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博物馆座落在市区东部一条宽敞笔直的马路上。馆长听我讲了来意,很客气,愿意提供方便,叫来一个副研究员,请他陪我去展厅观看陈列在那里的海青寺阿育王塔出土文物。 在展厅一角,巨大的玻璃橱窗里,一面放着近一只一米长的石函,另一面依次放着铁棺、鎏金银棺、银棺、银精舍、银盒和一截二寸长的“佛牙”。铁棺体积较大(长约一尺),直接放在橱窗底座上,其它大大小小几件银棺银盒,大的长不过二十厘米,小的只有六七厘米见方,为便于参观,都分别摆在有机玻璃搁架上。在鎏金银棺旁边,放着三颗小东西,说明牌上写着“舍利子”。 虽然隔着橱窗玻璃,不过,凑近了看这三颗舍利子,只有半尺距离,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大的一颗,赤豆般大,紫红色,很光滑,闪烁着卵石的光泽;小的一颗,芝麻般大,青白色,面表似有一块石质斑纹;还有一颗,比芝麻略大,是一块不规则形带有棱角的杂色水晶石。我看得很仔细,大老远跑到这儿来,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要看看当年珍藏在阿育王塔里的佛陀舍利嘛。不过,说实话,这三颗东西给我的感觉,既不象舍利子,也不象“普通的珍珠”,倒不如说更象两颗小卵石和一块水晶石。据《阿育王塔出土文物记》里记载,出土时最核心的小银匣里,不是存放着两颗绿豆粒大的白色舍利子吗?那两颗白舍利到哪去啦? 我问副研:“还有没有别的出土舍利子?” 副研说他不知道,要问管展厅和库房的人。 展览部的程小姐正好也在边上,她说,馆里就这三颗吧,已经放在展厅里展出好多年了。 我说,出土时不是有好多麽?听一个当地老乡说,他看到有个瓶子里放着的舍利子也不少。 这就不清楚了。程小姐说。不过,她记得好些年前,有一次博物馆大扫除,发现有个瓶子,里面有不少砾砾屑屑的东西,最细小的就象泥土粉末一样,有人说是垃圾,就把瓶里的东西给倒掉了。 嗳呀!我又惊又恼。你们把那么宝贵的舍利子给扔掉啦! 舍利子哪有那么多?哪会那么小?程小姐说。 我告诉程小姐,有的舍利子会长大,有的还会生小舍利,刚生出的舍利子,就象针尖那么大。这座海青寺塔是宋时建的,到现在快一千年了,塔里又供了释迦牟尼舍利,你想想加持力有多大!一千年了,瓶子里长满大大小小舍利子,这一点也不奇怪呀!释迦牟尼死后火化得到的舍利子,到了阿育王时代,二百年间就长了成百上千倍!有那么多舍利子,所以才够他分立八万四千塔啊。 程小姐见我说得很认真,不象是在跟她讲不着边际的故事,她也懊恼起来,连声哎哎,那瓶里装的如果真是舍利子,能留存下来该有多好! 我说是呀,你只要能迎请到一颗,供在家里,虔心奉养,就能为你辟邪禳灾,该有多好! 对于陈列在橱窗里的那颗“佛牙”,我也不免心存疑惑,那是一截二寸多长的断牙,若是完整的全牙,岂非有半尺长?这么长的牙齿,有可能长在人的口腔里吗?不过,在对这颗“佛牙”的来龙去脉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不敢有任何妄议。 我问程小姐,能帮我找点有关当年海青寺塔文物如何挖掘出土的资料吗? 她想了想说,她记得多年前馆里有一份专门的报告,后来全文刊登在《文物与考古》杂志上,她可以把这本杂志找来给我看。 她回办公室去找杂志去了。过了一会儿,她把一本《文物与考古》给我拿来,那是1981年第7期,上面有一篇署名某市博物馆的文章《海青寺阿育王塔文物出土记》。我请副研帮我将那篇文章给复印了一份。
92.信众发愿心,民间自建塔
回去后,我到图书馆查阅了《嘉庆海州直隶州志》等地方志资料,又参照了刊登在《文物与考古》上的那份市博物馆的报告,对当年海青寺塔的建塔缘起,有了个大致的印象。
清仁宗嘉庆年间(公元1796-1820年)所修海州志,有关海青寺塔的记载,乃见于第二十八卷“金石录”中,主要依据是宋天圣年间(公元1023-1031年)建塔时柳峦、盛延德、苏可久、单和等人所记碣文,就资料的来源说,当是比较可靠的。
请看这几段碣文:
柳峦记碣文:
维天圣元年岁次癸亥,十月辛酉朔八日戊辰建塔。
维那柳峦纠化同会弟子史玩、刘仁制、郭忻、宋晸、许志、牛智、孙璨、徐景、王肃正、韩绪、王进、刘岳、刘巨滔、刘翱、新人林泽、柳佑,已上各备小麦一石、米五斗、油三斤、钱乙百文足;潘靖、柳遇、柳惠、柳逸、□□□、徐景、徐□、相余庆、相与等两家,共备小麦一石、油三斤、米五斗、钱乙百文足;修设感圣恩起塔大斋一十三会再会,转化千名赴斋施主,每名钱一佰文足。添与释迦真身舍利阿育王灵牙宝塔。
窃以此塔镇在海城灵基山东南角,大唐第二之尊。上观似从天降下,迥彻清霄;下看似从地涌威,宝堂连海。求相而千花撩绕;告佛而万瑞分明。宿果等今代遭逢同会者,却未近佛,感得皇王万岁,四塞安宁,郡宰千秋,庶民康泰。积记标镌,永为不朽者。
书记俗士牛景;写碑俗士牛道宁;同建塔助缘僧海清、宗汨、德长、宗玠、文忠、宗诜、道圆、怀珪;功德主僧宗传造塔都料;泗水成守元镌。
盛延德等记碣文:
朐山县西山东保上林村施主盛延德与阖家眷属等谨舍净财一百贯。文□于东海县海青寺舍利塔上同添修建、同付胜刊,上祝皇帝皇太后万岁、重臣千秋、文武官僚保安禄位,次愿延德阖家眷属等朝纳百祥、常逢善友。谨录眷属题名如后:……(略)
时皇宋天圣三年十一月十八日记,沛国子朱湘书,长安邓文吉镌。
苏可久等记碣文:
东海知县碑记。
朝散大夫行东海县令苏可久,捨铃一口、砖七百三十三口,资荐亡妣亡父;妻蔡氏捨砖一百五十口,追荐亡妣亡父,捨铃一口,追荐亡男二郎长女;苏氏三娘捨铃二口,保扶父母;将仕郎守东海县尉兼主簿事王淳并妻刘氏共捨铃二口、大砖三百口。
天圣六载岁次壬辰六月一日题记
手分倪文忠书
单和记碣文:
南瞻部州大宋国海州怀仁县东南保新兴村清信弟子单和并合家眷属等,共发宏心捨钱一佰千□□□贯足,同修东海舍利塔,第一给今合家有名者……(略)
年天圣十年正月□日记
由以上几段碣文,我们可以知道,该塔是一座民间自建的塔,由维那(寺院中的知事僧)柳峦等人发起,信众集资筹建。因是民间自建,受财力、物力、人力限制,边筹边建,到此塔全部修成至少化了十几年时间。相比之下,隋文帝两次下诏建八十三座舍利塔,从颁诏之日到各塔舍利于同一时刻封入塔基石函,不过几个月时间,几个月就能将塔基建成,按此效率推算,整塔竖起也用不了很长时间。皇帝下诏建塔,用的是国库与官府的钱,财大气粗,自然非民间可及。不过,由此也益显出民间建塔的可贵之处。犹可注意的是,连县令、县尉等地方官员及其家眷也踊跃捐助,可见佛法对民众各阶层影响之广之深。
此塔虽为民间所建,在营造质量上却一点不较官塔逊色。据海州志记载,清康熙七年(公元1668年)六月十七日,山东郯城发生八点五级大地震,对海州影响很大,“城倾十之二三”、“屋宇多圮”,但此塔却巍然不动。
遗憾的是,宋朝天圣年间所建海青寺塔,至清朝嘉庆修海州志时,已过八百年,塔及碑文保存得尚相当完好;而从清朝嘉庆至“文革”后期修塔时止,不过一百五十年时间,塔身已破旧不堪,那几块碑文亦不知去处。
93.灵牙在何处?何来“欺骗”说?
从柳峦记碣文中的“添与释迦真身舍利阿育王灵牙宝塔”句,可见此塔当时或就如此称呼,这也许正是今日所沿称的“海青寺阿育王塔”的来历。由“大唐第二之尊”等句,不仅可见此塔在当时地位不俗,也可让你体会到柳峦等民间造塔者积累了如此大功德后的喜悦与自豪之心。
问题来了。一九七四年修塔时出土的铁银棺椁等文物,刻有不少铭文,却无一字提及“阿育王灵牙”。而且,银棺上所刻写的“海州西市界弟子谢□□与弟谢詠、母亲吴氏三娘……(略)……天圣四年三月廿日”等句;鎏金银棺上所刻写的“施主弟子沈忠恕与家眷孟氏二娘,于天圣四年丙寅岁四月八日安葬舍利功德记”等句;以及银方匣上所刻的“佛真身舍利两颗永同供养,进士傅昙一家发心共施(后面落款为天圣四年四月八日)”等句,在柳峦等记的碣文中毫无反映。
这说明了什么?这或许说明,在柳峦记碣文时的天圣元年,释迦牟尼真身舍利和阿育王灵牙已被瘗入塔基下之,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地宫”。伴随舍利与灵牙入地宫者,当然还会有一些其它器物,至于盛放舍利与灵牙的容器,一般来说也多由一层层金银铜铁等棺椁组成。
而一九七四年挖出的文物,乃是傅氏、沈氏、谢氏等施主于天圣四年瘗入塔心柱的施舍功德物。《嘉庆海州直隶州志》里虽然保留了天圣十年单和记的碣文,却没提到天圣四年的这批施主,确切原因已不可知,比较大的可能性,或嘉庆修志者没有掌握有关这方面的碑文记载,或者他认为跟瘗入地宫中的第一批宝物相比,已算不上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七四年的出土文物中--或者说天圣四年瘗入塔心柱的功德物中,没有阿育王灵牙,更没有某市革命委员会文教局在七五年四月《海清寺阿育王塔出土文物记》中说的“佛牙”。
那么,七四年从塔心柱里挖出来的那截二寸多长的断牙以及已经腐朽的木雕牙模,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放在塔里?我入静思索……我不敢妄下断语,但比较顺理成章的答案是:这是一颗龙牙,或者,它是远古时代一颗猛兽的牙齿,施主将它放在佛陀舍利外围一起瘗入塔心,是要它充当舍利的“护法”(通俗点说,就是“警卫战士”)。因施主只有一颗龙牙(或猛兽牙化石),依他的心愿,最好能有两颗,成双成对,更好地承担起护卫舍利的重任,于是,他就请匠人用木头雕制了一颗同样形状的巨牙。此刻,当我写下上述文字时,我依《出土记》里的描述,用笔画出了两颗巨牙在铁匣里的位置图,咳,一目了然,它们还真的分列于两颗佛陀舍利的两旁,这证明了我原先凭感觉所作的猜测,大概还是站得住的吧。
至此,事情似乎变得比较清楚了,将七四年出土的两颗巨牙,硬说成是“佛牙”,然后再揭露其“欺骗性”,这正是“文革”中典型的强加于人、硬栽赃物的“革命大批判”的惯用伎俩。“文革”后期耍这种伎俩,尚不奇怪,因为“文革”本身就是一场毁灭优秀文化传统、伦理道德和人心人性的浩劫,目的的卑劣决定了手段的卑劣。奇怪的是,某市博物馆在《文物与考古》上发表《出土记》时,已是“文革”以后好几年了,为什么还舍不得放弃原先那种离奇可笑的“佛牙”说?至于国家正规出版社出版《导游词》,已经是一九九三年了,仍要大言不惭地以所谓马牙冒充“佛牙”说来揭露宗教的“欺骗性”,这就更不能不让人哀叹某种所谓主流文化对佛教的偏见之深了。
94.真兮或假兮,砾石占凤巢?
再回到博物馆展厅里陈列的那三颗“舍利子”上来,现在,事情也看得比较清楚了,那很可能是三颗赝品,二十多年前出土时放在最里面的银匣里的两颗绿豆粒大的白色舍利子,已被人偷换了!
何时?何地?何人?
除非拿走那两颗舍利子的人自己出来坦白,否则,这也许将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了。
那两颗白色舍利,就如银匣顶部上的铭文所记载的那样:“佛真身舍利两颗,永同供养,进士傅昙一家发心共施。”在银匣侧面,还铭记着:“合家等施:傅昙男傅安仁、傅氏大娘、傅氏二娘、傅氏三娘施;同达妻孟氏四娘与女儿同施。 大宋国海州西市界进士傅昙 天圣四年四月八日安”。
傅昙所施供的两颗佛真身舍利,与柳峦所记天圣元年之前瘗入地宫的“释迦真身舍利”,并不是同一件,不过,同样都是佛陀舍利,同样珍贵无比。
对某市博物馆,我怀有真诚的歉意。参观展厅中的陈列品前,我的本意是要帮他们证实海青寺塔出土的佛舍利的真实与珍贵,没想到结果好象是走向了反面。【附带说一下,这一局面的造成,并非是今日博物馆的直接责任。】既然陈列在橱窗里的舍利很可能是赝品,让赝品来蒙蔽观众可不好,最好还是换两粒真舍利让观众看看吧。至于那段两寸多长的“佛牙”,既然是出土文物,继续放在橱窗里无妨,但说明词要改,强加于人也总不太好吧。
但有一点似乎可以肯定,在海青寺塔的塔基里,埋藏着一千年前瘗入的真正的佛舍利和阿育王灵牙,这才是海青寺塔真正的无价之宝。不过,千万别去挖掘呀,就让佛舍利和阿育王灵牙安安静静地继续供奉在那里吧。
建议去那里参观旅游的人,可别忘了去海青寺塔对佛舍利礼拜供养一下,它也许会给你带来真正的好运。
十二.天降舍利千千万,喇荣山里正法行
农历四月,从节气上说,已到了春回大地、百花吐艳的时候了,可在海拔三四千米的青藏高原上,冰雪未褪、山风犹寒,光秃秃的泥地上,还难以看到春草的绿叶。
忽然有一天,光秃秃的山坡泥地上,一刹那间出现了成千上万颗小巧银白的舍利子……
天降舍利!天降舍利!佛法舍利报春晖,末法时代有正行……
这不是虚构的故事,也不是往事的传说,它就是发生在今日的活生生的事实!而且不止一次,自一九九四年起,直至今年--二000年,已数次出现天降舍利的胜景。
如果说,前面所介绍的修行者死后火化得舍利,尚是从“有”到“有”,改变的只是“有”的存在形式;那地面上一下子冒出成千上万颗舍利子,就无异于从“无”到“有”,是真正的“无中生有”了!
天降舍利,再一次验证了佛法的不可思议而又真实不虚。
95.新龙大法会,舍利遍山岗
新龙,属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的一个小县,前面介绍的虹身大成就者班玛登德(1812-1883),就出生在这儿。新龙的位置,大致处于甘孜与理塘的中间。甘孜,是川藏公路由川入藏的一个枢纽站,理塘,为甘孜州州府康定直接通往西藏芒康、左贡的必经之地,所以南来北往经过甘孜、理塘这两地的人比较多。甘孜、理塘相距五百多里,位于这两者间的新龙不在主要的交通线路上,所以,平时经过新龙的车辆、旅客都很少。
公元一九九四年,农历甲戊年四月,平时冷落寂寥的新龙忽然热闹起来,成千上万名衣着节日盛装的藏民,喜气洋洋,兴高采烈,或骑马,或步行,或搭乘拖拉机、卡车,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宽阔的山岗平地上搭满各色帐篷,星罗棋布,煞是壮观。
原来,当今时代的藏密宁玛派如意宝大法王--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院长晋美彭措上师,将在新龙举行一个极乐大法会。晋美彭措上师一九三三年正月出生于青海班玛,两岁时被认定为伏藏大师列绕朗巴的转世,六岁已掌握了藏语的读写,并大致通达了显密经论的基本教义,十四岁出家,十五岁修学《直指心性》时霍然开悟,十六岁撰写了“大圆满”讲义。“文革”劫难过去后,他在色达喇荣山里办了个密宗讲经班,一开始学员三十多人,后人数日增,在此基础上,于一九八七年正式成立了五明佛学院。今日藏地一致公认,他是当代宁玛派的法王,是当今极为难得的大伏藏师、大成就者。晋美彭措到喇荣山里办讲经班之前,曾有一段时间隐居在新龙的洞窟里闭关修行,当地流传着不少有关他的神奇事迹。他后来重返新龙,登上托嘎神山时,还以法力从山里取出一个莲花生大师像和三个宝匣。
极乐大法会,其主旨是祈祷临终时能脱离轮回往生到娑婆世界之上的极乐刹土。汉地信众较向往的,多为西方极乐世界,掌管者为阿弥陀佛,如《阿弥陀经》所记载:“从是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今现在说法。”又描绘那个世界:“其国众生无有众苦,但受诸乐,故名极乐。”藏地僧众所向往的,则多为邬金刹土或香巴拉,其实质类似于西方极乐世界,但跟密乘修习者靠得更近,更易进入。除了西方极乐世界和邬金刹土及香巴拉,在娑婆世界之上还有其它诸方极乐世界,如药师佛所居的东方琉璃世界、宝相佛所居的南方欢喜世界、微妙声佛所居的北方莲花世界、狮子佛所居的下方世界、梵音佛所居的上方世界等等,只要你能进入其中一个,都可脱离六道轮回,永享极乐,而且,你要从一个极乐世界转入另一个极乐世界,只要因缘具足,恐怕也不是一件难事。
这次大法会开了十天,与会信众多达十万。至法会结束前一天,法王已有预感,这次法会开得十分圆满,上天将有瑞相显示。至第十天早上,忽有人发现,在法会道场上及四周山坡上,布满了一粒粒银白小巧的舍利子!在法王的法座旁,舍利子更为密集,而且有不少是晶莹透亮的五色舍利。
天降舍利!天降舍利!佛典中记载的天降舍利,较天降花雨还要珍稀,除释迦佛亲自演说有的大法时,或与佛法有特别殊胜因缘的日子,上天很少出现这种瑞相。而现在,瑞相再现,成千上万颗舍利子一下子出现在新龙十万信众的眼前!
十万人欣喜若狂,争相拾捡舍利子。
当代佛教史,应该记住新龙法会上这极不寻常的一幕。
96.喇荣殊胜地,万人寻舍利
一九九七年,农历丁丑年二月,四川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佛学院院长--如意宝大法王晋美彭措上师以佛学院里的觉母经堂为主会场,举行了一场持续半个月的“持明大法会”。持明,为梵语陀罗尼真言的意译,即密乘密咒的修持。
从青藏高原各处及内地诸省赶来参加法会的藏汉四众弟子,连同学院五千学员,共有三万多人。法会开至一半时,有的学员私下议论:“三年前法王在新龙开极乐大法会时,天降舍利,太殊胜了,如果这一次持明大法会也能降点舍利下来,就好了。”是夜,法王作了个梦,得到一个很吉利的梦兆,次日他告诉身边伺者:“有人想要舍利,这一次佛菩萨会满众生的愿。”
法会开至第九天,有人无意中在觉母经堂外的地面上,发现几颗亮闪闪的小白点,捡起来,只见状如粟米,色白似玉,晶莹剔透,灵气氤氲,原来正是舍利子!
消息不径而走,整个法会都轰动了,觉母经堂外,人头躜动,大家都拥到这儿来找舍利子,舍利遍地都有,不仅地面上有,靠地面的泥土里也有。那么多人挤来挤去,已没法蹲在地上慢慢搜寻,有人干脆拿来脸盆、水桶、帽子和饭碗,或以手刨,或以锹撮,将可能含有舍利子的泥土先弄到容器里去,然后拿回自己的居室或帐篷,再仔仔细细寻找。
觉母经堂外的一堵石砌围墙,靠墙根的土被越刨越少,刨到后来,有一段十几米长的围墙哗地倒了下来,在倒下的围墙里,有人也发现了好些舍利子!
除了觉母经堂外的泥地上,在觉母经堂里面,以及大幻化网坛城四周,还有大经堂外面,也有不少舍利子。凡来参加这次法会的人,多多少少,都捡到一些舍利子。觉母经堂,因为除觉母外,旁人不能进去,所以觉母们这一次的收获是最丰硕的。
自五月十三日起,法王又在五明佛学院召开了一场金刚萨埵法会。
金刚萨埵,其造像特征为二手执五智金刚杵,故又称金刚手,是密宗八祖中仅次于大日如来的的大菩萨,与显宗所奉的普贤菩萨体同而名异,萨埵,为有情之义、勇猛之义,所以金刚萨埵又以有情勇猛著称于世。当此末法时代,修金刚萨埵法,能驱逐邪魔,开发智慧,助你早登圣位。
法会开至一半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下了一阵雨雪冰雹,可是没几分钟时间,雨雪冰雹嘎然而止,天空晴朗如初。从大经堂的喇叭里,传来法王那雄浑有力而充满喜悦的声音:“天降舍利了,在大经堂外面。”人们一听到这话,就象战士听到了冲锋的号角声,哗地往大经堂那儿拥去。果然,在大经堂外的地面上出现不少舍利子,还有更多的舍利埋在泥土里……
天降舍利子的颜色,以灰白的为多,也有其他颜色的。哈尔滨居士张敏小姐,在五明佛学院盖了所小木房,学法多年,修持不凡,她送我几颗黄色和黑色的舍利子,十分难得。有个曾亲遇山神的峨钵喇嘛,送我两颗透明的“水晶舍利”,亦是很少见的珍品。
有人问法王:“那么多舍利子是从哪里来的?”
法王说:“那是释迦牟尼佛时代,由十万诸佛加持过的佛法舍利。”在二十世纪即将过去的今天,距释迦牟尼佛那个时代已有二千五百多年,而那个时代的佛法舍利,不是一颗两颗,至少有几十万颗乃至几百万颗,突破漫长而遥远的时空界限,说来就来,一刹那就出现在法王主持的持明法会和金刚萨埵法会上!亲临亲睹如此胜缘者,无一不对不可思议的佛法生起更坚猛牢固的敬仰和信心。
97.索达吉堪布,得之汉僧堂
在前两章《藏密瑰宝大圆满,光身虹化证菩提》里的《新龙阿琼师,证现大圆满》一节中,对五明佛学院院长晋美彭措上师最得力的助手之一--索达吉堪布已作了简略介绍,相信读者对这位今日不可多得的汉藏大译师已有一些印象。
我于九七年七八月第二次去五明佛学院时,带去了我撰写的一部介绍当代藏密宁玛派的长篇纪实文学《宁玛的红辉--今日喇荣山中的一块密乘净土》(打印稿)征求意见,索达吉堪布浏览之后,给了我很大鼓励,也使我更感到肩头责任的重大。他还送给我两颗天降舍利子,颜色灰白,有小的绿豆那么大。
我问他:“也是从觉母经堂那儿捡来的麽?”
“不,”他说,“那是在新汉经堂二楼屋顶下的一块搁板上发现的……”
九九年四月,纪实长篇由甘肃民族出版社出版了,我给索达吉堪布寄去一册,不久接他回信说:“书已经收到,内容写得很好,很适合现代人的读书口味……以后希望能写更多的好书、佳作弘传于世,利益有情。”
九九年十月,当我参加了藏地觉囊派的一个大法会后回到家中,打开我盛放舍利子的一只小银盒时,发觉索达吉堪布送给我的两颗舍利子长大了。就如我在“引子”里已经指出的那样,那两颗舍利子由小绿豆变成小黄豆那么大,体积至少大了七八倍,而且颜色也起了变化,通体洁白,饱满光润。
我相信这是堪布与我的一段殊胜因缘。正是这两颗长得很大的舍利子,让我时时想起堪布对我的鼓励和厚望,这是这两颗长得很大的舍利子,赋予我新的创作灵感,于是才有了这本即将完工的《神奇舍利子》。
98.舍利处处有,全凭殊胜缘
今年--二000年,农历庚辰年六月,晋美彭措法王在五明佛学院藏经堂再次召开了一个金刚萨埵法会,为期七天。
至法会最后一天,就象上次开金刚萨埵一样,晴朗的天空突然大雨如注,不过几分钟,雨过天晴,在藏经堂四周地上一下子涌出许多舍利子。法王告诉大家:“藏经堂外面下舍利了。”于是,在藏经堂外出现了一场万人争捡舍利子的热闹场面。有个喇嘛,拿碗想喝水,在碗里发现了一颗挺大的舍利子!还有个喇嘛,正坐着诵经,身披的迦裟上一下子出现了许多舍利子!对碗里和衣服上得舍利的喇嘛,旁人都羡慕得不得了,这可不是人人都能遇上的殊胜佛缘啊。
不过,听说也有个别人,利之所趋,动了歪念,捡到舍利子后,偷偷地将舍利子换了“郭路毛”【藏语:人民币】。这样的人,以后若再碰上天降舍利的胜缘,他就连一颗舍利子也捡不到了!
说起“无中生有”,笔者也有过意料不到的收获。九五年夏秋,我去色达五明佛学院求法兼采访,其间曾离开佛学院去拜访过几百里外的年龙高僧,三天后才回到我在学院借住的小木屋。天气很好,我想把被子拿到屋外晒晒,当我揪开被子时,发现床单上有一堆黑色的小颗粒,比芝麻略小,形状有点象某种植物的种籽,用鼻子闻闻,无异味,似乎还有细微的清香。我吃不准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怎会跑到我的被子里来,就去找善宝师问问,他的神通挺厉害,能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几天我就是跟着他一起去年龙的。他察看了我被子里的那些黑色小颗粒后,告诉我,从年龙回来后,在他的被子里发现了一小摊大米!他带点激动对我说:“这是我们去年龙拜访佛父佛母之后出现的胜兆啊!”他叮嘱我,要保存好这些黑籽,这不是寻常之物!我觉得,这些黑籽确有点不同寻常,因为一年以后,它们的数量忽然增多了。
还有位哈尔滨某中学的姚老师,也有过“无中生有”的切身体验。九七年五月,姚老师来到五明佛学院,因高原反应强烈,头痛欲裂,呼吸困难,不吃不喝躺了三四天,快不行了。清晨,她挣扎着坐起来,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法王救她一命。祈祷之后,她手捻佛珠,默念金刚萨埵咒。也不知过了多久,手心里忽然出现一颗圆圆的甘露丸!她吞下甘露丸,身体马上好起来,头不疼了,呼吸也正常了,能吃能喝又能走,彻彻底底换了个人!姚老师对我说:“不管你是谁,只要你真心祈求如意宝,他就一定会帮助你,但一个人要做到完全真心不容易,只有人快死时,才是完全真心的……”
五明佛学院作为一所修学佛法的学校,对藏族学员来说,学制六至八年,学成毕业后也不一定马上离开,所以这支队伍较为稳定,目前常驻学院的藏族学员约有六千多人。来学院的汉族弟子,因语言障碍等因素,不跟藏学员一起上课,每天上午在汉经堂听索达吉堪布用汉语讲经说法,虽然也有呆上三五年甚至更长时间的,但大多住上一年半载也就回去了,因此,汉族弟子的流动性较大,这个走了那个来,目前驻在学院里的汉族弟子,大约保持在一千人左右。近年法王为广弘佛法、利益众生,每年都要召开一二个法会,消息传出,从藏地及汉地各处专程赶来赴法会的人可就多了,若大的喇荣山里几乎人满为患,但等到法会一开完,拜拜,大部分人在三五天里也就走光了。
自九七年法王在喇荣山里开法会出现天降舍利,以后几乎年年都瑞相再现。对常驻佛学院的藏喇嘛,已经见怪不怪,但对来自汉地的四众弟子,亲眼目睹天降舍利,其内心所受震撼之大,难以言表。尤其对一些抱有特殊使命潜来五明佛学院的特殊人物,以及后来一批批公开派来动员汉族弟子遣回汉地的工作组,震撼尤烈!这些人,来之前大多对佛法怀有很大偏见,及至看到事实真相并不象有些人所宣染的那个样,再亲眼看到“无中生有”的天降舍利,原先信仰的什么什么“主义”不能不从根本上动摇乃至倒塌了,有的人因此而皈依了过去被他视为“封建迷信”的佛门大法!
十三.末法时代勤修行,舍利给你大信心
自有生命以来,死亡是每个生命体都不可避免的结局。
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同样如此。不管你是锦衣玉食的帝王将相、达官贵人,还是辛苦谋生的农商士贾、寻常百姓,阳寿大限一到,一概莫能逃脱死神的掌心。就象古典文学名著《红楼梦》中的跛足道人唱的《好了歌》那样:“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人又是世界上最有感情最最贪生的生物,因此,人类的死亡现象,不仅死者生前皆不愿死,而且死后还无不同亲朋好友哭哭涕涕的伤感场面联系在一起。
惟有佛法的修行者、成就者,赋予死亡以一种全新的色彩。你看,他不仅自己预知死期,到时候就平平静静、无恨无憾地离开这个娑婆世界,而且死后还显示出烧得舍利、不坏的心舌、空中弥漫异香等种种稀瑞之相,使死亡本身也变得神奇壮丽、撼人心魄。
那么,舍利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只有佛法的修行者、成就者才能留下多多少少、大大小小的舍利?
诸位读者,当你读完上面介绍的古往今来一些佛法修行者、成就者死后出现的种种瑞相,相信你对舍利子不再是一无所知。
99.舍利何处来,不问贵与贱
据《金光明经·舍身品》论述:“是舍利者,即是无量六波罗蜜多功德所熏。”“舍利是戒定慧所熏修,甚难可得,最上福田。”
近代佛学大师印光(1861-1940),在一封给郦隐叟居士的复信里,也曾完整地表述了他对舍利的看法:
言舍利者,系梵语,此云身骨,亦云灵骨。乃修行人戒、定、慧力所成,非练精、气、神所成。此殆心与道合,心与佛合者之表相耳。非特死而烧之,其身肉、骨、发变为舍利。古有高僧沐浴而得舍利者。又雪岩钦禅师剃头,其发变成一串舍利。又有志心念佛,口中得舍利者;又有人刻《龙舒净土文》板,板中出舍利者;又有绣佛绣经,针下得舍利者;又有死后烧之,舍利无数,门人皆得。有一远游未归,及归至祭像前,感慨悲痛,遂于像前得舍利者。长庆闲禅师焚化之日,天起大风,烟飞三四十里,烟所到处,皆有舍利,遂群收之,得四石余。当知舍利,乃道力所成。丹家不知所以,妄谓是精、气、神之所炼耳。以丹家见佛法中名相,不究本而著迹,故以己丹家之事妄为附会耳。得菩提道则成佛。未闻炼精、气、神,先为舍利子,后为菩提珠而成佛也。
印光大师这段话,可说是对舍利的本质作了极为精辟深刻的阐述。
佛家修行人的修行,最主要、最重要的,是修心,将心修得与佛法融为一体、与佛应为一身。这里所说的心,不是指的安在胸腔里的那颗本有真心,而是指的神识之心、空灵之心、法性之心,指的随缘生灭之心,要修好这颗心,就要在戒、定、慧上下功夫。佛法也讲修身,修人的血肉之躯,修气脉明点、摄取外界能量等等,可将你的身体修得去病祛病、健康长寿,但修身的目的是为更好地修心打基础,光停留在修身的阶段,哪怕你精、气、神聚敛得再充盈,也是远远不够的。当你依戒、定、慧修持到一定层次,跟佛与佛法已达到一定的相应、相合,你的血肉之躯,就会产生一定的质的变化,体内就会积聚起非寻常意义上的精、气、神那样的特殊物质,她是介乎于俗界与法界之间的一种中间状态的特殊物质,它看不见摸不着而又确实存在,它类似炼丹士所说的“内丹”而又超越它,当你的神识离体而去时,这种特殊物质中的一部分精华部分,会随着神识一起离去,而其它部分,则留在躯壳里。这种特殊物质,若用火烧,熊熊大火奈何它不得,它会跟骨肉皮毛的灰烬结合在一起而形成一粒粒颗粒状的东西,是谓舍利也。若圆寂前以念力将它集中于心舌等某个部位,尸体奢维后,就可能留下不坏的心舌。若不烧,它就能使肉身不易腐朽甚至数十年数百年不烂。
十分明显,死后能得舍利者,非佛法的修行人莫属,这跟一个人生前的地位、名声没有关系,你若不是修行人,哪怕你尊为真命天子、英明领袖、亿万富翁,哪怕你的葬礼再奢华再隆重,你的骨灰也跟常人一样,找不出一粒舍利子来。
在修行人中,能得舍利者也是少数(今日更是如此),这跟修行者的地位、名声也没关系,主要看他在戒定慧的修持上已达到何种层次,若持戒、入定、开慧不够,即便你是大刹方丈甚至级别很高的什么什么长,也不顶用。
道家的修练方式,安炉立鼎、制丹炼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等等,在一定层面上跟佛家的坐禅内视等有相通之处,道家的高功夫可修至仙道羽化而去,与佛法中所说的天人之位类似,也可享受无穷天乐,但与佛菩萨比,毕竟不究竟。八仙中的吕洞宾,本为道家中绝顶的炼丹高手,“百余岁而童颜,步履轻疾,顷刻数百里,世以为神仙”【《宋史·陈抟传》】,在江西庐山见识了黄龙南禅师的佛家上乘功夫后,大加赞叹,他当即写下的四句诗:“弃却瓢囊摵碎琴,如今不恋汞中金,自从一见黄龙后,始觉从前错用心。”表明了自己弃道依佛的决心。他后来在佛法上证得正果,成为佛门中的一个大护法。今日大陆洋风盛行,不少年轻人纷纷加入基督徒的行列。其实,以上帝的神力,即使把你灵魂引入天国,最高也只能达到天人之位。今日欧美,不少有识之士通过比较,将目光投入佛教,并由衷地赞叹佛法较基督的教法更为圆满。
道家高士谢世,也有若干瑞相出现,其明显特征是尸体会变得很轻很轻,称为“尸解”。如晋代著名医学家、道教学者葛洪(281?-341),以《抱朴子》等著作传世,《晋书》记载他死后异相:“时年八十一。视其颜色如生,体亦柔软,举尸入棺,甚轻,如空衣,世以为尸解得仙云。”唐高宗咸亨年间(公元670-673年)逝世的道士刘道合,皇帝专门为他建造了奉天宫,迁移他的坟墓时,“弟子开棺将改葬,其尸惟有空皮,而背上开坼,有似蝉蜕,尽失其齿骨,众谓尸解。”(《旧唐书》)。与刘道合基本上在同一时代的杰出医学家孙思邈(581-682),曾自注《老子》、《庄子》,编撰《千金方》三十卷流行于世,据《旧唐书》记载,孙思邈死后,“经月余,颜容不改,举尸就木,犹若空衣,时人异之。”但要指出的是,这些高士通常不会有舍利子留下。
印光大师于民国二十九年(公元1940年)十一月去世。逝世百日之后,遗体荼毗,从骨灰中拣得五色舍利子百余颗,精圆莹彻,奕奕有光。还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牙齿舍利等共千余粒。有个无锡居士袁德常,只拣到一些大师骨屑,带回家中,却见骨屑中出现舍利子无数。印光大师以他自身留下的五色舍利及舍利花,印证了他生前对舍利子的精辟见解。
100.小小舍利子,蕴含大世界
如前所述,舍利子不是一种普通的物质,它是一种介乎于俗界与法界之间的特殊物质。因此,它既具有俗界的物理特征,如一定的形状、大小、颜色、重量、硬度等等;又具有法界的因素,如种种不可思议的瑞相显现,这是难以用世俗的标准很确切地加以说明的。
通常见到的舍利子,颜色以灰白的居多,也有黑色、红色、黄色、紫色、金色等多种颜色,还有透明若水晶状的。有一种说法,白舍利为骨舍利,黑舍利为发舍利,红舍利为肉舍利。其形状,多为颗粒状,表面细腻光滑。大小不等,小至细末粉屑,大至黄豆、蚕豆。
舍利子的硬度,有较大的差异。一般来说,修行者的层次越高,舍利子越硬。释迦佛的舍利,坚固无比,以铁鎚锤击,也不损分毫。在雪域藏地,按密法修持者,得各种成就的较多,遗体火化得舍利子的也多,因为见得多了,便总结出规律来,共将舍利子分成五种不同的层次,较普通的舍利子藏语称为“让布哲”,用石头砸得碎,得道高僧的舍利称为“东”,意即坚不可摧,实际上也确实很硬,用石头砸不碎。
舍利子含有某种特殊的能量。修行次第较高的人,走近高僧的舍利塔,或靠近舍利子,就能有所感应;感觉较敏锐的人,静下心来,对舍利子也可有一定的体察。你若有机会得到舍利子,从世俗的层面上说,它源源不断释放出来的能量,对调节人体健康有一定的或明显或不明显的作用;从法界的影响来说,它可为你趋福避邪,尤其对驱除鬼魅邪灵可能带给你的危害,作用更显著一些。
舍利子因为跟法界有直接的联系,一旦当它跟法性相应,便会出现种种瑞相。例如,舍利子会长大,会生出小舍利,小舍利还会长大。又如,前面所说的天降舍利,等等。不仅舍利子,就连甘露丸,有的也会出现瑞相,例如,去年四川阿坝藏族自治州壤塘县的札孜活佛送给我的十来颗红色甘露丸,就生出了小甘露丸。当我此时来到五台山广宗寺完成这本《神奇舍利子》时,正巧遇到了来五台山朝拜文殊菩萨的札孜活佛。我问札孜活佛,他的甘露丸是用什么原料配制的?他告诉我,要选用数十种藏药,还加进了一些舍利子的粉末。制成后,还要诵经加持,这样甘露丸的效用才大。我说您去年送给我的甘露丸长出小甘露丸来了,他连连点头,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是的,是的,甘露丸里放了舍利子,是会长小的出来的。”
101.学术舆论界,如何论舍利
各类词典,向来代表了学术界对某事某物某人最权威的定论与注铨。
且看数本词典对舍利子所作各有千秋的解释,还是挺有意思的。
《实用佛学辞典》(上海佛学书局 1934年出版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4年重印):
【舍利】 新作设利罗、室利罗,佛之身骨也。又总名死尸,是依戒、定、慧之熏修所成者。元镏绩霏雪录曰:“舍利,按佛书室利罗,或设利罗,此云骨身,又云灵骨,有三种色,白色骨舍利,黑色发舍利,赤色肉舍利。”金光明经舍身品曰:“此之舍利,乃是无量戒定慧香之所熏馥。”[二种舍利](名数)一全身舍利,如多宝佛之舍利是也。二碎身舍利,如释迦佛之舍利是也。又一生身舍利,依戒定慧所熏修,如来灭后留全身或碎身之身骨,使人天永获供养之福德者。二法身舍利,一切大小乘之经卷是也,智度论曰:“经卷,是法身舍利。”
【舍利子】 (术语)释迦既卒,弟子阿难等焚其身,有骨子如五色珠,光莹坚固,名曰舍利子。因造塔以藏之。
《宗教词典》(北京·学苑出版社 1999年出版):
【舍利】 佛教用语。梵文音译,又译为“设利罗”、“室利罗”,意即为“身骨”。佛教用于称呼德行较高的和尚死后烧剩的骨头。据传释迦灭世后遂将其火化,其尸骨结成珠状物。佛教称释迦的遗骨为佛舍利,而佛发、佛牙也称佛发舍利、佛牙舍利。据传当时有八国国王分取其舍利,建塔供养。不同经卷对舍利说法又有区别,有三种舍利说:白色骨舍利、黑色发舍利、红色肉舍利。还有四种舍利说:全身舍利、碎身舍利、生存舍利、法身舍利(指佛教全部经卷)。
《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 1999年出版):
【舍利】 梵文Sarira 音译的略称,亦译“设利罗”,意为身骨。佛教称死者火化后的残余骨烬。通常指释迦牟尼的遗骨为佛骨或佛舍利,佛发、佛牙也称佛发舍利、佛牙舍利。相传释迦牟尼火葬后,有八国国王分取舍利,建塔供奉。此后供奉舍利的风气,渐次盛行。
《新编古今汉语大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 1995年出版):
【舍利】<名> 也叫“舍利子”。佛教称释迦牟尼遗体焚烧后的珠状物。后也指高僧死后烧剩的骨头。
《新编汉语词典》(湖南出版社 1988年出版):
【舍利】 佛教称释迦牟尼遗体焚化之后结成珠状的东西,后来也指德行较高的和尚死后烧剩的骨头。~也叫舍利子。
《中国大百科全书》(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1996年出版):
【舍利】 佛教术语。梵文Sarira的音译,又译设利罗、室利罗。意为尸体或身骨。相传释迦牟尼遗体火化后结成珠状物,称舍利。后世也指德行较高的和尚遗体火化后的遗骨。
《简明华夏百科全书》(北京·华夏出版社 1998年出版):
【舍利】 (Sarira) 死者死后火葬所得的残余的骨灰,梵文音译,其梵文原意为“身骨”。舍利通常是指佛祖释迦牟尼的遗骨,也称为“佛骨”或“佛舍利”。据佛学典籍所传,释迦牟尼涅般后,其遗骨由八王分别获得。八王各自建塔将释迦牟尼遗骨供奉于塔内。此后,供奉佛舍利的佛教仪规遂形成。
《中国百科大辞典》(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2000年出版):
【舍利】 佛教圣物。源自梵文Sarira,又译实利、设利罗、室利罗等。意译体、身、身骨、遗骨。相传释迦牟尼佛涅般后,经火化出现了许多坚硬如石的物质,佛教徒称其为舍利,并将它们拿到印度各地供养,以后又流传到世界各地。中国早在三国期间就开始供养舍利,著名的有1988年在陕西扶风法门寺舍利塔地宫发现的佛陀指骨舍利。此舍利在唐朝时期曾由朝廷专门供奉,几代皇帝都专程谒拜迎入宫内。1998年10月,在西安市周至县城之南15公里的仙游寺法王塔地宫内,发现一鎏金铜棺,棺内有一琉璃瓶,瓶内存有10粒舍利子,颜色均呈亮灰色,略泛黄色。据史籍记载,此舍利为隋文帝杨坚于公元601年诏令建舍利塔时,入塔供奉的。世界最著名的舍利是于1898年在尼泊尔发现的佛舍利,现分供于泰国、斯里兰卡、缅甸及日本等国。除了佛舍利外,一些高僧在火化后留下的遗物,也称为舍利。它们或放在专置的舍利殿供奉,或放在舍利塔内保存。舍利一般为白色颗粒物,表面细腻光滑,据说也有五彩舍利出现。舍利的出现,科学界至今尚无统一的结论,许多人认为,因僧人终生素食,摄取了大量的钙质食物,又长期修行,体内发生了一些化学变化,所以火化以后,留下一些钙化物。佛教徒对舍利非常崇敬,以能获得供养舍利而感到自豪。有的地方佛舍利从不轻易示人,只有在佛教节日期间,才开放给众人参拜。
比较以上数家词典对【舍利】所作的解释,便不难看出,各家解释的不同之处,主要似不在详略之别,而在于对舍利自身特征及其真实性所持的不同态度。
《实用佛学辞典》出版于对佛教较宽容的年代,对佛教不可思议的真实性持肯定态度,因此,关于舍利、舍利子的解释基本上反映出了它的本质特征,即修行者依戒、定、慧熏修而成者。当然,若能说得全面一些更好。
《宗教词典》的解释,抛弃了舍利子乃修行者依戒、定、慧熏修而成这一本质特征,较出版于六十多年前的佛学辞典无疑是大大倒退了一步。
至于某些最具权威性的大词典,对舍利子所作解释,则更有谬误了。其基本出发点,对佛法不可思议的真实性或抱不置可否或抱视而不见的态度,因此,虽无意全盘否认历史上确实存在过的释迦牟尼其人其事,但对不同寻常之物的舍利子,却尽力要将它说成是寻常的“残余骨烬”、“残余的骨灰”、“烧剩的骨头”、“遗骨”等等。关于舍利子的本质特征,尤其是它种种不可思议的瑞相显现,在这类代表官方旨意的大型权威工具书中,很难容有它的一足之地。
唐代释道世撰集《法苑珠林》时,在《舍利篇》里指出:“舍利者,西域梵语,此云骨身,恐滥凡夫死人之骨,故存梵本之名。”可见,那时道世就看得很清楚,梵语舍利的本意虽为骨身,却决不是“凡夫死人之骨”都可等同的,只有佛法的修行得道者,火化后才有可能得到舍利。有的大词典妄称“佛教称死者火化后的残余骨烬”云云,未免太强加于人了--佛教何曾说过“死者火化后的残余骨烬”就是舍利?此说之意,难道不正是要“滥凡夫死人之骨”吗?
102.可笑伪科学,素食结石说
关于舍利子的成因,当今有一种说法颇为流行,即是僧侣长期素食的结果。说什么由于僧人长期食素,摄入了大量纤维素和矿物质,经人体新陈代谢后,形成大量不宜排除的磷酸盐、碳酸盐等物质,最后以结石形式沉积在体内,火化后就变成一粒粒舍利子。还有某《大辞典》所谓“僧人终生素食,摄取了大量的钙质食物,……火化以后,留下一些钙化物”之说,与之大同小异。
自古以来,往三宝上面泼脏水者,不乏其人。但将舍利子说成是素食、结石、钙质食物的产物,这还是头一遭。而且,有个别科学家、医生、学术权威甘心为此说作后盾,又是什么“纤维素”、“矿物质”,又是什么“磷酸盐”、“碳酸盐”,又是什么“钙质食物”、“钙化物”,那么些带有科学色彩的名词,还真使不少崇尚科学而又不明究里的现代人,稀里糊涂地就信以为真了。
其实,你只要用脑子仔细想一想,这种说法的荒谬可笑简直就不值一驳。
当今世界,素食者何止成千上万,在欧美等经济发达国家,还涌现出一些素食者团体,不管是出于健康、信仰或其它什么原因,反正坚持食素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可是,又有几个素食者死后烧出舍利?若说体内结石会变成舍利子,你能举出结石病患者死后得舍利子的实例吗?有的得道高僧,死后火化得舍利子成千上万颗,若一个人活着时身体内有成千上万颗结石,他吃得消麽?他还可能健康长寿吗?
在藏地,因高原地理环境恶劣,许多地方常年不长庄稼,僧人为了生存,有时也食一点肉类,这样做,与释迦佛在别解脱戒中的方便开许也是不相违的。当然,僧人自己不亲手杀生。藏地屠宰牲畜,每年有一定季节,开刀前活佛、喇嘛还要为牲畜念经超度,僧人食肉前还要念颂观音心咒。末法时代,修持密法较易得成就,因此藏地的僧人,死后出现种种瑞相,包括烧得舍利者,较汉地为多。这也反证了素食与舍利子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我曾去某火葬场,跑到焚尸车间,向炉前工了解有关舍利子的情况。该焚尸车间是近年新建的,座落在市郊,设施先进,规模不小,一年可处理成千上万具死尸。他们告诉我,尸体焚化后,骨灰要进行筛选,若有颗粒状的东西出现,一般能发现,但多年来极少见。前几年有个老太,骨灰中发现几颗舍利子,听说是常年吃斋念佛的。他们又说,曾有个在国内外很有名气的方丈圆寂后,尸体也拉到这儿来,放在专为首长、高干、高知等使用的一只高级旋转焚化炉中火化的,完事后,几个弟子在他的骨灰中扒拉来扒拉去,想找舍利子,可是一颗都没找到。
问起焚化后遗骨的颜色,他们领我察看了刚烧出的一些遗骨和骨灰说,通常都是灰黑色的,若死者生前大量服用某些药物,烧剩的骨头会在灰黑中呈现某种惨目的绿色。
103.末法污浊世,首要正知见
以上,讲了那么多有关舍利子的事迹,由此,你不觉得可从中得着些什么启示吗?
从根本上说,舍利子只是三宝(佛、法、僧)的一个表相罢了。跟整个佛法的博大精深及浩瀚无涯相比,舍利子只是沧海之一粟。
但肉眼凡胎往往不能直接领悟佛法的胜义,舍利子毕竟还可看得见摸得着,能给你一些直接的感触与感应。由舍利子的不可思议,你更有理由相信佛法的不可思议;由舍利子的真实不虚,你也更没理由不相信佛法的真实不虚。
在佛法的末法时代,一方面是科技与经济的快速发展,使人类生活在衣食住行、娱乐游玩等方面的质量大为提高;另一方面,对地球资源疯狂无节制的掠夺也造成严重的环境污染和生态失衡。人心与宇宙本就互为相应。物质生活上贫富差距的拉大及部分人的畸形富裕,刺激了人的贪、嗔、痴更为恶性的膨胀,使人心中的真、善、美被假、恶、丑等肮脏的东西所掩盖,充斥于世的是谎言、虚伪与欺诈;而人心的堕落,也使地球原先的美好家园变得更加肮脏、失调。
你就看看舍利子吧,有几个人知道舍利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它跟佛法又是什么关系?更多的人,或对舍利子一无所知,或者,接受的是所谓“素食”说、“结石”说之类伪科学的宣传与蒙蔽。
小小舍利子,自身折射出的是佛法的光辉;而它今日所遭逢的际遇,十足反映出的是社会人心的衰败与没落。
当此浊世,如果你不想让自己堕落下去,不仅当世不堕落,而且当你为这一世划上句号往生下一世时也不堕下去,你就必须树立起对佛法的正知正见,就必须按佛法的行为准则处世为人。如果你看了《神奇舍利子》这本小书而能跟佛法结上善缘,你不妨对佛法再作更多一点的了解,自己作出自己独立的判断。我期待你有朝一日能真正步入佛法的殿堂,你定会发现这才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最最彻底最最圆满的无上智慧,它将导引你穿越宇宙人生的迷雾从此岸走向彼岸。
104.五戒三皈依,修证第一义
佛法博大精深,据唐《开元释教录》记载,其时汉语《大藏经》计一千零七十六部、五千零四十八卷,以后各代又陆续有新译经论和著述入藏,宋、辽、金、元、明、清各代均有刻本,上海频迦精舍所印《大藏经》,共四百十四册、一千九百十六部、八千四百十六卷。这还不是留存于世的三藏全部,例如,藏传佛教中保存的不少藏密典籍经论,千余年前直接来自释迦佛的故乡,有些至今为汉藏所缺。如此浩瀚的佛典,普通人穷毕生之力都难穷其究竟。
但学佛不是为了作学问。佛法的基本道理,其实并不复杂,也不难懂。一部五千余字的《金刚经》,乃至一篇不足三百字的《心经》,也许就够你终生受用。佛法的本旨,是教你在现世如何作人,同时教你如何通过一定的修持,开发智慧,明心见性,力求当世有所成就,死后往生永恒的极乐世界,至少也不在转往下一世时堕落下去。
前已说过,舍利子依戒定慧熏修而成。初涉佛法者,可从皈依、持戒入手。皈依,乃真正进入佛门的标志。皈依是指: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汉地俗称皈依三宝。藏传佛教,还特别强调要皈依上师。持戒,比丘戒有二百五十条,比丘尼戒有三百四十八条,够多的。不过,最基本的戒律,也就那么五条:不杀生、不偷盗、不打诳语、不邪淫、不酗酒。只要能守住这五条,你就是一个好人。只要人人都能遵守这五条,这个社会就将是一个最文明最和睦的社会。想起了三年前去江西灵岩寺时法安法师对我说的一番话,他曾是一位全国劳模、学毛著标兵、局级干部,一位当过儿童团长的老革命。他说:“头一次看《金刚经》,就觉得这里面有大智慧啊。人,坏就坏在‘我’上面,有了‘我’,就有偷啊、抢啊、做种种坏事啊,国家打仗也是因为这个‘我’,如果没了‘我’,一切为大家,那就一切恶事都没有了。‘我’是万恶之源。所以金刚经上说:没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大雄宝殿里竖起金光灿烂的金刚身,赶不上记住这四句偈。”【笔者一九九七年曾为之写过一篇《老革命为什么出家?》,刊登于河南省台前县佛教文化学会《佛教文化》一九九九年总第四十一期。】
不过,皈依、持戒,这只是学佛的第一步,更重要的,是要修行。修行得果,这才是佛法的真谛。舍利子只是一个表相,能得舍利者,无一不是修行得果者。
如何修行?佛教号称八万四千法门,这是形容其法门之多,可适应不同根基者的不同需要。对一个人来说,只要选中一门最适合自己的法门,一年二年,十年二十年,一辈子认认真真修下去,就必能有所收获,说不定你走后也会留下舍利子。如何才能选中最适合自己的法门?这就要看你的因缘了。很重要的一点是,你必须找个好上师,按佛教的说法,即为“善知识”,通俗点讲,就是要拜个好师父。要注意的是,不要被什么外在的称号、名望、地位所迷,当今时代,名不符实的比比皆是,释迦牟尼佛将要涅槃时,魔王就对释迦佛说过:“在末法时代,我的魔子魔孙将穿上你的袈裟,进入你的庙堂,但是不说你的法。”切记切记,你要擦亮自己的心。
105.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间
当今时代,要让正信的佛法能为尽可能多的人闻听摄受,高僧大德的宣教说化与身体力行,当不可少,可叹在末法时期,真正的而不是名义上的高僧大德,且能涉世担任人天导师者,实在太少太少。值得一提的是,一代佛教领袖太虚大师(1889-1947)积极倡导的“人生佛教”(今又称之“人间佛教”),以及他毕生行之不倦的僧迦教育和佛教改革活动,堪称在俗世的蒙蒙迷雾中,为芸芸众生点燃了一盏指点出路的明灯。
太虚俗姓吕,浙江海宁人,出生才八个月父亲就一病身亡,四岁,母再嫁,他从此由外婆抚养,九岁那年跟外婆朝过九华山,十岁又朝普陀山,对宁静的寺僧生活十分歆羡。十三岁,进镇上的百货店作学徒,曾因患病被店中辞退。十六岁,智识渐开,萌生出家之念,想去普陀山,却搭错了去苏州的船,由平望下船,找到小九华寺的士达和尚,陪着去了苏州灵岩山的一个小庵中给剃了发,法名唯心。几个月后,士达和尚将他领至宁波玉皇殿奘年老和尚处学法。奘年老和尚对他慈爱有加,带他去镇海看病疗疾,并为他立表字“太虚”,不久又陪他去宁波天童寺八指头陀寄禅座前受了比丘戒。
光绪三十三年(1907)冬,太虚在浙江汶溪西方寺阅《大般若经》时,顿然开悟。他后来在《我的宗教经验》一文中描述过那时的感受:
看了个把月,身心渐渐的安定了。四百卷的《大般若》尚未看完,有一日,看到“一切法不可得,乃至有一法过于涅槃者,亦不可得”!身心世界忽然的顿空,但并没有失去知觉。在这一刹那空觉中,没有我和万物的世界对峙。一转瞬间明见世界万物都在无边的大空觉中,而都是没有实体的影子一般。这种境界,经过一两点钟。起座后仍觉到身心非常的轻快、恬适。在二三十天的中间,都是如此。
《大般若》阅后改看《华严经》,觉到华藏刹海,宛然是自心境界,莫不空灵活泼;从前所参的话头,所记的教理,都溶化无痕了。……我原没有好好的读过书,但从那一回以后,我每天写出的非诗非歌的文字很多。口舌笔墨的辩才,均达到非常的敏锐锋利。
太虚初步开悟这一年,才十九岁。以他的聪颖神慧,若依着这种定慧心不懈地继续下去,作为他个人来说,在修行的次第上很有可能当世就成就三乘的圣果。但,也许是前世的因缘注定他此生要入世操劳,也许是因为此时他结识了一位来自温州的华山法师,并由这位推崇新学具有革命思想的法师处读到了康有为的《大同书》、梁启超的《新民说》、谭嗣同的《仁学》、章太炎的《告佛弟子书》及严复译的《天演论》等宣传科学与改良的新书,他的思想陡地起了个大转变,由“超俗入真”一变为“回真向俗”,树立起了要以佛法来救世救人救国救民的悲愿心,这种悲愿心从此以佛教改革和人生佛教为主旨主导了他以后全部的人生道路。
为了让社会大众了解他的佛教改革思想,1918年,他在武汉富商陈元白等发心协助下,在上海创办了“觉社”,出版了《觉社丛刊》,自1920年2月起改为《海潮音》月刊,出版迄今已八十年,据说目前仍在台湾发行,这是中国佛教出版史上历史最长久的一份刊物。
有感僧侣队伍素质低下,为培养僧迦人才,1922年,太虚在湖北堤工督办兼陕鄂禁烟督办李隐尘等支持下在湖北武昌创办了“武昌佛学院”,实行八宗平等、应化多方,采用新式教学和研究方法,为中国佛教事业培养造就了大批人才。1932年,太虚得统治四川的二十一军军长刘湘、川江管理处处长兼重庆市公安局长何北衡等大力鼎助,在四川重庆缙云山创办了“汉藏教理院”,对沟通汉藏文化交流、培养兼通显密的僧迦人才起了很大作用。该院至1950年奉命停办。
为让佛教民间团体能在社会上争得一席之地,太虚孜孜不懈,身体力行。1912年,年仅二十三岁的太虚就在南京组织了“佛教协进会”,后并入“中华佛教总会”。1924年,太虚积极参与发起组织中华佛教联合会。1925年,日本召开东亚佛教大会,太虚任中华佛教代表团团长,率团赴日出席。1929年6月,太虚当选为中国佛教会常务委员,11月,当选为会长。此外,太虚还先后担任过世界佛学苑发起人、全国佛教徒会议执行委员、北平“柏林教理院”院长、厦门南普陀寺主持兼闽南佛学院院长、西安大兴善寺巴利三藏院院长、西安崇仁寺主持、奉化雪窦寺主持、陕西岐山寺主持、《佛教日报》社社长、《觉群周报》社社长、云南省佛教协会理事长、东方文化协会名誉理事、中国宗教徒联谊会常务委员、中国佛教整理委员会常务委员等职。
太虚所孜孜提倡的人生佛教,其基本涵意,用他自己的话来说:
佛教,并不脱离世间一切因果法则及物质环境,所以不单是精神的;也不是专为念经拜忏超度鬼魂的,所以不单是死后的。在整个人类社会中,改善人生的生活行为,使合理化、道德化,不断的向上进步,这才是佛教的真相。
人生的解释:狭义说,是人类整个的生活;广义说,人是人类,生是九法界的众生。人类是九法界一切众生的中枢,一念向下便为四恶趣等,一念向上便为天及三乘等,故人类可为九法界众生的总代表,也就是九法界众生的转捩点。
由此以观:由人向下为一切有情众生,由人向上为天及三乘、菩萨、佛。上下总依人生为转移,可见人生之重要性。我们应依佛的教法,在人类生活中,把一切思想行为合理化、道德化、佛法化,渐渐趋向进步,由学菩萨以至成佛,才是人生最大的意义与价值。
他有两首流传甚广的诗,充分体现了他的人生佛教的精髓,一是:“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佛即成,是名真现实。”一是:“如果发愿学佛,先须立志做人,三皈四维淑世,五常十善严身”。
他写了许多著作来论述人生佛教的理论。在他晚年编撰并作序的《人生佛教》一书中,集中阐明了建设人生佛教的方法、步骤与目标,作为个人,要从奉行五戒十善开始,渐而四摄六度、信解行证,最终力达佛果。他认为每个人(包括出家人)都不应消极避世,而应服务社会,替社会谋利益,并合力净化社会,以达成建设人间净土的目标。
太虚有关佛教是科学不是迷信的论点,在经济和科技飞速发达的现代社会里,也带有很强的现实意义。他指出:“自清季废科举兴学校维新变法以来,一般新学人士即诋訾佛法为迷信,使佛教于无形中受了莫大的打击,大有使佛教的学说被推出于中国知识界的趋势。实则许多被指斥为迷信的事物,与佛教本身全不相涉,殆若风马牛之不相及。一般认为迷信的,不外各地方所崇拜的鬼神偶像,及化烧纸钱等风俗习惯,皆误为佛教所造成,其实这在佛教原有的教理和制度上并没有提倡过。”他还提出:“旷观于古今一切的哲学宗教,唯佛学不但不因科学而有所摧且得科学以为之证据及诠释,益见真确精密。其由无上正觉所完全洞明的宇宙人生真相,又足于科学的发明上,树立合理的正解真信,以补科学之缺陷而促其进步。故当建设以科学为基础的佛学,成立科学上的最高信仰。”
针对佛教界内部宗派林立互相阻隔的现象,他认为法有多门,但源为一贯,在学佛和修行上不应受门户之见所拘。这一见解鲜明地体现在他的《本人在佛法中之意趣》一文中:“在佛法中,自古即有开承一宗者。……至今皆有专承之人,系统甚严,而各自宏扬其本宗之教义。至本人在佛法中之意趣,以为由佛之无上遍正觉所证明之法界性相,为度众生应机设教,则法有多门;故法本一味而方便门则无量无边。……所以本人观察佛法之五乘共法、三乘共法、及大乘不共法,原为一贯。在教理解释上,教法宏扬上,随宜施设,不专承一宗以自拘碍。”
应该看到,对太虚人生佛教的主张及奋斗目标,当时社会各界的反应不完全一致;但太虚在中国近代佛教史上的巨大影响,则是有目共睹,谁都无法否认。在佛教界,许多人称他为新僧派领袖;在社会上,他被戏称为“政治和尚”;也有个别人讥笑他“往返于权贵之门,酷爱权势”,在他的会客室里便高挂着与蒋介石合影的大幅照片。实际上,他这么做,也是当时中国国情使然,蒋介石掌权后,口头上还喊“三民主义”,实际上奉行“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军队、一个领袖”的专制主义,在这样一个专制极权的社会里,佛教的首要任务先是要维持生存,其次才谈得上整顿、改革和发展,太虚与当时上层人物频频往来,一定程度上也是无奈之举,目的也正是要借助政治上的保护伞,以保护佛法,维持寺庙和僧尼的地位。基于这种目的,他还希望僧尼能够参政,能做到“问政而不干治”。无奈之余,太虚又始终十分注意保持自己作为一个僧人的独立人格,不管创办何种佛教事业,经济上主要得之于社会力量的资助,以此尽可能独立于政府之外,更不充当政府的傀儡和御用工具,在专制极权社会里能做到这一点就很不容易了。
作为一代佛学思想巨擘,太虚的著述亦十分丰富,身后由其弟子印顺、续明、杨星森等编辑出版的《太虚大师全书》,凡700万字。
太虚于1947年3月17日逝世于上海玉佛寺,年仅五十九岁。19日行封龛礼,各界参加典礼者三千余人,备极哀荣。
4月8日,遗体由玉佛寺移趋海潮寺行荼毗礼,参加恭送荼毗行列者,长达一里。
10日,拾取灵骨,舍利数百,犹令人称奇者是心脏久焚不坏。据月耀当时撰写的《虚公治丧处日记》记载:
十日晨,法尊等于海潮寺拾取灵骨,得舍利三百余颗,紫色、白色、水晶色均有。而心脏不坏,满缀舍利,足证大师愿力之宏。
106.愿以此功德,回向天下众
盛夏季节,骄阳似火,全国许多地方的气温都高于往年。近年气候常有反常,据说与人类破坏了大气层里的臭氧有关,很明显,这是大自然对人类的一种惩罚。如果反常一再出现并且频率越来越短,反常就会变成一种常态,这就意味着地球环境恶化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海拔二千多米的山西五台山,并非世外桃园,美丽洁净的蓝天白云,也常常不再有以往那么蓝那么白,但毕竟海拔高,气温低,盛夏之中,依然堪称是清凉世界,山上寺院成群,气候凉爽宜人。
七年前我曾来过五台山,在杨五郎庙旧址道场接受了青海高僧夏日东活佛的大威德金刚灌顶。七年后重游清凉世界,发现变化不少,道路、宾馆、车站等旅游设施大有改善,这给游客提供了更多的方便,来此游览的人也比过去多了许多。象全国各地其它旅游区一样,进山处也设关卡收取五十多元“进山费”,对一般游客,这也在意料之中,现在哪个旅游场地不收钱?但对专程来朝山拜佛的佛门弟子,哪怕你持有寺院发给的皈依证,也一律全额收费,就未免显得太生硬了一点。
因缘所致,来到离台怀镇三公里处的广宗寺后,我住了下来。在五台山的四十多所寺院中,广宗寺只能算一所很小的小庙。待我在广宗寺住上几天后,才逐渐发现这所寺院很有特色,在寺院林立的五台山,它不是个寻常之地。明弘治年间(公元1488-1505年),明孝帝为海内百姓祈福,想在五台山东台顶建一所佛殿,因山高风猛,未成。明正德二年(公元1507年),明武宗为完成先帝遗志,敕命御太监韦敏往五台山东台监造,因气候恶劣、山崖险阻,难以实施,最后在台怀镇北侧靠近菩萨顶处建造了广宗寺,以铜铸瓦,名响四方。作为一所皇帝钦建的“皇家庙”,后来历代皇帝来五台山朝山,大都要来广宗寺拜一拜。寺院里至今还竖着几块明武宗和清康熙皇帝亲笔题写的御碑。“文革”中,广宗寺大殿顶上的铜瓦被人拆走卖给了废品回收站,“文革”后修复庙宇时,铜瓦已无处可觅,只得铺上了琉璃瓦。
据传,清朝皇帝顺治六岁嗣位,二十三岁抛弃皇位来五台山出家。顺治第三子康熙皇帝(1654-1722)八岁嗣位,康熙二十二年(公元1683年)二月、九月,时年三十的康熙帝曾两上五台山,据说就是来寻他父亲。他第二次上五台山,进的第一所寺院就是广宗寺,遇到一个身穿旧纳的老和尚正在打扫院子,见了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就上前问道:“请问师父,您上下怎么称呼?”老和尚冷冷回答两个字:“八叉。”继续低头扫地。康熙想,这个法号倒挺怪,没再细想,就进大殿拜佛去了。当他拜完佛后,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呀,哪有叫八叉的,上八下叉,不就是个“父”字麽?赶紧跑出大殿去寻自己的老子,可哪里还有那老和尚的影子。此时,天空中忽出现两朵长云,状若愁眉,康熙帝一见,暗合此时心意,长叹一声,嘱拿纸笔来,当即写下“云眉”两字。这两个字至今犹高悬在广宗寺的大殿里。
民国三十七年(公元1948年)春,毛泽东从陕西延安去河北西柏坡途中,曾上五台山拜佛,住台怀镇塔院寺,傍晚,见山坡上金云闪烁,便约了周恩来一起上去看看,原来那是广宗寺大殿顶铜瓦的闪光。进广宗寺后,在后殿抽了一签,展开一看,乃为上上。毛泽东请寺院里的一位老法师为之解签,老法师当即给毛泽东写了八句偈语:
八三人君走,四一福齐天。
江南何须居,十将镇边关。
江山本一统,水宫在外边。
何日回归时,总有那一天。
对这八句偈语,毛泽东左思右想,总觉得参究不透,但想既然签为上上,总不坏吧。第二年,他在北京坐上了龙庭,有一次经一位元帅提议,将开首两句的“八三”、“四一”用作了警卫部队的编号。毛泽东一九七六年去世,几年以后,这四个字蕴藏的天机才被人知晓:毛泽东享寿八十三岁,从遵义会议算起掌权四十一年,岂不就是八三四一麽。近年有关“八三四一”的这个小故事,在社会上流传得很广,其出典是不是就如上面所传,尚无确切依据,但给广宗寺倒确是增添了一点新的皇家色彩。
来五台山之前,我从有关史籍里查到,元代高僧释文才,元世祖曾降旨让他主管洛阳白马寺,元成宗于五台山建了一所宏大的佑国寺后,经帝师迦罗斯巴荐举,敕封释文才为真觉国师,同时掌管白马寺与佑国寺,名盛天下。释文才于元大德六年(公元1302年)去世,享年六十二岁,奢维后得舍利数百粒,众弟子为之置舍利塔于东台之麓。到五台山后,我特地去东台寻找过释文才的舍利塔。在东台顶,倒是看到一尊高五六米的砖塔,因塔上无名,又无文字介绍,不知它是不是我要寻找的舍利塔。我向一个年轻的常住僧打听,他说来此才一年,不知道砖塔来历。他带我去见他师父,是个有点年纪的僧人,可他也没听说过曾被元朝皇帝封为国师的释文才其人,也不知道这塔到底是谁的。返回广宗寺的路上,我问开车的司机,你是本地人麽?他说是。问多大年纪?答三十八岁。问他可知道这塔是什么朝代建的麽?答不知道。问这塔“文革”中可曾被毁。答因为东台高,又偏僻,也就没人乐意上来砸。问五台山的寺院“文革”中被破坏得可厉害?答那就甭说了,寺院几乎都被砸毁了,只有少数几家寺庙被部队用作了营房,才算没被砸掉……
此刻,当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三十四年前的今天--六六年的“八·一八”,不正是“文革”狂飚席卷大地之时麽?就在这一天,“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导师、伟大的舵手”,不正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检阅百万红卫兵小将麽?不正是他老人家,身穿绿军装,巨手一挥,号召红卫兵和造反派要“破四旧、立四新”、“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麽?结果,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大劫难中,佛教遭受了史无前例的毁灭性打击,其严重程度较中国历史上的“三武一宗”毁佛运动有过之而无不及。【注:历代帝皇禁佛者共有四人: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北周武帝宇文邑、唐武宗李炎、后周世宗柴荣,史称“三武一宗”。】
“文革”以后,不少寺院逐渐修复,但佛教文物古迹遭受的损失,僧人队伍造成的断裂层,行政势力对三宝活动的不当干预,以及商品经济大潮对寺院的猛烈冲击,都给今日人间佛界带来相当的负面影响。
早上,有消息传来,立于显通寺里的清定上师舍利塔,上午要举行开光仪式。清定上师是西藏康萨仁波切的衣钵弟子--能海上师(1886-1966)的传人,出家前在国民党里当过少将政训主任,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起,因“历史问题”被投进监狱关了二十年。他是当今汉地少有的得道高僧,去年六月在成都昭觉寺圆寂。一代高僧之死,在社会上留下种种谜一般的传说。他去世后九天之内,成都上空悲雨绵绵,日日不见晴日,老天都在为他哭泣!九天之内,不管白天黑夜,排队瞻仰遗容的队伍始终绵绵不断,队伍最长时长达二里,从各地赶来吊唁的信众多达一百四十万人。遗体奢维时,许多人看到上空显现大威德像,奢维后骨灰中拣得五色舍利子无数,大的有豌豆那么大。能海上师于“文革”浩劫中挨红卫兵批斗后,于六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夜里在五台山善财洞跏趺而逝,十二年后始在善财洞侧为他建了灵骨塔。清定上师圆寂后,除在成都昭觉寺立塔纪念,还在五台山分建舍利塔,显示了他跟能海上师和五台山的一番殊胜因缘。
我到显通寺去了一趟,只见来自各方丛林的僧人不少,江西电视台的记者也来了,清定上师舍利塔的开光活动搞得颇为隆重。
在广宗寺里,也立着一座很有意义的小白塔,那就是八十年前在广宗寺出家的当代名僧、佛学泰斗法尊法师的灵骨塔。法尊法师俗姓温,河北深县人,生于一九0二年十二月。自一九二七年起,他曾数次进藏,求法译经,将《菩提道次第广论》、《密宗道次第广论》、《菩萨戒品释》、《现观庄严论略释》等诸多显密大论由藏语译成汉文;同时,将唐代玄奘法师所译《小乘要典》中的二百卷巨帙《大毗婆沙论》由汉文译成藏文,弥补了藏文大藏经的某些空阙。一九三四年,法尊法师在太虚大师创办的重庆汉藏教理院任代院长,后任院长。一九五六年,法尊任北京中国佛学院副院长,后任院长。“文革”中佛学院被解散,法尊法师被扣上“地主分子”、“黑帮”帽子,腿骨砸断,饱受折磨。一九八0年十二月去世,其灵骨塔依本人遗愿建在广宗寺内。在广宗寺的历史上,到了近代,犹能出现法尊法师这样弘传藏传佛教、沟通藏汉文化的大德,实在是这所皇家寺院的骄傲。
我发现,广宗寺近旁的几所寺院都卖门票,票价三至五元不等,惟有广宗寺敞开大门,欢迎游客、信众免费参观礼佛。我问广宗寺主持:“你们寺院不卖门票,但别的寺院都卖门票,只有你们例外,这不容易吧?”
“是的,不容易啊。”他回答,一口浓重的四川口音:“有关部门对我说,如果你们寺院不愿卖门票,可以让我们来卖麽。我找了点理由,顶回去了。寺院是由十方信众建起来的,理应向十方信众开放,各方人士来寺院参观礼佛,感受一些佛教气氛,我们欢迎惟恐不及,哪还有卖门票的道理?在中国历史上,以及今日东南亚各佛教国家和港澳台地区,从没有寺院卖门票的……”
我深以为然。
我希望,《神奇舍利子》这本小书如果能引起读者对佛法一点点兴趣乃至一点点信心的话,我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也许就不算白费了。这么做,如果还有那么一点点功德的话,我愿意将它全部回向给普天之下的众生。
木桥居士
公元二000年
农历庚辰年七月十九日
于五台山 广宗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