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传汉译 中阿含二一三、法庄严经(大正藏一、七九五页。)
本经是波斯匿王向行最胜之恭敬,为表示亲爱之时,以问其所以,世尊之弟子僧伽,喜悦、和乐肃静,虽有反驳世尊的,听了说法,即成为弟子愿求出家成就梵行。王之雇佣工匠对王所行之恭敬,以恭敬世尊,及自己和世尊同样是刹帝利、拘萨罗人,所以俱有八十岁等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释迦国。有一名弥娄离之释迦国聚落。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因有所事,来至邑名城。拘萨罗王波斯匿告臣长作日:‘汝长作!驾华丽之车,到我宫苑观此美景。’‘大王!承知如命。’长作应诺拘萨罗王波斯匿后,乃驾华丽之车,同拘萨罗王波斯匿报曰:‘大王!华丽之车已驾至,今可为出发之时。’
尔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乘华丽之一车,与众多之华丽车俱,以王者之大威容,驰离邑名城,同宫苑处前进。车至通路处后,下车徒步入于宫苑。拘萨罗王波斯匿逍遥徘徊于苑中,发现一树下,心神佳美、愉快,清静而无骚音,远离人寰,适于宴坐。见已,念起世尊之事:‘此树下,心神佳美,愉快清静而无骚音,远离人寰,适于宴坐。于彼处,我曾奉侍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时拘萨罗王波斯匿告长作曰:‘汝长作!此树下为心神佳美。愉快……乃至……奉侍彼世尊也。汝长作!应供,等正觉者之彼世尊,今住何处耶?’‘大王!有一名弥娄离之释迦国聚落,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今住于彼处。’‘汝长作!名弥娄离之释迦国聚落,离邑名城有几许之距离耶?’‘大王!距此不远,约三由旬,于日中可达。’‘汝长作!即驾华丽之车,我今欲往见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大王!承知如命。’长作应诺拘萨罗王波斯匿,驾华丽之车,同波斯匿王报曰:‘大王!华丽之车驾已至,今正出发之时。’
时波斯匿王乘华丽之车,与众多华丽之车俱。离邑名城向释迦国之弥娄离聚落驰驱而去。于其日中,即达释迦国弥娄离聚落,入彼园林中。车行至道路之处,下车徒步入于园林,时众多之比丘于露天经行。波斯匿王至彼等诸比丘处,至已,问彼等诸比丘曰:‘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今在何处耶?我欲见应供、等正觉者彼世尊。’
‘大王!彼精舍之门闭,静往彼处,徐入正门,咳譬敲闩,世尊将为卿开门。’时波斯匿王将实剑与王冠授与长作,长作思念:‘大王今将独行,我应止于此处。’波斯匿王静赴彼闭门之精舍处,徐入正门,作咳謦敲闩。世尊予以开门,彼时,波斯匿王入精舍,顶礼世尊足,接吻世尊足、以手相摸,自报姓名曰:‘世尊!我为拘萨罗王波斯匿。世尊!我为拘萨罗王波斯匿。’
‘大王!卿以何因由,欲来兄我,对我身行最胜之恭敬,行亲爱之表示耶?’
‘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因世尊为善说法要者,世尊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为我对世尊法之类句。世尊!兹我见一沙门、婆罗门于一定期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行梵行,然其后彼等沐浴、涂油、调理须发具足五种之欲,满足而耽溺之。然而世尊!兹我见诸比丘之命终,至息止,行圆满清净之梵行。世尊!我此之外,不知如是之圆满清净之梵行。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之为善说法者。世尊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复次!世尊!王与王诗,刹帝利与刹帝利诤、婆罗门与婆罗门诤、居士与居士诤、母与子诤、子与母诤、父与子诤、子与父诤、兄弟与兄弟诤、兄弟与姊妹诤、姊妹与兄弟诤、朋友与朋友哗。然而世尊!兹我见诸比丘和合同庆无诤,如乳与水之融合,相互以敬爱之眼住视。世尊!我于此之外,不知有如是之和合众。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世尊弟子僧伽为善行道。’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复次,世尊!我由园林至园林,宫苑至宫苑、逍遥徘徊,我于彼处见一沙门、婆罗门,羸瘦、丑恶、黄色,脉管露出,人见而不耐,世尊!对其我生如是思念:‘此尊者等确为不乐行梵行、抑或彼等隐匿任何之恶业。如斯此等之尊者羸瘦、丑恶、黄色,脉管露出,令人不忍见。’我近彼等作如是告曰:‘汝等尊者为羸瘦、丑恶、黄色、脉管露出、令人见而不耐,其为何故耶?’彼等如是答曰:‘大王!我等乃黄疸病。’然而,世尊!兹我见诸比丘住于喜乐、悦乐、满悦、爱乐,诸根悦豫,无求,平静、安稳,如鹿柔和之心。世尊!对彼我生如是念:‘此等之尊者确于彼世尊之教,如最胜殊妙,如斯此尊者等,住于喜乐、悦乐、满悦、爱乐、诸根悦豫,无求、平静、安稳,如鹿柔和之心。’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之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我为刹帝利灌顶王,得以应杀者杀,应剥夺者剥夺,应放逐者放逐。世尊!我就裁判之座时,彼等使我之言中断。如是我云:‘诸贤!我就裁判之座时,勿使我言中断。诸贤!勿使我终止我语。’但仍无济于事。世尊!彼等仍使我言中断。然而世尊,于此我见诸比丘,世尊对彼数百之会众说法时,世尊之诸弟子,无喷嚏声,无有咳声。世尊!昔日,世尊尝向数百之会众说法,彼时,世尊之某弟子发咳声,则某同梵行者以膝触之言:‘尊者请肃静,尊者!勿作声。我等之师世尊今正说法。’世尊!就此我生如此念:‘实稀有哉!实未曾有哉!实不用刀杖,会众如是善调御者。’世尊,我于此之外,不知有如是善调御之会众。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于此处我见一类刹帝利之贤者、聪明、为事论议,如射毫端。彼等以自己之慧,破折他人之见。彼等得闻:‘沙门瞿昙实则将往某村,某邑。’彼等准备有所请教。谓曰:‘我等至沙门瞿昙处,作此请问,若我等如是问,被如是答,则我等对彼作如是反驳。若复我等如是问,彼如是答,则我等更作如是反驳。’彼等已闻:‘实则沙门瞿昙已来至某村、某邑。’彼等至世尊处,世尊对彼等以法语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彼等为世尊之法话所教示、教导、激励,使令欢喜,未向世尊发出质问,而说为反驳耶?进而成为世尊之弟子。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之弟子僧伽为善行道。’是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于此处我儿一类之婆罗门之贤者……乃至……一类之居士之贤者、聪明、为事论议,如射毫端……乃至……而说为反驳耶?进而请求世尊许之由在家成为无家生活而出家。世尊使彼等出家,被等如是出家,皆等同住于远离、不放逸、热诚、精勤,不久之后,善男子达于由在家成为无家生活而出家之目的,对彼无上梵行之究竟,于现法住于自知,自证成就。彼等如是言曰:‘我等实应破灭、我等实应破灭、我等于先前曾思:以非沙门为沙门、以非婆罗门为婆罗门、以非阿罗汉为阿罗汉。今我等已为沙门、今我等已为婆罗门、今我等已为阿罗汉。’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之弟子僧伽为善行道者。’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有称为仙余及、宿旧之工匠,我召使之成为我之木工。我与彼等以生计,因我而博得名声。然对我不如对世尊之恭敬。世尊!昔日、我于进军之际,此等工匠仙余及、宿旧住于狭小之陋屋。世尊!彼时,此等工匠仙余及、宿旧于夜中过半、以法语过后,闻佛之所在以头向之,对我之方向以足向而卧。世尊!就此我思惟:‘实稀有哉!实未曾有哉!此等之工匠仙余及、宿旧为我所召使,为我之木工。我与彼等以生计,使令获得名声。然对我不如对世尊之恭敬。确为此等之尊崇者,确对彼世贫之教得知最胜殊妙。’世尊!‘世尊为等正觉者,世尊为善说法者,世尊之弟子僧伽为善行道。’此亦我之于世尊法之类句。
复次!‘世尊!世尊刹帝利,我亦刹帝利。世尊拘萨罗人,我亦拘萨罗人。世尊八十岁,我亦八十岁。世尊!若世尊为刹帝利、我亦为刹帝利,世尊为拘萨罗人,我亦为拘萨罗人,世尊八十岁,我亦八十岁,我对世尊致最胜之恭敬,作亲爱之表示,世尊!我实多事多务,我今将欲离去。’
‘大王!请随尊意。’
彼时,拘萨罗王波斯匿由座起立,敬礼世尊离去。
时世尊于拘萨罗王波斯匿离去后,不久告诸比丘曰:‘汝等比丘!拘萨罗王波斯匿于说法庄严终了,已离座而去。汝等比丘!宜受得法庄严。汝等比丘!宜通达法庄严。汝等比丘!宜受持法庄严。,汝等比丘!此法庄严为有利益之根本梵行也上世尊作如是说已,彼等欢喜、信受于世尊之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