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司祭〕
此本生经历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虚伪之比丘所作之谈话。所起之事实,于郁陀罗迦苦行者经历(第四八七)中将再说述。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为闻广知名之师尊,向五百之弟子等说示咒文。同时有一青年名白旗,为彼等之年长者,于北方之婆罗门族出生,彼就族姓,甚为自慢。彼于某日与其他之青年等一同经过某村向他村旅行,见一旃陀罗问曰:“汝为何种?”答曰:“我为旃陀罗。”彼对此男身所吹来之风,恐触及自己之身体,彼叫曰:“汝后退,可咒之旃陀罗!向下风而行。”彼急往上风而行,然旃陀罗较彼迅速立于上风之处,因此,彼愈益发怒,吼叫曰:“汝退,可咒之恶奴!”
彼喧嚣叫骂。旃陀罗问彼曰:“汝为何种?”彼夸称:“我为婆罗门。”彼旃陀罗又重问曰:“汝若为婆罗门,得答对我之质问耶?”彼云:“唯然,我对任何问题,皆得回答。”旃陀罗曰:“汝若不得回答,我将汝踏倒,伏入我之股下。”旃陀罗作是言,青年自恃无恐:“汝来,开始。”旃陀罗之子得对彼质问之同意,乃发问曰:“汝青年!方位云何?”“方位乃东南西北之四方。”旃陀罗云:“我所问者非如是之方位,汝对此事,尚且不知,咒骂我触汝身体之风,实为可厌。”于是捉彼之肩,使身体弯曲,潜入自己之股下。青年等归来,将此事实向师尊禀告。师向彼问曰:“白旗!汝被旃陀罗捉而潜入股下之事,为事实耶?”彼答:“唯然,是为事实,尊师,!此旃陀罗之子云我方位尚且不知,于是捉我潜入其股下。今将如何处之?我将使其蒙受重击。”彼对旃陀罗之子发激烈之怒心。于是师尊教曰:“白旗!对彼不可发怒,此旃陀罗子乃一贤人。彼对汝非就此方位之质问,乃其他意义方位之质问,此为汝尚未尝见闻觉知之事,世间尚有其他甚多未见未闻未觉知之事。”
于是师唱次之二偈:
汝实勿发怒。发怒非善事
世间诸多事。汝尚未见闻
白旗!实则父母者。即名为方位
赞美师尊时。亦名曰方位
家长与衣食。名彼为方位
白旗!达入高方位。苦难变幸福
菩萨对此青年说如是之方位。彼愈思愈感耻辱:“我被旃陀罗捉而潜入股下。”
彼遂离此而去,往得叉尸罗,于知名师尊之前,修学一切技术。得师之许可,离得
叉尸罗,巡游全国,实习一切技艺。彼来至某国境之一聚落时,见其附近住有五百
之苦行者,彼习得彼等所学之技术、咒文、修法,遂依彼等亦为一苦行者,与彼等
一同来至波罗奈之都,翌日行乞来至王之宫苑。王见苦行者等之威仪而感动,请彼
等入内宫供养饮食,使彼等住于自己之禁苑。一日,王向苦行者奉献饭食云:“今夕到禁苑,我将亲自供养苦行者。”白旗往禁苑召集苦行者告曰:“诸贤!今日王将亲临。”而彼更向彼等下达命令:“实则我等一度被王尊敬,将得成一生幸福。因此,于此场合,或为飞跃之行、或卧刺座之上、或行五火之行、或为蹲踞之行、或为潜水之行、或读诵圣典。彼下此等命令后,彼则于自己庵室之门前,坐于安乐椅子之上,以五色之彩布包装之书籍一册置于极彩之桌上,向清秀之弟子四五人发问,解答其义。尔时王驾临此处,见此等邪行所为之风情,大为满足,而来白旗之处,与彼会谈,坐于一面。而彼与司祭耳语唱第三之偈:
身缠兽皮头编发。齿常不磨口常污
彼愿世人为此修。口诵此等诸咒文
彼等实否知真理。彼等实否获解脱?
司祭闻此唱第四之偈:
大王!多闻博学人。彼亦行邪行
虽依千吠陀。未必行正法
不得由苦脱。不得修善行
王闻此对苦行者失去尊敬之念。于是白旗自思:“此王对苦行者生有尊敬之念,然此司祭如以斧截断,与以破坏,我必须与彼问答辩难。”彼与司祭论议唱第五之偈:
虽依千吠陀。修行难脱苦
吠陀为无果。实行不须终
司祭闻此唱第六之偈:
吠陀非必为无果。如实修行常真实
知吠陀者博高名。行修行者到涅盘。
如是司祭论破白旗之所论,使彼等苦行者皆为居士,与彼等盾、矛,任命为大官,奉仕于国王之侧。此所以被称为大官族之缘由。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此白旗是虚伪之比丘,旃陀罗是舍利弗,司祭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