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传汉译 杂阿含一三、三一一(大正藏二,八九页。)佛说满愿子经(大正藏二,五O二页。)前半、杂阿含八、二一五(大正藏二,五四页。)
富楼那比丘乞世尊教诫。世尊为彼说执着六境故苦恼生,不执着即无苦。佛更问富楼那欲往何处教化,彼答欲住教化西方输那国人。佛问输那国人乃凶暴而加害、不辞杀害之人民,对此如何应付。富楼那答,即任何危险,有觉悟忍耐安住,以辞世尊而住输那国,一夏而得五百之信者,自达三明,其后般涅槃。诸比丘以此事报佛,佛赞叹彼富楼那。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时,尊者富楼那,日暮,从独住起而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富楼那,如是白世尊曰:“善哉!世尊!请世尊为我略说教诫其法。我从世尊闻已,应独自隐栖、不放逸、诚心、劳力而住。”
世尊曰:“富楼那!然者,应谛听,善思念,我当说之。”
尊者富楼那奉答世尊:“如是,世尊。”
世尊乃如是曰:“富楼那!有眼所识之诸色,此为可望、可好、可喜、可爱、俱欲者,当染着。若有比丘,欢喜、称说、乐着而住者,彼因其欢喜、称说、乐着而住故,喜生。喜之集故,富楼那!我言有苦之集。富楼那!有耳所识之诸声、鼻所识之诸香、舌所识之诸味、身所识之诸所触、意所识之诸法,此可望、可好、可喜、可爱、俱欲者,当染着。若有比丘,此欢喜、称说、乐着而住者,彼因其欢喜、称说、乐着而住故,喜生。富楼那!喜之集故,我说有苦之集。
富楼那!有眼所识之诸色,此可望、可好、可喜、可爱、俱欲者,当染着。若有比丘,其不欢喜、不称说、不乐着而住者,于彼,其不欢喜、不称说、不乐着而住故,即喜灭。富楼那!喜之灭故,我言有苦之灭。富楼那!有耳所识之诸声、鼻所识之诸香、舌所识之诸味、身所识之诸所触、意所识之诸法,此可望、可好、可喜、可爱、俱欲者,当染着。若有比丘,其不欢喜、不称说、不乐着而住者,彼因其不欢喜、不称说、不乐着而住故,即喜灭。富楼那!喜之灭故,我言有苦之灭。
然而,富楼那!汝受我如是略说之教诫于何国而住?”
富楼那曰:“世尊!我奉受世尊如是略说之教诫,应于西方输那国住。”
世尊曰:“富楼那!西方输那国那国之诸人乃凶恶。富楼那!西方输那国之诸人乃粗暴。富楼那!若彼西方输那国之诸人,呵骂、毁辱汝者,其时,富楼那!汝应如何?”
富楼那曰:“世尊!若西方输那国之诸人,呵骂、毁辱我者,于我应如是:“此等西方输那国之诸人,实为贤者!此等西方输那国之诸人实为贤者!彼不至打掷我手耳!”世尊!其时应如是,善逝!其时应如是。”
世尊曰:“富楼那!若复西方输那国之诸人打掷汝手者,富楼那!其时,而汝应如何?”
富楼那曰:“世尊!若西方输那国之诸人打掷我手者,其时,我应如是:“此等西方输那国之诸人实是贤者!西方输那国之诸人实为贤者!彼等不至以棒打掷我耳!”世尊!其时应如是,善逝!其时应如是。”
世尊曰:“富楼那!若复西方输那国之诸人以棒打掷汝者,富楼那!其时故应如何?”
富楼那曰:“世尊!若西方输那国之诸人以棒打掷我者,其时我应如是:“此等西方输那国之诸人实是贤者!此等西方输那国之诸人实为贤者!彼等不至以笞杖打掷我耳!”世尊!其时应如是,善逝!其时应如是。”
世尊曰:“富楼那!若复……以笞杖……应如何?”
富楼那曰:“世尊!若西方输那国之诸人,以笞杖……彼等不至以刀打掷我耳!”……应如是。”
世尊曰:“富楼那!苦复……以刀……如何?”
富楼那曰:“世尊!若……以刀……不至以刹刀夺我生命耳!”……应如是。”
世尊曰:“富楼那!若复……夺汝生命者……应如何?”
富楼那曰:“世尊!若……夺我生命者,其时,我应如是:“世尊之弟子而为身体与生命之患恼、厌忌而有希求执刀者。然,我无希求而得执刀者。”世尊!其时应如是。善逝!其时,应如是。”
世尊曰:“善哉!善哉!富楼那!富楼那!汝具足如是之忍夺、应得于西方输那国而住。富楼那!因此,今想汝是宜7时。”
时,尊者富楼那欢喜、随喜世尊之所说已,从座起,敬礼世尊,行右绕礼,收座具,执持衣钵,游行彼西方输那国去。次第游行而入彼西方输那国。如是尊者富楼那!真正住西方输那国。时尊者富楼那于雨安居中,令五百优婆塞修行。于其雨安居中,令五百之优婆夷修行。于其雨安居中自证三明。于是尊者富楼那后至般涅槃。
时,有众多比丘,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诸比丘。如是白世尊曰:“世尊!彼名为富楼那之善男子,受世尊略说之教诫者命终矣。于彼有如何之趣,有如何之未来耶?”
世尊曰:“诸比丘!善男子富楼那是贤者,彼行法之随法,又彼为我法故无恼。诸比丘!善男子富楼那!善般涅槃。”
世尊如是说已。欢喜之彼等诸比丘随喜世尊之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