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佛修证的百科全经----首楞严经 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白话文第一卷（上）慧然浅译 前言：我之所以推崇《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并不为《法灭尽经》说得极之严重：
自恣之日如是我闻（如是：经中这样的所说；我闻：是我亲自听闻佛陀所说）。有一个时候，释迦牟尼佛在室罗筏城（古时印度舍卫国的京城）的祇桓精舍（祇桓精舍是佛和弟子的住所，由慈善家给孤独长者所捐建），与大比丘（已有大成就的比丘）众（又名常随众，常跟随于佛），共有一千二百五十多人（实际上是一千二百五十五人）。这些大比丘们，全部都已证得无漏（漏是烦恼之义，凡人因有烦恼故漏落于生死）大阿罗汉果位。他们住于世间，行持佛法，利益众生，并善超诸有（诸有：各种有漏，包括生死果报等。善超诸有：善于超越各种有漏，不被其所缚）；他们能在其所处的国土（国土：泛指十方国土，亦指娑婆世界），成就威仪（威仪：行住坐卧应有的威德和仪则）；他们长期跟从佛陀广转法轮（释尊为度众生说法名为转法轮），深妙的悲智皆堪承受佛之遗嘱（继承发扬佛法）；他们严守佛的清净戒律，成为三界（欲界色界无色界）的典范；他们应众生之根机而化现无量之身，来救度解脱众生（众生无量，众生须见何身得度，则现何身；众生须听何法得度，则说何法）；他们向众生拔苦济难直至未来（从不停歇），使众生能超越各种尘劳的负累（烦恼恶业之污染与束缚名为尘累）。这些无漏大阿罗汉们以大智舍利弗、摩诃（摩诃：大）目犍连、摩诃拘絺罗、富楼那弥多罗尼子、须菩提、优波尼沙陀（注①）等为上首。
另外还有无数的辟支（辟支佛：观十二因缘或因外缘独自悟道，性乐寂静而不事说法教化，自利而不利他，不起大悲心救度众生，不登大乘果位者）和无学（证至第四果阿罗汉果位名为无学）以及初心之修学者（指已发心修学，未至无学果位者），同时来到佛所（祇桓精舍）。这次的聚会是属于诸比丘休夏安居后的自恣（注②），以及十方菩萨来向佛咨求决断心中的疑惑，并钦敬地将佛奉为慈严（与乐曰慈，止过曰严，事佛为慈母严父），将向佛求请菩提密义（密义即秘密心法）。这时候，如来在已敷设好的法座上宴然（恬然闲逸）安坐，为诸众在法会中，宣示解说深奥（深不可测，奥秘微妙）法义。在此法筵（俗筵口吃，法筵心领），清净大海众（修行人有如溪河滴水，流入大海，平等无二，大海水则为大海众），所闻从未曾闻，所得从未曾有。迦陵频伽仙鸟唱出的仙音悦耳美妙，如来所说法的法音亲切微妙，遍及十方世界（注③），使到如恒河沙那样无量多的菩萨，来聚会此道场（祇桓精舍自恣弘道之场），其中，以文殊师利菩萨为上首（注④）。
注①大智舍利弗：佛陀十大弟子之一，又名舍利子，不但通晓四吠陀论，又能广解诸论，名为智慧第一；摩诃目犍连：佛陀十大弟子之一，在修行过程中得天眼、天耳、知他心及能知过去未来等，名为神通第一；摩诃拘絺罗：舍利弗之舅，在家时不及舍利弗辨，遂出国苦学，期间不修发爪，故又名长爪梵志，学成归来，舍利弗已从佛出家，遂往佛所索甥而辨，佛令立论，其曰：“我以一切法不受为宗。”佛曰：“是见还受否？”拘絺罗自知智不如佛，故跟佛出家，后成为佛弟子中的问答第一；富楼那弥多罗尼子：佛陀十大弟子之一，能广说法，剖析义理，名为说法第一；须菩提：佛陀十大弟子之一，须菩提乃空生之义，因其出生时家财忽然俱空得名，须菩提悟空得道，通达空义，名为解空第一；优波尼沙陀：佛陀弟子，观不净相而生大厌离，悟诸色性得道，具体情况可参阅楞严经卷五。
注②休夏安居：安居之制度始于印度古代婆罗门教，后为佛陀所采用；印度夏季之雨期达三月之久，每年四月十五日至七月十五日，此三个月间，出家人禁止外出而聚居一处，致力坐禅修学，称为安居，安居又为形心摄静和要期在住之义；不在雨季期间外出，也避免了踩杀地面之虫类、草木等新生命。自恣：佛制中，休夏安居完毕后，则进行自恣，也就是自我检举和希望他人检举自己在修学中所犯的过错，并进行忏悔，以此得到利益和增进。
注③据《宝积经》云：神通第一的目犍连欲试佛的声音能传多远，便以神足力，飞越了如恒河沙那样多的国土，听闻到佛的声音仍如同近处一样。目犍连再飞至一佛国，其国众生身体十分巨大，所用饭钵的围边，有道路那样宽阔，目犍连飞到上面，被彼诸弟子看见，其弟子问佛：何以此虫，其头似人？佛告云：此乃娑婆世界中释迦牟尼佛的弟子目犍连，他神通第一，不可轻视也。佛问目犍连：何以至此？目犍连答曰：欲穷佛音。佛云：佛音无尽，非你可穷。目犍连听后，遂归本国。
注④文殊乃妙德之义；有文殊在无量劫前已证佛果，证果后化身无量救度众生之说；现在世文殊菩萨与普贤菩萨常侍于释迦如来的左右。
阿难遇难当时，中印度憍萨罗国的波斯匿王（注①），为已故的父王修福，在其讳日（忌辰）营办斋筵，并亲自迎请佛陀到王宫宫掖（宫掖为偏殿，正殿乃议政事之用）赴筵。斋筵上广设珍贵的食品，各种无上美味的肴馔，在迎请如来的同时，亦亲自迎请诸位大菩萨一起赴筵。室罗筏城中，另外还有诸德高望重的长者和在家修道的居士（贤者）们，也同时准备好丰富的斋饭来应供僧，他们虔诚地伫立在门口，等候着佛僧来应供。佛已受匿王筵请，故敕令文殊分派和带领诸菩萨及众阿罗汉，应供于诸斋主。在众比丘中，唯有阿难（佛十大弟子之一，也是佛之堂弟）早先接受了施主的别请（注②），远出还没有回来，所以赶不及参加这次文殊菩萨分派众僧应斋的次序。这时，阿难既无上座（受僧俗所尊敬的比丘长老）同行，也没有阿阇黎（僧众之轨范师）相随（佛制时的比丘，出家五年之前外出，须有上座或阿阇黎同行，以备万全。今阿难出家已十二年，无须二师陪同），只独自一人行在归途。到了吃饭的时候，阿难没有应供，便拿出乞讨的器皿（钵盂），在他所经游的城地，准备进行乞食（注③）。阿难心中认为，这最后的檀越（最后：阿难是这天最后的求施者，也相应有最后的檀越。檀越：施主，有通过布施越渡贫穷之意），不管他们的职业是净是秽，是姓刹帝利（高贵种姓）还是姓旃陀罗（卑贱种姓），我都将其视为斋主，都方行等慈（方：方正，不偏不倚；行：施行；等：平等；慈：慈悲）对待，不一定要选择卑微下贱之家，要发心圆满成就一切众生的无量功德。况且，阿难早已知道，以前须菩提在乞食时，舍贫乞富，恐其富善之家福尽，故让他们继续栽种福田；而大迦叶则舍富乞贫，怜其贫穷之家久苦，故让他们植下乐因。须菩提和大迦叶因此而受到如来世尊的诃责，说他们身为阿罗汉，心中对贫富不能均平对待，阿难也因此钦敬仰幕如来这样开发阐明无遮的慈心，也超越摆脱了世间上各种对乞富乞贫的猜疑和诽谤。阿难经过了城隍（城门外的护城壕，有水为城池，无水为城隍），徐步进入了郭门（城门），端严地饬正威仪，庄重恭敬地按照乞斋之法进行乞食。这时，阿难因为挨家逐户次第乞食之故，经过了一处淫室（女子卖淫的地方），遭遇了迷人的大幻术。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罗外道的先梵天咒（类似催眠术），将阿难摄入淫室，使他睡在淫席，对其淫躬抚摩，欲行其性事，将毁坏阿难已经受戒的身体（注④）。
注①波斯匿王是中印度憍萨罗国国王，兼领有迦尸国，当时与摩揭陀国并列为两大强国。据增一阿含经卷二十六载，如来成道未久，波斯匿王即位，欲娶释种之女，释迦族之摩诃男，乃选婢女之女许之为妻，王立为第一夫人，生子名毗流勒。王初暴恶无信，归佛后，屡蒙佛陀教化，笃信佛法，
注②别请指在家人于僧众之中，邀请个别僧接受供养。别请有二，一以僧之腊次次第赴请（不指定），亦为僧次请，此为合制；二是特别指定个别僧接受供养，此为不合制，因为十方之利养属于十方僧，指定个别僧接受供养则为个别僧取十方僧物，属此僧犯戒。
注③佛在世时期的制度和当时的社会风气是：比丘吃饭以乞食为主，众生慷慨施舍，将来则会得到福报，众生悭吝不施，将来则会得到恶报。比丘因而名为福田僧，让众生在此福田下种。
注④阿难遭摩登伽女难的另一详述：尊者阿难平旦入城乞食。时甚热，阿难中路蕉渴。路上有旃荼罗女，名钵吉蹄，于井汲水。阿难诣井请水。女曰：我是摩邓伽种，君为贵种，瞿昙第一弟子，波斯匿王所敬，末
阿难启请如来知道阿难被摩登伽的邪咒淫术所加害，斋毕旋即回归祇桓精舍。波斯匿王和诸大臣以及众长者居士，俱随佛至，愿闻道法之要义。（依常仪斋后佛为斋主说法，今斋毕旋即回归，众知必有因缘，故随佛至，欲闻道法之要义，以沾法益。）在这个时候，世尊头顶放射出了百宝无畏光明（百宝：表慈悲德用；无畏：示威势力用；光明：显摧毁邪冥），光中生现出了千叶宝莲，千叶宝莲上有佛化身结跏趺坐（左足放在右腿上，右足再放在左腿上，足心向上，名为结跏趺坐），结跏趺坐的化身佛宣说着神咒（咒由化佛所说，名为心咒），并敕令文殊师利菩萨持咒前往救护阿难。（神咒至，恶咒销，幻术灭，心智醒。）恶咒销灭后，文殊菩萨提携阿难，劝勉摩登伽女，一起归来佛所。阿难见到佛后，一面虔诚地顶礼（感恩）一面悲切地哭泣（惊恐），悔恨自己自无始以来（无始：极久远，无有元始之义。另，有始则有初，有初则无因，无因则断灭），一向都只是注重多闻，而未从闻修习，使到道力不全，以致不敌邪咒。阿难殷勤（诚恳、迫切）地向佛启请（请求佛陀开示）：十方世界的如来得以成就菩提（成就菩提也就是成就了觉道证得了佛果），他们在修行微妙奢摩他（止息寂念，静慧发生，心镜显像）和微妙三摩地(知幻凝心，起幻除幻，幻相永离)以及微妙禅那（不取诸相，妙觉随顺，外内不碍）时的最初方便是什么呢？这时，还有如恒河沙那样无量多的菩萨，和诸十方世界的大阿罗汉，以及辟支佛等等，都非常希望能听到如来对阿难所提问题的开示，大家退回坐位，静静地准备钦承领受圣教法旨。
佛陀提示佛告诉阿难：你我同气（指同于祖宗气脉血统），情分上均属天伦（以亲情慰之。天伦指极亲近的亲属关系，阿难是佛之堂弟，同一祖父），你当初发心从我出家，在我佛法中看见什么殊胜之相（以因缘探之），能令你顿然舍弃世间上的深重恩爱而出家呢？（以坚心励之。世间上的深重恩爱莫过于父母夫妻，舍弃父母夫妻的恩爱出家难能可贵。）阿难回答佛说：我见到如来有三十二种好相（注①），胜妙殊绝（胜：超越一切；妙：难以言说；殊：无以对比；绝：绝无仅有），其相的形体（六根分布之形四大合成之体）互映明彻，不染纤毫，犹如琉璃一样。我常自思惟（思想考度），此殊胜之相并非世间上的欲爱所生，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世间上男女欲爱之气粗浊，（男女之间为什么相爱呢！）男女在欲爱中腥臊地（性水腥臊）交遘，形成胎儿的脓血（经血）杂乱（杂：不纯；乱：紊乱），是不能生出胜净妙明（胜净：净之至极；妙明：明之无比）的紫金光聚的庄严佛相，故此我心生出渴爱仰慕，欲成就此殊胜妙相，从佛剃度落发出家。佛说：善哉（善哉：赞叹用语）阿难，你们应当知道，一切众生，从无始以来，生死相续（生了又死，死了又生，相续不断），轮回不休，这都是由于不知常住不变（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来不去之永恒义）的真心（亦名心体，真如实相，一真法界等），也就是不知其性清净妙明的本体，所用的只是各种妄想。各种妄想不真，而众生以妄想为真实，以妄想心为真实心，故导致了生死的轮转。你现在欲穷研细究无上菩提，真正生发了明本性，就应当以直心（不假造作的真诚之心）来回答我之所问。十方世界的如来得以成就菩提，都是以同一道出离生死，这就是直心之道。心直言直，如是乃至，从始（初发心）至终（证佛果）经历五十五位心路，其中永无各种委屈曲弯之相。
注①三十二种好相为：一、足安平相，足里无凹处者。二、千辐轮相，足下有轮形者。三、手指纤长相，手指细长者。四、手足柔软相，手足之柔者。五、手足缦网相，手足指与指间有缦网之纤纬交互连络如鹅鸭者。六、足跟满足相，跟是足踵，踵圆满无凹处者。七、足跌高好相，跌者足背也，足背高起而圆满者。八、腨如鹿王相，腨为股肉，佛之股肉纤圆如鹿王者。九、手过膝相，手长过膝者。十、马阴藏相，佛之男根密藏体内如马阴也。十一、身纵广相，头足之高与张两手之长相齐者。十二、毛孔生青色相，一一毛孔，生青色之一毛而不杂乱者。十三、身毛上靡相，身毛之头右施向上偃伏者。十四、身金色相，身体之色如黄金也。十五、常光一丈相，身放光明四面各一丈者。十六、皮肤细滑相，皮肤软滑者。十七、七处平满相，七处为两足下两掌两肩并顶中，此七处皆平满无缺陷也。十八、两腋满相，腋下充满者。十九、身如狮子相，身体平正威仪严肃如狮子王者。二十、身端直相，身形端正无伛曲者。二十一、肩圆满相，两肩圆满而丰腴者。二十二、四十齿相，具足四十齿者。二十三、齿白齐密相，四十齿皆白净而坚密者。二十四、四牙白净相，四牙最白而大者。二十五、颊车如狮子相，两颊隆满如狮子之颊者。二十六、咽中津液得上味相，佛之咽喉中，常有津液，凡食物因之得上味也。二十七、广长舌相，舌广而长，柔软细薄，展之则覆面而至于发际者。二十八、梵音深远相，梵者清净之义，佛之音声清净而远闻也。二十九、眼色如绀青相，眼睛之色如绀青者。三十、眼睫如牛王相，眼毛殊胜如牛王也。三十一、眉间白毫相，两眉之间有白毫，右旋常放光也。三十二、顶成肉髻相，梵名鸟瑟腻，译作肉髻，顶上有肉，隆起为髻形者。亦名无见顶相。以一切有情皆不能见故也。
心目何在？阿难，我现在问你，当初你发心攀缘于如来的三十二相时，将以什么去见所见（用什么去见如来的三十二相）？是谁去为如来的三十二相感到爱乐呢？阿难回答佛说：世尊！对这样的爱乐的所见所感，是用我的心和目去完成，由我的目去观见到如来胜相，由我的心生出爱乐，故此我发心修学，发愿舍弃生死。佛告诉阿难：如果按照你之所说，真正的所得的爱乐，是因为你的心于目所得，是这样的吗？若真的是这样的话，则应知心目之所在，若不识知心目之所在，则不能得以降伏尘劳（尘劳：烦恼之义，指众生之尘垢由心劳而起）。有如一个国家的国王，当他的国家遭到贼人（敌人）的侵略，他要发兵征讨伐除贼人，他则应当让他的军队知道贼人之所在，若不知道贼人之所在，那将往何处征讨伐除呢？（佛陀真心本体喻为国王，将无明烦恼喻为贼人，将发心修学破除无明烦恼喻为发兵讨除贼人。）使你流转于生死的原因，其实就是你现在认为的心目的过咎，我现在问你，唯此你所说的心与目，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心居身内？]阿难回答佛说：世尊！一切世间上的胎生、卵生、湿生、化生、有色生、有想生、非有色生、非无色生、非有想生、非无想生等十种不同的众生，（问：为何十二类众生中少了无色生和无想生？答：既无色，何须目；既无想，何用心。）其识别事物的心同样是居在身内，与身合为一体，眼目则长在面上。纵观如来的青莲花眼（如来眼形状似青莲花瓣，故曰青莲花眼），亦生在佛面。我今用来观看四尘的浮根（四尘：四大之极微单位为四尘，四尘能集合形成各境；浮根：浮虚不实之根，亦名扶根或扶尘根，这里特指眼根），同样也只是长在我面，与佛无异，而通过浮根得以识别的心，实际上是居于身内，与十种不同的众生亦无有异。（简单来说，阿难的回答是：目长在脸上，心居于身内）佛告诉阿难：你现在坐在如来讲堂内，你看看只陀林，其现在在什么地方？阿难说：世尊！这座宏大的楼阁重叠的清净讲堂，在给孤独园（注①）内，而只陀林（参看注①）则在讲堂外。佛问阿难：你在讲堂中，先见到什么？后又见到什么呢？阿难回答：世尊！我在讲堂中先看见如来，然后看见大众，再向外望，才看见林园。佛问阿难：你看见林园，是什么原因才能有所看见呢？阿难回答：世尊！是由于此大讲堂的门窗打开通豁之故，使我在讲堂内得以远远瞻见堂外的园林。
注①全称为祇树给孤独园。该园创建由来，据北本大般涅槃经卷二十九、五分律卷二十五所载，舍卫城须达长者，夙怜孤独，好行布施，人誉为给孤独长者。彼皈依佛陀后，欲觅一地为佛陀建筑精舍，见只陀太子之花园颇为清净闲旷，乃欲购之，然为太子所拒。太子为令长者却步，遂以黄金铺满花园为出售之条件，须达长者乃以象驮黄金铺地，太子为其诚心所感，遂将花园卖给给孤独长者，而园中的林木却不卖，将其奉施给佛陀，故以二人名字命名为祇树给孤独园。又太子乃憍萨罗国波斯匿王之子，因太子诞生之日，王大破敌军，故以‘胜’为太子之名；以树林为太子胜所有，故称祇园为只陀林、胜林、胜子林、胜子树。精舍竣工后，佛陀曾于此度过许多雨季，大多数之经典亦说于此。与王舍城之竹林精舍并称为佛教最早之两大精舍。
首楞严王这时，世尊如来在大众中舒展金色的手臂，抚摩阿难头顶（显示慈悲悯慰阿难），告示阿难及诸大众：有三摩提(知幻凝心，起幻除幻，幻相永离；亦为正定、正受、正处之义)法门，名为大佛顶（至高至大，无比尊贵）首楞严王（至坚至固，究竟圆满），具足万行（具足包含了非常非常多的行法，无行不具之义，亦名普贤行、般若行、如来行等），十方世界的一切佛，都依此门超出因地（别无他门）而至妙庄严路（妙：微妙，不可言说；庄严：庄美威严；路：成佛之路）。你们现在要仔细倾听，我当为你们解说。阿难听后向佛顶礼（五体投地行礼），诚服领受如来的慈悲法旨。
心不在内佛告诉阿难：如你先前所说，你身在讲堂，是由于此大讲堂的门窗打开通豁之故，使你在讲堂内得以远远瞻见堂外的园林。但另有亦有众生，同样在此讲堂中，他们不见如来，只见堂外的园林（佛对阿难循循诱导）。阿难回答说：世尊！既在讲堂中，为什么会不见如来，反而能见堂外的园林溪泉，这是不可能的，没有这样的道理。佛说：阿难，你知不知道，你也是这样（错在此处），你的心灵（指现在的心的灵知）对一切事物都能明了，若如你说，你现前的能明了识别事物的心是居在身内，那么，你这时应该先了知身体内的一切。可有这样的众生，先见身中物事，后观外物外境（针对阿难的须先见如来，次观大众；如是外望，方瞩林园），纵使不能看见体内的心肝脾胃（或因相近之故），那么对甲之生，发之长，筋之转，脉之摇总该知道了吧（距身内已远不近）。如若不知，必然不能内知，既然不能内知，又怎能知外呢？（以阿难之矛，攻阿难之盾，阿难说过，在堂不见如来，能见林泉，无有是处。）故此，你应该知道，你所说的你觉明了知的这能知之心居住在身内，是不可能和没有道理的。
心居身外？阿难听闻了佛陀的教诲后，向佛行跪拜礼（以头触地）并对佛说：我听闻如来宣示的如是法音（佛陀否定了阿难的心在内之说），领悟了知我的心实际上是居于身外（心不在内则在外了？），为什么这样说呢？譬如灯光，如果燃于室中，这灯必然先照亮室内，然后才通过门窗照亮庭院（如心在内则应如此）。但是一切众生，不见身中的心肝脾胃和筋转脉摇，反而能见身外的外物外境，就好像燃灯居在室外，不能照亮室内那样（用以比喻心在身外不见身内之义）。此义理必定是了了明明的，不容置疑，将无所迷惑（迷惑：分辨不清），相同于佛所说之了义（佛说心不在内），此心得不会再错了吧（阿难求佛印证）。
心不在外佛告示阿难：这里的诸比丘，刚才跟从我在室罗筏城（古时印度舍卫国的京城）循乞抟食（循乞：上文所说长者居士的施斋亦名为比丘循乞；抟食：四食之一，意为吃普通物质的食物，这里指比丘吃斋饭），现已回到祗陀林，我也同时吃过斋饭。就以吃饭来说，你说说看，这里的比丘们，如果只是一人吃饭，其他人会不会饱呢？（佛将一人喻为心，另一人喻为身，则此在彼外，彼在此外。）阿难回答说：不会的，其他人不会饱。世尊！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这些比丘们虽是阿罗汉，但他们的躯体性命不是同一的（各有各的色身），所以，只是一人吃饭，怎么能说其他人都会饱呢？佛告示阿难：这正如你觉明了知的这能知之心，如果实际是居于身外的话，那么，身心各在一处，身在心之外，心在身之外，相互间自不相干。这样，则出现了心之所知身不能觉，身之所觉心不能知的情形。阿难，我现在向你显示兜罗绵手（佛手柔软似兜罗树生出的极柔软之绵），当你眼见时，你心有没有分别呢？阿难回答说：是的，我心有有分别，这是佛手，世尊！佛告示阿难：既然你心相知能够分别，怎么能说心在身外呢？（如果心在身外，眼见则与心互不相干。）故此，你应该知道，你所说的你明白这能知之心居住在身外，是不可能和没有道理的。
心不合根阿难对佛说：世尊！如佛所说，由于心不见身内之故，因而心不居于身内，由于心和身都能相知，心和身不相离之故，因而心不在身外。我现在通过思惟（思考推度），知道了心在另外一处地方。佛说：这个地方在哪里呢？阿难说：既然这能觉明了知之心，不在内也不在，虽不能知内却能见外，其所在之处如同我的思量忖度那样的话，那么，此心则是潜伏在眼根（此指眼根，泛指六根）里面。这有如有人取来琉璃碗（此琉璃碗非常透明），将琉璃碗盖合双眼，双眼虽被琉璃碗盖合，但不被其障碍（阿难举此例子之意为：琉璃合眼不碍眼，眼根合心不碍心），琉璃（眼根）随见之处，眼根（心）则能随即分别。然此，我觉明了知，这能知之心，不见内的原因是其住在眼根（且背内向外），对外瞩目能分别明了没有障碍的原因是其潜伏在眼根里面（如琉璃合眼）。佛告示阿难：如你所说，心潜伏在眼根内，有如琉璃碗遮盖着眼，当那人用琉璃碗笼罩着眼看见山河（物境）时，其眼见不见琉璃碗呢？阿难说：世尊！是这样的，当那人用琉璃碗笼罩着眼看见山河（物境）时，其眼实为能看见琉璃碗。佛告示阿难：如果你的心与眼根合有如眼与琉璃合的话，那么，眼看见山河时亦能看见琉璃，为什么心看见外境时却不能看见眼呢？如果心能看见眼的话，眼即同于外境，眼既为外境，则不能与心一起成就随见之处随即分别。（问：为什么眼为外境，不能与心一起随见随分呢？答：我是你的外境，我随见你能随分吗！）如果心不能看见眼的话，又怎能说成这能了明觉知之心潜伏在眼根里面，有如眼与琉璃合那样呢。故此，你应该知道，你所说的你明白这能知之心潜伏在眼根里面，有如眼与琉璃合那样，是不可能和没有道理的。
见暗见内？阿难对佛说：世尊！我现在又作出了这样的思考推度，虽然此能知之心不在内也不在外又不与根合，但只要是众生的身体（此处以人的身体为例），其脏腑（心、肝、脾、肺、肾五脏和大肠、小肠、胆、胃、膀胱、三焦六腑）藏在体内，窍穴（眼、耳、鼻、口等七窍）则居于体外，这样，就形成了藏居内者则暗，窍居外者则明。有如现在我对着佛，睁开眼看见了明（看见了佛），则名为见外，闭着眼看见了暗（什么也看不见），则名为见内，此义怎么样呢（阿难问佛此义正确与否）？佛告示阿难：当你闭眼见暗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看见的只是暗），此暗的境界，是与你的眼相对还是与你的眼不相对呢？如果此暗的境界是与你的眼相对的话，那么，暗境则在你的眼前，既在眼前，则在身外，既在身外，又怎能成为在你的身内呢！若暗真的是在你的身内的话，那么，当你居于没有日、月、灯光的暗室时，暗室中什么也看不见，难道暗室中的一切都是你的脏腑吗！如果你看见的暗的境界不与你的眼相对的话，你的眼又怎能看见暗，暗又怎能成为你所见之境呢！如果离外能见（对内反观），此见（见暗）是由于对内反观所成，故应能闭眼见暗，名为反观于内，但是当你睁眼看见了外面的明时，为什么由外面的明对内反观不见你的脸呢？（按理说由外反观应可见脸。）如果睁眼反观看不见脸，闭眼向内反观见暗则不成立，如果睁眼能反观见脸的话，那么，则说明了此能了知之心以及眼根，乃处在虚空（虚空在外，由外反观见脸），既在虚空，何以能成就闭眼见内之说呢。因为你的心目真是处在虚空的话，你的心目则已离开了你的身体，也就不属于你的身体，既已离你体不属于你体（尽管能见你面），你仍认为是你的身体的话，如来今亦能看见你面，如来岂不也应该是你的身体了。你眼离体且已有知，你身则不应再有知觉，你或认为，身与眼各有一觉，共有有两觉的话，那么，你的此一身心，应有二知，则应成就两佛，有这可能吗？故此，你应该知道，你的闭眼见暗名为见内之说，是不可能和没有道理的。
心随所合？阿难说：我经常听闻如来开示四众（四众包括出家的比丘和比丘尼二众以及在家的优婆塞和优婆夷二众），由于心有生的原因（心由于动<细动>而有识，由于有识而有生），也就有了种种法的生起（有生则为无明）。由于有了种种法生起的原因，也就有了种种心（此心乃识心妄见，并不是心体）的生起（种种识心妄见实为生于识）。我现在这样思想忖度，我的思想忖度之本体（本来心体），实际上就是我的心性，随我所合之处（合于境），此心性则随我所合而有，并不是在身内和身外以及中间三处地方。佛告示阿难：依你现在所说，是由于有了种种法生起的原因也就有了种种心的生起，你的心是随你所合之处而有，此心如果无体，则不能随你所合之处而有，如果没有体也能与你随处相合的话，那么，则有了十九界（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意根等六根攀缘色尘、声尘、香尘、味尘、触尘、法尘等六尘生于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等六识合为十八界，这里多了一界），这十九界是因为有了七尘（若心无体则为尘，六尘加此尘便有了七尘）相合，这样的义理不能使人了然。如果你的能知之心是有体的话，那么，当你用手碰触自己的身体时，你所知道碰触的心，是从身内而出的呢还是从身外而入的呢？如果是从身内而出的话，还应看见身内的脏腑，既不见身内的脏腑，则不是内出。如果是从身外而入的话，应该先见脸面，既不见脸面，则不是外入。阿难说：见是用眼去见，知是用心去知，心知并不是眼见，如果将心知当作是眼见的话，则为见之非义（阿难之意是内出可不见脏腑，外入可不见脸面）。佛说：如果用眼能见，当你在室内时，眼虽在，但隔门能否见室外之境？（古德多以门喻眼，室喻身，阿难喻心作解。）如果用眼能见，当一个人死后，其眼仍然存在，眼既存在，则应仍能看见物境，若能看见物境，又怎可说他死了呢。阿难，还有，你觉了的这能知之心，如果必定是有体的话，这体是在同一个身体中呢还是在多个身体中呢？今在你的身体上是周遍全体呢还是不周遍全体呢？如果这能知之心是在同一个身体中的话，当你用手碰触你的某一肢体时，你的四肢则应同时都有知觉，若四肢同时都有知觉，碰触某一肢体的作为则不存在。如果你知道了被碰触的那一肢体，其他肢体没有被碰触的知觉，你的能知之心是在同一个身体中之义则不能成立。如果这能知之心是在多个身体中的话，这能知之心则成为了多人的身体，在这多人的身体中，哪一个身体才是你呢？如果这能知之心在你的身体上是周遍全体的话，正如我上面所说，当你用手碰触你的某一肢体时，你其他肢体没有被碰触的知觉，你的能知之心周遍全体则不能成立。如果这能知之心不是周遍全体的话，当你的头被碰触的同时，脚也被碰触，头有所知觉时脚则不应有所知觉，同样，脚有所知觉时头则不应有所知觉，可是，实际情况并不这样，你的头和脚都同时都有被碰触的知觉。故此，你应该知道，你的随你所合之处心则随合而有之说，是不可能和没有道理的。
心不在根尘之中阿难对佛说：我曾经听闻佛和文殊菩萨等诸法王子（法王子：菩萨之异名，其义为将继承法王之位）在谈论实相时（实相：指本来之真实体相，亦引申为诸法真实不虚之体相，又名真心、真如、真相、法身、本体等），佛曾有说，心不在内，亦不在外。故此，我如是思惟（思想忖度），若说心在身内，但对身内不能有所见（不见脏腑），故心在身内之义不能成立。若说心在身外，但身心却能相知（如：眼有所见，心即有知），故心在身外之义同样不能成立。心既然不在内也不在外，那么，则应当在中间了。佛说：你说心在中间，这个中间必然使你不再迷惑（不再分辨不清），必然不是心无所在之处，那么，你现在推想的这个中间，中间何在呢？是在一处地方还是在身呢？如果中间是在身的话，在身的周边则不是中间，在身的中间则与在内相同。如果中间是在一处地方的话，那么，这处地方是不是能有所表（表：表示、表达、确定之义）呢？还是不能有所表呢？不能表者同于无，无者则不是中，能表者则无定处，为什么呢？当一个人表达确定了一处地方为中时，当你在这处地方的东位看时，这处地方则成了西位，同样，当你在这处地方的南位看时，这处地方则成了北位，因而，中处不能成立。既然所表的中处没有定位且混淆不清，以此作为心之所在，岂不杂乱！阿难说：我所说的中间，并不是说在身或在一处地方这两种义理，而是有如世尊所说，眼根攀缘色尘，生于眼识，在此过程，眼根有所分别，而色尘则无所知，眼根对境（色），能够辨别，是识的作用，识在其中，既有识在，则为心在，故此，心在根尘之中（问：为什么是眼根攀缘色尘，生于眼识，而不是眼根攀缘色尘，生出眼识呢？答：相应于根尘而言，眼根攀缘色尘之前，识已存在，当作用于眼色时，名为眼识，故而眼识并不是眼根攀缘色尘生出来的。）佛说：你的心如果是在根尘之中的话，那么，你的这个在根尘之中的心体（这里指识心），是兼在根和尘之中还是不兼在根和尘之中呢？若你的心兼在根和尘之中（也就是根中有心尘中也同时有心），物境（尘境）杂乱繁多你的心体岂不同样杂乱繁多，况且心体能够了知而物境不能够了知，知与不知截然不同，故而成敌两立（成为了矛盾的双方），又怎能说心同时在尘中呢！（知为知，不知为不知，又怎能说知同时在不知中呢？）若你的心不是兼在根和尘之中，则成为了不是知也不是不知（心不兼根为不是知，心不兼尘为不是不知），既你的心成为了不是知也不是不知，则没有体性，既你的心没有体性，那么，你的心在根尘之中以什么为相呢？！故此，你应该知道，你的心在根尘之中之说，是不可能和没有道理的。
心不在无着之处阿难对佛说：世尊！我往昔曾见佛和大目连（神通第一）、须菩提（解空第一）、富楼那（说法第一）、舍利弗（智慧第一）等四位大弟子共转法轮（注①），经常说众生的能觉知分别的心性，既不在内，亦不在外，也不在中间。既然俱无所在，那么，对一切俱无着处（着：粘着执着住着之义），则名之为心，然则我无着之处，此处名为我的心吗？佛告示阿难：依你所说，你的这能觉知分别的心性，俱无所在且俱无所着，那么，我问你，世间上的虚空和虚空里的水陆的以及飞行的各种所有物象，合起来名为一切。世间上的和虚空里的以及水陆的和飞行的各种所有物象，合起来名为一切。你认为你对这一切的不着之处，是存在呢还是不存在呢？这一切不存在则等同于龟毛兔角，对不存在的龟毛兔角又怎能对之说是不着之处呢（又怎能说心在不存在之处呢）。若有不着之处的话，其处则不可名无（其处若无，则没有可着之无处），其处无相则说明其处并不存在，其处不是无相则名为有相，既然名为有相则名为存在，对存在之处又怎能将其说成是不着之处呢（有存在之处则已落于着处了）。故此，你应该知道，你的一切无着之处名为觉知心所在之处之说，是不可能和没有道理的。
注①佛说法广度众生即叫做转法轮。佛的教法，如车轮旋转，能转凡成圣，能碾摧一切烦恼，叫做法轮。
（责任编辑：吴嘉年）
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原文（上）卷一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室罗筏城，祇桓精舍。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无漏，大阿罗汉。佛子住持，善超诸有。能于国土，成就威仪。从佛转轮，妙堪遗嘱。严净毗尼，弘范三界。应身无量，度脱众生。拔济未来，越诸尘累。其名曰：大智舍利弗、摩诃目犍连、摩诃拘絺罗、富楼那弥多罗尼子、须菩提、优波尼沙陀等，而为上首。复有无量，辟支无学，并其初心，同来佛所。属诸比丘，休夏自恣。十方菩萨，咨决心疑。钦奉慈严，将求密义。即时如来，敷座宴安。为诸会中，宣示深奥。法筵清众，得未曾有。迦陵仙音，遍十方界。恒沙菩萨，来聚道场。文殊师利，而为上首。
时波斯匿王。为其父王，讳日营斋。请佛宫掖，自迎如来。广设珍羞，无上妙味。兼复亲延，诸大菩萨。城中复有，长者居士，同时饭僧，伫佛来应。佛敕文殊，分领菩萨，及阿罗汉，应诸斋主。唯有阿难，先受别请。远游未还，不遑僧次。既无上座，及阿阇黎，途中独归。其日无供，即时阿难，执持应器，于所游城，次第循乞。心中初求，最后檀越，以为斋主。无问净秽，刹利尊姓。及旃陀罗，方行等慈。不择微贱，发意圆成。一切众生，无量功德。阿难已知，如来世尊，诃须菩提，及大迦叶，为阿罗汉，心不均平。钦仰如来，开阐无遮，度诸疑谤。经彼城隍，徐步郭门。严整威仪，肃恭斋法。尔时阿难，因乞食次，经历媱室，遭大幻术。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罗，先梵天咒，摄入淫席。淫躬抚摩，将毁戒体。
如来知彼，媱术所加。斋毕旋归。王及大臣，长者居士，俱来随佛，愿闻法要。于时世尊，顶放百宝，无畏光明。光中出生，千叶宝莲。有佛化身，结跏趺坐。宣说神咒。敕文殊师利，将咒往护。恶咒销灭，提奖阿难，及摩登伽，归来佛所。阿难见佛，顶礼悲泣。恨无始来，一向多闻，未全道力。殷勤启请，十方如来。得成菩提，妙奢摩他，三摩禅那，最初方便。于时复有，恒沙菩萨，及诸十方，大阿罗汉，辟支佛等，俱愿乐闻。退坐默然，承受圣旨。
佛告阿难：汝我同气，情均天伦。当初发心，于我法中，见何胜相？顿舍世间，深重恩爱。阿难白佛：我见如来，三十二相，胜妙殊绝。形体映彻，犹如琉璃。常自思惟，此相非是，欲爱所生。何以故？欲气粗浊，腥臊交遘，脓血杂乱。不能发生，胜净妙明，紫金光聚。是以渴仰，从佛剃落。佛言：善哉阿难！汝等当知，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汝今欲研，无上菩提，真发明性。应当直心，詶我所问。十方如来，同一道故。出离生死，皆以直心。心言直故，如是乃至，终始地位。中间永无，诸委曲相。
阿难，我今问汝。当汝发心，缘于如来，三十二相。将何所见？谁为爱乐？阿难白佛言：世尊！如是爱乐，用我心目。由目观见，如来胜相，心生爱乐。故我发心，愿舍生死。佛告阿难：如汝所说，真所爱乐，因于心目。若不识知，心目所在。则不能得，降伏尘劳。譬如国王，为贼所侵，发兵讨除。是兵要当，知贼所在。使汝流转，心目为咎。吾今问汝，唯心与目，今何所在？
阿难白佛言：世尊！一切世间，十种异生。同将识心，居在身内。纵观如来，青莲华眼，亦在佛面。我今观此，浮根四尘，只在我面。如是识心，实居身内。佛告阿难：汝今现坐，如来讲堂。观只陀林，今何所在？世尊！此大重阁，清净讲堂，在给孤园。今只陀林，实在堂外。阿难，汝今堂中，先何所见？世尊！我在堂中，先见如来，次观大众。如是外望，方瞩林园。阿难，汝瞩林园，因何有见？世尊！此大讲堂，户牖开豁。故我在堂，得远瞻见。
尔时世尊，在大众中，舒金色臂，摩阿难顶。告示阿难，及诸大众：有三摩提，名大佛顶，首楞严王，具足万行。十方如来，一门超出，妙庄严路。汝今谛听。阿难顶礼，伏受慈旨。
佛告阿难：如汝所言，身在讲堂，户牖开豁，远瞩林园。亦有众生，在此堂中，不见如来，见堂外者。阿难答言：世尊！在堂不见如来，能见林泉，无有是处。阿难，汝亦如是。汝之心灵，一切明了。若汝现前，所明了心，实在身内。尔时先合，了知内身。颇有众生，先见身中，后观外物。纵不能见，心肝脾胃。爪生发长，筋转脉摇，诚合明了。如何不知，必不内知，云何知外？是故应知，汝言觉了，能知之心，住在身内，无有是处。
阿难稽首，而白佛言：我闻如来，如是法音。悟知我心，实居身外。所以者何？譬如灯光，然于室中。是灯必能，先照室内。从其室门，后及庭际。一切众生，不见身中，独见身外。亦如灯光，居在室外，不能照室。是义必明，将无所惑。同佛了义，得无妄耶。
佛告阿难：是诸比丘，适来从我，室罗筏城，循乞抟食，归只陀林，我已宿斋。汝观比丘，一人食时，诸人饱不？阿难答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是诸比丘，虽阿罗汉，躯命不同。云何一人，能令众饱。佛告阿难：若汝觉了，知见之心，实在身外。身心相外，自不相干。则心所知，身不能觉；觉在身际，心不能知。我今示汝，兜罗绵手。汝眼见时，心分别不？阿难答言：如是，世尊！佛告阿难：若相知者，云何在外。是故应知，汝言觉了，能知之心，住在身外，无有是处。
阿难白佛言：世尊！如佛所言，不见内故，不居身内；身心相知，不相离故，不在身外。我今思惟，知在一处。佛言：处今何在？阿难言：此了知心，既不知内，而能见外，如我思忖，潜伏根里。犹如有人，取琉璃碗，合其两眼。虽有物合，而不留碍。彼根随见，随即分别。然我觉了，能知之心，不见内者，为在根故。分明瞩外，无障碍者，潜根内故。佛告阿难：如汝所言，潜根内者，犹如琉璃。彼人当以，琉璃笼眼，当见山河，见琉璃不？如是，世尊！是人当以，琉璃笼眼，实见琉璃。佛告阿难：汝心若同，琉璃合者，当见山河，何不见眼？若见眼者，眼即同境，不得成随。若不能见，云何说言，此了知心，潜在根内，如琉璃合。是故应知，汝言觉了，能知之心，潜伏根里，如琉璃合，无有是处。
阿难白佛言：世尊！我今又作，如是思惟。是众生身，腑藏在中，窍穴居外。有藏则暗，有窍则明。今我对佛，开眼见明，名为见外。闭眼见暗，名为见内。是义云何？佛告阿难：汝当闭眼，见暗之时，此暗境界，为与眼对，为不对眼？若与眼对，暗在眼前，云何成内。若成内者，居暗室中，无日月灯，此室暗中，皆汝焦腑。若不对者，云何成见。若离外见，内对所成，合眼见暗，名为身中。开眼见明，何不见面？若不见面，内对不成。见面若成，此了知心，及与眼根，乃在虚空，何成在内。若在虚空，自非汝体。即应如来，今见汝面，亦是汝身。汝眼已知，身合非觉。必汝执言，身眼两觉。应有二知，即汝一身，应成两佛。是故应知，汝言见暗，名见内者，无有是处。
阿难言：我尝闻佛，开示四众。由心生故，种种法生。由法生故，种种心生。我今思惟，即思惟体，实我心性。随所合处，心则随有。亦非内外，中间三处。佛告阿难：汝今说言，由法生故，种种心生。随所合处，心随有者，是心无体，则无所合。若无有体，而能合者，则十九界，因七尘合，是义不然。若有体者，如汝以手，自挃其体。汝所知心，为复内出？为从外入？若复内出，还见身中。若从外来，先合见面。阿难言：见是其眼，心知非眼，为见非义。佛言：若眼能见，汝在室中，门能见不？则诸已死，尚有眼存，应皆见物。若见物者，云何名死。阿难，又汝觉了，能知之心，若必有体，为复一体？为有多体？今在汝身，为复遍体？为不遍体？若一体者，则汝以手，挃一支时，四支应觉。若咸觉者，挃应无在。若挃有所，则汝一体，自不能成。若多体者，则成多人，何体为汝？若遍体者，同前所挃。若不遍者，当汝触头，亦触其足，头有所觉，足应无知，今汝不然。是故应知，随所合处，心则随有，无有是处。
阿难白佛言：世尊！我亦闻佛，与文殊等，诸法王子，谈实相时，世尊亦言，心不在内，亦不在外。如我思惟，内无所见，外不相知。内无知故，在内不成；身心相知，在外非义；今相知故，复内无见，当在中间。佛言：汝言中间，中必不迷，非无所在。今汝推中，中何为在？为复在处？为当在身？若在身者，在边非中，在中同内。若在处者，为有所表？为无所表？无表同无，表则无定。何以故，如人以表，表为中时，东看则西，南观成北，表体既混，心应杂乱。阿难言：我所说中，非此二种。如世尊言，眼色为缘，生于眼识。眼有分别，色尘无知，识生其中，则为心在。佛言：汝心若在，根尘之中。此之心体，为复兼二？为不兼二？若兼二者，物体杂乱，物非体知，成敌两立，云何为中。兼二不成，非知不知，即无体性，中何为相。是故应知，当在中间，无有是处。
阿难白佛言：世尊！我昔见佛，与大目连、须菩提、富楼那、舍利弗，四大弟子，共转法轮。常言觉知，分别心性，既不在内，亦不在外，不在中间。俱无所在，一切无著，名之为心，则我无著，名为心不？佛告阿难：汝言觉知，分别心性，俱无在者。世间虚空，水陆飞行，诸所物象，名为一切。汝不著者，为在为无？无则同于，龟毛兔角，云何不著。有不著者，不可名无。无相则无，非无即相。相有则在，云何无著。是故应知，一切无著，名觉知心，无有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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