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宝藏经
（一一六）优陀羡王缘
中国宗教学会理事、积庆寺光亮禅师意译
在远古时候，有一位优陀羡王，住在卢留城中。优陀羡王不仅聪明豁达，还有大智慧，常常为百姓解决疑难问题，人人都十分敬仰他。优陀羡王有一位夫人，名字叫有相。有相不仅姿容奇特，她还具有谦恭德行，优陀羡王也因此很喜欢有相。有相也是众多夫人中最受宠爱和尊重的一位。
按照当时的国法，身为国王的人是不可以为他人弹琴的。有相夫人依仗着自己备受宠爱，就对优陀羡王说道：“我近日来心情一直不好，寻找了诸多方法都不能缓解郁闷的情绪。今日我见大王很是高兴，不如大王您为我弹琴，我给您跳支舞吧!” 优陀羡王怜爱有相，不忍心拒绝，遂说道：“要是能够博得你莞尔一笑，我乐于为你弹琴。”说着，优陀羡王命人拿过琴，亲自弹奏了起来。有相夫人见优陀羡王亲自为自己弹琴，很是高兴，即刻轻盈地跳起舞来。优陀羡王一边弹琴一边欣赏着夫人曼妙的舞姿。优陀羡王素来善于看人的面相，当他看到有相跳舞时的面相时，不禁大吃一惊。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琴，悲伤地叹气起来。有相见优陀羡王停止了弹琴，并且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急忙上前说道：“大王，您怎么了？”优陀羡王摇摇头说道：“我没事。”有相接着说道：“我看大王一定是心里有事情，才这样的心不在焉。我们国家素来有规定，国王不可以为他人弹琴。今日我却依仗着您对我的宠爱，公然让您在大厅之中为我弹琴，您是不是觉得这样不好？这件事情要是让您为难，我大可不跳舞就是了，您不要这么忧伤好不好？”优陀羡王说道：“我很乐于为你弹琴，然后欣赏你的舞姿。但是今日我没有心情。”有相走上前来说道：“适才大王还好好的呢，这一会儿怎么就不高兴了呢？您一定是有事情瞒着我。”优陀羡王看看眼前已成病态的有相没有说话。有相说道：“我们夫妻一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真要有事情，还请大王如实相告，也不枉大王宠爱我一回。”优陀羡王叹气道：“我叹气的原因，不是你们妇人可以知道的。”有相说道：“我自打侍奉大王以来，对您是真心真意没有二心。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让我与你一起分忧。”有相夫人反复言说。优陀羡王实在熬不过，就对她说道：“你是我爱的夫人，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你？我之所以悲伤叹气，是因为你刚才跳舞的时候，我从你的面相上看出，你已出现死亡的征兆。仔细算来，你还有不过七日的生命。当我看到这样的信息，我自然会伤心难过，所以才会停下弹琴，唉声叹气。”有相夫人听闻此言，甚是忧虑。她对优陀羡王说道：“按照大王所说，我的生命即将剩余不多了。”优陀羡王点点头。有相夫人说道：“大王，我曾听石室比丘尼说过，若能诚心出家修行，有朝一日定会升到天界，升到天界的人就不会再受生死的苦楚。基于这样的原因，我也想出家修行，希望大王能够应允。”优陀羡王喜爱有相无法割舍，就对她说道：“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但我又不能这么自私地把你留在身边直至死去。依我之见，你在宫中尚且陪我最后五日，等到第六日时再出家离去。如若你真能升到天上，一定要常回来看我，以解我的相思之苦。你要是同意这么做，我就允许你出家。”有相夫人说道：“如若我能升到天上，定当时常回来看您。”于是，有相夫人又在宫中陪了优陀羡王五天，到了第六天，有相夫人便出家削发为尼，并且受持了八戒斋。就在这一天，有相夫人喝了很多蜜糖水，她腹中的肠子慢慢纠结在一起，直至第七日早晨，有相夫人命终了。基于善缘，有相夫人最终升到了天上做了天人。
有相升到天界后，随即萌生了三个愿望：第一个愿望，想知道自己的前世因果。第二个愿望，想知道自己修了什么样的功德。第三个愿望，想知道现世成为天人的缘由。有相思及此，又想起了身为世人临终前的誓言。有相自言自语道：“如今我虽为天人，但是我不能违背我临终前发的誓言，说好升到天上后，就要回去看望优陀羡王的，我既然答应了此事，就不能失信于人。”于是，有相腾云驾雾来到了优陀羡王的住所。有相刚站在王宫里，王宫里就到处布满了耀眼的光明。优陀羡王见到稀世少有的光明，随即问道：“如此耀眼的光明是谁带来的？”有相答道：“大王，是我呀，我是您最宠爱的夫人有相啊！”优陀羡王听说是有相夫人回来，急忙说道：“有相，快到本王身边就座，让本王好好看看你。”有相说道：“如今的我已经是一名天人了，我能看见大王身上带着污秽之气，所以我不能坐到你的身边。我在做您夫人的时候，曾经答应过您，做了天人后回来看您。今日，我就是为了我当日立下的誓言才回来的。”优陀羡王听后，顿悟道：“是啊，以前你是我的有相夫人，如今却已成为天人。因为你有善心，做了善事积累了功德，所以在出家一日后就命终升到天上做了天人。你神志高远，让本王望尘莫及啊！我曾听闻，世尊在未出家前是一名太子，他统治下的国家遍布整个阎浮提。但是世尊却没有留恋这样的权贵，而是出家修行成了如来。如今我这一个小国又有何留恋的，我也想出家修行，洗去我身上的污秽之气。”有相听他这样说，问道：“你出家修行，那你的国家你的子民该怎么办？”优陀羡王说道：“我可以把我的王位交给我的儿子王军，让他带领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有相说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再阻拦，你做好安排就出家学道吧。”优陀羡王即刻召见所有臣子，说出自己的想法，大臣们都劝道：“大王，你要考虑清楚，一旦出家就不能还俗了。”优陀羡王说道：“我既然拿定了主意就不会更改，我今日召见你们前来，就是要当着你们的面，把王位传给我的儿子王军。等王军即位后，你们众人要一心一意地辅佐他，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得国富民强，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优陀羡王交待完一切事宜，就出家学道了。经过不断的努力学习，优陀羡王终于修成正果，获得了阿罗汉果。
自从大王王军继承王位之后，他不但重用奸佞之臣听信谗言，还常常不理朝政，经常放着国家大事不管而吃喝玩乐。他治理下的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优陀羡王知道此事后，十分气恼，自言自语道：“我的儿子啊，我把这个国家交给你，是让你好好治理，没想到如今却是这个样子，真是让我痛心啊！可怜了我的百姓们，跟着你这样的国君吃苦受罪。在这样下去恐怕这个国家就得灭亡，我虽为出家人，却不忍心看见这样的场面。有朝一日我定会前去劝谏，让你痛改前非，好好治理国家。”
当大王王军听说自己的父王要回来，分外的高兴。他对贴身大臣们说道：“我父王不久就要回来，到时我要大开城门金砖铺路，亲自去迎接他，你们也随我一同前往。”这时，一位奸臣说道：“大王，此事万万不可。”大王王军问道：“为何不可？他可是我的父王。”奸臣说道：“他是您的父王，这我们众人皆知。可他曾经也是一国之君啊！您现在是我们的国王，头戴天冠坐在宝座上。您父王要是回来了，您又该把他放在哪里呢？”另一个奸臣心里想到：优陀羡王深明大义，嫉恶如仇，他的眼里岂能容下我们。要是真的让他回来，我的日子不但不好过，恐怕连性命都难保。我一定要想办法不让他回来，这样才能有我的好日子过。奸臣想至此，上前说道：“大王，他说的一点没错。自古至今都是一国不容二主，他要是回来了，你又怎能做得成国王？还请大王三思啊！”大王王军摆手说道：“不会的，我父王不会跟我抢宝座的，这国王的位置还是父王亲自交给我的。你们想得太多了。”奸臣说道：“他既能把王位传给你，自然也能收回。想必是，他在外边吃了苦承受不住，方才想回来继续做国王。大王可不要因一时心软而失去了王位啊！”大王王军听两位大臣这样说，心中也没有了底气，遂问道：“依你们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两位奸臣见国王动摇了心思，说道：“一山不能容二虎，必须先除去一只，另一只才能永远为王。”大王王军听他这样说，急忙否定道：“这可不行，我怎能做出弑父的行为，这是天理不容的。”奸臣说道：“你不把他杀了，他会容下你吗？等到他回到宫中，我们再想动手，那时就已经晚了。这朝中上下都是他的臣子，哪一个不是得听他的。大王，您可要考虑清楚。”大王王军认真思考起来，然后说道：“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想坐稳宝座，就得有狠实心肠。现在你们二人就去给我找来全国厉害的杀手。”奸臣说道：“回禀大王，我已经为您寻找到一位，据说他工夫了得，在我们国内都没有一个对手敢与他对打。”大王王军高兴地说道：“很好，快把此人给我带上殿来。”侍卫得到命令急忙出去带人。不一会儿，从殿外走进一个身体十分魁梧的壮汉。壮汉跪倒在地说道：“听凭大王吩咐。”大王王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壮汉答道：“我叫栴陀罗。”大王王军说道：“本王交给你一项光荣的任务，你务必要完成。现在给你一千两黄金的赏赐，等事成以后还有更多的封赏。但是，你要完不成此任务，我就会灭了你家满门。我说的话可都听清了？”栴陀罗说道：“大王，我都听清了，我一定不辱使命。请大王告知我要完成的任务。”大王王军说道：“你的任务就是去刺杀已经出家的优陀羡王。具体原因你无需多问，只管去做此事就可以了。”栴陀罗说道：“请大王放心，我一定会办好此事。”栴陀罗说完就离开王宫回家收拾行囊去了。
栴陀罗来到优陀羡王的住所，头面顶礼拜见优陀羡王，然后说道：“优陀羡王，我今日前来是奉命刺杀您的。但是我感念您过去对我的恩德，不忍心对您下手。若果我不去刺杀您，大王王军就要灭我满门。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前来向您请教。”优陀羡王说道：“我要回国是想劝王军改过自新，重新治理国家。没想到他居然多疑，还派杀手来刺杀我，真是让人心痛。既然他想让我死去，那我也只好满足他的愿望。”优陀羡王对栴陀罗说道：“既然你是奉命而来，那就赶快动手。”栴陀罗说道：“您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就这样把您杀了，我会于心不安的，百姓要是知道此事，也会容不下我的。”优陀羡王说道：“我无法劝阻王军的胡作非为，如今也只好以死亡方式去劝导他了。你完成使命后，回去对他说，他犯了两项严重的罪孽，一是弑父，二是残杀罗汉。告诉他从今以后要好好忏悔，以减免它所犯下的罪孽。”优陀羡王说完，就把自己的脖子伸出十余丈长，对栴陀罗说道：“现在我任由你宰割。”栴陀罗举起手中的刀用力砍下去，连砍了数刀都没能伤及优陀羡王的皮肤。优陀羡王见此状，借助神力对栴陀罗说道：“你要把我说的话带到，这也算你功德一件，快些动手。”栴陀罗再次举起手中的刀，向优陀羡王砍去。优陀羡王的项上人头转眼就掉了下来。栴陀罗带着优陀羡王的项上人头回国复命。
大王王军听说栴陀罗完成使命回国，就即刻召见他，问道：“事情已经办成了？”栴陀罗说道：“是的，大王，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带回来了。”说着，栴陀罗打开手中的包袱，优陀羡王的人头就显现在众人面前。大王王军看见自己父王的人头没有变色，就问道：“我父王临终前可说过什么话没有？”栴陀罗回答道：“优陀羡王临终前说，大王犯了弑父和残害罗汉的罪孽，他让您以后好好忏悔，以减轻您所犯下的罪孽。”大王王军听到此言，自言自语道：“我父王既已得道，他就再也没有贪图王位的想法。是我错了，我不该多疑杀了自己的父王。真是罪过啊！”大王王军一边懊恼，一边哭泣。奸臣见大王王军有悔改之意，心中害怕不已，怕他清醒后责怪自己，就走上前说道：“大王不要难过，在这大千世界何来的罗汉之说。大王不要轻信空语，让自己烦恼。”大王王军说道：“你看我父王的头颅，他已经死去多日，按理来说早就应该变了颜色。可眼下这头颅仍旧是原来的颜色，要不是修佛得道，怎会有如此景象？大臣婆咥师，优波咥师，他们都曾出家，得了罗汉道，他们的种种神变我们都见过。况且在他们涅槃后，有人用他们的骨灰造塔，一直祭奠到现在，你怎能说没有罗汉的存在？”奸臣回答道：“大臣婆咥师，优波咥师，这二人都是使用幻术咒语以及借助药力，才能有各种神通变化，他们并非是罗汉。如今为他们二人建造的塔所传出的神话，也都是骗人的。有人在塔顶放置食物，然后养了两只猫喂养，又在墙壁上做了两个孔。当有人拜见婆咥师和优波咥师时，里边的人就把猫从墙孔放出来，等参拜的人离去时，里边的人再用食物引诱猫回去。那看似听话的猫就是这样养成的。如果大王不相信我说的，我们可以一起去验证。”大王王军听到可以验证此事，随即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
大王王军带着众人来到塔所。奸臣对大王王军说道：“大王，您在此等候，我去给您验证，好让您看个明白。”说着，奸臣走上前，对着塔顶喊道：“咥师快出来！”猫听见呼喊声，随即从墙孔里钻了出来。奸臣回头看看大王王军，然后回过头去说道：“咥师请回吧！”猫听见命令又从墙孔钻了回去。大王王军见此情景，感叹道：“原来如此，看来罗汉之说都是骗人的。既然没有，那我又有何可担忧的呢？从此以后，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事了，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我了。”说着，大王王军带着众人离开了塔庙。
大王王军在回来的路上，遇见尊者迦栴延正端坐在静处，坐禅入定。大王王军见到此景，说道：“这有一位想成为罗汉的尊者，看他这么入神打坐，我们为何不帮帮他呢？”说着，大王王军就从地上捧起一掊土拍在尊者迦栴延身上，然手对左右的人说道：“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你们还不快点来帮忙？”在场所有人得到命令不敢违抗，纷纷捧起泥土拍在尊者迦栴延身上。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的工夫，尊者迦栴延剧被泥土掩埋了起来。大王王军看见被掩埋的尊者迦栴延笑道：“你不是想成为罗汉吗？你不是具有各种神通吗？今日怎么不见你使出来啊？是不是有本王在此，你害怕了？”大王王军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带着众人离开了。
当时有一位信奉三宝的大臣听说了此事，急忙赶到事发地点。当他看见被泥土包住的尊者像时，气愤地骂道：“真是昏君！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对尊者这样不敬？”大臣一边骂着一边出去尊者迦栴延身上的泥土。除去泥土的尊者迦栴延，正坐在琉璃宝窟中，面部呈现神仪鲜泽，没有任何污垢之物的污染痕迹。大臣看见如此威仪的尊者，心中很是欢喜，头面礼足，然后对尊者迦栴延说道：“今日大王昏庸无道，做下了诸多错事。都说善恶必报，不知大王的劫难是在什么时候？”尊者说道：“七日后，天空中会下起雨土，雨土布满城内堆积如山，到时你们的国王及臣民就会被埋在土中，你们的国家也会因此覆灭。”大臣听后，心中忧虑不已，他拜别尊者迦栴延，早早回家去做准备。
自从大臣知道七日后天空会下雨土，他就想尽一切可以逃生的办法。昼思夜想，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在自己家里挖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大臣主意已定就开始动工干了起来。等到第七日时，大臣把地道也挖好了，天空中也下起了天雨。天雨下到地上就变成了香华珍宝衣服，城中百姓见此情景都纷纷出来争抢。奸臣对大王王军进言道：“如今又此祥瑞之景，都是因大王积德所致。”大王王军说道：“天上下宝，实乃祥瑞之照，我们君臣应该同乐。今晚，你们就留在宫中，与本王一同畅饮，庆祝这太平盛世。”大王王军领着一行人在宫中庆祝，城中的百姓如获至宝一样，把天上下的宝物努力抬回家中。就连在城外居住的百姓知道此事后，都纷纷进城拾捡宝物。城中一时间人满为患。等到第七日的时候，天空开始下起了狂暴的雨土，百姓们拾得的宝物也都瞬间变成了雨土。片刻功夫，整个城中就被雨土掩埋了，慌乱的人们无处可逃，都被雨土埋葬。大王王军及那些奸佞的大臣们死相比百姓们还要悲惨。先前信奉尊者迦栴延的大臣，带着有慈悲之心的人一起从先前挖好的地道逃出来。他们一行人来到尊者的住所，对尊者说道：“可惜这一座城池了，一夜之间就被雨土掩埋。国君和百姓一同葬在此处。不知是何因缘，让他们一同受到这样的灾难。”尊者对大臣说道：“你要想知道此事的缘由，就要仔细听我讲来。”
在过去若干劫中，国内有一位长者，长者有一位女儿，久住在楼上。一日，长者女儿正在打扫房间，当她把打扫出来的粪便顺着窗户往外扫时，一不小心扫到了从楼下经过的比丘头上。长者女儿见是一位比丘，就没有理睬他。等到该出嫁的年纪，长者为女儿寻得了一位佳婿。国中其他女子知道此事后，纷纷来问长者女儿，说道：“你是怎样寻得如此好的夫婿呢？”长者女儿说道：“我只是打扫房间时，把屋里的粪便扫到了一位比丘身上，我不但没有因此受罪，反而还得了一位好夫婿。”众女子听闻这样的缘由，也都回家纷纷效仿，把粪便故意扫到比丘头上，以求得佳婿。一时间，国内所有人都照着这个方法去做，凡是经过此国的比丘都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基于这样的罪业，这个国家不久就灭亡了。
尊者讲完此事说道：“这个灭亡的国家就是今日卢留城的前身。既然它已经不复存在了，那我们也只好去另一个国家。自古以来，卢留城就与向花氏城相互抗衡，如今卢留城已经覆灭，向花氏城失去对手，自然就会兴盛发展。”于是，尊者来到了向花氏城。向花氏城中有一位长者，名字叫做好音声，他是这个国家的首脑人物。长者好音声知道尊者来到本国，就想亲自供养。尊者受到供养邀请来到长者好音声的府上，原本就十分富足的长者，如今一见，他家财宝丰溢，更胜于前。尊者接受供养完毕之后，来到佛陀面前，说道：“世尊，好音声长者前世修了怎样的福德？以致今日不仅拥有好声音，还有丰溢的财宝。”佛陀说道：“在久远的过去，有一位长者，他日日派仆人邀请五百辟支佛到家中接受饮食的供养。仆人养了一条狗，他天天把狗带在身边。一日，仆人有事忘了去邀请辟支佛，这条狗就自己去邀请辟支佛。辟支佛看见这条来邀请的狗，就对他说道：‘杂事繁多，你却能不忘记，真是忠诚啊！’辟支佛如约来到长者家中接受供养。长者见到辟支佛甚是欢喜。你可要知道，那时的长者就是今日的我，那名仆人就是今日的阿那律，那条狗就是今日的长者好音声。基于这样的福德，他才世世都拥有好声音，而且财宝无数。所以，凡是智者都应累积福田勤力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