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旃陀罗)
此前身因缘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二十一种之不法所作之谈话。某时有多数比丘众,行医业、作使役、为运搬、任脚夫、互相交换施舍食物等等,依二十一种之不法以谋生计,此事在娑祇多婆罗门前身因缘(第二三七)中将再说明。佛知彼等营此等生计,佛曰:“今多数比丘众营不法生计,彼等营此等生计,不免为夜叉饿鬼。生为担负重荷之牛,死将受生于地狱。为彼等之利益与安乐,应自有明了法语意义之必要。”于是集合比丘团体,佛云:“汝等比丘!不可依二十一种不法手段得生活之资料。依不法而得施食,可喻为吞赤热铜丸诃罗诃罗毒药者;为不法之生计,为佛、辟支佛、声闻之所咎卑;依不法得施食而食者,无欣笑与欢喜;如此所得之施食,于我教说,等同旃陀罗族之残食。而食此食者,对奉正法弟子而言,乃为食旃陀罗族之残食者。”于是为说过去之因缘。
昔日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由旃陀罗胎生,长大之后,因事携粮米饭器而上路。尔时波罗奈城有名为正法之一青年婆罗门,为北方婆罗门大家所生,彼亦因事未带米与饭器而上路。彼等二人于大道相遇于一处,青年间菩萨曰:“君为何生?”菩萨告曰:“我为旃陀罗之生。”菩萨问:“君为何生?”青年曰:“我为北方婆罗门之生。”“彼此一同结伴而行”,于是二人一同上路。菩萨于朝食时刻,坐于有水舒适之良好场所,洗双手开饭器向青年曰:“君请用饭。”青年曰:“汝旃陀罗,我不食汝饭。”菩萨云:“唯然,甚善。”于是使饭器之饭,不受污损,仅以自己所需者,包入他叶,紧缚饭器,置于己侧,食后饮水,兼洗手足,携带米与残饭曰:“青年施主请上路。”二人一同前行。终日行至黄昏,二人于有水舒适场所沐浴。
菩萨坐于舒适场所,开启饭器,对青年无语而自食。青年终日行路既疲且饥,彼立地眺望,思欲得食,菩萨默然无语自食。青年自思:“此旃陀罗对我无语而食,饭将食尽,饥火攻心,我将取此饭团,弃其沾污之部分,食其残食。”于是终取残饭食之。彼于食际自思:“我为与我姓氏族国不相应之事,我食旃陀罗等之残饭。”青年心起非常悔恨之情,心中热血沸腾,一时血饭相混由口中喷出,悲哀之情丛起︰“实由微不足道之事,我为此不当之行。”一面悲泣,一面唱第一之偈:
些许之残物,不止与我食
我生婆罗门,食此皆喷出。
青年悲叹自思:“我为此不当之事,如何生于世间?”入于森林,人不见处,孤独之身而死去。
佛说此过去之事后曰:“汝等比丘!正法青年婆罗门,食旃陀罗之残饭,为食不当之食物,欢笑不起;今依佛法出家,营不法生计,以为生活之理由,将不起欢笑。”于是现等觉者〔佛〕唱第二之偈:
如是弃正法,生活依非法
恰如婆罗门,得食亦不欢
佛为此法语后,说明四谛之理──说圣谛之理竟,多数之比丘众得预流果──于是佛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我即是旃陀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