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彼婆罗门于食堂,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此为理所当然。其他之婆罗门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我于食堂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于是彼将忿怒不喜。童子!若然,婆罗门对此施设如何之果报耶?”
“尊者瞿昙!于兹诸婆罗门:“因此使其他婆罗门忿怒、不喜”如是者非为行施。时,诸婆罗门唯行依哀愍所起之施。”
“童子!如是,于诸婆罗门,以此第六之作福事,即是哀愍心耶?”
“尊者瞿昙!诚然,诸婆罗门,以此第六作福事,即是哀愍心。”
“童子!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此等五法,汝对此等五法,认为在家与出家者何为多耶?
尊者瞿昙!此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此等五法,我认为出家者居多,在家者为少。尊者瞿昙!在家者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常恒不语真实。诚然瞿昙!出家者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常恒语具真实。尊者瞿昙!在家者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常恒不行苦行,不行梵行,多不读诵,多不施舍。诚然尊者瞿昙!出家者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常恒行苦行,行梵行,多读诵,多施舍。尊者瞿昙!此等沙门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设五法,我对此等施五法,认为出家者多,在家者少。”
“童子!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五法,我说此等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嗔之心,为其修行之所依。童子!于此有语真实之比丘,彼得:“我语真实”,得义之信受,得法之信受,得法俱之欢喜,对善俱之欢喜,我说此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害之心,为其修行之所依。此比丘为苦行,行梵行,多读诵,多施舍,彼得“我多施舍”与得义之信受,法之信受,法俱之欢喜,善俱之欢喜,我说此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害之心,为其修行之所依。童子!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施设五法,我说此等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害之心,为其修习之所依也。”
如是说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告世尊曰:“尊者瞿昙!我曾闻此事:“沙门瞿昙,了知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
“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那罗歌罗村距此处近耶?那罗歌罗村距此处不远耶?”
“尊者!诚然。那罗歌罗村距此处甚近,那罗歌罗村距此处不远。”
“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如今有一出生,成长于那罗歌罗村之人,被问往那罗歌罗村之道路,童子!彼人出生、成长于那罗歌罗村。被问及那罗歌罗村道路,有所踌躇梭巡耶?”
“尊者瞿昙!不也,何以故?尊者瞿昙!彼者出生、成长于那罗歌罗村,彼对那罗歌罗村之一切道路为所熟知。”
“童子!彼出生、成长于那罗歌罗村、被问及那罗歌罗村道路,应无踌躇梭巡,若问,如来至梵天界及至梵天界之道迹,亦无踌躇梭巡。童子!然我知梵天,知至梵天界与梵天界之道迹,并知如何可往生于梵天界。”
“尊者瞿昙!我曾闻有此事:“沙门瞿昙!曾说至与梵天共住之道。”愿尊者瞿昙、对我说示至与梵天共住之道,实为幸甚。”
“童子!若然,善闻、善思,我将为说。”
“唯然,尊者!”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应诺世尊。
世尊曰:“童子!如何为达与梵天共住之道耶?童子!于此有一比丘,以慈与俱之心,于一方偏满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偏满而住。如是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慈与俱之心,偏满而住。童子!依如是修习之慈心解脱,于是有量之业,悉无残余。童子!譬如力强吹螺者,容易将音响闻于四方,如是,童子!依此修习慈心解脱,于是有量之业,悉无残余。
童子!此为达于至与梵天共住之道。复次,童子!有比丘以悲与俱之心……乃至……以喜与俱之心……乃至……以舍与俱之心偏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偏满而住,对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舍与俱之心,偏满而住。童子!依如是修习之舍心解脱、有量之业,于是悉无残余。童子!譬如力强之吹螺者,容易将音响闻于四方,如是,童子!依此修习之舍心解脱,有量之业,于是悉无残余。童子!此即达与梵天共住之道。”
如是说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譬如将倒者扶起,使覆者再现,对迷者教示以道、使有眼者见色、如于闇中持来明灯、如是尊者瞿昙依种种方便于法说示。是以我归依尊者瞿昙、法、与比丘僧伽。尊者瞿昙!请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为终生之归依。尊者瞿昙!我等今不得不归,因我等多事多务故。”
“童子!汝今可随时作为。”
尔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于世尊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起立,礼敬世尊,右绕离去。
尔时,声闻婆罗门乘纯白之马车,日中驰驱至舍卫城。声闻婆罗门遥见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前来。见而问彼曰:“尊者跋罗陀皤阇,日中由何处来耶?”
“贤者!我由沙门瞿昙之处来。”
“贤者跋罗陀皤阇!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沙门瞿昙为有智慧辩才耶?认为彼为智者耶?”
“贤者!我若知沙门瞿昙之智慧、辩才,我为何许人耶?知沙门瞿昙之智慧、辩才者,实与彼应相等。”
“贤者跋罗陀皤阇!实以绝大之赞叹,赞叹沙门瞿昙。”
“赞叹沙门瞿昙,我为何许人耶?赞叹、所赞叹之彼尊者瞿昙,为人天之最上者。贤者!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五法,沙门瞿昙对其说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害之心,为其修习之所依。”
如是说时,声闻婆罗门由纯白之马车上下来、偏袒上衣向世尊处合掌致礼,并诵优陀那曰:“对拘萨罗王波斯匿有利、对拘萨罗王波斯匿有大利,如来、应供、等正觉、请住于彼之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