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本经相当于汉译长阿含卷第十四之梵动经(大正藏一)及梵纲六十二见经(大正藏二一),其内容由二部份而成的。第一部是凡夫以琐细卑近之戒关系语,称赞如来;此下说小、中、大之三戒。小戒之叙述,相当于五戒或十戒;中戒、大戒,更详细地说明此等。知此部份是长部经典第一所载之大部份的经,成为所谓修行大纲、骨干的一部,而后至于纲目化,便相当于三学、五分法身、乃至五根、五力中之戒,同时而成此纲目化之根本。第二部是说如来自证如、现证,并叙述甚深难见之诸法,于此,所以说六十二见。依此经,此六十二种见,关于过去约有十八,未来约有四十四,由见之种类看来,分为我与世界之常住论、常无常论、无因论、世界之边无边论、诡辩论、死后之有想论、无想论、非有想非无想论、断灭论、现在涅槃论等,其中心的问题不出于我与世界之两种。前于此等说中,有深缺思想之根底,或不过于他说之折衷补遗而已,皆是世尊在世当时的人,甚为考究之处,此部可看为当时于思想界之一缩图,又依此以明佛教之立场,知其所占的地位是极重要的。从相应部经典中之某经,几乎很明显地是依于本经,或认为是豫想此经,应注意于阿含经典中,本经之重要地位。
第一 诵品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与五百大比丘僧伽,由王舍城往那烂陀村,同行于大道。一游行者须卑亦与其弟子梵施童子,由王舍城往那烂陀村,同行于大道。途中,游行者须卑,以种种方法诽谤佛陀、诽谤佛法、诽谤僧伽。反之,其弟子梵施童子,以种种方法称赞佛陀、称赞佛法、称赞僧伽。如是其所说正相反之师徒二人,紧随世尊与比丘僧伽之后而行。
时,世尊于庵婆罗树园内国王“所建”之休息堂,与比丘僧伽同宿一夜;游行者须卑,亦于庵婆罗树园内国王之休息堂,与弟子梵施童子同宿一夜。于此,游行者须卑,又以种种方法诽谤佛陀、诽谤佛法、诽谤僧伽;反之,其弟子梵施童子,又以种种方法称赞佛陀、称赞佛法、称赞僧伽。如是其所说正相反之师徒二人,随世尊及比丘僧伽之后而住。
时,其夜方晓,众多之比丘起而集坐于讲堂,生起如次之话题:‘友!希有哉!友!未曾有哉!已知已见之阿罗汉、等正觉者、世尊,彻见众生“心”之种种趣向。然,游行者须卑,以种种方法诽谤佛陀、诽谤佛法、诽谤僧伽;反之,其弟子梵施童子,却以种种方法称赞佛陀、称赞佛法、称赞僧伽。如是其所说正相反之师徒二人,紧随世尊及比丘僧伽之后而行。’
时,世尊知此等比丘之如是话题,乃行往彼讲堂,至而坐于所设之座。坐己,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为如何之谈话,汝等今坐此处耶?而又为何中断汝等之言谈耶?’如是言时,彼诸比丘白世尊言:‘尊师!今夜之方晓,吾等诸弟子起而集坐于讲堂,生起如次之话题:‘希有哉!……乃至……而行。’诸弟子中断如是话题,其时乃世尊之来!’
‘诸比丘!若人诽谤我、诽谤佛法、诽谤僧伽,诸比丘于此,不伤心、不忧恨、心不愤怒。诸比丘!若人诽谤我、诽谤佛法、诽谤僧伽,诸比丘若忿怒、若不欢喜、即为诸比丘之障碍。诸比丘!若人诽谤我、诽谤佛法、诽谤僧伽,诸比丘若忿怒、若不欢喜,然则,诸比丘能否判断其人是善说、谬说耶?’
“诸比丘曰:”‘尊师!不然。’
“世尊曰:”‘诸比丘!若人诽谤我、诽谤佛法、诽谤僧伽,诸比丘对此,不能辨别不实为不实:‘如是之故,彼为不事实,如是之故,彼不得真相,我等之间无为此事,又所为事不存在。’
诸比丘!若人称赞我、称赞佛法、称赞僧伽,诸比丘不应欢喜此,不应欣悦此,于心不应愉适。诸比丘!若人称赞我、称赞佛法、称赞僧伽,诸比丘对此,若欢喜、欣悦、愉适,此即成为诸比丘之障碍。诸比丘!若人称赞我、称赞佛法、称赞僧伽,诸比丘对此,不能确认事实为事实:‘如是之故,彼是事实,如是之故,彼得真相,我等之中有为是事,所为事是存在。’
诸比丘!其实,凡夫之赞叹如来,唯就琐细、唯就卑近、唯就于戒之关系而已。诸比丘!然而,凡夫之赞叹如来,如何唯就琐细、唯就卑近、唯就于戒之关系而已耶?’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杀生、离杀生、不用刀、杖,有惭耻心,而多怀慈悲、利益一切有情,哀愍而住。’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不与取、离不与取,取所与、期待所与,无任何之盗心,自己清净而住。’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非梵行、修梵行、修远离之行,离淫欲不净之法。’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妄语、离妄语、语真实、从真实、以正直心不欺世间。’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两舌、离两舌,不此处闻彼处告,以离间此处之诸人;又不彼处闻此处告,以离间彼处之诸人。如是为令离间者和睦之人,为令亲密者更益亲密之人,为爱和合、好和合、喜和合、持和合语言之人。’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恶口、离恶口,凡所言说,无过失,悦耳、怡心、感铭、优雅,为诸人所喜欢。’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沙门瞿昙是舍绮语、离绮语,语适时语、语真实、语有义之语、语合法语,凡所说为俱律义,明确、有段落、适义,感铭于心。
诸比丘!凡夫如是调叹如来:‘沙门瞿昙是离采伐诸种植之种子、诸种植之树木,于“日中”一食,而夜不食,离非时食,离观听演剧、歌谣、舞乐之娱乐,离持粉装饰、华鬘、香料、涂香,离“用”高床、大床,离受蓄金银;沙门瞿昙是离受生谷类,离受生肉,离受妇人、少女,离受男女之奴隶,离受牝牡之山羊,离受鸡豚,离受象、牛、牝牡之马,离受耕田荒地,离差使、传言之事,离卖买,离欺秤、欺升、欺尺,离贿赂、谲诈、虚伪之邪行,离伤害、杀戮、拘束、剽夺、窃盗、强夺。’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采伐诸种植、树木,例如从根生、从干生、从节生、从芽生、第五为从种子生者。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种子植物之损伤。’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享乐积蓄物,例如食物之积蓄、饮物之积蓄、衣服之积蓄、乘具之积蓄、卧具之积蓄、香类之积蓄、财物之积蓄等。沙门瞿昙远离受用如是等之任何积蓄物。’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观“听”娱乐,例如演剧、歌谣、舞乐、表演、古谭、手铃、鸣钵、铜锣、魔术奇境,贱人之竹棒戏,象、马、水牛、牡牛、山羊、牡羊、鸡鹑之斗技,棒击、拳斗、角力、摸拟战、列兵、配兵、阅兵等之娱乐。沙门瞿昙远离观“听”如是等之娱乐物。’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耽住于赌博之放逸处,例如八目棋、十目棋、无盘棋、踢石、掷骰、棒打、占手痕、抛球、叶笛、锄戏、倒立、风车戏、升戏、车戏、弓戏、字戏、测意戏、摸拟残伤戏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之任何赌博放逸处。’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享用高床大床等。例如过大之床座、兽形之脚台,覆以长羊毛之织物、有文彩之白毡、绣花图绘之床垫,于两边有重缘,单侧有垂缘、镂缀宝石、绢布之被盖,人毛毡、象覆、马挂、车衣、羚羊皮、迦达利鹿皮之殊胜敷物、宝盖,上下之红枕等。沙门瞿昙远离使用此等任何之高床大床。’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耽住于装饰之放逸处。例如涂身、按摩、沐浴、镜、眼涂“色”料、华鬘、涂香、脸粉、面油、手环、发饰、手杖、药袋、刀剑、伞盖、彩履、头巾、宝珠、拂尘、白衣、长袖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装饰之放逸处。’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无益徒劳之论。例如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兵论、恐怖论、战争论、食物论、饮料论、衣服论、卧具论、华鬘论、香料论、亲族论、乘具论、村里论、乡矿论、都市论、国土论、妇女论、英雄论、路边论、井边风传论、祖先论、种性论、世界起源论、海洋起源论,如是有无之论。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论。’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诤论。例如‘汝不知此法、律,我知此法、律,汝如何知此法、律耶?’‘汝是耶行者,我是正行者。’‘我言“前后”相应,汝言不相应。’‘汝应言于前者而言于后,应言于后者而言于前。’‘汝无细虑而“自”返复。’‘汝之立论,堕于负处。’‘为解汝“负”说而寻思,若能者即自解!’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诤论。’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专心住于差使者、传信之行作。例如国王、大臣、刹帝利、婆罗门、居士、童子“令”:‘汝来此处、往彼处,“汝”来持此、持此往彼。’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使者、传信之行为。’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然而行于欺瞒、饶谀骗诈、占相、以利求利之贪求。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欺瞒、饶谀诈骗。’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依无益徒劳之横明(畜生)而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卜手足之相、占前兆“吉凶”、占梦、占体“全身”相、占鼠所咬、火护摩、杓子护摩、谷皮护摩、糠护摩、米护摩、熟酥护摩、油护摩、口护摩、血护摩、肢节明、宅地明、刹帝利明、湿婆明、鬼神明、地明、蛇明、毒药明、蝎明、鼠明、鸟明、鸦明、命数豫言、防箭咒、解兽声法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坐活,“彼等”依无益徒劳之横明而过邪命生活。例如占珠相、杖相、衣服相、剑相、矢相、弓相、武器相、妇人相、丈夫相、童子相、童女相、男仆相、婢女相、象相、马相、水牛相、牡牛相、山羊相、羊相、鸡相、鹑相、蜥蜴相、耳环相、占龟甲相、兽相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此无益徒劳之横明而过生活。例如以占:‘王应进军、王不应进军。’‘内部诸王当逼进、外部诸王将退却。’‘外部诸王当逼进、内部诸王将退却。’‘内部诸王当胜利、外部诸王将败退。’‘外部诸王当胜利、内部诸王将败退。’‘此人当胜利、此人将败退。’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应有月蚀、应有日蚀、应有星蚀、日月应行正道、日月应行非道、诸星宿应行正道、诸星宿应行非道、流星应陨落、应有天火、应有地震、天鼓将呜、应有日月星宿之升沉明暗。’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开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应有多雨、应无雨、应有丰收、应无收获,应来太平、应有恐怖、应有疫病、应有健康。’记号、计算、吉凶数、作诗、顺世论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占”嫁娶、和睦分裂、贷入、贷出、“以咒术令)开运、遇祸、堕胎、哑口、不能言、举手“不下”、耳聋、问镜、问童女、问天神、拜太阳,奉祭大“梵天”、口吐火、奉请吉祥天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诸比丘!凡夫如是赞叹如来:‘或有沙门、婆罗门,受食信施而生活,“彼等”以无益徒劳之横明过邪命生活。例如许愿、还愿、对地基作咒、得精力“有子”、失精力“无子”、相宅地、对宅地撒“祭物”、漱口、沐浴、供牺牲,吐药、下剂、上吐、下泻、头痛药、点耳、洗眼、灌鼻、眼药、药油、眼科医、外科医、小儿科医、与根本药、草药、泻药等。沙门瞿昙远离如是等任何无益徒劳之横明。’
诸比丘!凡夫即以此唯琐细、卑近、有关“俗”戒等语赞叹如来而已。’
‘诸比丘!“此外”有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真正之“赞叹。”
然,诸比丘!如何是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为真正之“赞叹”耶?
或有沙门、婆罗门,为前际论者而持前际见。彼等对于过去,以十八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沙门、婆罗门,为前际论者而持前际见,依何、根据何对于过去,以十八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耶?
诸比丘!或有沙门、婆罗门,持常住之见,以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住。彼等沙门、婆罗门之尊者,依何、依据何为常住论,由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耶?
诸比丘!今有一类之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能想起过去种种宿住,例如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百千生、多百生、多千生、多百千生,‘生彼处,我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食如是食、感受如是苦乐,如是寿量。我从其处殁,生于他处。其生亦有如是名、如是姓、如是阶级、食如是食、感受如是苦乐,如是寿量。我从其处殁,而生此处。’如是同其事情、境遇,而想起种种过去之存在。而彼如次言:‘我及世界是常住,如无所生产之“石女”,如常住山顶,如直立不动之石柱。而诸有情之流转、轮回,殁去、生来,“我及世界”之恒存常住。所以者何?因我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能想起过去种种宿住。例如一生……乃至……多百千生等。‘于彼之生、有如是名……乃至……生来此生。’如是同其事情、境遇,而想起过去种种之生存。由此而知我如何及世界是常住,无所生,如常住山顶、如直立不动之石柱。而诸有情之流转、轮回,殁去、生来,“我及世界”是永恒常住。’
诸比丘!此即其第一主张,依据此,其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住。’
又第二“主张”。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是常住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想起种种过去之存在。例如一成坏“劫”、二成坏、三成坏、四成坏、五成坏、十成坏等。‘知生于彼处,我有如是名、……“乃至”……“我及世界”是永恒常住。’
诸比丘!此为其第二主张,依此、根据此,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往。
又第三主张,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是常住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想起过去种种之存在。例如十成坏、二十成坏、三十成坏、四十成坏等。‘知生于彼处,我有如是名……“乃至”……“我及世界”是永恒常住。’诸比丘!此为其第三主张,依此、根据此,某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住。
又第四主张,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是常住耶?
诸比丘!今有其沙门、婆罗门,是推论家、审察家。彼以自己推论锤炼而得,并以审实寻思之理解,而如是云:‘我及世界是常住,如无所生,如常住山顶,直立不动之石柱,而诸有情之流转、轮回,殁去、生来,“我及世界”是恒常存在。’
诸比丘!此为其第四主张,依此、根据此,其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住。
诸比丘!此即彼等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以此四种之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住。诸比丘!任何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是常住,皆根据此四种,依此等任何之一,此外即无“依据”。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如此,如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取着,不取着故,得知内心寂静。然,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真正之“赞叹。”’
第二 诵品
‘诸比丘!有沙门、婆罗门,持着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论。彼等由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非常住。彼等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依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耶?
诸比丘!经长远之时后,有某时是世界之坏灭时期,于世界13之坏灭时,诸有情多已转生光音天。于其处,彼等是意所成,以喜为食,自发光辉,飞行空中,住于纯净,斯住于长远时间。
诸比丘!经长远之时后,有其时是世界之生成时期,于世界生成时,梵宫现于空中,此时,一有情寿命尽,或善福尽,由光音天殁,而生于虚空之梵宫。于其处,彼是意所成,以喜为食,自发光辉,飞行空中,住于纯净,斯住于长远时间。
有情于彼处,唯长夜独住14而无喜、乐而起“如次”之渴望:‘然!实愿其他之有情来生此。’时,某有情等,寿命终尽,由光音天殁,生于梵宫,与彼共住。彼等于其处,亦是意所成,以喜为食,自发光辉,飞行空中,住于纯净,斯住于长远时间。
诸比丘!其中,最初生之有情,起如是之念:‘我是梵天、大梵天、全能者、不败者、一切万物之支配者、世界之自在主、一切之创造主、化生主、最上之能生者、一切之主宰者、是已生、未生者之父。凡住此之有情皆我之化作。所以者何?前因我生此念:‘然!实愿其他之有情来生此。’如是,我所起意愿,此等之有情而生来。其后生来之有情,亦生如是念:‘此尊者实是梵天、大梵天、全能者、不败者、一切万物之支配者、世界之自在主、一切之创造主、化生主、最上之能生者、一切之主宰者,是已生、未生者之父。吾等是依此尊者梵天化生而来。所以者何?吾等见尊者,最初生住此处,吾等由其后而生。’
诸比丘!于此,最初生之有情,较长寿、较英俊、较有权力。反之,其后而生诸有情,较短命、较丑陋、较少有权力。诸比丘!然,其后生者之一有情,由此天殁而生来此“地上”15,生来此已,彼舍家而出家,舍家出家已,彼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想起前生之生存,更此以前忆念不起。而彼如是言:‘彼尊者实是梵天、大梵天、全能者、不败者、一切万物之支配者、世界之自在主、一切之创造主、化生主、最上之能生者、一切之主宰者,是已生、未生者之父。由化生吾等此(尊者梵天),是常恒、坚固、常住,无转变性,唯如是恒常而住。反之,吾等,因由此梵天之化生,故吾等是无常、不坚固、短命、有死殁、生此之性质。’
诸比丘!此为第一主张,依此、根据此,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
又第二主张,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耶?诸比丘!有称为戏忘之诸天。彼等甚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彼等因甚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故消失其忆念。彼等诸天消失其忆念,即死殁其天身。
诸比丘!然,其中之有情,由其天身殁而生来此“地上”,生此,彼即舍家而出家。舍家而出家已,彼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由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而想起前生之生存,更此以前忆念不起矣。
彼如是言:‘凡不戏忘之诸天,不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者,彼等不消失忆念;不消失忆念之彼等诸天,即无死灭,而恒常、坚固、常住,无转变性、如是常恒而住。反之,我等戏忘诸天,甚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我等因甚长久沉着于喜笑、游戏、喜乐法而住,故消失忆念,消失忆念已,我等由其天身殁,而无常、不坚固、短命,有死去、生此之性质。’诸比丘!此为第二主张,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
又第三主张,一分是常、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耶?
诸比丘!此有称为意愤诸天,彼等甚长久、相互嫉妒;彼等因长久相互嫉妒,相互嫉妒已,而其心相互愤恚。如是其心相互愤恚,致身疲劳、心疲劳。而彼诸天,即由其天身死殁。
诸比丘!然,其中有一有情,由其天身殁,而生此“地上”。生此,彼即舍家而出家,舍家而出家已,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而想念前生之生存,更此以前无能想念。
彼如是言:‘凡不意愤之诸天,于长久不相互嫉妒;彼等长久不相互嫉妒,其心不相互愤恚。彼等其心不相互愤恚、不致身疲劳心疲劳。彼等其天身不死殁,常恒、坚固,常住、无转变性、唯如是常恒而住。然,我等意愤诸天,甚长久相互嫉妒,我等因甚长久相互嫉妒,其心相互愤恚,其心相互愤恚,致身疲劳、心疲劳、如是我等从其天身死殁,生此“地上”,是无常、不坚固、短命、有死殁、生此之性质。’
诸比丘!此为第三主张,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者之沙门、婆罗门,是依此、根据此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
又有第四主张,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是推论家、审察家。彼以自己推论锤练而得,并审实寻思之理解,而如是言:‘称此眼、耳、鼻、舌、身之此我,皆是不恒常、不坚固、非常住、有转变性。反此,称此心、意、识之此我,皆是恒常、坚固、常住、不转变性,唯如是常恒而住。
诸比丘!此其第四主张,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
诸比丘!此即彼等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根据此四种而说我及世界,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诸比丘!任何一分是常住、一分是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皆据此四种,或依此等任何之一,此外即无“依据”。
诸比丘!如来如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如此,如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取着,不取着故,得知内心寂静。然,诸比丘!如来如实知受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真正之赞语。
‘诸比丘!有沙门、婆罗门,持着边、无边论。彼等根据四种,说世界是边、无边。依何、根据何,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根据四种而说世界是边、无边耶?
诸比丘!有其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起世界有边之想,彼如是言:‘此世界是有边16。所以者何?我从苦行……乃至……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起有边想而住,依此,而知世界确实如何为有限、有边。
诸比丘!此即其第一主张。“世界”有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世界边、无边。
又有第二主张,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言世界是边、无边耶?
诸比丘!今有其沙门、婆罗门,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起无边想而住。而彼如是言:‘此世界确实无限、无边。而(某)沙门、婆罗门言世界为有限、有边,唯是彼等之妄语。此世界实是无限、无边。所以者何?我从苦行……乃至……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起无边想而住。依此,而知世界确实如何为无限、无边。’
诸比丘!此即其第二主张,某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世界之边、无边。
又有第三主张,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言世界是边无边耶?
诸比丘!今有其沙门、婆罗门,从苦行……乃至……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之上下起有边想,其横纬起无边想而住。然,彼如是言:‘此世界是有边亦无边。沙门、婆罗门言世界为有边,此唯是彼等之妄语。又沙门、婆罗门言此世界确实为无限、无边,亦唯是彼等之妄语而已。此世界是有边亦无边。所以者何?
我从苦行……乃至……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对此世界之上下起有边想、其横纬起无边想而住。依此,而知世界确实如何为有边亦无边。’
诸比丘!此即其第三主张。有边亦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言世界之有边亦无边。
又有第四“主张”。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言世界为边、无边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之推论家、审察家。彼以自己推论锤练而得、并审实寻思之理解,而如是言:‘此世界非有边、亦非无边。沙门、婆罗门言此世界为有边,唯是彼等之妄语。而沙门、婆罗门言此世界确实无限、无边,此亦唯是彼等之妄语。更有沙门、婆罗门言此世界为有边、亦无边,亦唯是彼等之妄语而已。
“于是”,此世界确实是非有边、亦非无边。’
诸比丘!此即其第四主张。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说 世界之边、无边。
诸比丘!此即彼等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根据此四种而说世界之边、无边。诸比丘!任何边、无边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世界之边、无边,皆根据此四种,或依此等任何之一,此外即无“依据”。
诸比丘!如来如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如此,如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取着故,得知内心寂静。然,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而且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者,始为真正之赞语。
‘诸比丘,有其沙门、婆罗门,持着诡辩17论。彼等被询问时,以四种根据,言伪乱无序之诡辩。诡辩论者之彼等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依何、根据何而以四种根据,言伪乱无序之诡辩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不如实知此是善,不如实如此是不善。彼思惟:‘我确实不如实如此是善,又不如实如此是不善。然,我实在不如实知此是善、不如实如此是不善者,如果我答此是善、此是不善时,我即有欲、贪、嗔、恚;当我有欲、贪、嗔、恚时,我即会说妄语;当我说妄语时,我即有坏、恼;当我有坏、恼时,我即有障碍。’如是思惟,彼畏说妄语,嫌恶妄语。对此被询问时,即不答此是善,亦不答此是不善,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我不以为然、亦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
诸比丘,此即其第一主张。有某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者沙门、婆罗门,对此被询问时,依此,根据此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
又有第二“主张”。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者沙门、婆罗门,对此被询问时,依何、根据何,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不如实如此是善,不如实知此是不善,彼思惟:‘我确实不如实如此是善、不如实如此是不善。然,我实在不如实如此是善、不如实如此是不善者。如果我答此是善、答此是不善时,我即有欲、贪、嗔、恚;当我有欲、贪、嗔、恚时,我即有取着;当我有取着时,我即有坏、恼;当我有坏、恼时,我即有障碍。’彼畏取着、嫌恶取着。对此被询问时,即不答此是善,亦不答此是不善,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我不以为然、亦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
诸比丘!此即其第二主张。某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对此被询问时,依此、根据此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
又有第三“主张”。伪乱无序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对此被询问时,依何、根据何,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不如实知此是善、不如实知此是不善。彼思惟:‘我确实不如实知此是善、不如实知此是不善。然,我确实不如实知善、不如实知不善者。如果我答此是善、我答此是不善时,我即有欲、贪、嗔、恚;当我有欲、贪、嗔、恚时,我即有取着;当我有取着时,我即有坏、恼;当我有坏、恼时,我即有障碍。’彼畏取着、彼嫌恶取着。对此被询问时,即不答此是善,亦不答此是不善,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我不以为然、亦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
诸比丘,此即其第三主张。伪乱无序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依此,根据此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
又有第四主张。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依何、根据何而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闇昧愚痴。彼因闇昧愚痴,对此被询问时,即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汝若询问我,他世存在否?我若以为他世存在者,我当答汝他世存在,但我不以为然、亦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汝若询问我,他世不存在耶?……乃至……他世存在亦不存在耶?他世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化生之有情存在耶?化生之有情不存在耶?化生之有情存在亦非存在耶?化生之有情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善恶业之异熟果存在耶?善恶业之异熟果不存在耶?善恶业之异熟果存在亦不存在耶?善恶业之异熟果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真人其死后存在耶?真人其死后不存在耶?真人其死后存在亦非存在耶?真人其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耶?有此询问,若我以为真人其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者,当答以真人其死后非存在亦非不存在。但我不以为然、不以为不然,无异想、亦非无想、亦非无无想。’
诸比丘!此即其第四主张。有对此之询问时,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言伪乱无序之诡辩论。
诸比丘,此即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即依据此四种,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诸比丘,任何诡辩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言其伪乱无序之诡辩论,皆依据此四种,或此等中任何之一,其他即无“根据”。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诸比丘!有某沙门、婆罗门,持着无因论。彼等依二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无因生。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说我及世界是无因主耶?
诸比丘!有名为无想有情天,彼等诸天,若想生时,即从彼天殁。而某一有情,从其天殁,生来此“地上”,生此已,舍家而出家。舍家而出家已,彼从苦行、精进、专修、不放逸、正忆念,心得三昧,心得三昧已,生起想念,更此以前不想念。彼如是言:‘我及世界是无因生。所以者何?因以前我不存在,以前虽不存在,今我转变为有情。’
诸比丘,此即其第一主张。某无因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我及世界是无因生。
又有第二主张。无因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言我及世界是无因主耶?
诸比丘,今有某推论家、审察家。彼以自推论锤练而得,并审实寻思之理解,而如是言:‘我及世界是无因生。’
诸比丘,此即其第二主张。无因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此、根据此而说我与世界是无因生。
诸比丘,此即无因论者之彼等沙门、婆罗门,根据此二种“主张”而说我与世界是无因生。任何无因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与世界是无因生,皆以此二种之根据,或此中任何之一,其他即无“根据”。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诸比丘!此等前际论者,持此前际论之彼等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以十八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诸比丘!凡任何前际论者,持前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主张种种之浮说,皆根据此等十八种,或此中任何之一,其他即无“根据”。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如、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诸比丘,有此等后际论者,持此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彼等对于未来,由四十四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后际论者,持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对于未来,依四十四种之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耶?
诸比丘,有某死后有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以十六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有想。彼等死后有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对死后有想论,依十六种根据,主张死后我为有想耶?彼等对于我,主张:“一”“我死后无病、有色、有想’,“二”‘我死后无病、有色、无想’,“三”‘……亦非有色亦无色’,“四”‘……非有色亦非无色”。“五”‘我死后为有边’,“六”‘……为无边’,“七”‘……亦有边亦无边’,“八”‘……亦非有边亦非无边’。“九”‘……为一想者’,“一0”‘……为异想者’,“一一”‘……为少想者’,“一二”‘……为无量想者’。“一三”‘我死后……为一向乐者’,“一四”‘……为一向苦者’,“一五”‘……亦苦亦乐者’,“一六”‘……非苦非乐者’。
诸比丘!此即死后有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以十六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有想。诸比丘,任何死后有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死后为有想,皆由此等十六种之根据,或由此等中任何之一,其他即无“根据”。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一、梵网经(二)
第三 诵品
‘诸比丘!有某死后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依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无想者。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以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无想者耶?
彼对于我,说:“一”‘我死后为无病、有色、无想’,“二”‘……无色、无想’, “三”‘……亦有色亦无色’。“四”‘……亦非有色亦非无色’。“五”‘……为有边’,“六”‘……为无边’,“七”‘……亦有边亦无边’,“八”‘……亦非有边亦非无边’。
诸比丘,此即死后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由此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无想者。诸比丘,任何以死后为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皆由此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无想者,或由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之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与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诸比丘!有某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由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亦非有想亦非无想。彼等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由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耶?
彼等说:“一”‘我死后无病、非有想非无想而有色’,“二”‘……而无色’,“三”‘……亦有色亦无色’,“四”‘……亦非有色亦非无色’。“五”‘……为有边’,“六”‘……为无边’,“七”‘……亦有边亦无边’,“八”‘……亦非有边亦非无边’。
诸比丘,此即彼等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由此八种之根据,说我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诸比丘!任何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我死后为非有想非无想,皆由此等八种根据,或由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生趣、有如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美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诸比丘!有某断灭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由七种之根据,说“现生”有情断灭、消失、无有。彼等断灭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由七种之根据,说现生有情断灭、消失、无有耶?
诸比丘!今有某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卿!此我为有色,而由四大种所成,父母所生,身坏灭时,即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至此,卿,此我实在断灭。’如是说现在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对此,有其他者如是说:‘卿!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此我确实不存在。然,卿!此我非实断灭者,汝!犹其他天之有色,属饮食者之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如此、见此。汝!此我,身之坏灭时,断灭、消失,死后非存在,故汝之此我确实断灭。’如是另有者如是说现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对此,更有他者说:‘卿!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此我确实不存在。然,汝!此我非实断灭者。犹其他天之有色,为意所成而具大小一切之肢(节),非缺根之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汝!此我,身之坏灭时,断灭、消 失、死后不存在,故汝之此我确实断灭。’如是其者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卿!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我确实不存在。然,卿!此我实非全断灭,卿,犹有其他超越色想,灭有对想,不忆念种种想,故到达有‘虚空无边’之空无边虞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汝,此我,身坏灭时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汝如此之我实在断灭。’如是其他者,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我确实不存在。然,汝!此我实非全断灭。汝!犹有其他超越空无边处,故到达有‘识无边’之识无边处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汝,此我,身坏灭之时,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汝!如此之我完全断灭。’如是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卿!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我确实不存在。然,汝,此我尚未全断灭。汝!犹有其他超越识无边处,以到达有‘无所有’之无所有处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汝!此我,身坏灭之时,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汝!如此之我,完全断灭。’如是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对此,更其他者说:‘汝!汝说‘我’确实不存在。我不说我确实不存在。然,汝!此我尚未全断灭。汝!犹有其他超越无所有处,到达有‘此寂静、此美妙’之非想非非想处我。汝不知此、不见此,我知此、见此。卿!此我,身之坏灭时,断灭、消失,死后不存在故,卿!如此之我完全断灭。’如是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
诸比丘!此即彼等断灭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由七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诸比丘!任何断灭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皆此等七种之根据,或由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之生趣、有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取着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诸比丘!有某“最上”现法涅槃论者之沙门、婆罗门,彼等由五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彼等最上现法涅槃论者之沙门、婆罗门,依何、根据何而以五种之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耶?
诸比丘!今某沙门、婆罗门有如是说、如是见:‘汝!此我实于“现在”具足、满足五欲乐时,汝!此我则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对此,其他者说:‘汝说此我实是存在,我不说此我不存在。然,汝‘此我实未达最上现法涅槃。所以者何?“五”欲乐是无常、苦、变易性,由其变易性而变化,即生起忧、悲、苦、愁、恼。然,汝!此我确实离诸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之初禅住时,汝!则此我到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某人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汝言此我确实存在,我不说此我不存在。然,汝!此我确实未到达最上现法涅槃。所以者何?于此有寻有伺故,则谓粗浅之“初禅”。汝!此我,实是灭寻、伺,内心安静,得心一境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之第二禅住时,汝!此我则到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某人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汝说此我确实存在,我不说此我不存在。然,汝!此我实未达最上现法涅槃。所以者何?于此有喜,心躁乱故,则谓粗浅之“第二禅”。然,汝!此我舍喜,住于舍,正念正智,由身受乐,诸圣者宣示:‘舍念乐住’之第三禅住时,汝!此我则到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某人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对此,更有其他者说:‘汝说此我确实存在,我不说此我不存在。然,汝!此我实未达最上现法涅槃。所以者何?于此,心有乐之向趣故,则谓粗浅之“第三禅。”汝!此我实舍离乐、舍离苦,又灭先前有喜悦及忧恼,不苦不乐,连舍念清 净之第四禅住时,汝!此我则实达最上现法涅槃。’如是某人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
诸比丘!此即彼等最上现法涅槃论者之沙门、婆罗门,由五种根据,说现生有情最上现法涅槃。诸比丘!任何最上现法涅槃论者之沙门、婆罗门,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皆由此等五种根据,或依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之生趣、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 寂静。诸比丘!如来如真知受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不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诸比丘!此即彼等持后际论、后际论见之沙门、婆罗门,以四十四种根据对于后际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诸比丘!任何持后际论见之沙门、婆罗门,对于后际,主张种种之浮说,皆由此等四十四种之根据,或依此等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之生趣、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美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妙,唯智所知之诸法。此,如来自证知、现证已而开示“于世”。诸人唯如实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诸比丘!此即彼等持前际论、后际论,及前际后际论见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未来,以六十二种之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诸比丘!任何持前际论、后际论,及前后际论见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皆由此六十二种根据,或由此中任何之一,此外即无“根据”。
诸比丘!如来知此:‘如是执,如是执取此等之见处,将有如是之生趣、如是之来生。’如来不仅知此,知比此更殊胜者。知而不执取,不执取故,得知内心之寂静。诸比丘!如来如实知爱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不执取而解脱。
诸比丘!此即甚深难见、难觉,寂静微妙,超越寻思境界之至微。唯智者所知之诸法。诸人唯以此赞叹如来,始为真正之赞语。
“原本无三一”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住。此是彼等“持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主张我及世界是一分常住、一分非常住。此是彼等“持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边、无边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主张世是边、无边。此是彼等“持边、无边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诡辩论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以此四种根据,言伪乱无序之诡辩。此是彼等持诡辩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由二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无因生。此是彼等持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诸比丘!于此,彼等前际论、持前际见之沙门、婆罗门,以十八种根据,对过去主张种种之浮说。此是彼等前际论者,持前际见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欲求之邪见。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有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十六种根据,说死后我有想。此是彼等持死后有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八种根据,说死后我无想。此是彼等持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八种根据,说死后我非有想非无想。此是彼等持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断灭论之沙门、婆罗门,由七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此是彼等持断灭论之沙门、婆罗门之不知、不见,与烦恼欲求之邪见。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诡辩论之沙门、婆罗门,被询问时,由四种根据,言伪乱无序之诡辩。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由二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无因生。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前际见、前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有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十六种根据,说死后我是有想。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十六种根据,说死后我是无想。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八种根据,说死后我是非有想非无想。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断灭论之沙门、婆罗门,由七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断灭、消失,无有。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诸比丘!于此,彼等持最上现法涅槃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说现生有情之最上现法涅槃。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诸比丘!于此,彼等后际论、持后际见之沙门、婆罗门,由四十四种根据,对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诸比丘!于此,彼等对过去未来,持后际、前际、前际后际见之沙门、婆罗门,由六十二种根据,对过去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除感受触,别无“立论”之处。
诸比丘!于此,彼等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由四种根据,说我及世界是常住。又彼等一半常住、一半非常住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边无边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诡辩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无因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前际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死后有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死后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死后非有想非无想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断灭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最上”现法涅槃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前际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乃至”……又彼等持前际后际论19之沙门、婆罗门,由此等六十二种根据,对于过去未来,主张种种之浮说,彼等皆依六触处,感受种种触,由触缘受而“有”爱,缘爱而“有”取,缘取而“有”有,缘有而“有”生,缘生而“有”老、死、忧、悲、苦恼。诸比丘!.是故比丘,如实知六触处之集、灭、味着、过患及出离者,彼则知比此等更殊胜。
诸比丘!任何持前际后际见之前际论、后际论、前际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对于过去未来,凡依此六十二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皆被网罗囚困于其中而浮沈,被网罗困住其中而浮沉。
诸比丘!恰如熟练之渔夫、渔夫弟子,以细目之纲,网覆于小池,彼自得如是念:‘凡住此小池之任何粗大鱼类,皆被网罗于其中而串跃,皆被网罗于其中而串跃。’比丘!如是,任何持前后际见之前际论、后际论、前后际论之沙门、婆罗门,对过去未来,凡依此六十二种根据,主张种种之浮说,皆被网罗于其中而串跃,被网罗于其中而串跃。
诸比丘!如来之身,切断引导生之“根”而住。凡如来此身住之间,彼等人、天则见此。然,身坏、命终已,人天皆不能见之。
诸比丘!恰如一束之庵罗树根被所断时,任何枝茎茂盛之庵罗果亦随其“断去”。诸比丘!如是,如来之身,截断引导生之“根”而住。其身住之间,人、天虽能见之,身坏命终已,人天当不能见。’
如是说时,尊者阿难白世尊言:‘尊师!希有哉!尊师!未曾有哉!尊师!此法门当为何名耶?’“世尊曰!‘然者,阿难!今汝应以此法门,名之为‘义网’而奉持、名之为‘法网’而奉持、名之为‘梵纲’而奉持、名之为‘见网’而奉持、名之为‘无上战胜’而奉持之。’
世尊如是言已,欢喜之诸比丘,倍受世尊之所说,说此授记经时,千世界震动!
梵纲经注释
注:
1.梵纲经(Brahmajalasutta),于汉译北传长阿含经有梵动经,Jala是网之意义,可为‘梵
纲经’。于异译本有梵纲六十二见经,以言网义。
2.世尊(Bhagavat)甚多音译为薄伽梵,今译为世尊。
3.同原本前节之最后,‘随世尊及比丘僧伽之后而行’(Bhagavantampitthitopitthito
anubaddhahontibhikkhu-sanghanca)如果此为不合理,可取其他写本之有‘住’的
(viharanti)
4.如来(Tathagata),在阿含经有佛陀自称用此语和他者称佛陀时用此语,在此属前者。
5.第八节至第二十七节之各节,凡以下长部经典第一卷之各经差不多有存在者,于此适合省
略之。如次之沙门果可知的,这些为所谓修行道之大纲架构的一部份。修行道之大纲,如
后之戒、定、慧之三学,戒、定、慧、解脱之四法,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之五分,
又信、戒、念、定、慧之五根及五力,被纲目化,而成为根本的。由第八节至第二十七节
之各节,于此等中,相当戒的。这一点,于长部经典二之大般涅槃经,既于三学四法,被
纲要化,一见可以明了。
6.升原语(kamsa),有铜意义,亦有说货币,于汉译对秤、升、尺而为斗秤、又有斤、斗、
寸尺就必有斗,今参照此而译为‘升’。或kamsa是梵语的karsa亦说不定。karsa是
重又名为量。
7.‘无益徒劳之论’原语tiracchana-katha是‘兽语’之意义,如北传汉译有遮道无益之言。
于何等之道亦无有益,故云无益之语。
8.“前际论者”‘想过去’(pubbanta-kappika)的pubbanta译为‘前边’“或前际”指过
去。kappika是由kappa的派生。于此kappa无通常之‘劫’的意思,当可译为想。
“参看水野先生之巴利语辞典八三页。”四三页‘后际论者’想未来’(aparantakappika)
亦同此。
9.‘浮说’原语adhivutti-pada,语之本身虽无浮虚之意,但在此即用为‘浮虚’之意,如佛
音之注释。
10.“姓”‘名字’,(gotta)是平常之姓。其次之姓(vanna)是指婆罗门、刹帝利、毗舍、
首陀罗之四姓的姓。
11.见处“主张”(ditthitthana)之‘处’thana上面译为‘立场’。
12.‘无执取’之原语anupada亦可译为‘无余’,无后世之所谓无余涅槃之古言诠。
13.‘世界之坏时’之原语samvattamanoloko当从于说是samvattamane之误。
14.‘住’之原语nibbusitatta几乎于其他未曾看到的文字,疑是辞典中之‘不安’义,今唯看
为‘住’之意,相当于nirvasitatva,当然,亦有离住之意。
15.于原文有thanamkhopan’,etamvijjatiyam……于yam以下述‘是此后者一有情’
云云、thana是‘处’之义,指yam以下所谓有此处。今虽唯译为‘处’,没有说不知‘有
耶?’之意,故必定是有。所以唯译为来亦可。
16.边原语parivatumo,无注释亦无解释,在汉译亦相当此字。于英译,译为apath
couldbetracedroundit,于德译,译为ringsabgezirkelt,云有何补缀之误。若以
次之无边及有边无边之二语比较之,可推定其意义是‘关于‘周围’。
17.原语为amara-vikkhepika的amara是‘鳗’vikkhepa平常译为散乱,在此是鳗之蠕
动,对于质问,指如鳗之蠕动的伪乱无序之回答。‘诡辩论’完全是义译。于汉译北传有异
问异答、亦相当共诤所言各异言教。
18.真人(Tathagata),同于如来之原语。如来是佛陀之自称为阿含经之通例,在此诡辩论
者之用语,无指佛陀之理。注释者于此时,以同有情之义。说此经之时候,外道或佛弟子
之间,没有从佛陀之死后为问题之理。故不译为佛陀,唯译为真人。
19.以前无此说,怕是混进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