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时,世尊住舍卫城卫陀林给孤独长者之游园。
其时,偶然谶摩长老尼游行于拘萨罗国,于舍卫城与沙计多中间之多罗那越赌地方入安居。
时,波斯匿拘萨罗王由沙计多往舍卫城,于沙计多与舍卫城中间之多罗那越赌取一夜之宿。
波斯匿拘萨罗王呼一臣曰:“汝,臣下!于此多罗那越睹,如今日余应表敬意趋访见沙门或婆罗门。”
“唯然,唯然,大王!”彼臣应诺波斯匿拘萨罗王,虽察遍多罗那越睹,亦未发现彼波斯匿拘萨罗王以表敬意趋访之沙门或婆罗门。
彼臣见谶摩尼于多罗那越睹入安居。见已,彼至波斯匿拘萨罗王之处,告王曰:“大王!于多罗邢越睹无有大王表敬意趋访之沙门或婆罗门;但大王!有一名谶摩比丘尼,是彼世尊、应供、正偏觉者之女弟子,而此大姊谓是:“贤者、能者、多闻之智者、巧说者、善良之即慧者。”扬好名声,大王可对彼尼表敬意。”
于是,波斯匿拘萨罗王至彼谶摩比丘尼之处,礼拜彼尼,坐于一方。
坐于一方之波斯匿拘萨罗王向谶摩比丘尼曰:“大姊!如来死后,犹存在否?”
“大王!谓“如来死后存在”者,此非世尊之所记说。”
“然则,大姊!如来死后不存在耶?”
“大王!谓“如来死后不存在”者,此亦非世尊之所记说。”
“然则,大姊!如来死后,为存在又不存在耶?”
“大王!谓“如来死后,存在又不存在”者,此亦非世尊之所记说。”
“然则,大姊!如来死后为非存在、又非不存在耶?”
“大王!“如来死后,为非存在或非不存在”,此亦非世尊之所记说。”
“如是问:“大姊!如来死后存在否?”汝言:“大王!世尊不记说如来死后存在。”……“如来死后不存在耶?”……“如来死后,存在又不存在耶?”……
“如来死后,非存在又非不存在耶?”……世尊对此不为记说者,为何之因?为何之缘耶?”
“然则,大王!就此反问于汝,依汝认为适当者以回答。
大王!汝对此以作如何思惟?于汝以谁之计算者、或说印者、或说数者,有能计算恒河之沙:“沙有几何数量或沙有几百数量,或沙有几百千数量耶?””“大姊!否,此不能。”
“然则,于汝以谁之计算者、或说印者、或说数者,有能计算大海之水:“水有几何计量,或水有几百斗量,或水有几百千斗量耶?””
“大姊!否,此为不能。”
“此何故耶?”
“大姊!海量大而甚深,不可测,难计量。”
“是于此同理,大王!无论以如何之色示如来,如来对此色已舍弃,如断其根,切断多罗树之干,非为存在者,是未来之不生者。大王!如来譬如大海,脱离色之测量,甚深、不可测、难计量。故不适言如来死后是存在;亦不适言如来死后不存在;亦不适言如来死后,存在又不存在;亦不适言如来死后,不存在又非不存在。
无论以如何之受……以如何之想……以如何之行……以如何之识示如来,如来对此受……想……行……识已予舍弃……大王!如来譬如大海,脱离受之测量……脱离想之测量……脱离行之测量……脱离识之测量,甚深、不可测、是难量。故不适谓:如来死后存在:亦不适谓:如来死后,不存在;亦不适谓:如来死后,存在又不存在:亦不适谓:如来死后,非存在又非不存在。”
时,波斯匿拘萨罗王欢喜、随受谶摩比丘尼之所说,从座而起,礼拜彼尼,行右绕礼后离去。
波斯匿拘萨罗王其后至世尊之住处,礼拜世尊坐于一面。
坐于一面之波斯匿拘萨罗王,白世尊曰:“大德!如来死后存在否?” “大王!“如来死后存在”者,此是余所未记说。”
“然则,大德!如来死后不存在耶?”“大王!“如来死后,不存在”者,此亦非余所记说。”
然则,大德!……(参照九、十两节)
“大德!问“如来死后,存在耶?”答以:“大王!余未记说如来死后之存在。”……“如来死后不存在耶?”……“如来死后,存在又不存在耶?”……“如来死后,非存在又非不存在耶?”……大德!世尊对此未予记说者,其为何因?为何其缘耶?”
“然则,大王!就此反问于汝,依汝认为适当者以作返答。
大王!汝对此作如何思惟?于汝以谁之计算者、或说印者、或说数者,对恒河之沙……(参照一三节)
然则,于汝以谁之计算者、或说印者、或说数者、以能计算大海之水……(参照一四节)
同于此理,大王!以如何之色……以如何之受……以如何之想……以如何之行……以如何之识,以示如来,如来对此已予舍弃……故不适谓:如来死后存在……不存在……存在又不存在……非存在又非不存在。”
“大德!殊妙哉!大德!稀有哉!师之女弟子于此第一之句,意义与意义、文言与文言,相接近、相亲和,皆无相违。
大德!于此,余一时曾至谶摩比丘尼之处,以问此义;彼大姊亦为余与世尊同是以此句此文,说明此义。殊妙哉!大德!稀有哉!大德!师与女弟子于此第一之句,意义与意义、文言与文言,相接近、相亲和,皆无相违。大德!今吾等欲离去,吾等多作务、多所作。”“大王!如今,即汝当作之时。”
于是,波斯匿拘萨罗王欢爱随喜世尊之所说,即从座起,礼拜世尊,右绕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