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传汉译 中阿含二0九鞞摩那修经(大正藏一、七八六页。)普行者鞞摩那修,言我无病、死后有色光,对此世尊说如前经有比此更优异之色光多多而论破之。其次说五种之欲、欲乐、最上乐,宣说知此者唯阿罗汉时,鞞摩那修骂詈世尊。世尊说从佛之教而行者,以到自知自见,由无明得解脱。鞞摩那修,遂归依佛。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普行者鞞摩那修(游行者)诣世尊处,诣已,问候世尊,交谈铭感话语而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普行者鞞摩那修,于世尊之近傍唱优陀那(自颂)言:“是为最上之色光,是为最上之色光。”
“迦旃延!汝又何故作如是言:是为最上之色光,是为最上之色光。其最上之色光者为何耶?”
“尊者瞿昙!即是比色光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是即为最上之色光。”
“迦旃延!然而,其较此色光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其色光又为何耶?”
尊者瞿昙!其为较此色光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即是最上之色光。”
“迦旃延!此为无结论者。汝谓:“尊者瞿昙!其为较此色光更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即为最上之色光。”但未曾说示对其色光。譬如:迦旃延!有人作斯言曰:“我于此国中欲求第一美女爱之。”众人于是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求爱之第一美女为刹帝利女耶?或为婆罗门女耶?或为毗舍女耶?或首陀女耶?汝知之耶?”如是之问,彼答曰:“否!”众人于是又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求爱之第一美女为如是名耶?如是姓耶?……乃至……或长身耶?或短身耶?或中身耶?或其皮肤色为黑耶、或为褐色耶?或为黄色耶?住何处之村、或街、或市耶?汝知否?”如是之问,彼答曰:“否!”众人于是又对彼作如是言:“你啊!汝对不知亦未见者求爱耶?”如是之问,彼答:“诚然!”迦旃延!汝对彼作如何思耶?如是,其人之所说,岂非不合于正理耶?”
“确实如是。尊者瞿昙!如是,其人之所说是不合于正理。”
“迦旃延!汝亦如是,汝谓:“尊者瞿昙!较具色光更胜之色光,或无与伦比之优异色光、其即为最上之色光。”但汝未说示其色光。”
“尊者瞿昙!譬如琉璃宝珠之清净,玉质殊妙,八楞而善加修治,置于红色之褐布上时、光辉、闪耀、明照。当我无病死后,即有如是之色光。”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琉璃宝珠之清净、玉质殊妙、八楞而善为修治、置于红色之褐布上时,光辉、闪耀、明照,与闇夜之萤光,此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闇夜之萤光,才是此两者色光中之较秀,较优者。”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之耶?闇夜之萤光与闇夜之油灯光,于此两者色光中,何者之色光为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闇夜之油灯光,于此两者色光中,是较秀、较优者。”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闇夜之油灯火与闇夜之大火聚,于此两者色光中,何者为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闇夜之大火聚……是较优者。”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闇夜之大火聚与拂晓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于此两者色光中,何者之色光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拂晓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是较优者。”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拂晓之皎明无云天空之太白星,与十五日布萨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于此两者之色光中,何者之色光是较秀、较优耶?”
“尊者瞿昙!彼十五日布萨日,皎洁无云天空之中夜明月……是较优。”
“迦旃延!汝作如何思耶?十五日布萨日、皎明无云天空之中夜圆月与雨期最后月、秋时、皎明无云天空之日中太阳……乃至……是何者较优耶?”
“尊者瞿昙!雨期最后月、秋时、皎明无云天空之日中太阳……是较优。”
“迦旃延!又,此等日月之光亦不及众多之诸天,此为我知之者,但我不言:“其色光为最胜之色光,或为无与伦比最优之色光。”然而,迦旃延!汝称:“彼萤光为最劣、最弱者,其为最上之色光。”但汝未说示其色光。”
迦旃延!有此等五种之欲。云何为五?眼所识之色、可爱、可乐、可喜、可意、引欲、唆情者等是。耳所识之声……乃至……鼻所识之香……乃至……舌所识之味……乃至……身所识之触、可爱、可乐、可喜、可意、引欲、唆情者等是。迦旃延!此等为五种之欲。
“迦旃延!实则缘此等五种之欲而生,由欲乐生最上欲乐,此谓之此等中之最上。”
如是说时,普行者鞞摩那修白世尊言:“稀有哉!尊者瞿昙!是未曾有哉!尊者瞿昙!依尊者瞿昙所说:“由诸欲生欲乐、由欲乐生最上欲乐。”是谓此等中之最上。”
“迦旃延!此为依彼异见者、异信者、异乐者、异瑜伽者、异修行者、难知为欲、欲乐、或最上欲乐。迦旃延!比丘之阿罗汉、漏尽、安住于所住,应作已作,弃重担、逮达己利、断尽有结、依正智得解脱者可知此也。即知为欲、欲乐、或最上之欲乐。”
如是说时,普行者鞞摩那修忿怒不悦,骂詈世尊,毁谤世尊,谓世尊:“沙门瞿昙为是恶意。”对世尊言曰:“如是,此处或有沙门婆罗门不知过去,不见未来,但自认:“此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再不到此如今状态。”彼等之如此所说为可笑,为虚名,是无实而虚妄。”
“迦旃延!沙门婆罗门而不知过去,不见未来,于自认:“生已尽、梵行已成、应作已作,再不到如今之状态”者,是为正当之呵责。然而迦旃延!过去且搁置,未来且置搁,我之弟子有智、不诈诳、诈瞒,质直之人,且来,我当予教化,我以法说示,如我所教而行者,不久可自知自见。如此是由正缚,亦即无明之缚而解脱者。迦旃延!譬如幼稚、无智、仰卧之婴儿,于其头部等五处以布巾包缚,彼童子成长诸根成熟后,则其束缚脱落,彼即了知:“我已解脱,而已无缚。”迦旃延!如此是有智,无诈诳、诈瞒、质直之人,且来,我当予教化,说示以我法,如我所教而行者,不久可自知自见。正如此由是正缚,亦即由无明之缚而解脱者。”
如是说时,普行者鞞摩那修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乃至……尊者瞿昙!自今日以后,愿我终生归依而为优婆塞。得予受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