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施抒海
某一年,佛陀和一千二百五十弟子住在罗阅只耆阇崛山当中,为这里的众生宣讲法教,使得很多善根成熟的人获得果报。当时,佛陀心中思惟:“我现在需要侍者,这弟子当中谁比较合适呢?”此时,以憍陈如为首的诸弟子各自观察,立刻知道了佛陀心中所想。憍陈如便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佛前偏袒右肩合掌长跪说道:“世尊,我想成为您的近侍,每天为你整理法衣端持饭钵,还希望您怜悯我答应我的请求!”佛陀听了他的话说道:“你如今年龄也大了,也需要侍者服侍,我怎么忍心让你服侍我呢?”憍陈如听了佛陀所说,知道他不肯同意自己的请求,于是立刻施礼退还座位之上。接着摩诃迦叶、舍利弗、目犍连等五百人依次上前合掌请愿,佛陀都没有同意。原来他心中早有所属,他觉得阿难善根成熟且做事稳健,应该成为他的侍者。
当时尊者阿那律观察佛陀心意,知道他打算让尊者阿难为侍者,而且他还观察到佛陀的心意犹如那太阳东升阳光直接打在西墙上,是那样的清楚明白。当然了,阿那律能查知佛陀这样的心思,其他大弟子当然也能查知,于是舍利弗、大目犍连从座位上起来,径直走到尊者阿难的面前,对他说道:“阿难啊,世尊他唯独认可于你,想让你成为他的侍者,这是你善根成熟的标志啊,还不快快前往世尊面前恳求为侍者?”当时尊者阿难没有获得阿罗汉果,尚不能观察佛意,看两位尊者来到面前说了这样的话,便合掌说道:“世尊功德无量智慧深远,像我德行低劣智慧根浅的人前往服侍,唯恐照顾不周招致罪业!”
舍利弗等上座听了这话,对他说道:“我们观察世尊心意,发现他只中意于你,就好比太阳从东边升起照亮舍宅,那阳光直接打在西墙上,是那样的清清楚楚。况且世尊他能查知三界任何众生的心思以及具有的能力,也就是说他知道你能胜任,这才对你中意,只是世尊还没有明说。因此,你还是快快前往请求成为佛侍!”尊者阿难听了舍利弗等上座的话,便细细思考起来,最后合掌对诸位上座说道:“如果世尊能答应我的三个请求,我便放下一切顾虑,专心致志成为佛的侍者!”诸位上座听了立刻问他说道:“那么你说说都有哪三个要求?”尊者阿难说道:“第一个,世尊穿的衣服不要让我来穿;第二个,世尊吃的食物不要让我来吃;第三个,拜见世尊的时间由我来定。答应如此三个请求,我便立刻侍奉世尊!”舍利弗等上座听了纷纷传递眼神,然后一同来到佛前合掌说道:“世尊,阿难说如果您答应他的三个请求,他便立刻侍奉于您!第一,您穿的僧衣不要让他来穿;第二,您吃的膳食不要让他来吃;第三,什么时间拜见您,由他来决定。”现场的诸弟子听了立刻纷纷议论起来,有人说道:“成为佛的侍者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尊者阿难怎么可以提出这样的三个条件呢?真是匪夷所思!”
佛陀听到了诸弟子的议论后,便和声说道:“诸位弟子,阿难之所以不穿我的衣服,是因为他怕诸弟子中心怀嫉恨的人这样想:哼,国王以及臣民等施主,经常施给世尊价格昂贵手工细密的上等衣物,阿难看到了这个才会成为佛侍!另外,他为什么请求不吃我的饭食呢?他是怕诸弟子生出这样的心思:如来饭钵当中,都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美味食物,阿难因为贪吃这些食物,才会申请成为佛的侍者!”僧众当中有人听了立刻站出来合掌问道:“世尊,前边这两条我们都可以理解,唯独这第三条让人费思量。阿难作为一个侍者,怎么可以自主选择觐见如来的时间,听起来是多么的骄慢啊!”
佛陀听了这个僧人的问话回答说:“阿难之所以提出这个请求,是因为他考虑到每天前来求见如来的佛弟子以及外道、男女居士、普通民众太多,要仔细安排他们的拜见时间,避免各种矛盾的发生。想做好这件事情,前提就是随时拜见如来,让如来安排具体面见次序。另外,作为一个侍者,该知道应时应季饮食才有利于身体健康。如此这般,他考虑得非常仔细,这才会有这三个请求。另外,阿难不仅仅这一生考虑仔细提出要求,在过去世侍奉我的时候,也是非常细心,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情,将我的日常打理的非常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