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传无此经。
本经是婆罗门滨加罗库奢(pingalakoccha)问世尊,如六师外道之各自称,实际上其自己有作证吗?世尊答:其问题暂置之,以闻予之说。大体和前经同样趣旨之说。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只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婆罗门滨加罗库奢诣世尊之处,诣而问讯世尊,交谈友谊亲睦之语后,坐于一面后。于一面坐之婆罗门滨加罗库奢白世尊曰:“卿瞿昙!此等沙门婆罗门有僧伽1、有伽那,为众之师,为世所知,有名望,是众人所遵崇之祖师,即如富兰那迦叶,末伽梨拘舍梨子,阿耆多翅舍钦婆罗,婆鸠驮迦旃延,删阇耶毗罗梨弗,尼乾陀若提子,彼等皆如自容许证知耶?或皆不证知耶?或者证知或者不证知耶?”世尊曰:“实如婆罗门云:“彼等皆如自容许证知耶?或皆不证知耶?或者证知、或者不证知耶?”其如是者,暂置之。婆罗门!予为汝说法,谛听、善思念之,予将说。”愿乐欲闻!世尊!”婆罗门滨加罗库奢应诺世尊。世尊乃曰:
“婆罗门!恰如欲心材之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过肤材,以过皮,以过薄皮,以截取枝叶,以为“心材”而持去。具眼者见彼应如次言:“实此人不知心材、不知肤材、不知皮、不知薄皮、不知枝叶,如是,实此人欲心材、求心材、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过肤材,以过皮,以过薄皮,截取枝叶以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彼心材者,依此心材而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
婆罗门!或恰如欲心材之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过肤材,以过皮,截取薄皮以为“心材”而持去,具眼者见彼应如次言:“实此人不知心材、不知肤材、不知皮,不知薄皮、不知枝叶也。实此人欲心材、求心材、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过肤材而截取皮,以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婆罗门!或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截取肤材,以为“心材”而持去。具眼者见彼应如次言:“实此人不知小材,不知肤材、不知皮、不知薄皮,不知枝叶。如是此人欲心材、求心材、探索小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以截取肤材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
婆罗门!或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截取心材,如是“心材”而持去。具眼者见彼应如次言:“实此人知心材、知肤材、知皮、知薄皮、知枝叶,实如是,此人欲心材、求心材、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截取心材,如是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彼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必成就。”
婆罗门!如是此人想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困扰,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如是为出家行者以得利养、恭敬、声望,彼以其利养、恭敬、声望而欢喜,满足志望,彼以其利养、恭敬、声望,自赞毁他:“予得利养、有名声、彼等其他之比丘少名声、少势力。”而且从利养、恭敬、名声不更发起,为其他上妙法作证之志望,不努力、耽溺、缓慢。婆罗门!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过肤材、过皮、过薄皮,截取枝叶以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婆罗门!予谓彼人是此类者。婆罗门!于此又或人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予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沉溺,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者,实此知作全苦蕴之终。”彼如是为出家行者,而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为欢喜,不为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自赞毁他,而且从此利赛、恭敬、名声,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如是彼得成就戒,彼以成就其戒而欢喜,以满足其志望,彼以成就其戒而自赞毁他:“予持戒、持善法、彼等其他之比丘是破戒者、持恶法者。”而且由成就戒,不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不努力、耽溺而缓慢。婆罗门!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过肤材、过皮,以截取薄皮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婆罗门!予谓彼人是此类者。婆罗门!于此又有一人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沉溺,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者,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如是为出家行者而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欢喜,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自赞毁他。由利养、恭敬、名声、更发起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而不耽溺,不怠慢。彼得成就其戒,彼以成就其戒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戒而自赞毁他,而且由戒成就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如是彼得定成就,彼以成就其定而欢喜,而满足其志望,彼以成就其定而自赞毁他:“予有等持、心寂静、彼等其他之比丘无等持,心不成寂静。”而且不由定成就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不努力、耽溺而怠慢。婆罗门!恰如欲、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过肤材截取皮,以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婆罗门!予谓彼人是此类者也。
婆罗门!于此又有一人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困扰,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者,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如是为出家行者而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欢喜,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利养、名声而自赞毁他。而且从利赛、恭敬、名声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彼得戒,彼以成就其戒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成而自赞毁他,而且从戎成就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彼得定成就,彼以成就其定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定而自赞毁他,而且从定成就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彼如是得知见,彼以其知见而欢喜,以满足志望,彼以其知见而自赞毁他:“予住于知见,彼等其他之比丘不住知见。”而且由知见而不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不努力、耽溺、缓慢。婆罗门!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于有心材之大树,以过心材,截取肤材以为“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不成就。婆罗门!予谓彼人是此类者也。
婆罗门!于此又有一人以信由在家而为出家行者:“我为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所困扰,沉溺于苦,为苦所征服,然者,实知作此全苦蕴之终。”彼如是为出家行者而得利养、恭敬、名声。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欢喜,不以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利养、恭敬、名声而自赞毁他。而且从利养、恭敬、名声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彼得戒成就,彼以成就其戒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戒而自赞毁他,而且从戎成就而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彼得定成就、彼以成就其定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成就其定而自赞毁他,而且从定成就更发起为上妙他法作证之志望,努力,不耽溺、不怠慢,彼以得知见,彼以其知见而欢喜,然亦不满足其志望。彼不以其知见而自赞毁他,而且从知见更发起为志望上妙他法之作证,努力,不耽溺、不怠慢。
婆罗门!云何从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于此比丘以离欲、以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以成就初禅而住。婆罗门!此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复次,比丘寻伺已息,内清净,心向一处,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以成就第二禅而住。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复次,比丘不染于喜而住于舍,正念、正智而以身正受乐,圣者之所谓成“舍、念、乐住”以成就第三禅而住。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复次,比丘舍乐、舍苦,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成舍念清净,以成就第四禅而住。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复次,比丘以出离一切色想。消灭有对想,以不作意种种想,故成“虚空无边,”成就虚空无边处。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
婆罗门!复次,比丘以出离一切虚空无边处,成“识无边,”以成就识无边处。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复次,比丘以出离一切识无边处,“任何亦无存在,”以成就无所有处。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复次,比丘出离一切无所有处,以成就非想非非想处。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
婆罗门!复次,比丘出离!切非想非非想处,以成就想受灭,而且依彼智而见知漏灭尽。婆罗门!此亦谓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婆罗门!此等为由知见更为上妙之法。
婆罗门!恰如欲心材、求心材者,探索心材而持斧入林,立于有心材之大树,截取心材,如是“心材”而持去。如是应用其心材者,依此心材所作之物,彼应成就,婆罗门!予谓彼人是此类者也。
婆罗门!如是此梵行不以利养、恭敬、名声为功德,不以戒成就为功德,不以定成就为功德,不以知见为功德。婆罗门!此乃彼不动之心解脱,婆罗门!此为此梵行之目的,此为心材,此为究竟。”
如是说时,婆罗门滨加罗库奢白世尊曰:“善哉!卿!瞿昙!伟哉!卿!瞿昙!恰如倒者起,如被盖覆者露现,或如迷途者得教以道,或如闇中持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如是卿瞿昙以种种方便示法。此我归依卿瞿昙及其法、归依比丘僧伽。卿!
瞿昙!容受我从今以后,终生归依为优婆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