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身因缘是佛在竹林精舍时,对观某婆罗门服装之相所作之谈话。据传,王舍城中住有一婆罗门,彼迷信甚深,不信三宝,怀有邪见,家富丰财,生活极尽豪奢。彼纳置筐内之单衣,为鼠所啮,某日,彼洗发后云:“持衣服前来更换。”仆役告曰:“衣服为鼠所啮。”彼自思惟:“此家中若放置鼠啮之一重衣,将生某种巨大灾难,此等服装为不吉之物,与厄神同。我不可将此物与子女、仆役及佣工等,因凡触及此物,皆必逢遇灾难,必须将之弃于墓场。然此亦不能交付仆役之手,因彼等对此将起贪欲,作为自己之物,亦必遭逢灾难,我须将此交付我子之手。”彼呼自己之子近前,告知使闻此事,“吾子!汝不可以手触及,须使着杖而往弃舍于墓场,然后洗净头身归来。”语毕遣之。是日,佛于晨朝遥望应得济度之亲族,知此等父子二人有应入初果之机根,佛如一鹿猎师之状巡行于鹿所往来之道上行进,放六道金色佛光,立于墓场之入口。青年应父之言语,将一重之衣如同家蛇之状,触挂于杖端,来至墓场之入口。于是佛问曰:“青年!汝何为者?”青年:“汝瞿昙!此单衣为鼠所啮,与同厄神,譬如有毒之物。吾父云:‘若使他人舍弃,恐起贪欲,作为自己之物。’吾父忧心,特遣我来。并云:‘舍弃之后,洗头归来。’是故命我持来此物。汝瞿昙!”佛:“若是请舍弃之。”青年舍弃衣服。佛言:“此为我等可用之物。”于彼面前拾取彼不吉之物。彼云:“汝瞿昙!彼物与同厄神,请勿拾取,请勿拾取!”彼虽遮斓无效,佛往竹林精舍方向而归去。
青年急归告父云:“父亲!我将一重之衣弃于墓场,沙门瞿昙谓:‘此为我等可用之物’,我虽制止,而彼竟持往竹林精舍而去。”婆罗门自思惟:“彼一重之衣为不吉物,与同厄神,沙门瞿昙若用此,将遭逢灾难,由此又将对我等引起非难。我向沙门瞿昙供养诸多衣服,使彼弃此不吉之物。”彼使人持多量衣服与己子共赴竹林精舍见佛,立于其侧。婆罗门:“瞿昙!汝由墓场取来一重衣衣,是真实耶?”佛:“是为真实,婆罗门!”婆罗门:“瞿昙!彼一重之衣为不吉之物,汝若用之,将逢灾难!精舍之人亦将逢灾难无遗。若汝等之内衣与外衣有不堪用者,可换取此等衣服,请将彼不吉之物舍弃!”于是佛向彼云:“婆罗门!我等为出家,凡墓地、街头、尘堆、浴场、大道,于如此之所舍弃或失落之衣类,于我等正为相应之物。汝非只于今世,前生即已怀此意见。”佛随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昔日于摩揭陀国之王舍城有一公平之摩揭陀王。尔时菩萨出生于西北婆罗门之家,彼达具分别之年顷后,出家为仙人,得通力与禅定,住雪山地方。某时,离去雪山地方,来至王舍城王之御苑,定居于其处,翌日为托钵入于城内。国王一见,呼彼近前,于宫殿中供养食物,与彼约束居御苑中,勿住他处。菩萨于王宫为食事,住御苑之中。
尔时,王舍城中住有一观衣服相之婆罗门,有关彼纳置一重衣之事,一切与前述之话相同。青年往墓场,而出家者较其先而往,于墓场之入口处等待,然后携彼弃舍之一重之衣,还归御苑。青年向父语之。父思惟:“彼出入国王宫殿之出家者,将遭逢灾难。”于是来菩萨之所曰:“出家者!请弃舍汝所拾之衣服,否则将逢灾难!”行者云:“于墓场所弃舍之衣服,于我等相应。我等对于吉凶,不星于心。执意于吉凶之事,佛、独觉、声闻等皆不谓为善者,因此,贤人不介意于吉凶。”菩萨为婆罗门说教,婆罗门闻教而打破自己之意见,归依菩萨。菩萨修禅定而不退转,生于梵天界中。
佛述此故事,正真之佛向婆罗门说法,唱次之偈:
迷信吉凶兆,梦相意念脱
既越迷信过,双双折烦恼
不来轮回界,再于此受生。
如是佛依此偈为婆罗门说法,更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婆罗门与其子共入初果。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此等二人者是今之父子,行者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