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本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质多罗象舍利弗长老所作之谈话。据传,彼为舍卫城之良家子,某日于耕作之归途,接近精舍,得食一上座碗中脂多美味之食。彼于心中自思:“我等日夜亲自作耕种工作,尚不得如是之食物,我亦欲出家为宜!”于是彼舍家,经一月半间之努力而不得悟,彼为烦恼所囚,还为俗人。然苦于食事,又再为僧,学阿毘达摩(论)。如是彼六次离去精舍,又再返来。于第七次出家时,通晓七部之论,读诵甚多之比丘法,增长慧见,得阿罗汉位。于是彼之法友比丘等向彼比丘嘲弄曰:“法友!今汝之心,何以不如以前之生烦恼耶?”彼云:“我今后已不能再度在家之生活矣!”如是彼得阿罗汉位,于法堂中,有如次之话:“诸位法友!长老质多罗象舍利弗,虽有等比丘!凡夫之心,浮泛难制,对于事物,立生执着,执着一起,不能立即放下。如是制心乃为善事,一旦制心,则生起幸福与快乐。
轻佻心难制 随处为遂欲
善能制御心 制心生悦乐。
昔之贤人执着一挺之锄,不忍弃之,起贪欲之心,六次还为在家。及七次出家,始得禅定,征服贪欲之心。此皆由于心之难制者也。”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生长于园丁之家,其名为锄贤人。彼以锄耕种土地,蒋植蔬菜、南瓜、瓢蕈、胡瓜等类,贩卖以度贫困之生活。彼实即一挺之锄,并无其他任何财产。某日,彼自思惟:“持家无益,舍家出家!”
于是,某日,匿其锄而为出家之身。然彼思及其锄,不能抑制贪欲,遂为此钝刃之锄,停止其出家之生活。如是二次、三次乃至六次,藏匿其锄而出家,然仍尚为锄而还为在家。
于第七次,彼思惟:“我为此钝刃之锄,几次还俗。今将投弃于大河而出家!”于是彼往河岸,持锄自思惟︰“若我得见此锄落处,则又将起返来捞取此锄之心。”于是彼紧捆锄柄,出以如象之大力,于头上三次回旋,瞑目而投入河中,三次高呼:“我今胜矣!我今胜矣!”声如狮吼。
时波罗奈王,于平定国境叛乱归途,于河中洗发,严凝一切盛装,乘于象背而来。尔时闻菩萨之叫声,王云:“此男高呼‘我今胜矣’,彼究竟征服何人?呼彼前来!”将彼唤至近前,国王:“男子!我为征服者,今我于得胜归来之途中。汝究竟征服任何耶?”菩萨:“大王!贵君虽得千之胜利,抑或得十万之胜利,如不能征服烦恼,即不得为真之胜利。我抑制我心之贪欲,征服我之烦恼!”如是彼凝视大河,入“水遍处定”,得大自在力,坐于空中,向国王说法,唱次之偈:
征服之胜利,非为真胜利
胜利非征服,是为真胜利
国王闻此说法,离妄见,灭除烦恼,于是心倾慕出家生活,对王权之烦恼,亦同样灭除。国王问曰:“贵君往何处耶?”菩萨告曰:“我思雪山过出家生活。”国王云:“如是我亦思出家!”与菩萨同离其处。军人、婆罗门、家长、一切庶民及当场诸人皆回国而去。
婆罗奈之市民相互交谈云:“我等之王,闻锄贤人之说法,入于出家生活,与军队一同离去。我等留于此处何为?”于是十二由旬波罗奈之住民,悉皆出家。市民之行列,亦达十二由旬。菩萨由此等群众相伴,入于雪山。
尔时帝释天王之座,发生温暖之味,帝释天王探索理由,知为锄贤人为大出家而来。帝释思惟:“诸多群众前来,须为建造住居。”告毘首羯磨曰:“此锄贤人为大出家,须造住居。汝往雪山地方,于平正之地域,为造长三十由旬广十五由旬之隐栖处。”彼承诺谓:“承知尊命,天王!”于是前往,如命建造。毘首羯磨于隐栖所作草葺之小舍,放恶声吓退野兽、鸟及鬼类。于四方各留宽幅一步之道,然后归自己之住所。
锄贤人由众徒伴随入雪山地方,到达帝释天所赠之隐栖所。得毘首羯磨所作出家之资具。彼先自出家,然后众徒出家,分与小舍,放弃可比帝释天界之一切主权。十三由旬之隐栖处,皆为充满。
锄贤人完成其他遍处之净业,住于梵位,教众徒修行之要点。凡得定者,皆至梵天界,奉仕此等者,亦达梵天界。
佛言:“汝等比丘!心者,依烦恼之力而起执着,由此而难脱,生起贪欲之法亦所难免。如是实使贤人等亦为无知。”佛述此法语,更说明四谛,说明四谛竟,某者得预流果,某者得一来果,某者得不还果,某者得阿罗汉果。佛更连结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王是阿难,众徒是佛弟子,锄贤人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