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材:汉译南传大藏经 《小部.本生经.优相本生谭》[菩萨═仙人]
序言:这个本生经故事讲述的是佛陀住在舍卫城的祇园精舍时,就爱欲这个话题所作的谈话。
据说,舍卫城里有一个出身良好的青年,听闻佛陀说法后皈依三宝,出家修行。他修习禅定,精进的坚守业处。
某天,他在舍卫城步行托钵时,看见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女人,这个青年由于执著快乐而不能守护五根,目不转睛的注视这个漂亮女人。那一刻,他的心中生起了对爱欲的贪念,就如同幼树被利斧砍倒。
从那以后,他陷入痛苦烦恼,感到自己身心衰败,如野兽般不可救药,不喜爱三宝,不清理头发和指甲,衣物污襚。同修比丘们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样子,就问他:“法友!你的五官气质与之前完全不同,是什么原因呢?”
青年回答道:“法友!我感到毫无乐趣。”于是比丘们把他到佛陀跟前,佛陀问道:“你们强行把这个比丘带来,是什么缘故?”比丘们回答:“世尊!这个比丘实在是很烦恼!”
佛就问这个青年比丘:“你真的感到很烦恼吗?”青年比丘回答:“世尊,我确实是很烦恼!”佛继续问他:“是什么人令你感到烦恼呢?”青年比丘答道:“世尊!我外出托钵时,看到一个美丽女人,放弃了对五根的自制,我的心为此而生起烦恼!”
佛陀向比丘说道:“你放弃了对五根的自制,为了追逐快乐而对美妙姿色产生贪爱,因烦恼而心乱,这并不奇怪。过去的时候,证得五神通、八禅定,依禅定力已经灭除烦恼,能在虚空飞行的净心菩萨,也因为看见美丽姿色而放弃感官自制,禅定退失后烦恼心乱,感受到巨大苦恼。
为什么会这样呢?即使是能吹起须弥山的大风,对于如象大小的秃山却无影响;又如能拔起阎浮树的大风,对于生长在断崖上的灌木几乎没有影响;又如同能够吹干大海的大风,对于小池塘却没有影响。
与这些事物同理,即使是有无上智慧有纯净心流的诸菩萨,有时也会因为烦恼而产生无明,因此,你不要感到过于羞愧。即使是拥有清净心的人,也会被烦恼所困,拥有良好名声的人也会做可耻之事。”于是,佛陀为比丘们说起过去发生的事。
正文:在久远之前,梵与王治理波罗奈城的时候,菩萨出生在迦尸国某个非常富裕的婆罗门家庭,成年掌握一切技艺的后,菩萨舍弃爱欲去过隐遁的生活,完成十遍处的修习,获得神通力和禅定力;他住在雪山上享受禅定带来的悦乐。
某天,他为了取得盐和醋,下山来到波罗奈市,在国王的御苑度过一晚。次日他清点了携带的物品,把赤树皮衣缠在身上,把黑羚羊皮披在肩上,束轮形发髻,负担一伽里量的物品,拄着木杖进入波罗奈城托钵,到达宫城门口。
国王看见他走路的仪态,非常欣赏,邀请他坐在华丽的席位上,赐种种软硬美食给他享用,使他满足。国王在仙人感谢道别之时,恳请他留在御苑内,菩萨答应了请求,在其后的十六年间居住在御苑。他在皇宫内进食,只从事教育皇族的工作。
有一天国王为了镇压国境的叛乱而出发。那时国王命令名叫美丽的王妃:“必须尽力侍奉仙人。”然后踏上征途。国王出征后,菩萨在空闲时也前往宫城工作。某一天,王妃为菩萨调制食物时思惟:“今天仙人来的有点迟。”于是用事先熏过香的水沐浴,身穿华丽服饰,在大房间里整理出一个小卧榻,躺在上面等待菩萨回来。
菩萨知道时间很迟了,依靠禅定力,往皇宫方向飞去。王妃听到外面树皮衣的声音思惟道:“仙人到达了。”匆忙起立时,她华丽的外衣滑落,此时仙人刚好从窗口进来,被王妃美妙的身体吸引,他感到非常快乐,顿时生起充满爱欲的心念,如同幼树被轻易砍倒,他的禅定力忽然消失了,菩萨如同被斩断翅膀的鸟从空中落下。
他站立在原地,手里拿着食物却丝毫没有食欲。他感到非常烦恼,浑身颤抖的退出宫城前往御苑,进入自己小屋后,把食物放在卧榻下面。之后,他由于爱著于美妙的胴体,不断烧起烦恼的火焰,七天时间里,不进饮食,只是躺在卧榻上。
国王平息叛乱后,在第七天回来,在首都的周围严肃整顿队伍后,向宫城归来。那时国王想会见仙人,前往御苑,进入小屋,看见仙人躺卧在那里。国王见到这个情景心想:“他肯定是生病了。”为仙人清扫小屋后,国王走到仙人跟前问道:“仙人,你患了什么疾病?”
仙人回答道:“大王!我并没有生病,而是因爱著心而生起烦恼。”国王问道:“仙人!你是向谁生起爱著之心了?”仙人回答:“大王!我是对王妃生起爱著心!”国王说道:“仙人!这么办好了,我把王妃赠送给你!”于是陪伴仙人进入宫城,令王妃穿上华丽的盛装,赠送给仙人。
同时国王秘密的告诫王妃:“你必须尽全力救助仙人!”王妃答道:“国王!我一定遵照您的命令救助仙人!”于是仙人伴随王妃离开宫城。在出宫城大门的时候,王妃跟仙人说:“仙人!我们需要有一个住所。你现在去请求国王赐予我们一个住处。”仙人来到国王跟前,乞求一个居住的房子。
于是国王命部下在一个肮脏污浊的地方建了一个破屋子。仙人和王妃来到屋子那里,王妃不肯进屋。仙人说道:“你为什么不肯进屋呢?”王妃说道:“这个地方太脏了!”仙人问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王妃说道:“请先把地上清扫干净。”
然后继续命令道:“去取锄头和笼子等物品。”再命令仙人前往国王那里乞求物品。当仙人把物品拿来后,王妃又命令仙人清除粪尿和灰尘,并叫他取来牛粪涂抹在墙上。之后又命令仙人:“请取来卧榻、床几、绒毡、水壶、碗盏。”仙人把这些物品一一取来后,王妃又下令取来水和其他种种物品。
仙人用碗取水,水壶盛满后,准备沐浴用的水。整理好卧榻后,两人一起坐在床榻上时,王妃用手握住仙人的胡须接近自己直到面对面,然后对菩萨说道:“你已经忘记自己是仙人婆罗门了吗?”菩萨在那一刻,心中开始觉醒,他之前的言行,完全处于无明的状态,
确实如经典上所说:“爱欲这个障碍,因无明而生起,被称为烦恼。比丘们!盲目行为是以无明为因的。”仙人觉醒后思惟道:“如果这个爱欲越来越强,我将会堕落于四恶道而不能翻身。现在我应该将这个女人归还给国王,然后进入雪山!”
于是菩萨和王妃一起面见国王并相告:“大王!我不想拥有王妃了,因为王妃会增长我的爱欲。”于是唱偈道:“昔不得相好 唯只爱欲盛 美眼成我物 更使爱欲生。”与此同时,仙人恢复了先前失去的禅定力,坐在空中说法,教诫国王,然后飞行于虚空向雪山而去,决意以后不再返回人间世俗之道。菩萨如此精进梵行,因为禅定力不退失,死后投生在梵天界。
结尾:佛说完这些法语后,又讲述四圣谛的道理,说完后,那个烦恼的青年比丘证得阿罗汉果。然后佛陀连络前世、今生之事,作因缘结语:“那时候的国王是阿难,相好王妃是莲华色,那个仙人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