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经乃商伽婆罗门,自往世尊之处,以闻世尊解答迦婆提伽青年婆罗门所问之处,其所
说之内容,婆罗门之传承,说非达到绝对唯一真理的结论。对此,说有益于真理之护持、真理之觉证、真理之得达法。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方于拘萨罗国,来至一名欧巴萨陀之拘萨罗国婆罗门村。时,世尊住于称为欧巴萨陀村北方之天林沙罗树园。尔时,有一称商伽之婆罗门,住于欧巴萨陀。此村人畜众多,有草木池水,谷物丰富,为王领地拘萨罗王波斯匿所赐予之净施地。欧巴萨陀之婆罗门居士大家如次闻得:“实有释迦族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与七十二页同文,喻芦吒可代欧巴萨陀]……得见如是应供者为幸。时,欧巴萨陀之婆罗门居士大家集成一团,出欧巴萨陀村向北方行去,至天林沙罗树园,尔时,商伽婆罗门在楼上午睡。商伽婆罗门见欧巴萨陀之婆罗门居士大家集成一团,出欧巴萨陀村而北方行去,到此天林沙罗树园。告守卫言:
“汝守卫者!何故欧巴萨陀之婆罗门居士家集成一团,走出欧巴萨陀村而向北方到达天林沙罗树园耶?”
“贤者商伽!释迦族子,即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是……“乃至……觉者、世尊也。”于是彼等去往彼尊者瞿昙处。”
“汝守卫者!若然,汝往欧巴萨陀村之婆罗门居士大家处,至已,向欧巴萨陀村之婆罗门居士等作如次告知:诸贤者!商伽婆罗门为是言:“诸贤者且待,商伽婆罗门亦为见沙门瞿昙愿前往拜见。”
“贤者!诚然”彼守卫应诺商伽婆罗门后,往欧巴萨陀村之婆罗门居士大家之处,告彼等曰:“诸贤者!商伽婆罗门为是言:“诸贤者!且待,商伽婆罗门亦为见沙门瞿昙,而前往见。”彼时,诸国之婆罗门五百人于欧巴萨陀或为有事而止。彼等婆罗门闻得商伽婆罗门为欲见沙门瞿昙而前往,彼等婆罗门来至商伽婆罗门处,至已,问彼曰:“贤者商伽!欲见沙门瞿昙为真实耶?”
“贤者!诚然,我亦为见沙门瞿昙而前往。”
“贤者商伽,请勿为见沙门瞿昙而往。实者商伽欲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沙门瞿昙来见实者商伽始为相应。贤者商伽俱为父母正生,血统清净,七世之父祖不受排斥、不为出生论所谤。贤者商伽父母俱正生……乃至……不为出生论所谤故!依此点,贤者商伽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唯沙门瞿昙来见贤者商伽是多相应。贤者商伽实为富有,有大财、大资。贤者商伽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通达第五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及大人相。贤者商伽、实为优美、悦目、豫悦、具足极美妙之姿色、容貌优、威严优,无卑下之风情。贤者商伽务实持戒、修戒、修戒具足。贤者商伽实为语善、所言善、优雅、流畅、无过失、具足使人善知意义之语。贤者商伽实则为多人之师、为师之师,向三百青年婆罗门教授圣典。贤者商伽实则被拘萨罗王波斯匿所尊重、崇敬、崇拜、尊敬。贤者商伽实则为婆罗门沸伽罗婆罗所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尊敬。贤者商伽人畜多住于有草木池水,为谷物丰富之王领地,住于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授与之净施地欧巴萨达。坚者商伽人畜多住于有草木池水……乃至……住于欧巴萨陀故,依于此,贤者商伽往见沙门瞿昙为不相应,唯沙门瞿昙来见贤者商伽为相应。”
为是言时,婆罗门商伽告彼等婆罗门曰:“诸贤者!然我往见彼尊者瞿昙实为相应,彼尊者瞿昙来见我为不相应。请听我语其故:诸贤者!沙门瞿昙为父母俱正生,血统纯净,至七世父祖止,不受排斥,不为出生论所谤。诸贤者!沙门瞿昙为父母俱正生……乃至……不为出生论所谤。以故,依于此,彼世尊来见我为不相应,唯我往见彼世尊瞿昙为相应。诸贤者!沙门瞿昙实为将地中所埋藏者、上层所积置者、多数之金块舍去而出家。沙门瞿昙实年少、年轻之青年、黑发、多幸之青春、人生之初期、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沙门瞿昙虽父母不喜其出家,泪颜涕泣,然仍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沙门瞿昙实具优美、悦目、豫悦、具足极美妙之容色。容貌优雅,威严优尚而无卑下风情。沙门瞿昙持戒、修戒、具足修戒。沙门瞿昙实为语善、所言亦善、优雅、流畅、无过失、具足使善人知意义之语。沙门瞿昙实为多人之师,亦为师之师。沙门瞿昙实断贪欲,离轻薄。沙门瞿昙说业、说所应作、对婆罗门家使随从无恶者。沙门瞿昙实高贵之族,由刹帝利之宗家出家者。沙门瞿昙实为富族,由大富大资之家出家者。实有由异国、异境来向沙门瞿昙请问者。实有数千之诸天一生归依于沙门瞿昙者。诸贤者!沙门瞿昙扬如是之善名声:“彼世尊为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觉者、世尊。”诸贤者!沙门瞿昙实具足三十二大人相。摩揭陀国王斯尼耶频婆婆罗与妻俱终生之间归依于沙门瞿昙。沙门瞿昙实已到达欧巴萨陀村、住于欧巴萨陀村北方之天林沙罗树园。凡沙门婆罗门来我等之村者,则彼等即为我等之宾客。对宾客应予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诸贤者!沙门瞿昙到达欧巴萨陀村,住于欧巴萨陀村北方之天林婆罗树园,沙门瞿昙为我等之宾客,对宾客应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者故。依于此,彼沙门瞿昙来见我为不相应,唯我往见彼尊者瞿昙为相应。诸贤者!我仅知此多种对彼尊者瞿昙之所赞,然彼尊者瞿昙非仅此之所赞而已,彼尊者瞿昙有无数之所应赞者。诸贤者!于此一一,皆足证彼尊者瞿昙来见我为不相应,唯我往见彼尊者瞿昙为相应。诚然,诸贤者!我等皆为欲见沙门瞿昙而前往。”
尔时,商伽婆罗门与婆罗门大众俱,来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尔时世尊与耆宿之婆罗门俱,相互交谈铭感之语后就坐。尔时有一名伽巴提迦之青年,年轻、剃发、方十六岁,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第五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大人相。彼参加于彼之会众中,彼于耆宿婆罗门与世尊对话时、时而容或置啄,时世尊对彼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叱责曰:“贤者跋罗陀皤阇!耆宿婆罗门于对话时,勿容置啄。”为是言时,商伽婆罗门白世尊言:“尊者瞿昙!勿叱责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伽巴提迦青年乃良家子、多闻、所言皆良之贤者,尊者瞿昙得就此事与之对论。”时世尊谓曰:“今伽巴提迦青年为通三吠陀之语,是故婆罗门众对彼随从者。”时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思惟:“沙门瞿昙以眼注视我时,我将对沙门瞿昙请问。”时世尊以心知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之心中所念,乃向伽巴提迦青年以眼注视,时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思惟:“沙门瞿昙对我注视时,我将向沙门瞿昙请问之如何?”于是伽巴提迦青年婆罗门问世尊曰:“尊者瞿昙!依古婆罗门圣典之句相传,基于圣藏所解,于此场合婆罗门必达之结论为:
“只此为真,他为伪。”尊者瞿昙对此点持如何说耶?”
“跋罗陀皤阇!诸婆罗门中、有任何一婆罗门谓:“我知此,我见此,共此为真,他为伪”,有谁能说之否?”“尊者瞿昙!否也。”
“跋罗陀皤阇!若然,诸婆罗门中,或有一师,或师之师,溯至七世之师谓:“我知此,我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有谁说之否?”“尊者瞿昙!否也。”
“跋罗陀皤阇!若然,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今之婆罗门将其圣典句中之歌语汇集,从而以歌以说,从所说而说之,从所教而教之。如是古之仙人,例如:夜吒、婆摩、婆摩提婆、毗奢密哆罗、夜婆提犍尼、应疑罗婆、跋罗陀皤阇、婆私吒、迦叶、婆恕等亦谓:“我等知此、我等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彼等有说之否?”“尊者瞿昙!否也。”
“跋罗陀皤阇!如是诸婆罗门中、一婆罗门谓:“我知此、我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者,并无一人。诸婆罗门中,或有一师或师之师,或溯至七世之师,谓:
“我知此、我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者,并无一人。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乃至……彼等未说:“我等知此、我等见此、只此为真、他为伪。”跋罗陀皤阇!譬如盲者排列、不见前者、不见中者、不见后者。如此,跋罗陀皤阇!诸婆罗门之所说宛如盲者排列、不见前者、不见中者、不见后者。跋罗陀皤阇!作如何思量耶?果然如是,则对婆罗门之信非不为无根耶?”
“尊者瞿昙!于此不仅以信不往诣婆罗门,为随闻亦不往诣婆罗门。”
“跋罗陀皤阇!汝初往信、今言随闻。跋罗陀皤阇!此等五法于现法有两种果报。如何为五?即:信、喜、随闻、相省虑、见欢受是。跋罗陀皤阇!此等五法于现法有两种果报。跋罗陀皤阇!虽善信之、其为空虚、虚妄、虚伪者。又虽不善信,其为真实、不虚、不伪是。跋罗陀皤阇!虽善喜……乃至……虽善随闻……乃至……虽善省虑……乃至……虽善欢受,其为空虚、虚妄、虚伪、又虽不欢爱、其为真实、不虚、不伪。跋罗陀皤阇!依护持真理之贤者,乃不能达于:“只此为真,他为伪”之结论。
“尊者瞿昙!若然,如何护持真理耶?如何护持真理耶?我问尊者瞿昙真理之护持。”
“跋罗陀皤阇!若对人有信,如是则对我有信,如是之言即护持真理者。然必不至达于:“只此为真,他为伪”之结论。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理之护持。如是为真理之护持,我说如是之真理护持。然如是达于真理之觉证则不能至。跋罗陀皤阇!若对人生喜、有随闻、有相省虑、有见欢受,如是对我则有见欢受、如是之言即护持真理者。然必不至达于:“只此为真、他为伪”之结论。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之护持,如是为护持真理我说如是之真理护持。然达真理之觉证则不能至。”
“尊者瞿昙!如是为真理之护持、如是为护持真理、而认知如是为真理之护持。尊者瞿昙!然如何为真理之觉证耶?如何觉证真理耶?我问尊者瞿昙真理之觉证。”
“跋罗陀皤阇!此处有比丘,或于村邑,或于聚落附近住之。居士或居士子至彼处所,就三法即:所贪之法、所嗔之法、所痴之法,对彼与以检讨,“此尊者心为所贪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对不见、言我见。又如赍长夜不利之苦事,使他人产生,如是为所贪之法耶?”对彼检讨之后得知如是:“此尊者心为所贪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对不见言我见,又如赍长夜不利之苦事,使他人生活,如是为所贪之法。”“又此尊者之身所行、口所行、为无贪者,又,此尊者之说法,其法为甚深、难见、难证、寂静、殊妙、绝虑、微妙、唯依贤者始能得知。其法不应依贪者之所说示。”由对彼检讨所贪之法,如清净故,更就所嗔之法对彼检讨曰:“此尊者心为所嗔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乃至……有所嗔之法耶?”对彼检讨如是得知:“此尊者为心所嗔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乃至……有所嗔之法。”
“又,此尊者之身所行、口所行为无嗔者。又,此尊者之说法、其法为甚深、难见……乃至……其法不可依嗔者之所说示。”由对彼检讨所嗔之法、知清净故、更就173 所痴之法对彼检讨曰:“此尊者心为所痴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对不见言我见……乃至……有所痴之法耶?”对彼检讨后如是知之:“此尊者心为所痴之法所制、对不知言我知……乃至……有所痴之法也。”“又此尊者之身所行、口所行为无痴者、又,此尊者之说法,其法为甚深、难见……乃至……其法不可依痴者之所说示。”由对彼检讨所痴之法、知清净故、即对彼生信。生信则1往诣。往诣则恭敬,恭敬则倾耳、倾耳则闻法,闻法受持之,受持法则究法之意义。究意义则法欢受。法欢受时,志欲生,志欲生则勇猛,勇猛终则思量,思量终则精勤,不断精勤,则身证最上真实。又,以慧对其精细观察。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理之觉证,如是为觉证真理,我说如是之真理觉证。然其终非真理得达。”
“尊者瞿昙!如是为真理之觉证,如是为觉证真理,认知如是为真理之觉证。尊者瞿昙!然如何为真理之得达耶?如何得达真理耶?我以真理之得达请问尊者瞿昙。”
“跋罗陀皤阇!由彼等法之练习、修习、复习、为真理之得达。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理之得达,如是为得达真理,如是为我说真理之得达。”
“尊者瞿昙!如是者为真理之得达,如是者为得达真理,我认知如是者为真理之得达。尊者瞿昙!若然,如何之法,对真理得达为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问对真理之得达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精勤为对真理之得达为有用。若彼不能精勤,则不能得达真理。以精勤故得达真理。是故精勤为真理得达之最力者。”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有用于精勤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精勤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思量为有用于精勤。若彼不思量,则彼不能精勤。以思量故彼精勤。是故思量有用于精勤。”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对思量为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思量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勇猛为有用于思量,若彼不能勇猛,则无思量。以勇猛故彼为思量。是故勇猛为有用于思量。”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勇猛有用耶?……乃至…K”
“跋罗陀皤阇!志欲为有用于勇猛……乃至……”。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志欲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法之欢受,为有用于志欲……乃至……”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法之欢受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意义之究明,为有用于法之欢受……乃至……”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意义之究明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法之受持,为有用于意义之究明……乃至…三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法之受持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闻法,为有用于法之受持……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闻法有用耶言乃至……”
“跋罗陀皤阇!倾耳,为对闻法有用……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倾耳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恭敬,为对倾耳有用……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恭敬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往诣,为有用于恭敬……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往诣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信,为有用于往诣,若不能生信,则不能往诣。生信故而往诣。是故信为有用于往诣。”
“我向尊者瞿昙,问真理之护持。尊者瞿昙解答真理之护持。而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我向尊者瞿昙问真理之觉证,尊者瞿昙解答真理之觉证。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我向世尊问真理之得达……乃至……对真理得达为有用之法……乃至……我以如何之事问尊者瞿昙,尊者瞿昙对彼皆予解答。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尊者瞿昙!我等于先前实作如是思惟:“秃沙门、贱奴、黑奴,由梵天之趾所生者为何物耶?法之智者为何者?”然而尊者瞿昙实则令我等对沙门生恭敬、对沙门生净信、对沙门生尊敬。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乃至……尊者瞿昙请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愿终生归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