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听说的,有一段时间佛住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内,当时在一个叫放钵国内有一位长者,名叫昙摩羡,意思法军,在他们家内是第一首富。当时长者的妻子生了一个男孩,正值内国要出军征讨别人,因此取名叫羡那,意思是军,后来又再生了个儿子,刚好国王出军打完胜仗,因此为儿子取名叫耆陀羡那,意思是胜军。二个孩子长大后,各自为他们娶妻,那时候长者受疾病困扰,请了许多医生为他诊病,他们对医生们相当豪爽,一切所需都尽心尽力地侍奉他们。这些医生们却贪图利养,心怀奸诈,想利用这个病达到发财机会,因此他们使用其他药令这个病不好。
当时有一位婢女时常照顾长者,把饮食汤药递给长者,并对长者说道:从今以后,不要请那些医师过来了,他们心怀不轨,故意令你的病延迟不好,现在我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和疾病,你所需要的一切,都不用请那些医师。
婢女照顾长者,令长者的病痊癒。婢女对长者说道:主人,我照顾你让你的病好得这么快,只希望你能够满足我一个愿望。
长者问道:你想要怎样的愿望?
婢女说道:我想主人和我私通,如果你愿意这就是我的愿望。
长者满足她的愿望和她私通,过后不久婢女觉得有了身孕,十月妊娠期满后,生下一个男孩,因为满足了她的愿望,因此取名叫富那奇,意思是满愿。这孩子长得漂亮可爱,喜欢经商,善于买卖营生,每做成的生意都成功,获得的利益上倍,所到的地方,没有不吉利的。因他遗传了长者的才艺智慧,一表人才,虽然是贱婢所生,不及那些孩子,而且又位在奴婢之列。
长者后来旧病复发,整天躺在病床上,在他临死之前,叫来二个儿子,留下遗言吩咐他们:我将不久命终了,你们将来不可以分家。
长者的病虽然服用医药,但始终都不起作用,最后一命呜呼。那二个孩子听从父亲的教导,共住在一起不分家,经过许多年后,他们想到其他国家作营生,于是把家中的妻子儿女都托嘱富那奇,吩咐他说:你为我们看护家中的大小,家中所有杂事,你用心管理一下,我们到其他地方去做生意。
富那奇受二位兄长的吩咐,帮忙管理家事,当时二位兄长的孩子,时常到他的居所,向他求取饮食以及其他所需的物品和东西,富那奇都一一满足他们,随他们所需所求,买来给他们。
刚巧这天没钱,胜军的小儿子前来对富那奇说:我很口渴又肚饿,你给我买吃的。手中没钱,因为没买到任何东西,小孩子生气,回家向母亲说:今天那个富那奇,他很偏心,见伯父的儿子,就什么都可以随意给他,而我去问他,他就不肯给我。
母亲听儿子这么说,心里也都生起气来,说道:这个婢女所生的儿子,竟敢如此偏心。
胜军回家,妻子和孩子忿忿不平地把事情告诉胜军,胜军听了后也相当生气,愤怒地说:这个不知好歹的婢女生的奴才,竟然敢不听我的吩咐,轻慢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他。
他心中愤怒至极,前去要求兄长分家,兄长没忘记父亲的遗言,因此不同意分家,胜军相当懊恼,时常向兄长提出,兄长见他分家主意坚决,通过观察,发现弟弟心里忿忿不平,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同意分居。
弟弟以家中一切所有的财物,养生的田园以及宅子分作一份,富那奇分作一份,这二份让哥哥任意领取,以为哥哥会选择财产,自己就要富那奇,然后杀了他。
兄长知道胜军心想害富那奇,他慈心悲切,怜悯那个弟弟,于是他选择了富那奇,带着他的妻子净身出来,到他家里居住。富那奇有天问他的嫂嫂:可以给我一点钱吗?想用来买柴。
嫂子回答他:只有五个钱。
于是交了给他,富那奇拿着这五个钱,来到市集买柴,见到一捆柴薪要五钱,富那奇把柴买了下来,他看到这些柴薪之中有牛头栴檀香木捆在其中,心里很欢喜,只是用了五个钱而已。他把柴薪扛回家,拿出那些香木,把它分为十段,此时正值国王的夫人热病缠身,需要牛头栴檀香木,用来涂抹身子以除她的病,全国下了通告,但都搜寻不到,于是下令国内如果有谁有香木一两,就以千两黄金来换取。
富那奇前往王宫应募,拿一小段呈献王家,国王遵守承诺,把千两黄金赏赐给他。如此这般把十段香火,逐一呈上王室,得到万两黄金,因而用来建起居室,购买田地舍宅,象马车乘以及奴婢牲口等等,把家业置办得富贵丰足,比以前更富有,居屋计起来上倍之多。
这时有五百位商贾,商议结伴打算出海寻宝,他们叫富那奇结成伙伴,富那奇请哥哥同意他去采宝,哥哥同意了,并准备好一切所需的物品,让他和商人们结伴出海,在大海中随意寻得珍宝返航,来到半路中途的时候,各人看到阎浮蝗内出现三个太阳,他们奇怪地问船长:今天有三个太阳出现,是什么先兆?
船长回答说:你们要知道,一是真正的太阳,二是鱼的眼睛,其间发白的,就是鱼的牙齿,现在看向水中黑暗的地方,就是鱼口了,这才最令人害怕,我们现在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了。
来到鱼口,大家都以为难逃一死了,当时有一位贤德的人,平时敬信三宝,供养佛僧,他对众商贾说道:你们现在只要虔心称念南无佛,三界之中的功德,没谁能比得过佛,他能救济危难,怜悯一切众生,能够摄护所有受苦众生,现在只有佛的神圣威德,才能救渡我们脱离危险之中。
五百商人齐声念佛,那条摩竭鱼听到佛的名号,即时闭上嘴巴,深入海底,众商人松了一口气,终于安全回国。富那奇把所有金银珠宝庄园舍宅一切积畜,全部拿去奉上兄长羡那,跪在地上看着大哥对他说道:我现在已经为哥哥积赚了不少财富,这些财富足可以让七世子孙衣食无忧,只请大哥同意我出家。
羡那回答说:我不敢阻拦你,但你现在年纪仍还年青,还没享受天伦之乐。虽然佛法难能可贵,但并不容易守持修学,等你年岁大了,再去出家不晚。
富那奇说道:大哥你要知道,人命生死无常,朝夕难保,前段时间在大海里,遇到摩竭鱼想把整条船吸入腹内,当时生命危在旦夕,承蒙佛陀的恩德,才渡过难关保存性命,请你同意我出家求道。
哥哥见他意坚志定,只有同意,富那奇和那五百个商人,带着虔诚之心前往舍卫国,来到佛陀居住之所,行礼问好,因而向佛请求出家修道,佛即同意他们的要求,慈悲地说道:善来。他们成为沙门僧人,佛为他们讲经说法,五百位比丘即时心得解脱,断除一切烦结缚,证得阿罗汉果。只有富那奇心里的结缚太深,佛为他说法,仍然未能通解法要,经过精进努力,只证得初果,他努力勤修,精进不懈。
这时比丘们的安居期近了,佛让各位僧人随意安居,宣那奇前来对佛请求说道:弟子想前往放钵国安居三个月,请同意。
世尊告诉富那奇:那个国家的人民,倒见邪信,心不存善,你现在是初进新学,在佛法中仍然未具备足够的独自游化,假如被那些人羞辱你,你怎么办?
富那奇说道:假如我被那些人极为无理地辱骂,但他们并没有加害于我。
世尊又说道:那些人极其恶劣,如果他们加害你的话,你又怎么办?
富那奇说:世尊,如果我被那些人侮辱打骂,但只要没把我打死,我应该心怀感激。
佛又说道:你如果到那儿,突然不幸遭遇上恶人,把你杀害,对你毫无益处,你又如何?
富那奇回答:世尊,世上所有万事万物,有形相的最后都归于无,如果他们要杀我,我只有受死。
世尊又问富那奇:那些恶人侮辱打骂你,但并没杀死你,你会生气吗?
富那奇回答说:不,世尊,即使那些人无端诽谤,极端侮辱,又或者用刀术杖加身,打骂杀害,在我临命终前,都不会生起一念憎恨心。
佛赞叹他说:善哉善哉,弟子的行为只有这样才是最令人称赞的。
富那奇带着衣钵,向佛行礼后告辞出来,前往放钵国。第二天清晨,入城化缘,到一户富有的婆罗门家,这位婆罗门并不喜欢比丘,一看见他持钵前来化缘,马上恶言相向,比丘马上到其他人家化缘。到第二天,他再到那家化缘,婆罗门生气地打他,比丘生起欢喜心,脸上并没嗔恨之色,婆罗门看到这个比丘被自己打,将他害得痛苦难忍,生命垂危脸上都毫无怨恨之色,也不生气,他心里自责起来,向比丘忏悔自己的过错。
富那奇在那个国内,精勤修道,努力不懈,终于烦恼漏尽,心得解脱,证得无漏果位。安居期满后,便告辞施主,并嘱咐自己哥哥:你切勿进入大海,深海之中有许多难以估计的险阻,大哥的财物丰足,可以留传七代子孙。
他嘱咐完后,回到佛陀居住的地方,向佛鼎礼问候,然后找地方安顿下来。
这时他的哥羡那并没听从弟弟的吩咐,有许多商人前来找羡那,对他说以种种入海探宝的益处,羡那被说得心动,于是决定和他们一起入海寻宝。来到海上,各人随其所爱地收获珍宝,只有羡那只拿牛头栴檀香木,满载而归,但龙生性悭吝,舍不得被人取走那么多的香木,于是在回航的路途之中,捉住那只船舫,举起那张帆招来狂风,令船在风浪之中颠簸,船上所有的商客吓得脸容失色,心想这回必死无疑了,但羡那却一心称念富那奇的名字,祷告说:富那奇,我们现在遭逢风浪危难,求你保佑我们。
富那奇当时在舍卫国祇洹精舍内坐禅冥思,他用天耳突然听到哥哥羡那处在危险之中,悲心哀叫,呼唤富那奇。富那奇马上用罗汉的神足通,有如健硕的大丈夫在屈伸臂弯之间那么刹那的功夫,摇身幻化成金翅鸟王,来到大海,直冲向那条龙。龙看见天空之上有只金鸟向他扑来,吓得马上沉进海底。顿时风平浪静,船上众人安全回到家中。富那奇教化他的哥哥,让他为世尊建造一间小礼堂,那座礼堂全部用栴檀香木来搭建。那间礼堂建成后,又教化哥哥礼请佛陀。羡那答道:礼请佛陀用什么东西能传达给世尊?
富那奇和哥哥准备所有供养的物品,各持香炉一起登上高楼,远远地向着祇洹方向,烧香皈命佛以及僧众,作愿恳请明天前来受供,教化开示本国愚昧无知的众生。
作完愿后,香烟袅袅透过虚空来到世尊顶上盘绕,慢慢聚扰来变成一个烟盖,然后远远地用水洗世尊的足,水也透过虚空,有如钗股来到世尊足上。阿难看到这情景,奇怪地问佛:这是谁放的烟和水?
佛告诉阿难:是富那奇罗汉比丘,他在放钵国劝他的哥哥羡那,礼请佛及僧众,因此放这些烟和水,以此为礼请的信物。
然后佛命阿难:你到僧众中,告知那些有神通具足的比丘们,明天前去羡那处应供,可以使用神通游化那个国家。
阿难奉命前去通知僧众,凡有神足通,明天前去受供。然后向那些有神足通的比丘派筹。
第二天一大早,有个为僧人煮饭的人名叫奇虔直奇,意思是续生,他已证得阿那含道果,为僧众供应膳食,结跏趺坐,身上大放光明,照耀四方,然后把那些食具,瓢盆碗筷,勺子斗斛大锅跟在他的身后,乘虚空飞向那个国家。羡那看到后问弟弟:是你师傅吗?弟弟说:不是,是专为比丘们煮食的人,他前来相助,准备膳食。
羡那以香花音乐伎艺供养他,供养完毕后便过去了。
又有十六位沙弥均提等以神足通,幻化成树林,采摘花果,变现种种变化,身上的光明照彻天地,在虚空之上络驿前来。
羡那又问弟弟:是你的师傅吗?
弟弟答:不是,他们先前来的,都是我的同门师弟,他们只有七岁,就已证得罗汉果道,断除所有烦恼,神足纯熟,今天因为先来采摘花果。
羡那又用花香供养,供养完后,他们各个都过去了。
随后又有年纪比较大的阿罗汉,变化成千条龙,把自己的身体变化成座,头在上面,雷声震天,在各条龙的口中,化作七宝象雨般洒下来。然后又在上面,变幻成大宝座,飞在虚空之上,身放光明,照彻天下来到这个国家。
羡那又问:是你的师傅吗?
弟弟回答:不是,是师傅的弟子名叫憍陈如,佛当初成道的时候,在鹿野苑初转法轮,度化众生,就是他们五个人,最先得到教化,他们在众弟子中,是为第一长老比丘,他们神通具足,了无挂碍。
羡那听了,更加恭敬,又以香花音乐伎艺等供养他们,供养完后,他们过去了。
然后是大迦叶化作七宝讲堂,又用七宝来装饰,全身放出光明,光耀四方来到这个国家。
羡那见了,又问富那奇:是你师傅吗?
富那奇答:不是,是师傅的弟子大迦叶,平时因为清敛知足,常以头陀行要求自己,怜悯那些穷苦人家,救济贫困。
羡那用香花音乐供养,供养完后,便过去了。
这时舍利弗乘坐着千只狮子,身体为座,头伸向四处,口中纷纷把七种宝物象雨般洒下,雷声阵阵,震天动地。又在上面铺设大宝床,用各种珍宝香花装饰,在上面身放光明,照彻四方,腾空飞翔而来。
羡那又问:是你师傅吗?
富那奇答:不是,现在前来的是师傅的大弟子,他博学多闻,充满大智慧,名叫舍利弗。
羡那听说后,更加欢喜,即用鲜花、香、音乐供养,供养完后,舍利弗即过去。
大目连随后而来,他化作千头大象,头伸出四方,在各头大象的口中,都有六根象牙,每一根象牙的头上,又有七种浴池水,在每一个池中,又有七朵莲花,在每一朵花上,又有七名玉女,种种变化,无法计量,光芒四射,惊动四邻。又有上面安放宝座,自己坐在宝座上面,于虚空中而来。
羡那又问:是你师傅?
富那奇答:不是,是师傅的弟子,名叫大目连,他神通第一,德行纯净无染。
羡那欢喜不已,心里既爱戴又敬仰,以鲜花、香、音乐供养,供养完后,便过去了。
后面前来的是阿那律提,他化作七宝而成的浴池,浴池之中有金色莲花,莲花的花和茎都是七宝所成,他在花上结跏趺坐,身后顶戴日光,光芒照耀,照彻四方,光芒所到之处,全都是金色,乘空而来。
羡那再问:是你师傅吗?
富那奇答:不是,是师傅的弟子阿那律提,他在众多弟子里天眼第一。
羡那以欢喜心恭敬供养鲜花和香。随后而来的是佛陀的弟弟难陀,他化作千匹马,驾驶着七宝而成的车,车上又有七宝的大盖,光芒四射,映照四方,乘空奔驰而来。
羡那问富那奇:是你师傅?
富那奇回答:不是,是世尊的弟弟名叫难陀,他在众弟子中长得俊美,德行纯净。
羡那又用香和鲜花音乐供养,供养完后,也过去了。
这时须菩提化作七宝山,坐在琉璃窟内,身上放着各种彩色的光芒,照耀天地来到这个国家。
羡那问:你师傅吗?
富那奇答:不是,是师傅的弟子,名叫须菩提,他智慧多闻,是解空第一人。
又以鲜花和香供养,供养完后又过去了。
随后是分耨文陀尼子,他化作一千个迦楼罗王,以身体为座,头伸向四面,口中含着各种宝物,发出柔和的声音,然后在这上面,设立大宝座,自己坐在上面,乘空而来。
羡那问:你师傅吗?
富那奇答:不是,是我同出师门的弟子,名叫分耨文陀尼子,他辩才无碍,雄辩第一。
以鲜花和香供养,供养完后便过去了。
紧接而来的弟子是优波离,他化作千只大雁,雁身互相缠绕,头上和口中发出和谐的声音,互相呼应,雁口含着许多宝物,飞翔在空中,在雁的身上,铺设宝座,放射出明亮的光芒,照耀四方,他坐在宝座上,奔驰而来。
羡那问:你师傅吗?
回答说:不是,是师傅的弟子,名叫优波离,他在众多比丘里,是守持戒律第一的。
又以鲜花和香供养,供养完后即过去了。
接着来的是沙门二十亿,他变作一棵棵会行走的树在虚空之中,以红青色的琉璃作为经行的道路,又以七宝放在树的两边,又有种种珍宝在路的两侧,经过这小路行来这国。
羡那问:是你师傅吗?
回答说:不是,是佛弟子,名叫沙门二十亿,他在比丘之中,是精进第一。
又以鲜花香以及音乐供养,供养完后,便过去了。
跟随其后的是大劫宾宁,他化作七宝树,树上又有各种各样的花果,树下也有七宝叠成的高座,他坐在宝座之上,大放光明,乘空而来。
羡那问:是你师傅吗?
回答说:不是,是佛弟子,名叫劫宾宁,他非常勇猛精进,是端正第一。
羡那用鲜花、香、音乐供养,供养完后,就过去了。
又有弟子宾头卢埵阇,坐着莲花宝座,身后顶戴日光,光芒万丈,照耀天地,飞在空中来到这个国家。
羡那问:是你师傅吗?
回答说:不是,是师傅的弟子名叫宾头卢埵阇,他善于进入深定,是坐禅第一。
以鲜花香供养,供养完后便过去了。
罗睺罗随后而来,他幻化自己为转轮圣王,拥有千个孩子和七种宝物,前后围绕着来到这个国家。
羡那问:是你师傅吗?
回答说:不是,是佛的儿子,名叫罗睺罗,如果他在家的话,会统领四天下,七宝自然而来,不必使用兵仗,自然让敌人投降归附。现在舍弃王位出家修道,已证得阿罗汉,具足六种神通,无所挂碍,因此他今天变幻这个形相。
羡那听后,以恭敬心供养鲜花和香,供养完后也过去了。
五百位神通具足的弟子们,各各变现种种变化,无法一一计算。这时世尊知道各位弟子已经到达那个国家,于是身上放出万丈光明,映照整个天地,所有一切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之下。
富那奇对哥哥说:世尊现在已准备前来了,因此放出如此万丈的光芒,有如此奇妙的祥瑞之相。
世尊从座位上起来,站在地上,这时天地六种震动,富那奇对大哥说:世尊现在从座位上起来,站在地上,由于这个原因,天地大动。
世尊走出精舍,站在外面,八位金刚护法神,站在八面,这时四大天王,站在前面引路。天帝释与各欲界诸天的百千万位天子,侍候在左面,大梵天王与各色界诸天的无数天人,站立在右面,阿难站在佛的后面,大众围绕着放出光明,照彻整个天地,飞上虚空之中前往放钵国。
在路途之中,看到有五百个正在劳作的人民,他们以千把犁牛在田陇间耕垦,这些牛看到佛乘空而过,身上放出金色的光芒,照彻整个世界,这些牛以一颗真心,仰望着世尊,心中存着笃诚恭敬,站在陇间不动,这些人见牛看着天空,觉得古怪,当看到天空佛从空而过,都马上跪下,诚恳祈祷:恳请如来,怜悯开示令得脱离生死苦海。
佛以悲心知道他们可以度化,因此下来为他们讲说种种微妙法要。这五百位耕作的农民,心中豁然开悟,断除二十亿个不善恶见,证得须陀洹果,这些牛命终转生天上,个个欢喜。这时如来重新循入虚空,前去放钵国。
有五百个童女一起出游旷野,看见地上金色晃耀,抬头看去,只见佛陀乘虚而行,她们各各欢喜,合掌叉手祷告道:恳请世尊慈悲怜悯,开示救度。
佛知道她们宿世的修为是可以度化的,因此如她们的愿来到她们跟前,因应她们的根器开示法要,她们虔诚地敬信接受,马上证得须陀洹果位。
教化完这五百童女后,继续前行。又有五百位仙人,他们隐居在山林之中,忽然看到光芒万丈,整个天地都沐浴在金色之中,仰望天空,看到如来与大众游行在虚空之上,各个心中欢喜踊跃,更增加心中的敬意,他们仰望佛陀道:恳请世尊,为我们在道法上开示救度。
佛观看他们的本缘,知道他们能够度化,于是从虚空上下来,他们请求出家,佛即同意,慈悲地说道:善来比丘。
他们成为沙门后,佛为他们开示法要,顿时心中领悟,断除所有烦恼漏尽,证得阿罗汉果位,跟随佛陀之后,乘空而去。
富那奇远远看到佛陀前来,整个天地光明照耀,大众围绕,他对哥哥羡那说道:世尊带着大众现在已经来到了。
羡那很高兴,马上以香、鲜花和音乐供养,供养完后一起来到会场,佛到他家中,大众依次坐下后,羡那合家准备了许多甘甜美味的膳食,亲自端上洗手的水,充满敬意地奉上饮食。
食后洗漱,佛为国内人民以及羡那全家,开示演说微妙法要,羡那一家证得须陀洹果,有的证得二果三果和四果,有的发起趣入大乘的心,也有的住不退转地。佛说完法后,全国人民男女老少,得度的人不少,多得无法计算。
阿难跪在地上合掌请问佛陀:世尊,不知道这位富那奇在过去世中,曾经做了怎么样的恶业,会生为下贱之人为奴?而他又是种了怎么样的福,能够遇到世尊度化?
佛告诉阿难:想知道吗?要认真听细细地思考,我为你们演说。
阿难说:好的,请开示。
佛告诉阿难:在过去迦叶佛出世的时候,当时有位长者,家里相当富有,富可敌国,他为佛和僧众建设伽蓝殿,供养衣服和饮食,以及病人的医药用具等,所供给的一切从来没有缺少。后来长者生病命终,他有一个儿子出家学道,他父亲死后供养佛和僧众的物品逐渐减少,僧众也都解开,寺院也都荒废没人住,他的那位比丘儿子,尽心尽力找来各位施主善知识,大家出钱出力修补寺院的损漏,然后再聚合僧人们回来,继续供养,这时有许多僧人住在这间寺院内,他们都精进勤力修行,也有许多证道的人。那位僧人负责管事,当时有位罗汉道人,知道自己当值,他扫除了那些杂草,堆积在庭院中间,并没及时扫走,那位比丘看见了,恶语骂道:这个比丘,简直和奴隶差不多,虽然扫了地,但却不把垃圾扫除。
阿难,你要知道,当时那位比丘大自在的人,就是现在的富那奇比丘了,由于他恶口相向骂得道的人,有如奴隶,因为这句话,在五百世之中,他都投生为奴隶之身,又由于他曾经召集众人供养僧众,当这些罪过全部偿还后,遭到我驻世,因此得到度化。现在这个国内受教化的人,都是当初他劝喻他们相助的众人,因为这个果报,因此得到度化。
阿难以及与会大众,听佛开示完后,心中欢喜,纷纷表示遵教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