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部.本生经.设问品.解缚本生谭》(菩萨═司祭)
序言 这则本生经是佛陀在祇园精舍的时候,对婆罗门少女旃阇所作的谈话。有关这个少女在第十二篇大莲华王子本生经(四七二)中,将详细述说。
佛陀在这时说:“婆罗门少女旃阇用没有根据的事实对我非难,不是从今生才开始的,前生也这样对我非难。”于是为他们说了过去的事。
从前,梵与王在婆罗奈的首都统治国家的时候,菩萨成长于司祭的家,到成年的时候,父亲死亡,于是自己成为司祭。这时国王宠爱他的妃子,想成全妃子的愿望,国王说:“爱妃!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向我说!”
妃子说:“我的愿望,也并不难,只有一件事,即今后你看见其他女子,心中不起烦恼。”国王起初拒绝了,那个女人再三再四,强迫国王回答,国王不能逃避,承诺了那个女人。其后一万六千的舞妓当中,国王竟然不看一眼。
这时王国的迦城作乱,警备的军队与盗贼数度交战,寄信给国王说:“今后我们不能镇压!”国王集结军队,想亲自出征,告诉妃子说︰“我去边境,将有各种战事,胜败没有定数,那样的场所,也没有办法保护妇人,你可以暂时留在这里!”
妃子说:“大王!我不能独自留守!”那个女人再三再四请求,都被国王拒绝了。于是妃子向国王乞求说:“大王每行走一由旬,就派遣一个人返回探询,使国王可以得知我是否好着!”国王承诺说:“很好!”
于是国王使菩萨留守城邑,自己率大军出发。每行一由旬,国王就派遣一个人返回报告:“我平安无事,并探视妃子是否平安,然后在回去复命。”国派人到妃子的地方,妃子问回来的人说:“国王派你寄什么信来了?”回答说:“为了知道贵妃是否平安!”
妃子说:“你近前来!”妃子就和送信的人行邪淫的事。国王走了三十二由旬的路,派了三十二个人寄信回来,而后妃对他们都同样行了邪淫的事。国王镇抚国境,激励住民,就带着军队回去了,同样又派了三十二个使者,那个女人又跟前面一样和这三十二个人又行了同样的淫行。
国王凯旋归来,留住在军队的阵营当中,向菩萨送信,命城中准备。于是菩萨使全城准备,准备终了,去拜访妃子的居室。妃子看见菩萨容姿优美,不能自制,那个女人说:“婆罗门!请到床上来!”菩萨说:“请不要这样说,国王有尊严,我也恐怕失了品行,我不能做这样卑劣的事。”
妃子说:“六十四人的臣下,没有一个人重视国王,也怕失了品行,唯独您一个人对国王尊敬,只有您怕失去了品行吗?”菩萨说:“王妃!他们那些人如果和我是同样的想法,将不做他们那样的事情。然而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应该做,所以不做这样乱行的事情。”
妃子说:“你怎么能唠叨这样无味的话呢,你如果不听我的话,那么你将会被斩首的!”菩萨说:“悉听尊便!我虽然今生被斩首,即使百千生中被斩百千的首,我也不能做这样的非行。”于是妃子恐吓菩萨说:“很好!你应当知道后果!”
妃子进入自己的卧室,以指爪抓破自己的身体,手足涂油,著污垢的著物,伪装卧病的状态,叫了婢女说:“大王若是问‘妃子在什么地方?’你说‘卧病在床!’”一方面菩萨去迎接国王,国王的军队行列整齐,跟随着国王进城。
国王进了宫殿不见妃子出来,问说:“妃子在什么地方?”婢女说:“大王!王妃卧病!”国王直赴寝殿,国王用手抚摸着妃子的背说:“爱妃!你身体的疾病怎么样了?”妃子沉默不语,问到第三遍的时候,妃子向国王说:“大王!你实际上还或者,然而我作为女人,却不知道自己还有夫君!”
国王说:“我的爱妃!你究竟所说的是什么缘故啊?”妃子说:“受国王的命令,为维护城邑而留守的司祭,以巡回居室的名义而来到这里,因我不听从他的话,他就殴打我,于是满足了他的欲望他才走了。”
国王听了妃子的话,愤火中烧,如投盐砂,怒气冲冲,步出寝殿,命令门卫及下仆云:“去捆了司祭,判死刑,推出城外,到刑场上,立即斩首弃尸!然后门卫及下仆们急忙去,把菩萨捆了,击打死刑的大鼓。
菩萨想:“国王已经听信了那个恶妃的谗言,今天唯有靠自己的力量救自己了。”于是向众役人说:“各位可以杀我,但请我见国王一面再杀!”众人说:“这是什么缘故?”
菩萨说:“我是国王的侍者,为国王工作多年,我知道多数大宝物的所在,国王的财产,都是我管理的,若是我见不到国王的面,则多数的财富,将都归为乌有。等我告诉国王财产的事以后,你们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于是他们就带着他见了国王。国王看见他说:“婆罗门!你在我跟前,难道不知道羞耻吗?你为什么做出这种恶行来?”菩萨说:“大王!我出生于婆罗门族,即使是一个蚂蚁我都不曾杀生,即使是一叶的草我都没有在别人不给的情况下而取.
没有因为爱欲的缘故,而睁开眼睛去看他人的妻子,没有说过戏言虚言,也没有饮过由草叶尖端滴落的一滴酒。对您家,我是没有罪的。那个愚痴的女人因为爱欲而抓我的手,我拒绝了,那个女人害怕我揭发她的恶事,告发说我进入他的卧室的罪,我没有罪,而送书信来的六十四人有罪,
国王请您问他们:‘你们听了妃子的话了吗?’大王!”国王捆绑了六十四个人,把妃子叫出殿,国王问说:“这个女人与你们是否做了那邪恶的事?”他们回答说:“大王!确实有这件事啊!”国王捆了那个女人以后,命令说:“和那六十四个人一同斩首!”
这时菩萨向国王说:“他们没有罪,大王!他们没有罪!实在是妃子自身的欲望所行,他们没有罪!请国王赦免他们!其实那个女人也没有罪,实际上女人们,淫欲炽盛,不知餍饱,这些都是这些女人的天性,与他们是必然的结合。请国王也赦免了那个女人!”
因为菩萨的各种劝说,那六十四个人及这个愚痴的女人,都被放免了,各人都回到了以相当的住家,这样他们都被赦免以后,菩萨到国王跟前说:“大王!大王盲目的听了愚者无事实根据的话,无捕缚的理由而背缚贤者的后手,又按照贤者说的真理,解放贤者后手的缚,这样,愚者缚不可缚者,贤者解放被缚者!”
于是唱出了这样的偈语:愚者一度言 缚不可缚者 贤者开口时 解放被缚者。这样大萨埵(菩萨)按照这个偈语,为王说法。他说:“你受了这样的苦,实在是因为我的在家生活,今后不行家事。大王!请许我出家!”
菩萨得到出家的许可,眼里泛着泪光,把众多的资产给了亲戚等人,自己出家过了仙人的生活。住在雪山中,修得神通及解脱的圣果,投生到了梵天界中。
佛陀说了这个法语以后,说:“那时的那个恶性的妃子是婆罗门少女旃阇,国王是阿难,司祭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