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育王传
中国宗教学会理事、积庆寺光亮禅师编译
（七）忧波鞠多因缘之余
佛陀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涅槃，进入不生不灭状态。之后有人起八座舍利塔、第九瓶塔、第十灰炭塔，使得佛陀继续受世人供养。后来，帝释天主以及四大天王用香花、梵乐、末香（檀香捣成碎末）供养佛陀舍利。帝释天主说道：“世尊嘱咐我们守护善法之后涅槃，从今以后我们当遵从他的教导，护持佛法，直到佛法入灭为止。”随即，他召唤四大天王来见。
等到四大天王到齐了，帝释天主告持国天王提头罗吒：“你去守护东方佛法。”又告诉增长天王毗楼勒：“你去守护南方佛法。”又对广目天王毗楼博叉说“你去守护西方佛法。”再对多闻天王毗沙门说道：“你当去守护北方佛法！”为了让四大天王进一步明白自己的职责，帝释天主说：“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布置吗？”四大天王摇头，帝释天主说：“世尊入涅槃之前召我前去，对我说在未来将有三个对佛法抱有邪见的王者毁灭佛法。在这之前，由你们四位天王在四方守护佛法！”四大天王听了不敢迟疑，立刻兵分四路守护佛法。
佛陀进入涅槃的时候，大地发生六种震动，有众多阿罗汉感知之后心说：“世尊已入涅槃，我也应该入涅槃追随他！”于是先后有数千亿阿罗汉进入涅槃。当时诸天空中传出巨大声音说：“诸佛弟子都将跟随世尊进入涅槃，进入不死不灭境界。这个时期是佛法将灭而恶法横行的特别时期。若不聚集三藏经书（三藏，即为经藏：释迦在世时的说教，以及其后佛教徒称为释迦牟尼言行的著作；律藏：整理佛陀所制戒法的典籍；论藏：指佛以自问答的方式论辨法相为经﹐佛弟子及诸菩萨又据此解释经义﹑论辨法相的有关著作。），那么诸罗汉入涅槃之后，佛法即灭！”
帝释天主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召来四大天王以及诸天众赶往尊者摩诃迦叶修行处。帝释天主以头面礼摩诃迦叶的脚，说道：“世尊曾经说过他涅槃之后，尊者要聚集三藏经文，从而使得佛法继续利益众生！”
摩诃迦叶听了双掌合十说：“世尊的确这样嘱咐我，并将佛法交付给我，现在就是收集三藏经文的时刻！”说完便于虚空中打大揵捶（类似于梆子的法器），顿时铜声轰鸣响彻三千世界（古代印度人的宇宙观）。
五百罗汉听到揵捶铜声说：“这声音来自拘尸那城，看来是尊者摩诃迦叶有要事协商，我们快去！”于是纷纷使用神通来到拘尸那城摩诃迦叶面前。摩诃迦叶问阿那律：“诸罗汉中有谁没来？”
阿那律具有“天眼第一”之称，用天眼看遍各处，说道：“只有尊者憍梵波提，还停留在尸利沙宫没来！”
摩诃迦叶听了点点头，又问道：“在这里的各位谁是下座？”
弗那站了出来，说道：“我是下座！”
摩诃迦叶问他：“弗那你能不能遵从佛法的教化？”
弗那回答说：“我能从顺佛法教化，尊者有差遣的话尽管直说！”
摩诃迦叶听了点点头说：“善哉善哉。你为下座都能顺从佛法，其他众僧也能顺从。因为你的原因，庄严了僧众。现在，你去尸利天宫对憍梵波提说‘迦叶等比丘僧呼唤你，因为在那里有无比重要的僧事需要你参加。’”
弗那接受命令，立即赶往尸利沙宫，来到憍梵波提面前说：“我这次受迦叶等比丘委托而来，需要你暂时离开尸利沙宫前去迦叶修行地，那里有重要僧事等你参与！”
憍梵波提听了弗那的话，说道：“弗那长老，你为什么不说是如来等比丘，而说迦叶等比丘呼唤我？难道是世尊已经涅槃？那样的话，外道岂不是要破坏佛法？恶比丘将要破坏僧团和谐？”
弗那听了说道：“的确如尊者所说，如来已经入涅槃。度人过苦海之法桥已经损坏，佛法将灭，山腰住有四大天王，山顶住帝释天王的须弥山已经崩溃，住乾陀山众生已经放弃声闻佛法！”
听了他的话，憍梵波提说道：“世尊如果还在没有涅槃，我还会去阎浮提。不过现在世尊已经灭度，回到那里我会思念他因而不快乐，我为啥要去呢？我现在要入涅槃追随世尊，我就在这里顶礼迦叶以及众僧！”说完这话，憍梵波提已入涅槃。弗那只能回转阎浮提，来到众僧之间，对上座摩诃迦叶说道：“憍梵波提不肯过来，他在尸利沙宫礼您与众僧足即入涅槃！在最后一刻，他还说‘世尊走了，我为他的弟子，也当随他走！’”
“大部分罗汉都因为世尊涅槃而涅槃了，任由涅槃的话所有罗汉都将离开这个世界，这样一来佛法还怎么护持？”听了弗那的话，摩诃迦叶说道：“从现在开始要让所有罗汉知道，在收集完毕三藏经文之前不允许涅槃！”说完他敲响大揵捶进行宣告，然后集合五百阿罗汉齐心合力前去收集法藏。并对阿难长老说道：“你是世尊十大弟子中声闻总持第一者，拥有大智慧，经常随从世尊左右，具有最为清净纯洁的修行力，知识丰富见解独到，谦逊诚恳随和众僧辩论而不遭受他人非议，这些就连世尊都非常赞叹。但是修撰三藏经文需要成为阿罗汉才行，你去婆利阇聚落，在那里你将获得阿罗汉果，然后再来找我们一起修撰三藏经文！”尊者阿难听了立刻带着徒弟婆阇弗哆向婆利阇聚落走去。
尊者迦叶安排完阿难，对五百罗汉说：“世尊涅槃在拘尸那城，有太多的世人和天众前来瞻仰，难免对我们产生影响，不如我们去寻找更加清净的地方撰集经法！”众罗汉听了双掌合十表示赞同。尊者迦叶入定观察发现王舍城是阎浮提最清净的地方，于是带领罗汉向那里进发。
且说尊者阿难和弟子婆阇弗哆来到婆利阇聚落后，有部众问他们：“世尊是否真的进入涅槃？”得到他们肯定答复后，四部众心生悲苦，甚至有的郁闷至极非常懊恼的说：“世尊进入涅槃，就好比天空失去太阳和月亮，恶法即将横行，我们该如何是好？”
阿难听了四部众的话心生哀愍，高颂一声佛号坐在法座上要为四部众讲解佛陀涅槃的因由，希望能消除他们的悲苦和懊恼。这个时候，弟子婆阇弗哆心想：“尊者摩诃迦叶让我师尊来到这里成就阿罗汉果，而他却给四部众讲经说法，我还是劝诫师尊修撰三藏经文最重要，让他快些修得阿罗汉！”
想到这里说：“各位，所谓涅槃就是安然清净地坐在菩提树下，在这个世界死去，而证入到不生不灭寂静清凉的涅磐境界。世尊他永远在我们身边，并没有离我们远去。在座的各位只要入定，不要放逸各种恶行，就可以见到我们敬爱的世尊！”阿难听了弟子的话，对四部众说：“我的弟子将我要说的话都说了，你们从此以后要精进修行，不要这样悲伤懊恼！”弟子婆阇弗哆上前来扶阿难走下法座，来到禅房休息。阿难对婆阇弗哆说的话感慨颇多，于是通宵或静或动不断修定慧。在半夜稍过的时候，右胁着床头未到枕的时候，突然间顿悟佛法真谛，证得阿罗汉果。
“师尊，您可修得阿罗汉？”弟子婆阇弗哆跪地问阿难。
“听你昨天的话后，我在夜里修行定慧，在半夜时分顿悟佛法，证得阿罗汉果！”阿难说。
“那我们遵照尊者摩诃迦叶所说，前去寻找他们吧！”
阿难听了即时入定观察，发现众罗汉正向王舍城进发，于是让婆阇弗哆拽着自己衣襟，利用神足通前往那里。
尊者摩诃迦叶带领五百罗汉来到王舍城，阿阇世王（也就是韦提希的儿子）得到消息非常高兴，让第一辅相敲鼓宣告城内百姓用香花等物装饰城池，用各种工具铺平道路，之后随他一同迎接众罗汉。阿阇世王骑着大象走在最前头，后边跟着众多百姓和军士。估计走出一由旬左右终于看到了众罗汉的身影，他非常高兴地说：“今天我终于可以得见大德！”
尊者阿难在路上对弟子婆阇弗哆说：“世尊在世的时候，阿阇世王曾经听信提婆达多的话，对三宝不生敬信，后来提婆达多死了，阿阇世王浑身长满了脓疮，真是痛不可忍。世尊知道了，立刻使用神足通来到王舍城搭救他。在见到世尊的那一刻，阿阇世王立刻从象背上趴下来跪于地上向世尊表示忏悔！”
婆阇弗哆听了双掌合十说：“世尊威力没有人可以抵挡。提婆达多另起炉灶，最后也因恶业死去。阿阇世王还算智慧，迷途知返皈依三宝。思维的转变就可以让人远离地狱！”正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罗汉队伍当中。
阿阇世王因为对三宝产生敬信，一见到摩诃迦叶等尊者之后，立刻从大象背上下来施行五体投地大礼，然后来到迦叶面前进行礼足。“如来游涉往来非常自在，这是声闻极用功夫的原因。这是任何一个修行者所比不上的！”
尊者迦叶立刻以神通力阻止他，说：“从今以后你再见到我们，不要像礼拜世尊那样进行行礼！”
阿阇世王听了欣然受教，合掌说道：“如来涅槃我没有见到，如果尊者您入涅槃的话，一定要告诉我，让我得见这最庄严一刻！”
“我会提前告诉你的，”摩诃迦叶说到这里转移话题：“今天我带着这么多罗汉来王舍城，是为了收集如来法眼，希望大王成为我的施主，给我们提供房舍、卧具以及衣物饮食还有一些治疗疾病的药物。”
阿阇世王听了急忙说：“这太好了，这是众罗汉大发慈悲成全我的福德啊。我愿意诸比丘终身受我房舍卧具、饮食衣物，治疗疾病的药物随时都可提供，但希望诸比丘身康体健少用医药！”
“不得疾患不用药物当然最好！”尊者摩诃迦叶点头说，“国王陛下，王舍城最幽静的地方在哪里呢？”
“尊者，王舍城幽静的地方有两处，一个是竹林，一个是毕钵罗窟！”
“好，这两个地方我都去看看！”
于是，阿阇世王带领众罗汉先来到竹林。尊者迦叶放眼望去，见这里已经有人居住，虽然幽静但偶有人声以及家畜鸣叫，心说：“这里房屋众多，人员错杂，突然间来了这么多罗汉，人们肯定要前来跪拜，这样不利于收集三藏经文，还是看看毕钵罗窟吧！”于是，他摇摇头，阿阇世王又带着众罗汉来到毕钵罗窟。摩诃迦叶观看这里石窟众多且卧具不少，最主要没有外人打扰，决定在这里撰写、收集三藏经文！阿阇世王立刻让兵士打扫卫生布置卧具，工作完成后，他对尊者迦叶说：“尊者，你们安心在这里收集三藏经文，我让兵士远远地守护这里，不让外人进入。现在卫生打扫完毕，卧具焕然一新，我这就离去！”
摩诃迦叶点点头送阿阇世王离去后回到众罗汉中间，“之前，为了方便后来比丘修行，我们已经收集了法句偈！”
众罗汉听了点头说：“这样，未来修行佛法的人就不用死记硬背，免除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摩诃迦叶听了说：“咱们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头，今天斋饭过后，咱们就收集三藏经文吧！”
斋饭过后，五百罗汉环绕摩诃迦叶问他：“尊者，三藏经文有法藏、经藏藏和律藏，请问先收集哪一个？”
尊者迦叶听了思考一下说：“先收集经藏！”
众罗汉听了又问摩诃迦叶说：“那么咱们之间，谁最精通经藏呢？”
摩诃迦叶回答说：“尊者阿难在世尊众弟子中多闻第一，所有经藏阿难全部掌握。我们今天就让尊者阿难负责修撰经藏经文如何？”
众罗汉听了纷纷合掌赞同，摩诃迦叶转身对阿难说：“阿难，你所拥有的法眼出于世尊，现在因为世尊涅槃，很多多闻的罗汉比丘也随之涅槃，尽守经藏的人也只有你了！今天就要收集经藏，你可以为大家讲解一下！”
阿难听了合掌说：“我听凭尊者安排！”然后在上座面前观察众比丘心，之后说：“比丘修行之道，离开世尊无法庄严，就好像那天空中只有星星而没有月亮一样。众僧中无佛，也是如此。”用这样的话来表达对佛陀的尊敬之意后，阿难用头面礼上座足，随即升高座对众罗汉说：“关于所有经藏，有的是我从世尊那里听来的，而有的则是从师兄弟那里听来的！”摩诃迦叶听了问阿难：“那么，世尊最初在哪里讲经说法呢？”
“我曾经听世尊说，最初他出家修行的时候，原本有五个人跟着他，后来这五个人觉得他道行浅薄，就跟随一个住在波罗奈鹿野苑的古仙修行去了。后来世尊在菩提树下获得正觉，第一站就是寻找这五个人，为他们转法轮，将他们之前不正确的见解、不善的法都破碎无余，之后为他们讲经说法。所以，世尊最初讲经说法的地方应该是波罗奈鹿野苑古仙处！”阿难讲到这里将世尊当初转法轮所说的苦圣谛经文重复一遍。五百罗汉中有个尊者名叫憍陈如，他听了阿难的苦圣谛，心说：“曾经世尊为我说过这个法，今天阿难所说与世尊所说完全一致！”想到这里他心生感触来到空地上坐下说：“有因必有果，众生起身动念都有果报，所以说诸有是众生沉浮的生死海，各种苦痛从不间断。众生贪心那荣华富贵等诸有，殊不知这些东西就是镜花水月没有实际意义。诸有更像就像芭蕉一样容易断裂，所以就算如来佛法精深强大勇猛，功德可以遍布三界，可是他的肉身不也不能常住于世。明白了这些，在坐的各位更应该精进修行，争取早日脱得肉身得到不死法身！”
五百罗汉听了憍陈如的话纷纷从座位上起来，来到地上排列坐下。尊者迦叶问众罗汉：“阿难所说的事情经过和念诵的经文是否正确？”
众罗汉听了齐声回答：“都是正确的！”于是阿难收集佛陀的所有经文，并进行深度解析。
摩诃迦叶心想：“经藏已经由阿难来收集修撰，接下来的律藏有谁来收集编撰呢？”
他扫视所有罗汉，看到优波离的时候灵机一动，心想：“世尊曾经对优波离有很好的评价，说他对所有戒律都熟知而且一律奉行，在佛弟子中持律第一！优波离所持有的戒律都是从世尊那里学来的，我该问问他愿不愿意收集修撰律藏！”
想到这里，他来到优波离身旁说：“优波离，世尊评价你精通律藏，且持律第一。今天咱们要收集律藏，你现在跟大家细细说说吧！”
得到优波离肯定答复后，尊者迦叶问他：“世尊在哪里制定了最初的戒律，为什么制定了这个戒律呢？”
优波离双掌合十说：“当时世尊住在毗舍离国，须达迦兰陀的儿子出家修行，他的母亲说你出家可以，但是我们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得给我们留下血脉才行。于是，须达迦兰陀的儿子同意了，从而犯了色戒。世尊根据这件事定了最初的戒律！”
摩诃迦叶听了问众罗汉：“优波离所说对不对啊？”
众罗汉听了合掌回答：“所言不差！”
尊者迦叶听了对优波离说：“既然这样，优波离尊者你负责收集修撰律藏！”
优波离立刻开始收集第二戒律、第三戒律，一直到所有戒律典籍。
到了这个时候，摩诃迦叶心说：“经藏、律藏都已经有罗汉收集修撰，下边的法藏（论藏，包括经藏和律藏）由我来亲自修撰整理。”想到这里他对众比丘说道：“法藏，包含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绝八圣道，分四难行道、四易行道、无诤三昧、愿智三昧、增一之法。并记载有一百零八种烦恼，还有众多外道言论集合，更有业、定慧等记载。因此诸长老给其取名为法藏！”
众罗汉听了合掌说：“既然这样我们一致推选你来修撰法藏！”
摩诃迦叶收集完法藏之后，对众罗汉说：“用这个来推崇佛法，可以救济各种生物，世尊所说的修行要求，我们要勤勉奉行。法藏好比是一盏明灯，可以破除一切黑暗，没有来由的那些妨碍，我们要慑住心神不要放纵心思任意妄为！”
尊者阿难听完摩诃迦叶的话心想：“尊者迦叶的话不算全对，因为世尊在涅槃之前对我说过，若放舍细微戒律，可以让众僧得安乐。我今天应该向众僧说明白！”于是，他合掌向上座摩诃迦叶说：“我之前在世尊左右侍奉，他曾经跟我说一句话，我不知道今天该不该说！”
迦叶双掌合十说：“世尊法语当然可说！”
阿难听了说：“世尊涅槃前叮嘱我说‘如果舍弃一些细微的戒律，可以让众僧心生安宁愉悦！’刚才听尊者说的话，我觉得应该把这句话告诉大家，一起进行讨论！”
尊者迦叶听了这话说：“我个人认为修佛就是修戒律，戒律不严如何能修得正果呢？”说到这里，他走到阿难面前问：“我来问你，当初世尊说没说哪些是细微戒条，哪些是重要戒条呢？”
阿难听了摇摇头说：“这些世尊并没有明确指出！”
迦叶听了又问：“那你也没有追问一下，弄个明白？”
阿难听了摇头，迦叶说：“你没有问的话，就是犯了突吉罗罪！”突吉罗在佛教戒律中属于最轻的戒律，僧人稍不注意就能触犯。
阿难听了迦叶的话解释说：“不是我知晓一切戒律，觉得无需问世尊，而是我怕问了增加自己的烦恼！”
迦叶听了立刻说：“你不问世尊的动机就是有罪的，怎么可以因为怕增加烦恼而不询问？这又属于突吉罗罪！”
说到这里，他又问阿难：“当初世尊临涅槃的时候，曾经跟你索要水而你没有给，这属不属于突吉罗罪？”
“不问因由的话，这的确属于突吉罗罪，”阿难对众罗汉说：“众位，也许你们都以为我当时不敬世尊，觉得我犯了戒条。实际上当日有魔变化五百车辆从河中走过，顿时河面变得非常污浊，我怎么可以给世尊喝这样的水呢？所以说我不给世尊取水我问心无愧！”
但是迦叶仍然没有罢休的意思，他又问阿难：“你曾经用脚踩踏世尊金色法衣，这也是你的罪过！”
阿难听了非常平静地回答说：“我没必要心生惭愧，当时没有其他比丘和我共同来捉金色法衣！”
“如果没有其他比丘和你共同捉那金色法衣，”迦叶继续追问阿难：“那你为何不把它抛入空中，若掷空中诸天自然会前来取走”
阿难不再辩驳，合掌立在那里。迦叶又问他：“你最大的罪过是啥你知道吗？”
阿难摇摇头，迦叶继续说：“当初世尊对你说‘如果有比丘善修四如意足，则能获得一劫或者半劫寿命。四如意足包括一、欲如意足，二、精进如意足，三、心如意足，四、思惟如意足。在所有弟子当中只有我擅长其中三种，而其他弟子都没有修得。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请世尊继续驻世，使众弟子修得如意足呢？”
阿难听了合掌说：“这件事我的确有愧，不过当时有魔遮蔽我心，我无从查知，希望所有同修不要怪我才是！”
迦叶并没有就此停住，又说：“阿难，你还有罪过。我问你，当初你为什么把世尊的阳具暴露给女人们？”
阿难听了立刻合掌说：“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想让那些女人对自己的女人身产生厌倦，希望她们来生投生为男儿身！”
尊者迦叶听了阿难的话说：“好，这个不说也罢，我再说说你下一个罪过。当初你殷勤的劝说世尊度化女人，使得女人们也出了家，这是不是罪？”
阿难合掌对众罗汉解释说：“强劝世尊度化女人，我并不惭愧。为什么这样说呢？众位都知道过去诸佛都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四部众。为什么世尊就不能有呢？所以我才强劝世尊度化女人！”
迦叶听了对阿难说：“虽然你的理由都很充足，在座各位都可以理解。但是对于不知情的修行者，你的行为会产生很严重的误导。所以，你应该针对以上六个突吉罗罪进行忏悔！”阿难听了双掌合十进行忏悔。
尊者迦叶对众比丘说：“我们不应该舍弃细微的戒律，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众罗汉纷纷摇头，他给出答案：“如果开了这个头，这个会说七灭诤是细微戒律，那个会说众学法是细微戒律，更有人说四波罗提、提舍尼法是细微戒律，也会有人说波夜提是细微戒律。这么一弄就没有重要戒律了，所有戒律都以突击罗这种细微戒律形式消除了。诸比丘也会舍弃二不定法十三事，乃至四事一切修行都停止了！”
说到这里他又问众罗汉：“这样的情形是大家愿意见到的吗？”
见众罗汉摇头，他又说：“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所有外道会说‘你们看哪，释迦牟尼定下的所有戒律都是虚幻的，就好像云烟一样！不然为什么他在世的时候，所有比丘都秉持戒律，而他涅槃之后，所有比丘就都涣散了呢？’他们就会趁机破坏佛法，打扰沙门的修行。因此，我说戒律严明是战胜外道的关键。你们认为如何？”
众罗汉听了合掌赞同，细微戒律因此没有舍弃。
收集三藏经文完毕，迦叶对众比丘说：“世尊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所能禁制的你们都要禁制，我所不禁制的你们不要禁制。擅自禁制或者不禁制都是错误的。诸比丘当奉行戒律使善法增长，遏制甚至消灭不善法’根据这句话我们就能知道，世尊所制定的戒条我们应当拥护并受持，只有这样佛法才能得以久住！”众罗汉听了再次合掌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