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材:南传大藏经《本生经.无戏论品》 白话翻译:淡然居士
由今第五劫之前,释迦菩萨出生于赛利瓦地方,他长大后喜欢在各地经商,与菩萨常在一起经商的,有一位叫赛利渥的商人。
某一天,菩萨和赛利渥一同进入安达普拉市经商,他俩先各自划分市街,在自己所属的街区内巡回叫卖商品。完毕后再约定,彼此交换所属的街区,因为他俩所卖的商品不同,在交换街区后,能获得更多的赚钱机会。
这个城市里以前有位富商,由于天灾人祸等原因,导致家族败落,亲人与财产等不断失去,最后只剩一祖母和孙女相依为命。祖孙俩住在一所破旧的房子,靠帮人打零工来维持生活。
在这富商家庭里,过去曾有一个黄金做的茶碗,被弃置于阁楼不用,由于时间长而落满了灰尘,因此祖孙俩不知道这是金碗。这时,赛利渥商人沿街叫卖而来:“请买宝石饰物,请买宝石!”巡回步行,来到这祖孙俩的家门前。
孙女见到商人,便向祖母说:“祖母!请为我买一个饰物。”祖母回答:“我们现在很贫穷,连吃饭都成问题,哪里有余钱去买饰物呢?”孙女说:“我知道阁楼上有个茶碗,不知能否与商人交换饰物?”
于是,祖母召唤商人来到房间,让他坐下。然后拿出那个茶碗,给商人观看后说:“我们想买出这个茶碗,您可以给我孙女任何的饰物。”商人手取茶碗,略为观察,心想:“这个茶碗好像是黄金做的?”他眼睛开始放光,拿着茶碗前前后后地仔细观察,果然见到碗底有金针刻入的纹络。于是,他确定此为金碗无疑!
然而,此商人的本性非常贪婪,他知道这祖孙俩不懂此碗的价值,便想着自己可以不花一文钱,也能获得这个金碗。于是,他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对祖母说:“你们这个碗没有任何的价值,连半文钱都不值。”故意将碗扔在地下,然后杨长而去。
按照交换街区行商的约定,释迦菩萨不一会也来到这个街区,同样的叫卖着商品:“请买饰物,请买宝石!”一路叫卖来到了祖孙俩的门前。
孙女一如前面所说,向祖母提出要求,祖母道:“之前那个商人扔碗而去,说不值一文,这次恐怕也是同样的结果。”孙女说:“先前那商人言语粗暴,现在这商人优雅风辨,言语柔和,必能大方收买!”祖母说:“那好吧,我们叫他进屋。”
于是,请菩萨商人来到家中坐好,拿出茶碗给菩萨观看。释迦菩萨经过鉴定,确定此碗为黄金所造,既刻以真实语说道:“此茶碗价值十万个金币,而我手上的货物与身上的金钱,全部都加在一起,也不足一千个金币。所以很抱歉,我没有能力购买您们的金碗!”
祖母说:“贵君!之前有个商人前来,说此碗不值半文钱,而今依贵君的功德,此碗竟然变为金茶碗!因此,我们愿意将这个金碗送给您,您就随便给个饰物即可!”
于是,释迦菩萨将手头上所有的货物,以及身上携带的所有金钱,全部都交给了这祖孙俩,而自己只留下坐船的八文钱。然后,菩萨拿着金茶碗离开房间,直奔河岸,付给船夫八文钱之后,开始乘船渡河。
不一会,那个贪婪的商人赛利渥,又重新回到祖孙俩的屋前,漫不经心的对祖母说:“哎哟,今天我的心情比较好。算了吧,把那个破茶碗给我,你孙女需要什么饰物,我会给她的。”
孙女责问这个商人:“您曾说此碗不值一文钱,连半文钱都不愿意付给我们。而后来有个正直的商人也到这里,付给我们一千个金币后,已买下金碗离开此地了。”
贪婪商人听到这话,眼前一黑,他明白:“我痛失了这个金茶碗,是我今生莫大的损失,我今生今世将后悔一生!”他心中由此而无比沉痛,忧虑万分。接着,他开始发疯而无法自拔,将身上所有的金钱与商品等,全部都扔在地下,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门外。
贪婪商人赛利渥,此刻已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态,他一边乱跑一边脱衣,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后,开始在大街上裸奔。他的内心里,只想着要追上释迦菩萨,去夺回那个失去的金茶碗,已全然不知世间的廉耻与羞愧!
于是,商人赛利渥手拿唯一的物件——秤杆,来代替想殴打菩萨的棍棒。他一路飞舞着棍棒,一路裸奔至河岸。果然见到菩萨乘船而行,已经到达了河的中央。
不甘心的商人赛利渥,口沫横飞,高声狂叫:“船夫!回船返来!船夫!掉头返来!”释迦菩萨制止船夫,说道:“请不要返回原岸,等送我过河之后,再返回渡他过河不迟。”
这个贪欲商人,看见菩萨已快到对岸,立刻悲愤交加、热血沸腾;他炽热的心脏,已经无法压住那翻腾的沸血。不一会,一腔鲜红的热血夺口而出,他的心脏也如干旱的大地,裂成数瓣。这个商人在怨恨菩萨的嗔念中,忽然命终。
此为提婆达多对菩萨的最初遗恨,而释迦菩萨在那一世,因为多造布施善行,后来也随业报离世而去。
佛陀在说完这个前世故事后,接着唱偈一首:“若于现世,反导正法,永受苦恼,如赛利商。”于是,佛陀以证得阿罗汉为佛教之目的,说明四谛义理,说完四圣谛,多位比库证得初果至四果。
最后,佛陀连络前世、今生之事,作因缘结语:“尔时,那个贪欲商人是提婆达多,贤明商人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