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书坛最热的词莫过于“丑书”,丑书不仅是一个话题,甚至成为了一种现象。
丑书现象其实很复杂,表面看是大众审美与专业审美出现了大的裂痕;背后是书法基本失去了实用场景,书法的继续创新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和机遇,西方审美和哲学不断融入,网络社会夺眼球抢流量等多种力量冲突挤压下,形成的独特文化现象。
丑书代表人物有邵岩的射墨、有曾翔的吼书、有王冬龄乱草书,还有其他双管齐下,甚至五管齐下,杂耍式的表演式的书法,如此等等,不胜枚举。有的甚至把颜真卿的《祭侄稿》《裴将军帖》,王铎的书法都归为了丑书,令人愕然。
其实,中国书法真正问题,不是丑书现象。我认为:丑书并不都丑,并不都真丑,很多是有益的探索,甚至是艺术的突破,比如王冬冬龄的乱草书,虽然暂时未到大众的认可,但这探索值得肯定和赞许的。审美是分层次的,也是需要教育的和时间沉淀的,真正的好东西还是会留下的。
中国书法真正的问题是:失去了实用场景后,书法如何继续和创新?相比这大问题、大挑战,丑书现象只是书法发展史的小浪花,不足挂齿。
事实上,在书法发展的历程,丑书现象出现过无数次,这是书法在继承和创新这对矛盾对立统一过程必然出现的现象,新事物在得认识和理解之前常常不被接受。好在时间会解决一切,差的东西无论当时如何热闹,终究会被淘汰,好的东西则必然得赏识和传承。
作为书者,面对汹涌澎湃的声讨丑书舆论,很难淡定如初。丑书就像是一个大坑,不能掉进去,但最美的花恰恰在坑边上。所以最好办法法就是:敢于坑边走,但坚决不掉坑、不跳坑,当然以丑搏眼球抢流量另当别论。