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宝藏经
（七三）帝释问事缘
中国宗教学会理事、积庆寺光亮禅师意译
摩竭提国都城王舍城南边有一个婆罗门村庄，村庄的北边有毗提醯山石窟，这个石窟宽广深远且干燥阴凉，非常适合修行者居住。某一年，佛陀和诸比丘来到摩竭提国，便居住此处为众生宣讲法教，当时国王、臣民悉皆前来聆听，更有各种动物前来听法，它们各个闭着眼表现出很享受的样子。人与动物如此和谐，都是因为佛法之故。
当时，佛陀讲法的声音响彻十方世界，帝释天主在仞利天上听到之后便用天眼观察，心道：“世尊在这里宣讲法教，我当前往聆听！”于是他对槃阇识企犍闼婆王子说：“摩竭提国有一个婆罗门村庄，其名为庵婆罗林。在庵婆罗林的北边有山名为毗提醯山。现如今世尊就在那里为众生宣讲法教。你我今天就一起去那里拜见世尊，聆听他的教诲！”槃阇识企犍闼婆王子听了立刻稽首，说道：“谨遵天王之命！前往聆听世尊法教是一件大好事。听说世尊法音犹如天籁，我喜欢聆听！”说完双手在虚空一划便有琉璃琴凭空出现，他上前摘取下来跟随帝释天主前往毗提醯山。诸天人听闻帝释天主前往礼拜佛陀，便凑在一起讨论起来。
“听说帝释和犍闼婆王子一起去礼拜世尊，这样的大好事为什么不带上我们呢？”
“就是啊，我自从生天还没有得见世尊，这一次我说什么也要跟随前往！”
“世尊乃是三界至尊，要想礼拜的话必须庄严自己！”
最后天人们打定主意跟随前往礼拜佛陀，于是纷纷穿上纯洁天衣拿着香花追赶释天主以及犍闼婆王子。这一众天人从仞利天消失不见，须臾之间便来到了毗提醯山。一个天人身放光明犹如大灯架，千百万个天人聚在一处，顿时将毗提醯山照耀得犹如白昼。
毗提醯山附近有很多修行者，他们见山中光明大起便聚在一处观看起来。“什么东西在那里，竟然发出这样的光明来！”一个黑矮的修行者问道：“这个世间除了太阳和月亮之外，还有什么东西能放出这样的光明来？”一个高大的修仙者听了他的话大笑起来，说道：“也许是那里起火了呢！”有胆小的修仙者听了颔首说道：“我同意这个观点，那里肯定起火了！”天人听了非常惊恐纷纷说道：“那要是大火蔓延到这里，我们绝无逃脱道理啊，大家还是先逃走吧！”恐怖瞬间传染了修行者们，他们胆战心惊合掌祈祷，有的已经准备行囊想要溜之大吉。这个时候有人说道：“大火燃烧摇曳不止，再看这个光明不动不摇，看样子是诸天下凡的样子啊！”诸修仙者听了又纷纷颔首表示有理。
帝释天主对犍闼婆王子说道：“你们看这里多么清净，远离了凡世的各种丑恶，这是多么好的修行处啊，在这里获得安隐，能让坐禅事半功倍！如今，世尊身边多有诸位罗汉，更有四天王天、梵天等天众，我们不能通过拜见世尊！况且，现在世尊正在定中，我们不能贸然打扰！”说到这里，帝释天主对犍闼婆王子说道：“王子，你可替我前往佛陀面前，表明我等来意，看看世尊能否接见我们。”犍闼婆王子听了稽首说道：“谨遵天王之命！”然后捧着琉璃琴来到人群外边，他不远不近瞻仰佛陀，心道：“之前听闻世尊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想罢十指撩动，琉璃琴便叮咚作响，动听的天乐倾泻而出，犹如流水一般涌向佛陀。然后，犍闼婆王子说了一个偈语，大意为：一个人一旦拥有贪欲便会留恋这世间的一切，就好像沉重的大象深深陷入了淤泥当中不能自拔。贪欲之心无法控制，就仿佛那喝醉的大象，就算尖利的铁钩都不能将它制服。阿罗汉倾慕那绝妙的佛法，希望进一步得到提升。而我则因为贪恋这个身体，才会加倍恭敬孝顺父母双亲，从而投生仞利天上，享受这里的福乐。此时，我看到世尊的相好心中非常欢喜，就好比酷热当中吹来凉风，更如饥渴之际获得饮食。世尊啊，您的容貌和身体让我生出无限的尊敬之意。我见到您，就好比阿罗汉遇到了上妙之法，更如疾病者获得良药，就像饥渴之人获得美食美酒！您就好比那甘露给我以清凉，消除我身体上的燥热。不过如今我的贪欲之心还没有尽皆驱除，它紧紧握着我的心不能离去，还请世尊怜悯为我说法，让我获得自在！”
犍闼婆王子的歌声被佛陀听到，他说道：“善哉！般阇识企，你的歌声悠扬，而琴声如此嘹亮，一歌一琴完美搭配和谐万分！你不仅在此时为我歌颂此偈语，在遥远的以前也曾经念诵此偈语！”犍闼婆王子听了立刻收起琉璃琴，然后合掌说道：“世尊明鉴，我在以前曾经遇到过一位美丽贤良的女子，她的名字为修利婆折斯，她是犍闼婆王珍浮楼女。当时名叫识骞稚的摩多罗天子先追求她，我当时也非常喜欢修利婆折斯，我便在她的面前念诵此偈语。如今，我见世尊相好俱全心生愉悦，不由自己便又念诵此偈语！”
帝释天主听到犍闼婆王子与佛陀说话，心道：“如今世尊已经从定中醒来正与犍闼婆王子说话，我当让他转达我的问询！”于是，帝释天主扬声对犍闼婆王子说道：“王子，你现如今称呼我的名字，顶礼世尊足，代我问询世尊，是否少有疾病少有烦恼？饮食起居是否如常轻便？身体力气充足精神安乐否？是否没有诸等不好之处，能安乐居住不？”犍闼婆王子听了立刻说道：“好，我这就代您问询！”他立即对佛陀称呼帝释天名号，随即头面礼佛足，然后按照帝释天嘱托进行问询。佛陀听了之后问他说：“帝释以及诸天众是否安乐？”犍闼婆王子立刻回答说：“帝释以及诸天非常安乐，如今帝释以及诸天众都在等待礼拜世尊，不知世尊让不让他们前来礼拜？”佛陀回答说：“现在正是他们礼拜的时候，让他们快快来见！”犍闼婆王子立刻稽首起身，来到帝释天主面前说道：“世尊让您以及诸天前往相见！”帝释天主听了心生愉悦，立刻率领诸天众来到佛陀面前，依次礼佛足后站立一面。帝释天主看了看狭窄的山洞，合掌向佛说道：“世尊，我等应该坐在哪里呢？”
佛陀指着旁边的座位说道：“坐在这个座位上即可！”帝释天主见了合掌说：“世尊，这个山窟太小，座位太少，而天众极多，恐怕难以坐下！”他的话声未落，只见石窟悄无声息地变得宽广起来，诸天众见了无不惊叹佛陀神力。
“奇哉，世尊神通独步三界，今天我等真的开眼了！”一个年老的天人合掌赞叹。
“世尊用心极细，为我等制造方便！”另外一个新生天人雀跃道。
“今天能礼拜世尊，倾听佛法真是平生幸事！”其余天人如此这般说道。
在诸天人议论声中，帝释天主上前礼佛足然后在最前边坐下，合掌对佛陀说道：“我在漫漫长夜当中，时常想要前来见佛，想听佛宣讲佛法。在以前如来在舍卫国进入火光三昧，当时有一个名字为步阇拔提的毗沙门侍女合掌向佛。我怕扰乱如来禅定，便对她说道‘佛现如今处在定中，我不敢扰乱，希望你能为我顶礼世尊足，称我名号为我问讯！’步阇拔提听了立刻按我的话去做，向佛顶礼问讯！”佛陀听了帝释天主的话回答说：“我在那个时候，已经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不久，我便从禅定中醒转！”帝释天主又对佛说：“在以前我曾经从智慧长者那里听说，如来出现世间，诸天众就会增长，而阿修罗减少。现如今我亲自生天，而如来正在人间普度众生，我观察发现果然是天众增加而阿修罗减少。我看到佛弟子生天后，有三种表现胜于其他天人。第一，寿命较长，非一般天人可比；第二，身体光明非一般天众可比；第三，拥有好名声非一般天众可比！”
当时，具毗耶宝女因为功德生到仞利天上，因为之前她乃是清净修行的佛弟子，所以投生为帝释的儿子，名为渠或。又有三个比丘在佛前修行梵行，但是他们的心并没有脱离欲望，命终之后投生到犍闼婆族，每天早中晚服侍诸天。渠或见到这个情况之后，对其他天人说道：“如此三人任由我等役使，我见了心中不喜更加不忍！”其余天人听了立刻稽首问道：“愿听其详！”渠或说道：“我的前身在人界的时候，这三个人乃是佛弟子，经常到我的家中接受我饮食、衣服等供养，被我看做大德之士。为什么现如今我投生天上成为帝释儿子，而他们三人却投生为犍闼婆，任由天人驱使？”诸天人听了渠或的话，纷纷说道：“您和如此三个犍闼婆获得乾坤倒转的果报，我等也是不知具体因由！”渠或听了立刻招手让三个犍闼婆来到近前，问道：“你们三人曾经从佛如来口中听闻法教，被佛如来所开解，为什么却投生为犍闼婆成为诸天役使？想当初我怀着十分崇敬的心情供养你们，同时我从佛如来那里听闻法教，修行布施、持戒和信心，因此因缘成为了帝释天主的儿子，拥有大威德，心神自由自在。正因为如此诸天都叫我渠或。而你们从佛那里获得殊胜佛法，为什么没有精勤修行？如今你们成为犍闼婆为人役使，我不忍见到这样的结果。为什么都是修行佛法，你们却投生如此下贱之人？这实在不该是佛弟子投生的地方！”帝释之子渠或如此言论，让三个犍闼婆深生惭愧，对自己之前行为以及现在的境遇生出了厌恶之心，合掌对渠或说：“善哉！正如您所说，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过错。现如今我们应当断除贪欲以及恶念，不再懈怠修行定慧！”三个犍闼婆前身修行佛法，便立刻回忆佛陀法教，见到了欲望带来的各种祸患，从而了断了欲望结缚。大象摆脱绳索牵绊获得自由，不由得扬鼻鸣叫，此时三个犍闼婆便是如此。
再接前文，帝释天主说佛弟子投生天上有三种情况超越诸天人，话音未落三个犍闼婆已经从天而下，在诸天面前辗转飞舞。他们此时已经不是犍闼婆模样，帝释看到之后心说：“如此三位天人，我之前从未见过！”于是他合掌向佛：“世尊，此三位天人获得了什么法，竟然做出如此种种神变前来拜见您？请您告诉我他们到底获得了什么样的果报！”佛陀听了颔首说道：“这三位天人前身乃是犍闼婆，是你儿子渠或的近侍。因为他们受到渠或的质问而开悟，了断欲望结缚获得智慧。如今他们已经舍弃了那低贱脏污之处，投生到了色界诸天！”帝释天主听了心生喜悦，说道：“希望世尊怜悯，为我讲说他们这三位色界天众和所有众生如何能投生到了梵天！”“善哉，贤良聪慧的帝释，你可以分别问你感到疑惑的问题！”佛陀如是说，心中思惟：帝释没有任何谄媚虚伪之处，他能真实地问心中疑问，不是为了恼乱于我。我会分别解答他的疑问，从而慢慢地让他明白如何能够投生梵天之上。
帝释天主合掌问佛说：“什么烦恼可以捆绑人、天龙、夜叉、犍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罗睺罗伽？”
佛陀回答说：“贪心和嫉妒能困扰系缚人、天龙、阿修罗、犍闼婆。广而言之，一切众生都可以被贪心和嫉妒所困扰系缚，这是非常真实的并非虚妄！”
帝释天主听了说道：“天中天，通过您的回答我的疑问得到消除，知道贪心和嫉妒能束缚一切众生！我此时欢喜无限，想问更多的问题。这贪心和嫉妒是怎么生成的呢？什么因缘生成贪心和嫉妒？贪心和嫉妒又因为什么因缘而消灭？”
佛陀回答说：“憍尸迦，我今天明确告诉你，贪心和嫉妒是因为憎恨和爱恋而生。所以说憎恨和爱恋是缘，有憎恨和爱恋则必有贪心和嫉妒。相反没有憎恨和爱恋，那么贪心和嫉妒也就消失了！”
帝释天主听了心生欢喜，合掌说道：“的确如此，天中天，我从佛如来这里了解到了，憎恨和爱恋乃是贪心和嫉妒的缘，它们消失了贪心和嫉妒也就消失了。我现如今疑虑消除心生欢喜！”说到这里，帝释天主又问佛陀说：“世尊，您能告诉我吗，这爱恋和憎恨因为什么而生，有因为什么因缘而消灭？”
佛陀立刻回答说：“爱恋和憎恨因为欲望而生，如果消灭了欲望，那么爱恋和憎恨也就消除了！”
帝释天主听了合掌说道：“的确如此，天中天，我听到了您的解答，心中疑虑消除无限欣喜！”继而他又问佛：“欲望因为什么而生，又因为什么增长，对于众生来说，又如何消灭欲望呢？”
佛陀回答说：“一切众生对事理的粗略思考，称之为觉；对诸法名义精细思考，称之为观。此两种因缘促使欲望的出现。欲望因为觉观而增长。消除觉观欲望自然消失！”
帝释天主听了佛陀的话，立刻合掌说道：“的确如此，天中天，我从您这里获得解释，从而消除了心中疑惑，可谓满心欢喜！”继而又问佛说：“世尊，觉观又因何而生，因何而增长，又因何而消灭？”
佛陀回答说：“觉观因为调戏而生，因为调戏而增长。如果心中没有调戏，那么觉观便自然消灭！”
帝释天主听了佛陀的话，立刻合掌说道：“的确如此，我听了世尊的讲解，心中疑虑已经消除，生出了无限欢喜！”继而，他又问佛陀道：“调戏因为什么而消灭？”
佛陀对帝释天主说道：“憍尸迦，要想消灭调戏，应当认真修八正道，即：正见、正业、正语、正命、正方便、正思惟、正念以及正定！”
帝释天主听了佛陀的话立刻合掌，说道：“的确如此，天中天，这调戏确实因为正见、正业、正语、正命、正方便、正思惟、正念以及正定而消灭。我听了您的解答疑虑消除，心中更是充满欢喜。”继而他又问佛说：“既然消灭调戏需要修八正道，那么比丘又如何让此八正道得到增长的呢？”
佛陀回答说：“比丘们通过修习三种法来增长八正道。第一即为欲，第二为正勤，第三为多多修习摄心。”
帝释天主听了佛陀的话合掌说道：“的确如此，比丘能够修行正道分，实在是因为如此三法而得到增长。天中天，我听了您的讲说消除了心中疑问，此时满怀喜悦！”继而，他又问佛说：“作为一个比丘，要想消灭调戏，需要学哪些法？”
佛陀说道：“比丘消灭调戏需要学三种法：第一应当通过学习加强戒律之心；第二应当通过学习增加禅行而远乱意的能力，即通过学习加强定心；第三应当通过学习增加智慧之心；”
帝释天主听了佛陀之言合掌说道：“的确如此，天中天，我听了您的讲解消除了心中疑问，可谓是踊跃欢喜。”接着，他又问佛说：“要想消灭调戏，当理解哪些义？请您详细为我讲解，我非常愿意听闻！”
佛陀回答说：“调戏源于六尘，六尘依于六根。因此，消灭调戏就当让六根能分辨六尘，一一对应从而消灭调戏。即：第一，双眼要识别色尘；第二，双耳要识别声尘；第三，鼻子要识别香尘；第四，舌头要识别味尘；第五，身体要识别触尘；第六，意识能识别法尘！”
帝释天主听了佛陀的话后，合掌说道：“的确如此，天中天，我听了您的讲义，心中疑问得到消除，现如今满心欢喜！”接着，他又问佛说：“一切众生从生而死，都在贪欲的驱使下进行。”
佛陀听了帝释天主的话说道：“帝释，一切众生也不全都是在贪欲驱使下从生到死。因为众生无量，世界无量，意欲趣向各有不同，加之各持所见意见不一。怎么能说众生都在贪欲驱使下从生而死呢？”
帝释听到佛陀的话立刻合掌说道：“的确如此，天中天，我听了您的讲义之后，知道我方才所说十分谬误，心中疑问得到解除，取而代之是无限欢喜！”继而，他又问佛说：“一切沙门、婆罗门，尽然获得最高成就，但是不能让心识获得清净，那么这样到底是不是最胜的梵行呢？”
佛陀回答说：“一切沙门婆罗门，不能尽然获得最高成就以及让自己心识获得清净，那么就不是最胜的梵行。如果有沙门婆罗门，获得无上果报了断消灭贪爱等各种心结，得到真正解脱，这样的人才尽然获得至胜梵行！”
帝释天主听了佛陀的话合掌说道：“正如佛如来所说，只有那些获得无上果报了断贪爱等心结的人，才真正获得解脱，尽得至胜梵行！今天我从佛如来这里了解到这个法义，让我能抵达疑惑彼岸，拔出了诸等邪见，更根除了我见，使得我的心进入不退转境界！”
佛陀讲说这个经文的时候，帝释天主以及八万四天天人都远离尘垢，可以分辨正恶之法，获得清净法眼成就须陀洹果，可以远离畜生、地狱和饿鬼。佛陀问帝释天主道：“憍尸迦，你曾经问过沙门、婆罗门这个问题吗？”帝释天主听到佛陀问话立刻合掌说道：“世尊，我回忆当初曾经集结诸天到集善法堂之上，问他们说‘世间是否有佛出世？’诸天听了之后纷纷摇头叹息说没有佛出世。因为诸天没有听说世间有佛出现，所以纷纷散去。过了不知多少年，当年那些大威德的天人都纷纷老死，我看到之后非常恐惧，唯恐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我观察发现有很多沙门、婆罗门在一处山林清净处修行，便心中暗道‘这些修行的人，一定知道延寿之法，我当前往请教！’于是我从天而降，他们见我之后纷纷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从天而下？’我说‘我是帝释天主！’说完便要礼拜他们，不想他们听了我的名号立刻倒身便拜。哎，我刚从天下还没有问讯他们，他们反倒先问讯我，因此我知道他们没有智慧，不值得我皈依。而今，我听了佛如来法语后，我从心底信仰您忠于您，自此以后皈依佛如来，我要成为真正的佛弟子！”说到这里，帝释天主念诵了一个偈语，大意为——我很久以前经常心存怀疑，心识得不到安定和满足，彻夜想寻求大智之人，分别解决我心中疑问。而今我来到佛如来面前，终于获得了答案，从而心神安宁快乐万分。想当初我看到一处山林有沙门、婆罗门，我以为他们都很智慧，是人间大圣，便从天而下前来问讯。我问他们为什么要修正道，结果才发现这些沙门、票婆罗门并不了解什么是正道，什么是邪道。而今我看到了真正的世尊，更得以了断了心中疑问。所以我说您才是佛是世间辩论大师，您能破坏诸等魔怨消除心中烦恼。世尊啊，您出世乃是千古难遇，没有谁出世能和您相比。再说您的智慧和神通，我遍观诸天，发现没有哪一位能和您平起平坐！
帝释天主赞叹完佛陀后，合掌欣喜地说道：“世尊，我听完您的法教已经获得了须陀洹果！婆伽婆，经过您的教化我已经获得须陀洹果！”
佛陀听了心生愉悦，对帝释天主说道：“善哉，善哉！憍尸迦，如果你不放逸的话，应当还能获得斯陀含果，减少欲望顶多在人天投生一次便可以获得阿罗汉果！”说到这里，佛陀问帝释天主道：“帝释，你对佛法僧三宝以及戒律如此信任，你在何处获得如此不坏信？”
帝释天主听了立刻合掌向佛说道：“正是在世尊您这里获得如此不坏信！我现如今在您这里已经获得无边寿命！当然，这一切都是我听您法教之后获得证悟才知道的。世尊，我现如今只是这样想：如果我再次投生人间的话，那么就让我投生到富豪之家，从小到大衣食无忧，所想所念悉皆能成。然后我长大后告别父母出家学佛。如果能获得涅槃那便是好，如果不能涅槃，投生净居天上！”帝释天主说完这话立刻召集八万四千天众，对他们说道：“在之前我每天都要供养梵天，现如今我要停止这个错误行为，改供养世尊，还希望大家为我作证！”八万四千天子听了帝释的话，无不振臂高呼：“帝释决定我等拥护，我们愿意为帝释作证！”等到众天人呼喊完毕，帝释天主对犍闼婆王子说道：“王子于我恩情隆重！”犍闼婆王子听了这话慌忙稽首说道：“帝释谬赞，我愧不敢受！”帝释天主听了这话立刻上前稽首，说道：“王子说得哪里话来？你受得！是你歌唱使得世尊从定中醒来，我这才能听闻世尊法教获得果报。王子，等我回到天上，当重重赏赐你。首先，我要让珍浮楼女修利婆折斯嫁给你做你的妻子；其次，我要让你取代你父亲的位置，成为犍闼婆王，管理犍闼婆族。”说到这里，帝释天主立刻振臂对诸天说道：“现如今我等能获得法眼净，应当礼拜世尊！”说罢他领着诸天子绕佛三匝、头面礼佛，最后离去。当他们走到一处僻静之地，悉皆念诵三遍南无佛陀才回到天上。
此时，梵天王在天上观察人间，看到帝释天主率领诸天离去，心道：“我见帝释获得须陀洹果，可见世尊神通我不能及。如今帝释已经离去，我当前往礼拜佛如来，听其法教获得相应果报！”想到这里，梵天王从天而下来到佛陀面前头面礼足，然后退坐一面。梵天王身有光明普照毗提醯山。
“梵天王，你在帝释之上，享受天人福乐可谓快哉！”佛陀说道。
“世尊，您所言极是，只是我如今心有烦恼不能自抑，还请您为我说法让我获得自在！”梵天王合掌说道，“我见帝释获得须陀洹果，我非常羡慕，也请世尊怜悯于我，为我说法！”说到这里，他立刻念诵偈语，大意为：伟大的世尊啊，您为众生宣讲法教，让他们远离苦痛。伟大的婆伽婆啊，您的周围都是大贤之士，但他们没有一人能比的上您。此时，我能否问您一些问题。得到佛陀允许之后，梵天王立刻按照帝释天主的顺序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佛陀一一为他讲解，之后梵天王欢喜回到天上。第二天清晨，诸比丘纷纷来到佛前合掌问讯：“世尊，昨夜我们见此山笼罩光明当中，不知道哪一天前来听法？”佛陀回答说：“昨夜乃是梵天王前来听我法教！”诸比丘听了无不欢喜，继而礼拜佛陀纷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