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善知童子.
旁白:这个佛本生故事讲到佛在祇园精舍时,谈到一个童子。此童子是舍卫城某居士的儿子,在七岁年龄时,已经具有知人足迹的本领。他父亲对他进行试验,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去朋友那里,他也不问任何人,仅仅寻觅父亲足迹,就找到父亲去的地方。
父亲问:“儿子!我没有告诉你我去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儿子回答:“父亲!我能分辨父亲的足迹,我有追踪足迹的 本领。”
于是父亲再次试验他,早饭后,由家中出发,立即来到邻家,于是又出往第二家,第三家,再回自己家,然后到市北门,出市门往左,赴祇园精舍,向佛恭敬作礼,坐而听法。童子问家人:“父亲哪里去了?”答:“我们不知。”
于是童子追踪父亲足迹,先由邻家开始,依父所行路线,赴祇园精舍,敬礼佛来到父亲身边。
父亲问:“儿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儿子答:“我辨认你的足迹而来这里。”
佛曰:“优婆塞!你说什么?”
父申述:“世尊!此子巧认足迹,我为了试验他,拐了许多地方来到佛陀这里,他就追踪足迹找到我在这里。”
佛陀说道:“优婆塞!知地上足迹无何不可思议,菩萨以前对空中足迹,即能够分辨。”
佛应彼优婆塞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旁白结束故事开始)从前,在波罗奈都城,梵与王朝的时代。王后行为不检,国王责问的时候,王后誓言说:“如果我做了邪淫行,让我成为马面夜叉。”
真的王后死后,投生为某山麓夜叉女,住岩石洞穴,于大森林中捕捉往来通行大道的人们吃掉,习以为常。依据传闻,彼夜叉女三年间奉侍夜叉王多闻天王,许可她在纵三十由旬,广五由旬的地面捕食行人。
一天,一富有而又美貌的婆罗门,一同很多人通过这里。
他们看见夜叉女开大口笑,飞跃前来,都吓跑了。夜叉女奔驰而行,迅速如风,抓着婆罗门背脊来到洞窟中,夜叉女因接触婆罗门产生爱情。于是夜叉女并没有吃掉他,而是成为夫妻,二人和睦生活。以后,夜叉女捕人时,剥其衣着,夺其米、油,给婆罗门以种种美食,而自己吃人肉。
夜叉女出外时,忧虑丈夫逃走,在洞穴口塞上大石,然后出发。二人如此亲密生活,菩萨投生夜叉女胎内,十月后,生为人类男子。夜叉女对子与婆罗门生强烈爱情,养育二人。菩萨长大,夜叉女将菩萨和他的父亲一同关进洞穴中,以巨石紧闭洞户。
一天,菩萨知夜叉女出发,将大石搬开,伴父出外,夜叉女回来问道:“什么人搬开石块?”
菩萨说:“母亲!我搬开的,我们不能老坐在黑暗洞穴。”
夜叉女觉其子年幼可爱,没有任何责怪。
于是一天,菩萨向父亲问:“父亲,为什么母亲口型和你不一样?”
父答:“儿子,你母亲是吃人肉的夜叉,我们是人类。”
菩萨说:“那么,我们为什么住这里?我们可往人类住处。”
菩萨劝父亲,父亲说:“儿子!如果我们逃跑,你母将杀我二人。”
菩萨说:“父亲不要怕,我和你一同往人类住处,母亲如果责怪就责怪我。”
菩萨勉励其父,次日,母外出后,他们逃跑。夜叉女归来,发现他们不见了,立即随后追来,疾速如风,捕获他们二人,
夜叉女问道:“婆罗门!为什么逃跑?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父亲回答:“妻子,你错怪我了,是孩子拉我出来的。”
夜叉女痛爱儿子,也不责备,反安慰二人,又带回他们到原来住所。
菩萨心中思考:“我母必有固定活动范围,我将问母自由活动场所范围,然后逃出她的区域外。”
所以一天菩萨问道:“母亲!你告诉我你天天都在哪里活动。”夜叉女告诉菩萨一切方向及山等目标,向菩萨说明纵三十由旬,横五由旬地域后说道:“儿子!我的活动范围只此。”
经三日后,菩萨在母亲去森林的时候,背上父亲,依母所教目标,飞速如风,到达境界的河岸。夜叉女归来,发现他们不见立即随后追赶。那时,菩萨伴父已到达河中央。夜叉女追到岸边,夜叉女知道那是自己地域境界之外,就停下。说道:“儿子,回来,丈夫,回来,我有什么过错,你们不要离开我。一直恳求。
婆罗门已渡过河去,夜叉女向儿子恳求:“儿子不要这样,回来。”
菩萨说:“母亲!我们为人类,你为夜叉,我们不能住一起。”
于是母问:“儿子,你真的不回来吗?”
菩萨说:“母亲!我们不回。”
夜叉女说道:“你如果不回来──你在人世生活苦痛,无何技能不能生活。
我知道一宝物,叫做如意宝陀罗尼,依其法力,可以追出过去十二年间人们的足迹,你可以靠这些生活。儿子!学到这个咒语再去。”夜叉女虽然非常苦闷烦恼,但是爱她的儿子,以此咒文传授。菩萨立于河中,向母亲敬礼,合手如龟状,受持咒文,再向母为敬礼:“母亲!再见。”
夜叉女说:“儿子你不回来,我不能活了。”
夜叉女捶胸悲哀,忽然心脏破裂,死于当场。
菩萨知母已死,和父亲一起,准备木材为母亲举行火葬,供以种种各色花,悲泣掩埋,和父亲一起来到波罗奈。于是精通足迹的童子,来到王宫,门卫通告国王,国王命他们进入王宫,向国王交谈时,国王问曰:“你有什么本领?”
彼答曰:“陛下!过去十二年间被盗之物品,予寻觅足迹,能往追捕。”国王命曰:“如此汝可仕予。”彼云:“日可领得千金,予将出仕。”国王云:“甚善!汝可如此为仕。”于是每日以千金与彼。某日,司祭官向王劝说:“大王!此童子以彼之特别技能力并未作任何事件,因此,彼果有如此技能与否,我等不能得知,今且对彼加以试探。”
国王同意:“如此照办。”于是国王与司祭官向看守种种宝物之守卫者,告以预加秘密注意,将最要宝物持出,绕宫城三周后,架梯子越过墙顶外出,然后入裁判所,于一旦就座席后,再度出发,架梯子越越过城墙,降落市内,然后赴水坑之岸边,三度围绕水坑之周围,降下于水坑中放置其宝,升往宫城之某高台上。
翌日,宫城大起骚动谓:“有由宫城盗去宝物者。”翌日国王佯若不知,唤菩萨前来谓曰:“吾友!诸多宝物由宫城被盗,必须追迹搜寻。”彼云:“大王!予于过去十二年间被盗物品,前往寻觅彼盗贼之足迹,亦能搜索前来,今仅一昼夜前被盗去之物品,如将其取回,并无何稀奇之处。予将其取回,请勿担心。”
于是国王命令曰:“如此请即取来。”彼答曰:“陛下!谨遵台命。”言毕出发。彼先向死去亡母礼拜,唱念咒文,尔时,彼立于宫城所建之高台上云:“大王!发现盗贼二人之足迹。”彼追寻国王与司祭官之足迹,入国王之寝室,由此处而去,由高台降下,绕宫城三周,更追寻往宫墙附近,立于墙上云:“大王!于此场所,足迹由墙脱离,出现于空中,请借梯子一用。”
彼架设梯子越过墙之顶上,出至外侧,由此循足迹往裁判所,再归宫城,又架设梯子越过城墙而下降,达至水坑,边彼三次后,彼云:“大王!盗贼降往水坑之中。”彼自己将如以前所置之物品取出,交付国王,而谓曰:“大王!此二盗贼乃有名之大盗,彼等通过此路,升往宫城。”人民等非常欢喜,弹指作响,开始挥动布帛。
国王于心中思考:“此童子往觅足迹,能知盗贼藏匿之物品,但只不过如此思惟而已,彼将不能捕捉盗贼。”于是,国王对彼问曰:“汝已将盗贼盗去之物品,取回交付于我等,然汝能否将盗贼等捕获,引渡至我等之所?”彼答曰:“大王!盗贼在于此处,不在于远。”国王问曰:“何人与何人?”
彼云:“大王!任何人欲为盗贼者,则置之为盗贼可矣。物品既已返回王手,盗贼又有何必要?请王勿寻。”国王命令曰:“予日日与汝千金,汝须捕捉盗贼引渡。”彼云:“大王!宝已取回,何有搜寻盗贼之必要?”国王断然言曰:“我等应须捕盗重于宝物。”
彼云:“大王!予不能申告:‘如是如是之人,乃为盗贼。’予谨向王一谈昔日所起之事件,王若贤明,则可理解说此语之动机。”于是说昔日之事。
“大王!昔日在由波罗奈途程不远之河岸之村,住有帕他拉之名舞蹈者。某日,彼连同其妻入波罗奈,歌舞储金,于彼庆祝之日终了时,买入诸多饮料及米,归回自己之村,到达河岸。尔时彼见新鲜之流水,因饮酒坐醉,于是不自量力,彼思:‘将此大琵琶结付于首上渡过河去。’遂牵妻之手而入河。
尔时由琵琶之穴灌水,琵琶加重,彼之身体下沉。其妻弃彼登岸,立于其岸,舞蹈者帕他拉载沉载浮,大量饮水,肚腹膨胀饱满非常。尔时,彼妻自思:‘予夫已将死,予如何能得彼一歌,使予于群众之中歌唱,以维生计。’其妻云:‘予夫!君今时溺水,请向我一歌,依此予得维持生计。’
于是为说此偈:歌之圣手帕他拉、恒河之水运汝去、幸运降临于汝身、向我小歌使我闻。于是舞蹈者帕他拉向彼女曰:‘予妻!如何使汝能闻歌?常为人之保护者之水,今竟将杀我。’于是说次之偈:苦者与恼者、此水与润泽、溺中我将死、护者生恐怖。”
菩萨说示此偈,向王申述曰:“大王!水为庶民之保护者,为生命之所寄;国王亦为庶民之保护者,若由国王之手边生恐怖之事,则何人能得除去?”又云:“大王!此次事件为一秘密,予向贤人所说,立即得悟,大王!请与了解。”国王云:“此种暗示之语,予不向不解,汝将盗贼捕获,引渡与予。”于是菩萨向国王云:“如是,大王!“请听闻次之语,王可了解。”于是更语其他之语。
“陛下!昔日在波罗奈市外之村有一陶器师,彼为制陶器采集粘土,彼于同一场所不绝采集,于洞穴之中,掘穿大孔。某日,彼于采集粘土时,不时生起雨云,大雨倾注,水盛流入,使洞穴之岸崩溃,因此,彼之头被击破裂,彼悲泣而说此偈:有情住大地、种子生彼处、护者生恐怖、今我头粉碎。
陛下!大地为庶民之依所,打碎陶器师之头;同样国王为庶民之依所,亦与大地相等,国王起而为盗贼之行动,何人能得防之?大王!予为如是暗示之话,大王!盗贼为谁,将可了解。”彼如是申述,国王云:“予不了解如此隐晦之意义,汝须明示‘此即盗贼’,希望捕来与我。”彼尚为拥护国王,不能明言:“贵君即为盗贼”,于是更说其他之语。
“大王!昔日,此城某人之家被烧,彼向他人曰:‘汝速入内搬出物品’,此人入其家搬取物品时,门户突闭,此人为烟所熏,目不得见,身受焦热痛苦,立其家内悲泣而述此偈:煮沸或防寒、以火尽其务、今烧我手足、护者生恐怖。大王!与火同样为庶民所依之人,盗取诸宝之包,愿大王勿向我寻问谁为盗贼。”
国王继续主张:“汝速捕盗贼,引渡交我。”彼对国王不言:“贵君即为盗贼”,更引他例而言曰:“陛下!昔日,此市中有一男人,因食过量,消化不良,苦痛心乱,悲痛而说此偈:王族婆罗门、食物系生命、今我为食伤、护者生死怖。大王!与食物同样为庶民所依之人,今盗此宝而去。今此包既已得回,何故贵君仍追寻盗贼?”
国王强烈主张云:“若汝能捕获盗贼,速引渡与我。”彼为使国王了解,更说他之实例。──“大王!昔日,此市起暴风,一男人四肢被击碎,其人悲痛而说此偈:暑季最后月(六月)、贤人祈此风、今我四肢碎、护者生恐怖。大王!如斯由保护者所生之恐怖,请了解此意义。”
国王云:“捕盗贼来。”彼为使国王了解,更说他之实例。──“陛下!昔日雪山之中腰,有分出多枝之大树,住有数千之鸟。然此树之二枝相触生烟,火花乱散,鸟王说此偈曰:我等日居住、此树散火花、诸友!何处疾散去、护者生恐怖。陛下!树为鸟类之保护者,国王为庶民之保护者,若国王为盗贼行为之际,谁得防之?陛下!请善思之。”国王云:“总之,交出盗贼。”于是彼更语他之实例。
“大王!在迦尸国一村落有某豪家,此家西侧,为一住有残忍鳄鱼之河流。此豪家有一子,父死之后,养母为生。其母违反子之意志,为子娶某豪家之女,此女最初对姑非常重视,尔后,自己之子女生产众多,遂欲将姑除去;而此女之母,亦在其家同居。
女于夫前举姑之种种缺点,讲离间语:‘予不能养育汝母,请杀汝母。’夫云︰‘杀人为非常重大之事,如何能杀己母?’妻云:‘于汝母熟睡之时,连诸夜具一同持往投入鳄鱼河内,如此将为鳄鱼所杀。’夫问︰‘汝母在于何处?’答曰:‘寝于汝母之侧。’夫云:‘如是汝即前往,向吾母寝处之寝床,结纽作一记号。’
妻依其言行后告夫曰:‘已作记号。’夫云:‘汝且稍待,俟家族之人先行寝睡。’于是自己先作寝床,辗转床上,然后暗中起床,前往将其纽结,换至妻母之寝床而归。俟其妻起,两人一同前往,连同结纽寝床一同台起,投入河内,女之母,立即为鳄所杀食。
翌日,妻知自己之母被杀,女云:‘吾夫!吾母被杀,今度将杀汝母。’夫答:‘如此甚善,予将照办。’女云:‘于火葬场中堆积薪木,投入火中杀之。’于是两人将睡眠之母,运往火葬场内,放置于其处。尔时,夫向妻问:‘尔持火来耶?’妻答:‘吾夫!予忘携来。’夫云:‘汝往持火来。’
妻云:‘予一人不能前往,又汝行,予亦不能停留此处,二人一同前往。’于是,彼等两人去后,老母为冷风所吹醒觉,知其处为火葬场,彼思:‘此两人思欲杀我,今彼等前往执火。彼等不知我之力量。’老母自语,移一尸体于寝床之上,以布遮蔽,自己逃往同一场所,入某洞穴之中。
彼等两人持火归来,思尸体为老母,附火葬后,离场而去。然老母进入之洞穴,一盗贼忘置一包里而去,彼盗贼思回返取包裹,归洞穴见一老女,彼思:‘此必为夜叉,予之包裹已为夜叉所盗。’于是,彼伴来一专治恶魔之医生,彼医生唱咒文,进入洞穴。老女见医生云:‘予非夜叉,予二人可分食此宝。’
医生云:‘彼此如何信用?’老女云:‘汝舌可置于予舌之上。’医生依言,尔时老女咬断其舌而吐出,专治恶魔医生思此确为夜叉无疑,由舌根出血,大声叫唤而逃出。翌日,老母着轻爽之衣服,持种种宝石之包里,归来家中,彼女见而问曰:‘老母!彼由何处得来?’老母云:‘于火葬场被积薪火葬之人,均可得此宝石。’彼女希望欲得宝石之包,不告其夫,往火葬场,自投火中。
夫于翌日不见其妻之姿,问曰:‘母亲!我妻今未往母处耶?’母向其子云:‘汝恶人!死人如何能归来?’母责彼而说此偈:薰香饰花环、喜悦迎新妇、我由家放逐、护者生恐怖。
大王!子、妇为姑之保护者,同样,国王为人民之保护者,若由国王之身边,生有危险事,则如何均无能为用。陛下应请注意。”国王云︰“吾友!汝语之言,予不能了解,汝将盗贼带来。”彼虽然如此,仍思拥护国王,更说他例。
“陛下!昔日此市中,有一男人云:‘天授予一男之子。’彼非常喜悦,养育此男之子至成年时,为其娶妻。尔后,为自己年老,不能工作,尔时其子向父云:‘你不能工作,请由此处出去。’由家中将彼放逐。
彼为乞食,受苦难之惨状,维系生命,悲痛而说此偈:彼生我欢喜、彼思愿生存、由家放逐我、护者生恐怖。大王!父年老,应受有力量儿子之保护,与此同样,一切人民应受国王之保护,然今眼前之恐怖,由保护一切庶民之国王身边而起。由此事即可望得知‘如此如此之人,即是盗贼’。”
虽然如此,国王尚犹谓:“此事真实与否?予全然不能了解,如将盗贼带来,否则汝应为盗贼。”再三、再四追求谁为盗贼。于是童子向国王问曰:“大王!如是您终于思欲捕得盗贼耶?”国王答:“诚然如是。”彼云:“如是予将于群众中明言:‘此人与此人即是盗贼’。”
国王云:“如是为之。”菩萨闻此言,自思:“此国王对予已无再与以拥护之余地,如是,予今将捕盗贼。”彼集合人民来时,向彼等说偈:集合市内外、诸君我言听、水今将发火、安泰生恐怖、国王司祭官、掠夺今王国、汝等自警戒、护者生恐怖。
彼等人民闻彼之语,自思:“此国王应保护人民,然今欲向他人之上被罪,将自己之宝,隐置于自己水坑之中,而立盗贼之诠议。为今后再无盗窃之举动,应杀此恶王。”于是,彼等手执杖与棍棒立起,将国王与司祭官当场击杀,于是对菩萨行灌顶式,即国王之位。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汝优婆塞!知地上足迹之事,无何不可思议。昔日贤人于空中亦能知足迹。”佛为说明四圣谛之理──说四谛竟,优婆塞与其子得预流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父是大迦叶,精通足迹童子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