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材:南传藏经《本生经.羚羊品.姆尼迦猪本生》
佛陀住在舍卫城的祇园精舍时,某平民家有位独生女,容貌秀丽,身材窈窕,婀娜多姿,浑身散发着十六岁处女的芬芳。然而,由于她太过秀美,导致普通老百姓不敢前来提亲。一年过去,少女已满十七岁。
在当时的印度社会,若少女满十七还未结婚,会被认为有问题,所以她已属大龄青年。这令到她的父母焦急万分,终日里茶饭不思。
父母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我们的女儿由于年长,已没有人前来提亲。无奈之下,只能让女儿充当诱饵,勾引一位释迦族比丘还俗。于是,我们就可以传宗接代,安享晚年了!”
当时,舍卫城有一良家子,委身于佛教中出家。然而,从他出家的第一天开始,就无心学习佛教经典,更无意于止观禅修。这个比丘好吃懒做,沙门正事放着不做,对梳妆打扮倒兴趣浓厚。
少女家的父母,在比丘们必经的托钵路线中,天天以美食供养,然后邀请僧团前往他们家前托钵乞食。当比丘们习惯于在他家门前托钵时,这对夫妇开始实行第二步计划:以女儿诱惑一位比丘还俗。
于是,每当比丘们来到他家门前,处女便施展出少女特有的魅力,深情款款地布施美食给众比丘。然而,那些能够背诵三藏,以及通晓阿毗达磨藏、严持律藏的比丘,都对这处女毫无兴趣,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随着多数比丘一一通过,少女及父母都有些失望。突然,她们眼睛一亮,发现一位打扮华丽的比丘。只见他身穿高档布料的上衣和下衣,手拿宝珠般光辉的铁钵,握一把美丽的遮阳伞,脸上涂香,身体健壮,英气逼人的走来。
处女大喜,心想:“这个比丘能被诱惑。”于是,口吐少女香气,上前问候比丘,并邀请他进入家中供养。等比丘坐好,极尽妩媚,深情款待。食事终了,处女诱惑并劝请比丘:“尊者!您以后只要外出,请务必前来我家。”
世尊早有教诫,出家梵行者最大的‘敌人’是异性,这个比丘不曾仔细思索,自然经不起这家人处心积虑的诱惑。再者,他自出家以来,也未曾用心修习戒、定、慧。于是,他以后便常来这里,与少女多有交谈。
不久,少女的母亲与这比丘耳语:“我们家还算富裕,但后继无子,只有这独生女还未婚配。”比丘问:“您为什么要说这些?”但自己的欲望已起,心中已有悸动。
之后,处女不断以女子娇态诱惑比丘,这青年逐渐成为爱欲烦恼的俘虏,他想:我每天思念这名少女,已无心出家守戒,不如还俗结婚。
于是,他回到祇园精舍,找到自己的戒师:“我已厌倦梵行生活,我想还俗。”其他比丘劝告不果,便将他带往佛前:“世尊!这比丘说,他已厌倦出家生活。”
佛陀问:“比丘!你真的已厌出家生活?”“是的,真实不虚,世尊!”佛陀又问:“是什么原因呢?”比丘回答:“为了一位美丽的处女。”
佛陀问:“比丘!只因思念她,所以你想还俗?”比丘说:“是的,这名少女也时常诱惑我。”佛陀说:“比丘啊,这个女子实际上是在害你。过去世她也曾害过你,你在她结婚之日死去,成为婚宴的盘中餐!”于是为说过去事。
昔日,于波罗奈都城,有梵与王治国。那时,释迦菩萨投生为牛,名叫大赤,牛弟名叫小赤,兄弟俩和睦相亲。这二头牛属于村内某长者所有,为他们家族做运搬工作。
长者家有一女儿,年轻漂亮,温柔贤淑,被村长的儿子看中,于是前来提亲。经过双方父母同意,准备择日结婚。长者家决定,在嫁女婚宴的当天,要把精心饲养的姆尼迦猪杀掉招待宾客。
于是,一段时间内,长者天天用美味乳粥喂养姆尼迦猪。而对那二头牛,只喂以草等普通食物。见到这种情形,小赤牛不解,问哥哥大赤:“咱俩配合得宜,完成所有的运搬工作,主人只喂我们兄弟草及稻杆。而姆尼迦猪整天不做事,却能吃到美味乳粥,这是为什么?”
大赤安慰弟弟:“小赤!不要羡慕这头猪的食物,因为不久后,它将在主人嫁女的婚宴中,成为那些宾客的肚中物!”
自那天经过数日,客人纷纷来到长者家。于是,长者派人宰杀姆尼迦猪,将那些鲜肉调理成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大赤牛见此,说偈一首:“莫羡姆尼迦,彼吃死之食,离欲食谷皮,此为长命源。”
接着,大赤问小赤:“你还见到那头姆尼迦猪吗?”小赤回答:“兄长!我已看见它成为了盘中餐!我们吃草和稻谷这些普通食物,实在要比它好上万倍。因为踏实的运搬工作,是令我们长命的基础!”
佛陀说完这个本生故事,开示说:“比丘!你在过去世也为此女丧命,成为招待众人的桌上物。”接着,佛陀说明四谛义理,说完四圣谛,那个沉沦比丘证得初果。
最后,佛陀连结过去、今生,作因缘结语:“那时,姆尼迦猪是这位沉沦比丘。长者的女儿,是现在的这名处女。小赤牛是阿难,大赤牛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