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向各地师友汇报与病魔一场艰苦搏斗经历 ◎
人活在世上,有幸与不幸,说到底,人生苦多乐少,这叫做「娑婆世界」。不少人活在世上感到迷惑、困恼,因而走上「绝路」,上演了「人生悲剧」!遇上病魔的人,斗不过病魔缠缚,往往会倒下去!如今,我不幸患上「冠心病」,很自然地与病魔展开搏斗,不是它压倒我,就是我压倒它!不可否认地说,魔强我弱,受害者根本不是它的对手,所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一句话,碰上病魔灾星,绝不饶命,死路一条!我碰上病魔恶缠,怎么又能活下来呢?说来话长,归总有三大要素:一、我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和意志力;二、我心中有佛,不少师友为我祈佛护持;三、依靠医术高超及高科技先进器材等。有了这三大要素存在,战胜病魔的信心就具足了。我还有一个主导思想在支配我:「欲知过去世,今者受者是;欲知未来世,今者作者是。」人世间一切无不是因缘所生法,一切都是受因果律支配的,我的病情变化也不例外,在我「八识田」中,种子一定要显现的,如是因,如是果,因此,面对一切困境不生畏惧心! 现在谈谈我患病经过情况,谨向各地师友汇报如下: 在五年前,我已患上了「冠心病」,当时自己并不知晓;由于偶然的机会,有缘参加中文大学胡锦生教授在沙田韦尔斯亲王医院主持一项医学科目研究,约有二、三十名中年、老年人成为被研究的对象,须经过五官、内脏及抽血等方面检验。就在这情况下,胡锦生教授(名心脏科专家)发现我患上「冠心病」,相当严重!他建议我住院就医,并指出:三条心脏血管有二条完全堵塞了,另一条血管也堵塞了90%左右,已不能用「通波仔」方法医治,需要进行「搭桥」手术。 当我听到做「搭桥」大手术时,不加思索立即婉言谢绝了,在我认为「开胸破骨」是非常可怕的事,一股庸俗的念头生起,认为动刀胸,就好像用刀捅破一只大皮球,把所谓「元气」放掉了,对身体会带来无穷的后患。就在这严重错误观念支配下,扭转方向去寻找所谓「民间秘方」了,这就是采用中药材田七、黑白木耳、灵芝、红枣……等煮水饮用,在此同时,还服食西药及硝酸甘油控制,中西药并用,一拖就是五年过去了。直到去年,感到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到「寸步难移」的地步,有时晚间服数粒硝酸甘油都不能缓解病情,我的内子目睹病情严重,坚决要求我前往医院诊治。来到医院找到了胡锦生教授,经他一番仔细诊断,严肃地说道:「您能活到今天,实在是奇迹!」又说:「您三条心血管全阻塞了,靠周围已模糊的细血管供氧,没有造成心脏坏死现象,真不可思议!」因此,他主张我迅速住院进行搭桥手术,不能再延误了,我的内子及我终于接受了胡教授的医治方案。 入手术室前的情况 在今年春节后第一个星期,二月廿日,我住进了韦尔斯亲王医院,这一段时期以来,善心的大来居士非常友好,开小轿车送返医院多趟,不计辛劳,忘我慈悲精神!住进医院多日,主要进行身体各部位检查,录取各种数据,以保证动手术时顺利进行,避免突发事件发生,特别是签署一份「认同意见书」,表明自己要承担医疗风险!在这份意见书上罗列了不少相关条文,确实有点令人胆怯骇怕,我稍为提起「正念」,在「意见书」上写上一句:「我信仰佛教,生死有定数,不会有烦恼!」事实上在动手术前,我心情非常安定。还有些更重要的因素,在世界各地不少佛门师友,知悉我动手术的讯息,纷纷为我「诵经」、「打普佛」、「观想」、「持咒」……这给我精神上巨大的信念和力量!未生惧怕念头端赖于此。 三月四日上午七点半钟,病房中护士把我推入手术室,就在这时心情很平静,一心专注,闭目诵念密宗咒语:「吽玛玛,吽呢、莎哈!」(土登呢玛活佛传授),到了手术上已无知觉了,甚么时候上麻醉药也不清楚,周围的任何情况也一无所知了。直至中午一点多钟,由手术室将我搬上手推床送往深切治疗病房静待醒过来,周身上下插进多条胶管进行洗血输氧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完全醒过来,整个手术达六小时之久在手术室门外有十多位亲友关注我的动态,我内子和心悲居士等人为我诵经、祈祷、祝福! 使我非常感动的是觉光大师多次来医院看望我,还有道平、照诚、慧明、可祥、愿炯、觉真、法亮诸位法师……杨钊居士暨佛联会同事魏世波、张文演居士,还有,许成彪、苏杏璇、翁美琤、洪聪敏、胡菊芳、洪丽孟、施淑治、宋梅宝、吴连滋、岑展杰、黄漫仪居士……等等。感到人间无限温暖与关怀,对我亲切的慰问,不仅有本港寺院的师友前来探望,甚至远在各地的师友们纷纷打电话来了解病情,我内子身上有三只手提电话接个不停,在四月份《香港佛教》我撰写了「大病见真情」的「编者的话」,衷心感谢各地师友对我爱护和关怀。 这次动手术是非常必要而及时的,不能再延误了。据我所知韦尔斯亲王医院内、外科医生开了多次会议,将我动手术时间提前了(约有四十多位病患者等候着动手术,轮到我还需等待半年以后哩!) 外科主治医生是叙利亚人 -- 艾立辉 据我所知,「冠心病」是本港「第二号杀手」,每日约有八、九个人死亡,为我动手术的是韦尔斯亲王医院著名的外科医生:一是中文大学外科学系副教授艾立辉(他是叙利亚人),一是中文大学医学博士万松副教授。他们为我动手术考虑了两个方案,看看哪一个方案适合,一个是传统的搭桥手术,需手术进行时心脏停止跳动,另一个是新手术名为「无体外循环冠状动脉搭桥手术」,这个新手术无需使用心肺机,手术中心脏仍然跳动运作,医生以「心脏固定器」按着需要进行手术的部分心脏位置,减低该部份跳动幅度,并以更精密仪器进行心血管接驳手术。而采用传统的搭桥手术中,因使用心肺机血压于手术进行时会减低影响其它器官功能,血液在心肺机内可能产生变化或会渗入杂质,造成血管堵塞,引致中风、肾功能衰竭等并发症。面对这两种手术方案,结果采用了传统搭桥手术较为适合我的身体状况。在这特定的场合,医生无需征求病人同意与否,我的生命概由他们主宰决定了。在我醒来后,发现我的左腿约二尺长的一根「大隐脉」(血管)被割除了,是用在心脏器官上去了。我上下器官进行了一场「流血大革命」,我竟蒙然无知,在病榻上竟十多小时醒不过来,最痛锡我的亲人怕我就此「永不醒!」伤心落泪,轻声低低呼喊:「醒来呀!」终于在脑际模糊朦胧中微微启目睁开眼了,犹如出世婴儿茫然无知,在周围的亲友喜上眉梢,高兴地说道:「闯过大关啦!」 手术后回家调养及心境 在医院住了两星期后,返家静养调理了。 上海有位挚交同参道友,非常关心我的健康,一星期至少有三、四次电话询问我的病情进展情况,他特地邀请一位名中医赴港为我调理,这位中医师在港住了多日,作全面的观察、搭脉、处方……从极端虚弱病体有了好转,食欲增强,体力逐渐恢复了。这份友谊是非常珍贵的,各地师友纷纷上门来探望我,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还有活佛、喇嘛;我的家,无疑是一座道场了。我的客厅内挂满了罗汉像镜框,四周供奉着佛像、菩萨像,在我书斋里,全是佛教各种经书论着,在我头脑里装的尽是佛法,说的、写的亦是佛法,所以我的「佛缘」特别好,特别殊胜。我沉浸在佛法大海中荡漾,我深深地体验到佛力在护持我,加持我,我经历了这场大病,年纪老迈了,还能承受得了,这完全是信仰佛法,仰靠佛力支持的巨大力量!我在医院病房中,遇到一位同病号,是排在我手术后面的一位,他对动手术感到极大的恐怖,日夜不安,精神恍惚!我传授他密宗消灾咒语,他立即付之实践,念念有词,进入了「安静」状态,也消失了恐惧心理,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佛法不可思议!在我养病调治中,别人看我会友太多,主张我「拒不见客!」怕我恢复不了元气,所谓「养养神!」好友们的劝告是对的,正确的。可是我难于接受,例如黄胜常老居士带同数字弟子从遥远的美国来,如此盛情厚意,能避而不见么? 再做「通波仔」手术 装进高科技支架 两位外科医生对我手术前后感到满意,在手术过程中没有发生意外并发症,各部器官及血压等都能正常运作,保持稳定状态,手术后伤口愈合都很好,没有出现任何偏差。在家里静养了二个月,自己也感到满意,还计划再到国内外各寺院进行采访活动。 想不到,我的病情出现了反复,手术前在胸前有一种翳闷征状,有人称之谓「心绞痛」!本以为动了大手术,换上三条新血管,这种「心绞痛」就没有了,为甚么「心痛」(闷)又来了呢?百思不得其解,产生了「悲观」心情,莫之奈何! 五月十二日晚,我突然晕倒了,内子立即急召救护车,送往屯门医院急诊室,住了两日后,于五月十五日再转送到韦尔斯亲王医院救治,胡锦生教授、续平博士对我的病况非常重视,要观察我病情的变化!据说,三条新血管中有一条「结茄」大了一些,把血流输入心脏管道门口给堵塞了,所以胸前「翳闷」又出现了,这的确使我很烦恼。 胡锦生教授建议再动手术,主张「通波仔」医治,而外科医生不主张再动手术,也不需「通波仔」医治,因他们替我做过「搭桥」手术,知道我心血管构造等情况,再说我的血管比较细窄,不主张做「通波仔」手术是有一定的理由。 胡锦生教授似乎接受了对方的意见,他强调「通波仔」的难度,并解说了难度之处有二:原有的三条心血管,其中二条可恢复使用,一条较好,一条较差,较好的一条血管有把握进行「通波仔」手术;较差的一条心血管,太弯曲,且钙化,怕弄破,没有把握做「通波仔」手术,只能做一条。我说:「能争取做一条就做一条好啦!」 胡教授、续平博士跟内子解说了一阵,于是接受了「通波仔」的手术方案。就在这一关键时刻,胡教授透露了一个新讯息,他说最近美国有一新产品面世,即「CYPHER冠状动脉药支架」,植入血管后,可防止血管再收窄,这是最新高科技支架,目前在香港尚未推出,须等候本港卫生署检定后才能供应各大医院需求,每只支架需美金三千元,需要两只支架,就需要港币四万八千元购入。当我面临经济困难之际,会长觉光大师料事如神,立即同佛联会董事打了招呼,宣称照顾病人,「福田第一」!慈悲为怀的佛弟子纷纷解囊相助,购买支架的费用终于解决了,使我由衷地感激列位董事:觉公上人、杨钊居士、林汉强居士、黎时暖居士、何德心居士、张梅桂居士、智开法师、果德法师,钟刘倩仪、杨锦珍居士代表杨钊居士将果仪送往医院同我结缘,还说了不少慰问亲切话,感人肺腑,铭记在心。 治病的奇迹再次出现了,胡锦生教授与陈慧文教授(医生)共同诊治及调控(在荧光屏幕操纵仪器),充分显示了两位专家的独特智慧、卓越才华运作和配合。胡教授高兴地说道:「两条血管均做了手术,一条难做的血管,竟将支架装上去了,很顺利,出乎意料之外,真神奇!另外一条好做的血管,只是通了一下,没有装上支架,稍待时日,目前血管有点钙化,硬了一些,给你服食维他命B12(含量500微克)二个多月后,血管柔化,再装进另一支架好了。」自从装进第一只支架后,身体状况大有好转,基本上不再服食硝酸甘油药片了,如果再装进第二只药浸支架,相信血管「通行无阻」了。 出版《香港佛教》是历史使命 这次大病给予我的启示和体验是非常深刻的。 近半年来,几乎动弹不得,生命像游丝般飘飘欲断。所以经云:「生命本无常,只在呼吸间!」就差那么一点,稍不慎重,马虎大意,一命呜呼哀哉,滑进黄泉路上去了。 死而不死,俗话说,「福大命大。」在病榻上我反复思索,数十年来,深深感到自己是「修慧不修福」的人,活像个持钵的「乞士罗汉」,走到哪里,人缘甚佳,受「供养」,座上客。这次病倒了,承蒙不少佛门弟子慈悲为我诵经、打普佛、打水陆、持咒、观想、念佛……仰靠佛、菩萨加持护佑,冥冥中有一股殊胜力量,倒不下去,仍然活着,佛力不可思议啊!不可否认的是,科学救人的力量不能小视。在我生命危急关头,竟碰上CYPHER这只高科技支架新产品,香港还未上市出售,我竟能获得立即装进体内,病情顿消,这是科技能力,但能碰上因缘巧合的时间,也不可思议呀!据说韦尔斯亲王医院还是首次用上这只先进内脏血管器材,我是该院第一人!这一切,对我信佛的人来说,是「感应道交」的反映。能遇上医术高超的胡锦生教授暨陈慧文医生合力医治,终于扭转了病情,妙手回春,令人感激不尽!人,死而不死,是有一定殊胜因缘的!弘扬佛法的《香港佛教》月刊,在世界各地有着深远的影响,还需要不断努力,能活下去,一定要把《香港佛教》继续出版下去,这是「续佛慧命」的大业,也是肩荷的「弘法利生」的历史使命!计划出版一套巨型五十册《香港佛教》合订本面世,还等待着我们努力去完成这艰巨重任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